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0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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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沈策麾下的一個將軍告訴她,“嚴禁私下jiāo談?!?/br> 這和她想象中不同。數十條軍規,條條能要人命。 在等級森嚴的軍營,哥哥是如何一步步晉升的,她無法想象。 沈策將她安置在自己的大帳中,以一小小屏風隔開,因為她剛回來,怕她夜里住在陌生軍營害怕。住了幾夜后,沈策才發現自己想得簡單,meimei不是小時候了,是個大姑娘,而且對他來說,更像一個陌生姑娘。從說話、用膳,到她的一顰一笑,對他都是陌生多于熟悉。 昭昭更是如此。 她心中有關沈策的身世秘密,讓她早早明白,這不是她的親哥哥,也讓她更拘謹于和他的同住。沈策起初并不避嫌,后來有了意識,會趁她睡醒前,更衣凈面。一回,她夜里想出大帳,撞翻東西,沈策正在換衣,將她從地上抱起來,身上僅穿著一條白色縛袴。 她習慣xing抱他,手從他身上滑過,明顯感覺沈策的肌rou繃緊了…… “摔疼了?”他輕聲問。 她搖頭,手指懸著,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沈策將她一把橫抱起,放到了榻上:“我叫婢女進來?!彼膊诫x開。 自那夜后,兩人分了帳篷。 婢女元喜為此暗松口氣,對她說,你哥哥終于明白,meimei長大了,不能和他睡一處了。 住久了,她和他的部下都混熟了。 沈策的十七將中,有一對是同胞兄弟,是跟隨沈策去武陵救她回來的人,年紀小的那個弟弟,每每見她都臉紅,被余下人輪番嘲笑。 年紀大的那個哥哥,倒是嚴肅得很:“將軍胞妹,豈是我等能想的?” 他們說這話時,并不知昭昭就在屏風后。她透過屏風的縫隙,想看哥哥的反應。沈策仿佛摸透她會偷看,有意避開臉,讓她見不到神態。 等過了幾日,沈策忽然在晚膳時,為她添了一筷子菜,問:“那對兄弟,你如何看?” “什么如何看?”她佯作不懂。 他笑,不再說。 她目光從他持象箸的手,溜到他的臉上,正被他雙眼捉到。 “若是沒想法,為何每次他們玩笑,都要隔屏風偷看?”他問,“是想看哥哥的意思?” “誰看你了?!?/br> 他一笑,不再拆穿她。meimei大了,要給她留顏面。 半月后,兵臨西境。 兵營中的人都在私下議論敵軍的將領。 在昭昭出生前,沈策曾于北境拜師習武。他一身絕學傳自一位隱士,此人收過三個徒弟,大弟子是北境名將,后因平叛而亡;二弟子本在北境,其后被污,投奔西面吐谷渾,最小的弟子就是沈策。 如今他大軍壓境,和西面的吐谷渾第一戰,就要對陣這位師兄張鶴。 黃昏時,敵軍陣營送來一封信,來自敵方大將:吾與師弟,恩如骨rou,明日一戰,必見生死。兄今夜設宴,邀弟一聚,償多年相隔之思念,斷同門兄弟之恩情。 他將這一封信燒掉,讓她為自己更衣。 帳外,從軍師,至十七將,至偏將軍、裨將軍,至中郎將、校尉,跪了上百人。隔著大帳,能聽到軍師說:這就是鴻門宴,將軍萬萬去不得。 她在帳外聲嘶力竭的勸諫中,仔細查看他的衣冠,仿佛并不知危險。 “為何不攔我?”他低頭問她。 “當初去武陵郡,你也被軍師攔過,還是去了。誰都攔不住?!彼犇菍π值苷f過。 他是重情義的人,對meimei如此,對兄弟自然如此。 “你重情義,只有去了,做過了斷,明日才能放手一搏。我們才能勝,”她想想,又說,“就算站在大義上,今夜你死了,明日兩軍對陣,哀兵必勝,我們也贏定了?!?/br> 她把他的衣袖理好。 “這些年讀了不少書?”他沒想到她還懂哀兵必勝。 “兵書我都讀過,還有戰事記載,都通讀過,古戰事的布陣圖也會畫?!辈荒芤娒娴娜兆?,她將幼時他提過的兵書,一一熟讀,有時聽到捷報,聽鄰里說戰事,會和表哥們紙上談兵,從聽旁人說戰事,到剖析戰事給旁人。 “包括牧野之戰?!彼f。 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