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九叔
詐尸男子猛向我撲來之時,我立馬一個轉身從椅子上迅速起身躲開。 自從上次被小嘍啰抓住過一次腳后,我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就腿現在這半殘不遂的,我也是不指望它還能一個蹬腿去堵擊了,能躲先躲了再說。 躲過詐尸男的突襲后,我二話不說立馬抄起椅子,就如瘋狗般,劈頭蓋臉的砸,對詐尸男那是一頓好打,而旁邊的女警見狀沖過來,拳打腳踢的幫忙。 “去叫人!這里我拖住”我一邊用椅子揮向想反擊的詐尸男頭上,一邊叫女警去叫局里的人過來幫忙。 可是女警并未離開,只是大急道“晚上就我和軍陽倆人值班?!?/br> 要說這小地方的警察局也真是,警力嚴重不足,值班怎么就倆人,我心里暗罵道怎么這種好事都讓我給遇上了,這次真是他娘的活見鬼了。 我大急問道“那小子跑哪去了?” 說曹cao曹cao就到,我語音剛落,軍陽就沖進來,用手上的電棍,一下電擊在詐尸男背上。 話說這種特殊電棍好是了得,瞬間爆發出四萬伏以上電流,詐尸男吃上一記電棍后,直接倒地抽搐起來,可沒過一小會便又彈地而起,見狀!我便直接從軍陽的手中把電棍一把搶過來,在詐尸男還沒做出下一步動作前,對著他的頭持續電擊了足足好一陣子。 直到電得詐尸男渾身抽搐不止,倒地不起,我再用椅子在他頭上狠狠補一板子,方才作罷。 完事后,女警疑惑又帶有責備的眼神看向邊上的男警“軍陽!怎么回事?我們帶回來的尸體怎么復活了?” “我也不知道……”面對這樣的情況軍陽卻只是淡定的回應。 從女警和男警的對話中,我才得知原來這詐尸男是她們之前從古榕村藏尸間里帶回來驗尸破案用的。 得知尸男是從藏尸間而來的,我立馬不安起來,讓女警把我的手銬解開后,我用手銬尖端將尸男身上的鼓包挑開一看。 果然不出我所料,只見手銬尖端上一只軟棉棉的,rou呼呼的無頸椎像“水蛭”一樣的蟲。 水蛭,俗名螞蟥,在《神農本草經》中已有記載,內陸淡水水域內生長繁殖,身體下部有吸盤,吸住生物后用身體下方的顎片向皮膚鉆進,吸食血液。 跟水蛭不一樣的是,水蛭身體呈深褐色,而這蟲的身體呈透明的血紅色,表面光滑,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體內有點墨綠色的東西,應該是內臟。 它頭略扁比身體小,頭與身體連起,如果不是因為它那一排白森森的,像鋸齒一樣的小獠牙我根本分不出頭尾。 此蟲正是古榕村藏尸間那些死尸體內的蟲子,只不過現在手銬上這只蟲己然是活物,只見它一直扭動著圓鼓鼓,肥嘟嘟的身體,痛苦掙扎并齜著鋸齒獠牙。 我最怕這種無頸椎的軟件生物,看的我汗毛直立,渾身直哆嗦,便直接一腳踩死。 記得上次胖子說過這種死尸一定要火化,否則必定詐尸,為禍生靈。 因此我便對女警說道“相信我,這尸體得立馬燒掉,否則后果不堪設想?!?/br> 女警稍顯幾分驚訝道“莫非你是道士?” 我剛想說話,軍陽突然自告奮勇,要求由他來負責把尸男火化,而且還是強烈要求。 見軍陽這般積極,我甚是費解,這小子沒病吧?見這鬼東西不躲得遠遠的,還這般積極,不會是想在上級面前表現想瘋了吧? 緊接著女警則對我說道“小子!你跟我去見一個人?!?/br> 我便云里霧里,稀里糊涂的跟著女警,上了一輛北京jee車,路上我故意找話題對美女警察說“美女!你穿警衣都這么漂亮,你們警察局都是像你這樣的美女嗎?” 美女警察瞥了我一眼,嘴角傲慢一笑,說道“你這種油腔滑調的男人我見多了,如果我不是因為工作,你看我給不給你兩巴掌?!?