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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時予心說那得看誰,肖姍姍這種把他當成提款機的,要對方換一個性別,他肯定得擼袖子上去揍她。 要是換成席卿嘛......就算被他當成提款機,他也是愿意的,謝時予飄乎乎地想。 呸!謝時予把這個危險的想法甩出腦袋。 席卿才不是那種人。 謝時予看自己手上有水筆的粉,看了眼時間,還有幾分鐘才上課,起身去洗了個手,等他回來,老師已經來了。 這節是班主任田英的課,她板著臉站在講臺上,底下一片鴉雀無聲。 謝時予剛走進教室,就聽到田英說:“謝時予,你不用進來了,外面站著去?!?/br> 謝時予的頭頂緩緩冒出一個問號:“不是還沒打鈴嗎?” “你上午遲到,害得我們班拿不到這個月的流動紅旗,”田英拔高聲音,“出去!” “......” 眾目睽睽下,謝時予沒說什么,直接轉身出去。 原主的記憶里,這個班主任對他的成見很深,因為他學習成績差,又不遵守紀律。 田英是個非常珍惜羽毛的人,她以前在職高任教,是靠著強硬的手段和過人的本事,一步步到現在成為重點高中的老師。 據說,前兩年有個女生生病,休學三個月回來,她怕她拖累班級平均分,半強制半威脅,愣是讓女生留了一級。 所以謝時予這個年級倒一,就跟她的眼中釘rou中刺一樣,如何能讓她不恨。 一直站到下課,田英也沒叫他進去,下課后她還拖堂,隔壁班的人出來,看到謝時予,笑嘻嘻地走到他旁邊:“時予,你又罰站啦?!?/br> 這個又字就用得很精髓。 謝時予伸腳踢他:“滾?!?/br> 男生叫大東,就是曲寧澤中午去他宿舍玩游戲那位,跟他們高一是同學,關系不錯。 大東嬉笑著躲開謝時予的腳,又湊近他,壓低聲音說:“傍晚下課后去開黑嗎?嘿嘿,附近開了家新網咖,機子賊好,那老板是我哥的朋友,咱不用身份證也能進去?!?/br> 謝時予懶洋洋地把重心換在另一只腳上:“你們住宿生晚上不是不準出校門?” “爬墻啊,”大東理所當然地說,“校門是用來關學神那種好學生的,對我們是擺設?!?/br> “......” 這時,田英終于講完了,夾著教案走出教室,蹬著高跟鞋,大步朝他走來。 大東見狀,邊走開邊說:“就這樣決定了啊,我讓他留位?!?/br> 謝時予想說我不去,田英已經走到他跟前。 “謝時予,讓你罰站,你在這里開座談會,你看看你,什么態度!” “......”都下課了還不準他講話么。 謝時予知道田英就是想找他的茬,他就是安靜如雞地站在這里,她也會覺得他態度不端正,干脆說:“我沒走已經態度很端正了?!?/br> “你還敢頂嘴!”田英氣得柳眉倒豎。 謝時予很想給她翻個白眼,這時,他看到前門那邊有個別班的同學在教室門口問:“席卿在嗎,有人找你?!?/br> 找席卿? 謝時予知道不應該做個檸檬精,有人找席卿很正常,可還是忍不住看過去。 田英還在叨逼叨什么,謝時予一概沒聽進去,喊席卿的是個瘦瘦小小的男生,席卿走出來后,那同學畏畏縮縮地指了指最右邊那個樓道口,示意找他的在那邊。 他們學校教學樓是隔兩個教室,就有一個樓梯,他們班在教學樓的頂樓,由于這屆學生比較少,頂樓最右邊那個教室是空的,所以最邊上那個樓道口平時比較少人去。 席卿皺了下眉,不過還是抬腳往那走去。 “謝時予,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田英叭叭了一堆話后,注意到謝時予眼神飄忽,怒斥。 “老師,我知道了,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謝時予三連完,問,“可以了嗎?” 田英似乎更氣了,還要說什么,謝時予一點沒演技地捂著肚子:“啊,我肚子好疼,先走了?!?/br> 說著,不等她說話,飛快跑了。 田英:“......” 田英快氣死了,這什么態度! 席卿還沒走到樓梯口,就聞到一股煙草的味道,他皺了皺眉,又走兩步,看到一個人高馬大的男生靠在扶手上吞云吐霧。 男生叫盧偉強,是?;ㄖ芤嗫沙隽嗣淖o花使者。 他瞇著眼看向席卿,嘖嘖兩聲,吊兒郎當地說:“學神,你好啊?!?/br> 盧偉強是個體育生,不但塊頭大,而且很健碩,要是常人,肯定嚇得縮脖子了。 席卿卻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只是淡淡問:“有事么?” 盧偉強把煙蒂扔地上,用腳碾滅了:“聽說你拒絕了周亦可,是不是?” 席卿沉默了一下,隨即開口:“那是誰?” “你!”盧偉強一噎,咬牙說,“送你巧克力那個?!?/br> 席卿想到之前放在他桌上那盒巧克力,好像那張字條上的名字,確實叫什么周亦可。 “哦,所以?” 盧偉強被他這輕慢的態度氣到了:“你現在去,給她道個歉,一切都好說,否則......” 他忽然逼近一步,壓低聲音說:“否則,我就把你那骯臟的出身廣而告之?!?/br> 席卿的眼神一戾。 盧家勉強算個豪門,秦家那點子事瞞不住,所以他也是知道席卿身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