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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市怎么會有這么一號人呢? 且還查不到任何信息… 從老遠的地方跑來南江的? 總得問出點什么才不算太虧。 黃鶴庭繼續嗶嗶賴賴。 顧寅腦闊發疼,渣攻一號怎么這么多問題,他是十萬個為什么嗎? “黃鶴庭?!鳖櫼悬S鶴庭的名字。 黃鶴庭一愣,覺得顧寅身上氣場變得有點嚴肅。 顧寅:“你不需要對我好奇,我對你也沒什么惡意,只要你不侵害到謝奚,我就不會威脅到你?!?/br> “……”黃鶴庭臉上的表情慢慢扭成一團,半晌,咬著牙罵了一句:“草,情敵!” 顧寅笑出了聲:“隨你怎么想吧?!?/br> 黃鶴庭不爽,怒道:“老子今天就把話撂在這里了!老子至少要睡一次謝奚!” 顧寅捏緊方向盤,語氣淡淡:“你大可試試看?!?/br> 黃鶴庭炸了毛:“你威脅我!沒人可以威脅我!” 顧寅:“哦是嗎,那恭喜你,現在有了?!?/br> 黃鶴庭眼睛一下子紅了。 要不是現在車速太快,他們趕著去找謝奚,他一定要再跟顧寅打一場! 黃鶴庭終于安靜了下來,顧寅舒了一口氣。 但他忽然想到了一開始想問黃鶴庭的正事。 從褲子口袋里掏出半張殘破的深黃紙條,顧寅遞給黃鶴庭,問:“認識這東西嗎?” 這事是個大事,怕說不清楚,出門之前顧寅從垃圾桶撿出了一角紙條帶出來了。 黃鶴庭疑惑地從顧寅手里接過紙條。 長長的深黃色紙條,有被撕扯過的痕跡,上面還有黑色的詭譎動物圖騰,以及朱紅的筆鋒畫了些什么。 黃鶴庭頭一次見到這么奇怪的東西,拿在手里翻來覆去的看,不明覺厲:“這是啥???” 顧寅:“你不認識?” 黃鶴庭迷惑,搖搖頭反問:“我應該認識嗎?” 顧寅抽空認真打量了一番黃鶴庭的表情,發現黃鶴庭表情不似撒謊作假。 咦,渣攻一號作為第一個揉過小白兔的人,居然也不知道這部分背景內容嗎? 難道是暫時還不知道? 顧寅不禁沉吟,覺得事情比想象中的棘手了。 按照顧寅的推斷,這應該是小白兔的繼父麻煩纏身后,走投無路,選擇了更加沒法回頭的一條路:去尋求了黑色社會力量的幫助。 但即便這樣也不能解決事故和危機,沒有辦法,繼父耐不住高壓,看不到東山再起的希望,最終帶著謝奚的母親一起自殺,留下小白兔一個人在世界上承受絕望。 大抵是因為被黑色社會力量逼的沒辦法,小白兔才把自己交給了黃鶴庭。 顧寅:“……” 看來這股勢力藏得挺深,并不是什么人都知道。 昏暗的房間里,小白兔的身影浮現在顧寅眼前。 顧寅很難想象一個小白兔到底都經歷過什么,才會覺得全世界的男人接近他都是因為想睡他。 更難以想象他那么討厭和男人相處,到底是有多絕望才會拿自己的身體做交易尋求保護。 旁邊的黃鶴庭突然啊了一聲:“我草??!” “???”顧寅被嚇了一跳。 黃鶴庭捏著手中的紙條,小心翼翼把紙條對折再對折,折成小小一疊。 黃鶴庭表情變得凝重:“原來如此,我知道了?!?/br> 顧寅:“你知道什么了?” 黃鶴庭:“怪不得你都知道?!?/br> 顧寅:“?” 黃鶴庭:“怪不得你這么厲害,能打得過我?!?/br> 顧寅:“……?” 顧寅覺得…黃鶴庭現在在想的東西應該和他想的不一樣… 黃鶴庭鄭重地把紙條收進了口袋。 面露不解,黃鶴庭望向顧寅:“但是有一點我沒太想通?!?/br> 顧寅嘴角抽了抽:“哪一點?” 黃鶴庭問:“你車技怎么能好成這樣?這水平,都快趕上正規賽車手了,你們那地方應該沒有賽車那些設施設備吧?” 顧寅眨了眨眼。 “你們那地方”…是啥意思… 不等顧寅給出解答,黃鶴庭自己豁然開朗: “哦我懂了!你現在開車,用的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本事對不對?我就說,老子開車技術已經頂好,怎么會有人比我還好!” 顧寅心里咯噔一聲,猛踩一腳剎車,緊緊盯著黃鶴庭看。 黃鶴庭被顧寅臉上的表情嚇到了,神秘地壓低了嗓音問:“不能說出來嗎?身份?” 顧寅放柔聲音,笑得非常和善迷人:“你覺得,我是什么身份呢?” 黃鶴庭拿出收起來的疊好的深黃紙條,舉到臉龐,腦袋一歪:“…嶗山…道士?” 顧寅:“……” 顧寅簡直給這個腦回路跪了??! 這貨是個什么人間奇行種?。?! 黃鶴庭舉著紙條,雙眼閃亮:“這個符篆能給我嗎?” 穩住情緒,顧寅看了眼導航,離西口公園已經很近了。 不要跟奇行種計較,顧寅重新發動了跑車。 見顧寅沒說話,又突然把車開得就差飛起,黃鶴庭有點激動:“能不能給我畫幾張完好能用的符?要多幾張把車開得這么快的?我出價十萬塊錢好不好?” 顧寅又好氣又好笑:“好你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