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不關你的事
“夏夜,吃點東西吧,你都一天沒吃飯了?!?nbsp; “我不想吃,沒胃口?!毕囊沟穆曇袈犉饋砗芷v。 緊接著,屋內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冬暖繼續道, “那怎么能行呢,你受了傷,也不要上藥,現在還不吃飯,你是想死嗎?” “死也沒什么可怕的?!?/br> “你再這么不聽話,我就告訴公子了?!?/br> 冬暖勸慰的聲音夾雜著幾分無奈,“快,聽話,我喂你吃完飯,再上藥......誰?” 屋外倏地閃過一個黑影,冬暖把手中的粥碗放下,快速朝門外走去。 粥碗放在了夏夜床榻前的矮凳上,發出騰的一聲輕響。 “冬暖,我說了我不吃,你先出去吧,我想休......” 夏夜從床榻上轉過身子,意圖趕走在一旁絮叨不停的冬暖。 可當她轉過身子,看到站在跟前的人時,頓時愣住了,未說完的話也卡在了喉中。 “吃飯吧?!背G嗑徛暤?。 “誰讓你來的?” 夏夜愣了半天,似乎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說出口的話,卻是前所未有的沙啞。 “你一天沒有吃飯?!?/br> 認識夏夜這么久,她的聲音從來都是清脆的,但是現在,卻沙啞的不像是她。 “我怎么樣,都不關你的事,常青,我夏夜說話算話,從今與你再無干系,你走?!?/br> “夏夜......” 常青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只能老實的杵在床前,動也不動。 “我讓你走,你沒聽見嗎?” 夏夜對著他大喊大叫,一揮手,不小心碰到了床頭矮凳上的粥碗。 粥碗頓時掉落在地上,在矮凳下碎裂開來,粥也灑了一地,有些還濺到了常青的黑色靴子上。 常青彎下腰,把裂開的碎片一片片撿起,又拿起桌邊放著的濕帕子把地上四下濺落的粥抹干凈,重新站回去。 靴子上的粥,看也未看,在原地踟躇了好一會兒,這才輕聲道,“不要生氣,對傷口不好?!?/br>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讓你走??!” “我不走?!?/br> “不走?” 夏夜咧開了嘴,像是在笑,但是眼底卻是半點笑意也沒有,“你憑什么?” “......” “難不成是主子讓你來看看我死了沒有?” “不是?!?/br> “那是你自己的意思?” “......” “那還真是不簡單,木頭人竟會有自己的意識,你不是一向只會聽話,主子讓做什么就做什么。 讓你去死,你就去死,讓你打擂你就打擂,讓你娶崔家女,你就得娶?!?/br> 常青雙手垂在身體兩側,老實道,“主子沒有讓我娶她?!?/br> “那是我誤會了,”夏夜諷刺道,“原來是我們常侍衛自己相中人家小姐了?!?/br> “我沒有,我只是聽從主子的話,打擂?!?/br> “如果主子讓你娶她,你娶不娶?” “我......” 常青頓了頓,“我的命都是主子的,他說什么,我都會去做?!?/br> “那主子讓你去死,你去不去?” “去?!背G嗪敛华q豫的回答。 “既如此,你還來干什么,我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你走?!毕囊固种赶蜷T口。 “你受傷了?!?/br> “我哪怕死了,都不關你的事?!?/br> “你不能死,我......” “你不走我走?!?/br> 夏夜掙扎著從床上起身,可是大約身體因為受傷,太過虛弱的緣故,竟然直接從床上滾了下來。 常青見狀,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輕,趕緊上前去扶她,“你沒事吧?” “別碰我!” 夏夜甩開了他碰上的手,冷冷道,“我怎么樣,都是我自己的事,你去打擂臺吧,去娶那個崔家小姐吧,去......” “夏夜......” 常青忽然伸手按住夏夜的肩膀,“我從來沒有想去娶那個什么崔家小姐,我心中已經有人了?!?/br> “有人?” 夏夜鄙視道,“常青,你可真不是個東西,去打崔小姐的擂臺,心里卻又裝著別人,你......” “我說了,我只是奉命行事,只是,我沒有想過,會在擂臺上碰到你?!?/br> “我?”夏夜有些怔愣,“你這話,什么意思?” “夏夜,我......” 常青的臉騰的變得通紅,“我......” “我什么?” “我不是故意傷你的,我以為你會避開的,對不起......” “我說了,一掌還一劍,沒什么誰對不起誰,再說,我也是奉命行事。 如果你來就是說這些,那么完全沒有必要,你可以走了?!?/br> “不,不是......” “你到底想說什么?說完就快走,我不想看見你?!毕囊咕瓦@么坐在地上,靠著床榻的邊緣,說起話來,有氣無力。 “我......” “說啊......”冬暖躲在門外,氣的直跺腳。 “人家表白,你慌個什么勁兒,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br> “公,公子?” 冬暖一轉身,就見佩玖蘭幾人也站在門口,與她一樣,看著屋里的熱鬧。 “小冬暖,本少爺就說你有相好的,你還不認,人家兩個在屋內談情說愛的,你在門口偷窺,像話嗎?” 蕭文斜靠在門外的一棵樹干上,懶懶散散的模樣,似笑非笑。 “文少爺還不是一樣?!倍÷暤?。 “你說什么?” “他說你五十步笑百步?!?/br> 知道蕭文聽見還故意打趣冬暖,佩玖蘭替她說道,“明明自己也是在這里偷窺的,還好意思說別人?!?/br> “誰偷窺了,本少爺是正大光明的看,是不是斯辰?” “嗯,沒錯?!迸逡喑屈c點頭。 他們從常青進來之后,就一直站在門口看戲。 是該說冬暖自己警覺性太低,沒有看見,還是說他們幾人功夫太高,連屋內的常青,都沒有察覺到。 “做賊還理直氣壯的,除了你蕭子墨,我還真沒發現其他人?!绷杷慈A站在佩玖蘭身后,話里有話。 “你們還真是婦唱夫隨,本少爺缺什么,都不缺錢,咱們誰也別說誰?!笔捨奶稚炝藗€懶腰,離開了靠著的樹干。 “你干嘛去?” “去加把火,他們這么墨跡,我看著都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