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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寅:“???” 嗯?拼啥? 好像有點什么不知道的事? 謝奚看向大海:“我就不過去找老板了,要和布倒翁說點事?!?/br> 大海:“…???” 臥槽?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單獨和布倒翁說點事?讓我陪著這位一起去找老板? 大海人傻了,兩只小眼睛瞪得大大的,渾身寫滿了拒絕。 顧寅這下明白了。 哦,小孩兒嘛,想和偶像獨處一下。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于是顧寅點頭,沖謝奚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行,你們聊,哥去把這事解決一下,有事電話?!苯淮暧中Σ[瞇看向大海:“方便帶個路嗎?” 大海:“……” 不是?這人咋還能做到一秒鐘切換氣場的呢?? 但大海還是帶著顧寅去找老板了。 酒吧老板是個講道理的人,在他的酒吧出了這種事,既給他的店招黑惹了麻煩,又得罪了布倒翁這樣的人。 攤下來全是糟心的壞處,老板不想鬧大,想趕緊把這事兒揭過去,因此態度非常好,非常配合。 積極配合顧寅的問詢,解釋前因后果,并且還一肩承擔員工作的惡果,真誠地要和顧寅洽談賠償事宜。 顧寅也很沉穩,他把要了解的事都了解了,確認沒有危機了,并且罪魁禍首也會被解決,淡淡說:“我來不是為了要賠償的,也就是我弟弟沒有出事,他要是出了事,拿什么都賠不起?!?/br> 酒吧老板在一旁頻頻點頭:“顧先生消消氣,您放心,布先生也是有責任心的人,他又有非常專業的律師團隊,像這種道德敗壞,性質惡劣的事情,我們店絕對不會姑息的!一旦這事有了結果,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并且保證絕不會把昨天的事傳出去,不會給你的家人帶來任何不好的后果?!?/br> 顧寅這才算把心放下了點。 從酒吧老板的辦公室出來,大海不禁感慨:“你這也太小心了,佩服佩服,布倒翁要是有你一半的心我就放心了?!?/br> 顧寅知道了這件事的起末原因,也有點感慨:“十幾年前的患難兄弟,一個起來了,一個沒起來,起來的一如既往,有空時還想著幫扶一把沒起來的,卻被這么對待…” 大海跟在顧寅身后,接道:“可不是嘛,我真的是看著布倒翁一路走起來的,他真的…不管過得好還是差,對身邊的朋友從來是一如既往,熱血又真誠,快三十的人了,卻還像個赤誠少年?!?/br> 顧寅點點頭,心里默默沉吟,原來小白兔其實喜歡這樣的人嗎? 大海陷進了回憶,有點難以自拔,繼續跟顧寅感慨:“想當年,我剛認得布倒翁的時候,是在一個商場外的地鐵口…” “我直至今日,都能記清楚那天的每一個細節。那天風特別大,刮得人眼睛都睜不開,他穿著件黃色的衛衣,帶著個帽子,抱著個電吉他,前面只有兩個小姑娘站著聽他唱歌,他也像在開一場個人演唱會,熱情,興奮,專注,快樂?!?/br> “我到現在還記得,他唱完了自己的歌后,對唯二的兩個聽眾鞠躬,鄭重其事又自信滿滿地介紹自己,說,‘這里是布倒翁,從不跟風,有一天我會自己變成風,等其他人來跟’…” 大海說著說著都起了鼻音,嘆息道: “當年我也不過是個剛畢業的小胖子,就奇了怪了,聽到布倒翁說出這么一句話,那大風吹的我眼淚直接掉下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然后我做了他那天的第三個聽眾。一直到了晚上,夜幕來臨,他感激地對我鞠躬,感謝我的陪伴,又苦笑著告訴我說,夢想只夠他回去吃碗泡面,還是袋裝的…” 顧寅:“……” 大海握緊拳頭,在胸前狠狠一揮:“布倒翁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我不能讓不懷好意的人毀了他!” 顧寅:“……” 看著大海淚眼汪汪又慷慨激昂,顧寅聽得心都快揪起來了:“搞音樂這么苦呢?” 大海重重點頭:“那可不,你以為呢?” 顧寅摸了摸下巴,認真思索了一下。 心想這聽起來也太難了,這要是他家小白兔,在大風底下站一天對往來路人唱歌,晚上回了家還只能吃袋裝的泡面,他不得心疼死? 不得行。 得早點發家致富,不能讓小白兔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另一邊,布倒翁帶著電腦,找了個有插頭的卡座坐下。經過昨晚的事,他對廂房有了點陰影。 看著謝奚把b導入到電腦里,布倒翁猶豫了一下,伸手按住了電腦屏幕。 “?”謝奚掀起眼皮看向布倒翁。 布倒翁表情很認真,眼神非常真誠,說:“謝奚,我欠你一句道歉,也欠你一句謝謝?!?/br> 謝奚眼睫往下一垂,淡淡說:“不用?!?/br> 布倒翁都快感動死了,但更多的是擔憂:“你的身體…沒事吧?” 看來不把這事捋一捋,布倒翁沒有心思搞別的。 謝奚干脆把電腦往后面推了推,說:“我喝的那杯飲料,應該是拿錯了,那杯飲料里面沒有藥物,所以我并沒有出事?!?/br> 布倒翁一愣,不太相信:“真的嗎?” 謝奚點點頭。 說不上來那時候為什么要多管閑事幫了一把布倒翁。 明明沒準備和布倒翁有過多的交集,充其量是長期合作,金錢上會有些交易,但也不是非布倒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