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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不進門邊的幾個矮猹干脆轉身去看后面,瞧瞧后面又發生了什么熱鬧。 他們看到了,他們震驚了,他們往外跑并且大叫:“沃日!有人撒幣?。?!” 什么? 又有煞筆? 聞聲又有幾個擠不進去的猹往外看。 這一看,回頭的猹也跟著都震驚了:“我草!不是煞筆??!是撒幣??!” “撒錢?。?!” 猹群沸騰,迅速分成兩撥,一撥還在指點廂房里的布倒翁幾人,另一撥轉身向外疾跑。 顧寅搞不清狀況,但抓住機會一步沖進廂房,攔住布倒翁,急道:“把他給我!我是他哥!” 謝奚本來站在布倒翁身后,聽到顧寅這一嗓子,渾身一頓。 四目相接,便看到顧寅眉頭緊鎖,急得滿頭大汗。 謝奚:“……” 這又能遇上顧寅? 可布倒翁哪相信顧寅的話。 布倒翁手掌直往顧寅胳膊上劈,不許他扒拉謝奚:“你干什么你?你放手!不放告你耍流氓了!” 聽到這話顧寅人都麻了,瞪了眼哼哼唧唧的裸/男和不停抽搐的黃毛,怒問:“到底誰是流氓?!” 布倒翁當然不可能放手,但謝奚卻主動扣住了顧寅的手腕,輕輕喊了一聲:“顧寅?!?/br> 顧寅和布倒翁同時看向謝奚。 布倒翁存疑:“真是你哥?” 謝奚把臉上的帽子取下,還回布倒翁頭上,壓抑著嗓音對顧寅說:“我們走?!?/br> 雖然沒明說是什么關系,但態度表現得很明確了。 布倒翁放了手,看向顧寅,臉上表情既尷尬又羞愧,抖著嘴唇游移不定,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解釋。 反而謝奚回頭,小聲對布倒翁說:“去找酒吧老板,控場,讓他們刪了照片?!?/br> 布倒翁急道:“你…你…” 謝奚又貼向顧寅懷里,搖了搖頭。 顧寅一愣。 小白兔這么主動近距離親密靠近,好像還是第一次。 但緊接著,顧寅就聞到小白兔身上有一股濃郁的酒氣。 酒氣撲鼻,味道之沖,讓顧寅不禁皺眉。 聯系到剛剛進來之前,屋里這三個人說的什么“藥”、“玩意兒”,并且手指著謝奚,說是謝奚“喝了什么”的字眼…… 顧寅心臟狂跳,有一種非常非常不妙的糟糕猜測。 但眼下在這里,顯然不是個問詢的好時間好地點。 顧寅攬著謝奚,把謝奚的臉頰撥向自己頸邊,揮開還在門前堅守的幾只猹,奔了出去。 攬著謝奚,顧寅承擔了謝奚近乎一半的重量。他能感受到guntang炙熱的鼻息,陣陣撲到頸側暴露的皮膚。 每一次熱度的噴涌,好像都在訴說身邊的人很難受。 顧寅摟緊了謝奚的腰,步伐走得更快,邊走小聲問他:“告訴哥,你誤喝了什么東西?我們去醫院……” 聲音戛然而止,腳步也震驚到停頓。 顧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前方。 這一刻,顧大爺第一次覺得他活在了一個魔幻且魔鬼的世界里。 顧大爺看到 祁橙站在酒吧舞池最高的高臺,表情如壯士扼腕般肅穆,且他手里還捏著一把鈔票,狂野擺臂揮舞。 顧寅:“……” 高臺下圍著一堆人,或彎腰佝背低頭撿錢,或群起而攻高臺,如狼似虎撲向祁橙。 一、二、三。 三秒的時間里,祁橙手里的錢已經沒了! 不僅錢沒了,錢沒了還不算什么! 這群人估計都喝多了癲狂了,撲上去拽著祁橙,又是摸他口袋,又是扒他衣服! 顧寅:“……” 顧大爺覺得腦子快裂開了,腦神經都在顫抖。 任是他見過大風大浪大場面,也沒見過如此清奇詭異的畫風。 簡直就是個大型魔幻現實主義舞臺,正瘋狂錘擊著他的認知。 不得不感慨一句,小黃文,狗血文,恐怖如斯! 看這場景,倘若不出手營救一下,祁橙清醒后妥妥地社會性死亡。 屆時公司沒了,人也做不了了。 太慘了太慘了。 顧寅看不下去了,但他身邊還有個狀況同樣不樂觀的小白兔。 這可怎么辦! 高臺之上的激烈程度遠遠超過了顧寅的預想。因為,祁橙他…色相還是相當可以的! 所以,一涌而起的猹子里還有幾只是垂涎祁橙的色相的! 可憐的祁橙被撲倒在地,三五個人壓在他身上,拽著他的衣服。 事態搞得很嚴重,一個控制不好,破財破色不說,可能還會搞出踩踏事件。 顧寅大腦顫抖,一咬牙,拽著謝奚快速走到角落,然后把謝奚從身上撕下,按到張椅子上坐好,語速很快叮囑:“那家伙我認識,你千萬別動,給我一分鐘!” 說完,顧寅拔腿就往高臺跑。 但顧寅跑了還放心不下,回了三次頭,看到謝奚僵坐在椅子上,漂亮的眼睛睜大,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 哇,顧大爺心臟瞬間痛了。 特么的祁橙!記大過! “干什么?。?!都瘋了嗎?。?!” 忽然酒吧里的音樂停了下來,閃爍的燈光也不閃了,酒吧保安們結合成隊,手里拎著棍子往這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