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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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何苦如此,白兒的性格你也知道,說得那些話你也明白不能放在心上?!?/br> “她是我們唯一的孩子,這些年就這一個請求,我們做父母的有什么不能成全的呢?” 王妃苦口規勸道。 巫鳳王:“我怎么不知道,但這件事擺在那里就是成不了?!?/br> “怎么會?”王妃為其端茶的手頓了一下。 “族長他們的意思是,和外族通婚可以,但……”他說到這里嘆了口氣,繼續道:“但巫鳳的王族不行?!?/br> “若是我們執意促成白兒的婚事,那么明天我們幾個就會被剔除巫鳳的王族?!?/br> “怎么會這樣?”王妃萬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心思幾轉之下不由得將手邊的茶碗打落在地。 瓷器磕落在地的聲音響起,里面的茶水洋洋灑灑的濺了一地,而廳堂里的兩人卻誰都分不出心思在此。 ………… 輕音醒來后,手腕上的傷已經結成了薄薄一片的痂。雖然血已經不在流了,但輕輕動作時,卻依舊能感受到上面細微的疼痛。 她正準備翻身動一動,卻發現自己的衣服上好像壓了什么東西,再一低頭就看到了一個黑絨絨的頭頂,思緒一頓瞬間就想起了睡前發生的事。 輕音嘆了口氣后,撐著另一只胳膊將自己的衣角從兔子的身下抽出來后,緩緩的撐著身體從軟榻上起身,大約是一晚上沒怎么變換過姿勢,導致她的脖頸酸痛的厲害。 從軟榻上下去后,她走到門口喚外面的侍女端了一盆溫熱的清水后,便開始自己處理腕上的傷口。 輕音微微擰著眉,將染上些許血色的衣袖從腕上掀開,上面纏繞的白布已經被浸成了紅色。即使當時處理過,也服用了凝血的藥物,卻還是沒能阻止過深的傷口不受控制的開裂。 真浪費。 輕音的第一反應便是如此,這么多血不知能在催熟圣樹上起到多大的作用。 鳳巫一族直系的血脈有著催熟圣樹的作用,這一直是族中向外隱瞞不為人知的秘密,知道的人更是屈指可數,除了歷代族長更無第二個人知道。 而如今,除了族長還有母后和她。 族長后來才告訴她,她的母后曾經被巫鳳王所騙催熟過圣果,而那巫鳳王則背著她用半條命換來的圣果……救了鳳白白。 母后原本身上早年落下的小傷病也因沒及時調養,外加上圣果之事,而雪上加霜,逐漸惡化成了今天這般模樣。 輕音將自己包扎傷口的白布投進水盆里,看著手腕上那道略顯猙獰的傷口,一時間有些晃神。 就在她站在水盆邊一時沒有動作的間隙,腳邊突然被撞了一下,低頭一看原來塌上的黑兔子不知道什么時候竄了過來,有一下沒一下的拿著小爪子扒拉著她下身的衣擺,企圖踩著鞋子往上爬。 輕音向后撤了撤身,就見那兔子一個使勁小腦袋直接磕到了擺放水盆的木椅上,砰地一聲,連盆里擴散的血水都被帶的晃了兩下。 她沒忍住笑了一聲,然后連忙伸手將水盆穩住,“煤球,你在做什么?” 兔子被反作用力帶得向后退了兩下,搖著腦袋晃了好久,才抬頭拿眼睛看她。 輕音先是抽出干凈的白布將自己上好藥的手腕包扎上,才彎身將兔子從地上拎了起來。 她把兔子夾在懷里蕩了蕩,轉身帶著它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使勁擼了擼其身上的毛后,道:“煤球干什么呀!” “是不是擔心jiejie,jiejie不疼的沒事?!?/br> 季律趴在她懷里,緩了一會兒后,下意識的拿鼻子嗅了嗅她的手腕,而后兔子腦袋對著輕音,張嘴想要說些什么。 輕音與膝上的黑兔子對上了眼,還沒等分析出里面的情緒,就覺得腿上一沉,一道身影嚴嚴實實的擋在了自己面前。 “jiejie,你為什么會受傷?”季律將想說的話脫口而出,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化成人形坐在了其腿上。 輕音被壓的后背直接貼到了椅背上,她被迫仰頭對視,原本抱著兔子的手臂也下意識向兩側張開,避免碰到身上的人。 季律微微低頭,垂落的發尖掃到了輕音的脖頸,他一雙與以往有絲不同的眼珠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見其不回答自己,從喉間壓出了一絲疑惑,“嗯?” “jiejie,你怎么不說話?” 輕音扯了扯嘴角,伸出手指抵在兩人中間,將人往后推了推,“能先從我身上下去嗎?” 