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被刺扎了一下
林小婉幫著劉氏把水擰干,又把被套、褥子套還有縫合的線都搭到晾衣桿上,這就算大功告成了。 劉氏把洗衣皂遞給女兒讓她收起來,別再拿出來了。 林小婉把東西收進了空間。 說起來也不算空間,準確來說其實是超市的儲物柜。 就是超市前臺那里存東西的地方。 她也是偶然發現還有這個功能,買了一時用不完的東西,她就收進去放到儲物柜里,下次用的時候再拿出來,還挺方便的。 唯一讓她不太滿意的,就是儲物柜里的東西不怎么保鮮,比如她有次買了根兒黃瓜放進去。隔了一周再去看,黃瓜已經焉了。所以新鮮的水果蔬菜啥的,還是買了就吃比較方便。 不過想想超市里的水果昂貴的價格,再想想自己比臉還干凈的錢袋,林小婉也只能咽咽口水了。 安慰自己道:等以后賺了錢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吃多少都行。 她們剛把東西都收起來,柳蓮花就睡醒出門來了。 劉氏對著弟媳笑笑,跟她打招呼。 柳蓮花絲毫沒察覺到有什么不對,反倒欲言又止地往林小婉的臉上看了兩眼,想起今天上午看到的畫面,到底沒忍住,委婉提醒侄女道:“小婉啊,以后在外面還是注意點好?!?/br> 說完這句話,不等兩人反應過來,她就去了茅房。這種尷尬的時刻,柳蓮花自己臉也是紅紅的。 劉氏一臉茫然,問女兒怎么回事。 林小婉也沒反應過來,電光火石之間,她突然想起來今天她們回去見到舅母時,柳蓮花古怪的眼神,一下子就懂了。 熱氣猛地從腳底沖上臉頰,她深吸兩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 面對母親疑惑不解的眼神,林小婉心跳的劇烈,強制鎮定地找借口糊弄劉氏道:“沒啥,劉氏上午去摘酸棗的時候,我被刺扎了一下,流了點血。舅母估計是說這個,讓我以后小心點別再被扎了?!?/br> 劉氏不疑有他,擔心地問她:“沒事兒吧?扎的深不深?還疼不疼了?都多大人了做事還這么毛毛躁躁的。給我看看來?” 林小婉忙拒絕,安慰她道:“沒事了沒事了,扎的不深,現在都看不出來了?!?/br> 劉氏這才放心,又奇怪的問她:“你臉怎么這么紅?發燒了?” 說著伸手就要去探她的額頭,林小婉忙躲過了。找了個借口應付劉氏道:“???紅嗎?可能是天太熱了,曬得吧。這太陽真的是太毒了,曬得我頭暈,娘,我先進去涼快一會兒?!?/br> 劉氏信以為真,當她是真的不舒服,讓她趕緊回屋待著去,喝點水。 林小婉轉身往屋里走,心里又羞又氣,想起舅母剛才意味深長的笑容,只覺得沒臉見人了。 她在心里把郭承翎罵了個半死,竟然還騙她說沒有腫,她下次再信他就是豬! 不,沒有下次了。 林小婉冷漠的想,她再也不會被這個狗男人的花言巧語騙到了! 真的是太丟人了嚶嚶嚶! 郭承翎發現,小妻子不理自己了。 具體表現在林小婉在說話,郭承翎只要一接,林小婉立馬就閉上嘴,一言不發。 甚至看見他,笑都不笑了,扭頭就走。 郭承翎一臉懵逼,他不明白,為什么一覺睡醒就變天了。 明明白天的時候還好好的,還窩在他懷里說想他,就睡了一覺,突然就對他冷漠至極。 難道是他睡午覺時候打呼嚕說夢話了? 郭承翎急得抓耳撓腮卻死活都想不通,女人心,海底針,說翻臉就翻臉,唉。 想不通歸想不通,但哄還是要哄的。 郭承翎打算找機會好好問問她,自己到底怎么惹她生氣了。 但林小婉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 下午,她陪著劉氏又去了一趟家,跟她告別。 