/br> 我自討沒趣的閉了嘴,驕傲的女人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過了許久,車子在一小區停下,我們下了車。 就一普通小區,我也沒認真看,倒是我們上其中一幢樓時,樓下停著一輛似曾相識的的士讓我注意了一下。 我們乘電梯到了四樓,進了其中一個房間,一進房間我的眼球便被一個很特別的小雕塑吸引住,雕塑被放在一個祭靈臺上,只見它披著一件道袍,樣子有點像太上老君,但是很快我就知道不是太上老君。 因為祭靈臺上寫有一對對聯。 上聯“降妖伏魔創茅宗”。 下聯“替天行道為蒼生”。 橫批“茅山道術”。 而臺下刻有八個字“茅山宗開創祖師爺”,臺前放著一個小香鼎。 女警一見門便叫了聲“九叔!” 緊接著從房間里走出一個平頭的中年男子。 男子四十出頭,只見他眉頭緊鎖,眼神間透露著一股犀利,器宇不凡,走起路來不急不慢,四平八穩的樣子。 我直接傻眼掉,這中年男子不正是那天跟我講古榕村由來的的士哥嗎? 中年男子看見我們便說道“蘭芯!來啦!” 原來這個美女警察叫蘭芯。 接著中年男子看我一眼,微笑道“小伙子!咱們又見面啦!” 頓時我就像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只是愣著看著蘭芯跟九叔。 蘭芯剛想開口,便被九叔打斷,九叔腳步低沉的走向祭靈臺,點上三柱香,對雕塑拜了拜,才緩緩道出“昨夜我夜觀天象,北斗星偏移,天狗食月,大兇!想必要出事了?!?/br> 頓時我撲哧一笑,心想原來這位的士哥還是個神棍,笑聲剛出,九叔瞥了我一眼,并沒理會我,相反蘭芯則是兇巴巴的瞪著我說“喂!小子!是不是找打?” 我啞口無言,接著蘭芯便把剛剛警局里詐尸男體內的蟲告知九叔。 九叔聽后一下子臉色沉重起來,對我和蘭芯大急道“不好!看來古榕村藏尸間里的尸體怕是要尸變了,快!速速隨我去看看?!?/br> “別慌!淡定!”就在九叔跟蘭芯還急著出門時,就我一人神情自若,很是淡定的接著說“那藏尸間已經讓小爺我,和我兄弟一把火燒了,那些尸體現在估計已經成炭灰了?!?/br> 九叔聽后臉色大有好轉道“那便是好,昨天蘭芯告訴我藏尸間的事后,我連夜趕去,剛靠近藏尸間就感覺陰氣彌漫,還沒來的急看一眼時,便被樹林里更重的陰氣吸引,所以只是在藏尸間門上貼了些引冥符,本打算改日再回去的?!?/br> 聽九叔這么一說我方才恍然大悟,原來昨晚在藏尸間巷子里,我看見的影子是九叔,怪不得讓我感覺似曾相識。 盡管九叔得知藏尸間已被我和胖子燒毀的消息后,臉色雖然大有好轉,但是依然愁眉不展的。 “九叔!有什么問題嗎?您為什么還心事重重的樣子?”蘭芯見九叔如此,便開口問道。 九叔長嘆一口氣,緩了緩,片刻后嘴唇才開始微張道“你們可知道那些尸體里的蟲是何物?” 我和蘭芯一臉好奇并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那蟲便是蠱蟲?!本攀逡徽f完,我剛想追問時,蘭芯搶先一步,開口問道“九叔!這蠱到底是什么東西?怎么這么邪乎?還可以讓死去的人變的如此恐怖?!?/br> “《百鬼邪術》中有記載,蠱術是一門極其神秘的巫術,陰險毒辣,讓人談蠱變色。 早在我國漢前就有這門巫術,最早是出現在湖南湘中和湘西古梅山地區的一些宗教書籍中。 蠱術以苗族人為主,傳女不傳男,云南苗族人民養蠱成風,極其擅長巫術和制蠱,蠱是經過多種毒蟲在一個器皿里,相互撕殺提煉而成,蠱的種類更是多得數不勝數。 所以至于你們剛剛見到的蠱蟲為何蠱,我沒親眼所見也不敢妄下定論?!本攀搴啙嵏爬ㄒ豢跉饨忉屃撕螢樾M。 這時蘭芯瞟我一眼,便對九叔說“九叔!這小子好像是你們道中人,之前我跟您說的那起詭異樹林一尸案,就是這小子匿名報的警的,還有剛剛在警局里也是這小子,說要把尸體燒掉?!?