季律先是一愣,而后立馬神色古怪的向后退出幾米遠。 輕音:…… 看著好像自己被占了便宜一樣的兔妖,輕音面無表情的拍了拍自己衣裙上的被壓出的褶皺。 然后在屋里找了個能盛水的瓷瓶,將盆里的血水倒了進去。 “你還沒回答我?!奔韭赏p音身邊湊了湊,停在幾步之外的位置,重新開口問道。 “沒什么好說的,煤球你不用知道?!陛p音一邊快速處理手中的東西,一邊敷衍的回道。 “我怎么不用知道?”季律垂眸直接上前伸手扯住輕音那個手上的手臂,看著袖裙滑落露出的手腕,“jiejie有什么事,不能同我說,說不定我就能幫你?” 不過,只需要付出小小的代價而已。 輕音向外扯了扯自己的手腕,將其從季律的手里抽出來,臉色略顯冷淡道:“你幫不了我的?!?/br> 說完也不等對方反應,就轉身進了內屋。 季律正想跟著進去,就見輕音在他前面停住腳步,指著地面說道:“我要進去換衣服,你待在這兒?!?/br> 季律被指的向后退了幾步,“哦?!?/br> ………… “發現了什么?”楚澤看著突然出現的人,放下了手中在讀的書,拿起桌邊的茶水抿了一口,漫不經心道。 “那圣女最近行蹤很規律,但屬下一直覺著那里不對?!?/br> “然后呢?”楚澤聞言挑了挑眉。 “屬下趁她不在之時,去到了圣殿,陰差陽錯之下探出了一處密道,見到了一棵參天古樹。據屬下猜測應該就是鳳白白口中能結出圣果的神樹?!?/br> 楚澤聽到這里一時來了興趣,立馬追問道:“那上面可有圣果?” “說來也是奇怪,屬下為了確認心中想法,曾間隔幾天又去了一次?!?/br> “第一次沒有”那黑衣人頓了一下,接著道,“第二次便出現了指尖大小的青澀小果?!?/br> 楚澤聞言點了點頭,但看下面人的模樣,直言道:“你可否有什么想法?” “不瞞主子,屬下懷疑這圣樹的變化和那圣女有關?!?/br> “這樣嗎?”楚澤思考的時候,指尖下意識的敲擊著桌面,一下一下就好像擊打在人心上一般,只聽他道:“最近鳳白白那里出了些問題,恐怕我們在這里呆不了多久了?!?/br> “那主子的意思是?” 楚澤聞言一笑:“走之前撈上一筆也是不錯的,畢竟不是什么東西都能起死人rou白骨,對此我可是很感興趣!” “是,主人。不過……”黑衣人接著提道。 “不過什么?”楚澤眉眼微冷的反問,“有什么話直說?!?/br> “那鳳白白主人打算如何處置?!焙谝氯讼肫鹉侨说膰谕?,不由得硬著頭皮問道。 “誰讓你問的?”楚澤嘴角的笑容僵了下去。 黑衣人低頭默言。 “不說是吧?”楚澤輕聲威脅,那也沒硬揪著不放,只是見了笑意冷聲解釋道:“鳳白白是我們的通行證,沒她我們可出不去?!?/br> “她的用處可還大著呢!” “是屬下知道了?!焙谝氯怂闪丝跉饣氐?。 楚澤輕笑一聲,斂眉掩去眸中的危險,“事情你跟緊一些,正事要緊?!?/br> “是” 等黑衣人應下后,便消失在了房間里。 楚澤看著已經消失的人影,盯著那空曠的地面。沉思片刻后,他嘴角的笑容倏地加大,然后不妨間直接將手邊的茶碗揮到了地上。 …… “母妃”鳳白白看著退門進來的人,嘴唇嚅喏的輕聲喚道。 王妃端著食盒,看著臉色有些發白,面容明顯消瘦的鳳白白。頓時就心疼了起來,幾步走到跟前,將食盒放下,動作輕柔的將人摟住,“白兒,跟母妃說說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鳳白白:“母妃,我也不知道。但現在也不是沒了辦法,除了楚大哥以外,我還有其他選擇嗎?” “而且我覺得楚大哥人也挺好的?!?/br> “白兒,你知道為什么族里不同意你們的婚事嗎?”王妃嘆了口氣,一邊安撫著她,一邊將飯菜從食盒里端出來。 鳳白白聞言一頓,卻是立馬將輕音之前同自己說過得話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然后回道:“是因為族規嗎?” 接著沒到王妃回答,她便繼續道:“可是母妃族規不也是人定的嗎?” “既是人定的,又為什么不能為了人而改呢?”鳳白白心中不解。 “白白,族規就是族規?!蓖蹂D身摸了摸鳳白白的頭,將其帶到桌邊,“怎么能因個人而改呢?!?/br> “母妃實話跟你說吧”王妃見鳳白白還要反駁,連忙將人按到了座位上,將事情的因果利益同她細細講了一遍。 “母妃,可是我不想?!?/br> 鳳白白聽完后,一時間有些迷茫,斟酌良久才道:“我不想將自己的后半輩子困在鳳巫,困在這一方小天地里面?!?/br> “您幫我離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