劉丹娘知道她們明天就要走了很是不舍,拉著劉氏說了好一會兒話。 劉氏也不舍得,可她們的家畢竟不在這里,早晚都是要回去的。 因為等會還要趁著天黑之前縫被子收拾東西的緣故,她們沒在丹娘家多待。 走的時候,劉丹娘還把她們送到門口,依依不舍的跟她們抱了抱,叮囑劉氏沒事就多回來看看。 劉氏點頭應好,但兩人心里都知道,這樣的機會實在不多。 跟好友道過別,劉氏她們就回了家。 出去這會兒的功夫,被套褥子套都已經曬干了。 劉氏掃了一塊兒干凈地空地出來,鋪了幾個麻袋又把被套的里鋪上去,再把棉花一層一層均勻的鋪好。 鋪好棉花,林小婉幫著母親把上面的一層布抖開鋪到最后一層。 劉氏拿著縫被子的針,開始一針一線的縫合了。 林小婉沒見過這個,感覺還挺稀奇,坐在一旁看著母親穿針引線。 劉氏一看就是常年做慣針線活的,一針一線,手指上下翻飛,走出來的線又直又密。 柳蓮花本來還想來幫忙,結果走過來瞅了一眼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她看著劉氏的手藝,贊口不絕。 “秀容姐你手可真巧,哎,一看就是咱娘親手教出來的手藝?!?/br> 劉氏聞言抬頭笑她,“娘不是也教你了嗎?”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柳蓮花就覺得心痛,擺擺手嘆息道:“秀容姐就別笑話我了,我可沒有這么巧手,真是人跟人不能比啊,你說我這手,咋就是不聽使喚呢?” 王姥姥倒是不藏私,一手的繡花手藝不僅傳了女兒,還教了兒媳。 柳蓮花嫁過來沒多長時間,王姥姥就主動提出要教她這門絕技。 柳蓮花當時心動不已,一口就應承下來。 她嫁過來之前就知道婆婆有一手好繡技,雖然名聲壞了,但技多不壓身,好歹是一門謀生的手段啊。 婆婆主動提出要教自己,柳蓮花求之不得。 答應下來當天就開始跟著王姥姥練基本功。 但劉氏打小培養,練了這么些年才有這樣的成果,柳蓮花卻是從頭學起。 她堅持了半個月,就不行了。 柳氏知道婆婆這門手藝吃香,所以婆婆提出愿意教她的時候她特別開心。 興沖沖地答應是一回事,試完了發現自己不是那塊兒料又是另外一回事。 繡花跟縫衣服補衣服做衣服都不一樣,比那個要求高得多。 比如針法的講究,比如配色的講究,還有陣腳要密還要齊。 柳蓮花一天光是坐那就做的腰酸背疼,再加上注意力長時間高度集中,眼睛到了晚上酸澀難忍,看著東西就想流淚。 她又是個大大咧咧慣了的了,這種細致活做的不怎么好,兩天下來,被針扎的她拿著針的手都抖。 柳蓮花也是硬氣,這么著都沒打算放棄,硬挺著雷打不動的跟著婆婆學了半個月。 堅持了半個月,柳蓮花對比自己繡出來的東西,發現依舊沒什么進步的時候,她決定算了。 按照這個進度,和她的天賦來看,等學成劉氏那樣的手藝,她估計半截身子都入土了。 算了算了,自己就不是繡花那塊兒料,學也學不來。第二天她就跟婆婆說了自己不學了,王姥姥也沒說什么,只安慰她是學的時間短。 柳蓮花有時候覺得自己的婆婆真的是個聰明人。 她嫁過來,王姥姥就把管家的權利交給了她,看似事事都不過問,但心里門兒清。 柳蓮花對她也敬重有加,大事小事總會尊重婆婆的意見。 再說繡花這門手藝,王姥姥是盡心盡力的教了,柳蓮花自己覺得自個兒不是那塊兒料,主動放棄了,以后再想起來,也不會再埋怨婆婆偏心。 就像這會兒,她看著劉氏的手藝,心里只有敬佩和羨慕,卻沒有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