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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往門上一摁,顧寅說:“跟我談就行了,小孩兒剛被我教訓了一頓,生悶氣不想搭理人?!?/br> 房東有點失望,但也好好說起正事來:“是這樣的,這房子當初租出了半年,學生當時缺錢,我心地善良,只收了他一個月房租,剩下的說房租到期交房的時候再收?!?/br> 顧寅:“現在房租到期了?” 房東大姐:“對啊,不然我來干嘛!” 顧寅無語了。 租房竟然還能這么cao作,小黃文恐怖如斯。 房東大姐:“咱們是接著租呀還是搬走呀,這錢結一下唄?!?/br> 顧寅:“…現在就結嗎?” 聞言房東大姐雙手往腰上一叉:“???!那不然呢?!” 顧寅:“……” 小白兔必然是缺錢缺得要死的。 顧寅瞟了一眼樓梯墻壁,心說還好在房東過來之前把墻壁處理了一下,不然這房東肯定直接趕人了。 但顧寅現在也沒有錢。 沉默三秒,顧寅摘下手腕上的表在房東面前晃了晃,低聲說:“實不相瞞我剛剛創業失敗,財產正在公證,不方便結現錢,你看我這表放你這做個抵押行不行?!?/br> 表是鑲著一圈鉆的rolex,特別好認。 房東大姐亮著眼睛接過表,小心放在手里摸摸看看:“這表看起來還挺新啊?!?/br> 顧寅面無表情:“就是新的?!?/br> 他以前愛好不多,也就喜歡收藏點東西,腕表是其中一種。 房東大姐拿著表轉了轉,舉起來迎著光試圖鑒定,有點不確定地問:“這表是真貨還是高仿???” 顧寅臉一黑:“你可以找個商場去鑒定,再說我這表就是暫時做個抵押,等過兩天資金周轉開了你還得還我?!?/br> 房東大姐笑開了花:“哎呀不急不急,年輕人就是好,有創業精神。那這表先放我這里吧,等你錢能周轉開了讓學生打我電話就行?!?/br> 把表套上自己的手腕,房東大姐喜滋滋下樓了。 顧寅:“……” 虎落平陽,腕表都拿出去抵押了。 顧大爺多少年沒過過這種狼狽日子了。 拉開防盜門,小白兔已經不在客廳。 顧寅走到臥室門口,見房門虛掩,門縫里面看不到亮光。 這小兔子在干嘛?被挫折的人生打擊到自閉了? 顧寅趕緊推開門。 臥室里沒亮燈,窗簾拉得嚴嚴實實,謝奚站在床頭的衣櫥前面。 他正在換衣服。 破爛的白T脫了一半,沒完全脫完,纏繞著小臂,貼在前身腰腹。 門被推開,謝奚維持著這種姿勢,側首望向房門。 他的人被黑暗包裹,昏暗就像一層細膩的角膜,貼合著他裸/露在外的皮膚,漂亮得像高寒孤地挺拔生長的松杉。 “……” 顧寅沒想到會撞見這一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地僵在門口。 淡淡掃了眼顧寅空下來的手腕,謝奚平靜地說: “顧寅,你是不是想和我睡?!?/br> 第6章 狂犬,大傻狗 顧寅:“……” 在這本小黃文里,只要擁有姓名的雄性都想睡謝奚。 此設定不假,但錯就錯在顧寅不是這本書里的人。 大腦短暫空白了幾秒,顧大爺張口就來:“不要以為全世界的男人都想和你睡,爺就算要睡,也是睡黃鶴庭那種欠/日的?!?/br> 說完立馬覺得失言,腦回路被小黃文思路帶著走了,他怎么能和小白兔進行這么直接粗暴的交流? 又趕緊補救:“我的意思是我睡相不好,不喜歡和任何人睡?!?/br> 在一本小黃文的世界觀里,這樣正常的話語顯得多么蒼白無力! 謝奚:“原來你是想睡黃鶴庭?” 顧寅:“……不,我沒有?!?/br> 可惜為時已晚,謝奚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微妙起來。 顧寅:“……” 扯什么黃鶴庭呢? 黃鶴庭想睡小白兔,纏著小白兔陰魂不散,顧寅又從中作梗把小白兔從黃鶴庭手里拽過來。 若按照小黃文的思路,這后面搞一搞也能搞成不可描述啊,比方什么#因為睡不到想睡的人,一怒之下我睡了我想睡的人想睡的人… 顧大爺臉都綠了。 謝奚大大方方脫掉上衣,拿起床頭一套睡衣往浴室走。 浴室就在臥室里面,沿途顧寅看光了謝奚的裸/背。 出乎意料的,謝奚寬松白T之下的身材并沒有顧寅以為的那么單薄瘦弱,他真的像一株松杉,有一種介于青澀和成熟之間的美,挺直,健康,年輕,蓬勃。 浴室里很快傳來水聲。 顧寅站在原地,在謝奚面前他竟嘗到了面對自家meimei時的狀態:有理反駁不出,重話更說不出。 想了想,顧寅隔門單方面對謝奚宣布:“房租我幫你付了,今天起我就住下來了,算跟你合租?!?/br> 小白兔理都沒理顧寅。 顧寅在臥室里站了會兒,又覺得這傻兔子怎么能這樣呢,當著他的面脫衣服洗澡,萬一他真的不是好人怎么辦? 可這是不是說明小白兔對他的防備心沒有那么重了? “叮叮叮叮?!?/br> 床上的手機嗡嗡響起。 “謝奚,有人給你打電話?!鳖櫼呓?,掃了一眼手機屏幕,一長串號碼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