/br> 九叔聽后,連忙好奇看我一眼“敢問師出何門何派?” 我連忙擺說道“不!不!不!我并不是什么道中人,誤會了?!蔽易焐峡蜌庥卸Y,實則心里在想小爺我才不是什么神棍呢。 “還不知道怎么稱呼你?”九叔接著問道。 我一時痞性大發,嘴角一勾,rourou道“好說!吾乃行不更名,做不改……” “小伙子!還能好好說話嗎?”九叔突然打斷我。 我尷尬一笑,應道“我本名吳念,您就叫我阿旺便是?!?/br> 九叔一聽我名字,一下眉頭緊鎖,驚訝道“你是老吳的小孩?” 聽九叔這么一說我便問道“九叔您不會是我爸爸的戰友,九樹吧?” 九叔大喜道“原來是世侄你,沒錯九樹正是我?!?/br> 我爸爸以前在珠穆朗瑪峰擔任狙擊手時,身邊的一個觀察手叫九樹,聽我爸爸講過,九樹因為生辰八卦缺木,又因為家族排行老九,所以起名九樹,而且人長的著急,很小的時候就老沉老沉的,所以大家伙便開玩笑叫他九叔。 九叔得知我的身份后,跟我好一頓嘮嗑,問了好多關于我爸爸退伍后的事情,直到凌晨,天色確實己晚,九叔才作罷放我歸去。 回來的路上我還一直思考兩件事。 第一,為什么剛剛我問到我爸爸為什么退伍,他們當年是執行什么任務?的這兩個問題時,九叔好像都有意避開。 第二,如果按九叔所說,古榕村藏尸間的尸體內的蟲是蠱蟲,又加上我發現藏尸間是有人后來刻意建的,那就說明事情不是表面死幾個人那么簡單,而是有人刻意養尸煉蠱,這后面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 回到賓館后發現小靜跟胖子都還在等我,見我沒事他(她)們才各自回房間休息。 我被剛剛那兩個問題困惱的一時半會沒睡意便獨自一人在院子抽了一根煙,才回房,剛走到二樓時,我下意識的看了一下書房,燈還亮著。 奇怪!為什么上官叔老是呆在書房?一呆就是一天除了吃飯出來一下。 出于好奇,于是我便貓手貓腳,偷偷走近書房,到書房門口時我隱隱約約聽見書房里喃喃細語說話聲,奇怪!這么晚了然不成還有人拜訪上官叔?聲音很小聲,聽的不大清楚,就是隱約聽到什么“你回來啦!……不!不!不是我,不是我?!?/br> 什么亂七八糟的?我把耳朵貼在門上想聽清楚點,突然門一下打開,是上官叔開的門,我被驚嚇到,又很尷尬,便一言不發傻愣著。 上官叔陰沉沉的,眼神呆滯看著我,頓了頓說“小吳!這么晚了怎么還不休息?” 我一時尷尬,愣是不知道說點什么好。接著上官叔好像自問自答“沒事就早點休息?!比缓箨P了書房門走回自己的房間,整個人精神恍惚跟中了邪似的。 就在上官叔關門時我眼睛偷偷瞟了一眼書房,由于書房比較小,所以一眼就盡收眼底。 并沒有人啊,那么聲音就是上官叔的,大晚上一個人在房間自言自語?我突然想起小靜說過她mama去世的時候上官叔因為精神受不了瘋了兩年,不會是精神病又犯了吧?聽說精神病犯了會殺人的,一想到這里我渾身一哆嗦。 趕緊快步回房間,我的房間跟胖子的房間離的不遠,于是我先去了胖子那,敲了敲胖子房間的門,胖子開門后眼神迷離,打了個哈欠,心不在焉的問“干嘛?” 我神秘兮兮的對胖子說“胖子!晚上不要睡太死,把門反鎖了?!蔽铱瓷瞎偈搴茉幃惖臉幼优滤娴氖蔷癫》?,然免擔心。 胖子揉一揉眼睛問“怎么了?” 我把剛剛上官叔的事情跟胖子說了一遍。 胖子臉色一驚,連忙道“好!好!要是后半夜真有什么情況就打電話?!?/br> 我點點頭“會的?!?/br> 胖子關了門后,我轉身準備回房間,剛轉身便頓時頭皮一麻,渾身不禁一個毛骨悚然,只見樓道里站著一個紅衣女子對我陰臉的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