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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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個月糧票換來的,西愛喜歡的很,到底冬天而已不敢穿,大冷的時候才穿著出去在雪地里待一會兒,過于厚實了。 所以帶著那一件的衣服,伸伸頓了頓。 他不如西愛聰明,但是他了解西愛。 她怕是,去找她媽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去吃飯,我風衣系帶開了,我說要蝴蝶結,他不會,然后我就說隨便好了,像是系鞋帶一樣就好,結果話沒說完,就看他突然蹲下來,自己拆開鞋帶,我看他解開系上兩遍,才知道他在復習系蝴蝶結,最后幫我系了一個四不像,但是我覺得很漂亮,很漂亮。 穿鞋子一直懶得彎腰,喜歡踩后跟走,他大概很看不慣我這一點,所以蹲下來跟我說抬腳,然后把鞋子提上去了。 就是遇到一個人,你的不好缺點他也不喜歡,但是他可以包容,可以幫你改進,說實話,他幫我提鞋子的時候,蹲下來拆鞋帶學蝴蝶結的時候,那種感覺,我突然覺得是愛情,是我突然明白了我的愛情。感謝在2020-05-1723:41:28~2020-05-1823:47: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十之過二三15瓶;70533510瓶;3ws5瓶;ee不吃魚魚3瓶;瑩、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夏夜宮、蒲扇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4章 西去 西愛上了火車,一路向西,家里人壓根就錯過去了。 她也不怕,安安穩穩的坐在那里,自己摸了摸口袋里面的信,她沒什么地址,就這個掛號信,黃梅如每次都用這個寫信,按著這個找,她覺得一定能找的到。 按著她的想法,她媽據說是大家嘴巴里為國家辦大事兒的人,那日子待遇的,肯定好過,越是有能耐的人,就越是有飯吃。 到了青海那邊,要換火車。 她自己拎著包袱,跟著人一起走,旁邊一列車,也是剛到的。 寧宇森看著那背影,覺得像是西愛。 喊了一聲,“西愛——” 結果人家沒回頭,牽著旁邊大人的手,他覺得是認錯人了,西愛這會兒在家里呢,哪里能在這大西北呢。 他來這里是招工來的,一火車的人都是。 西愛聽見了,也聽出來是誰了,沒回頭,等著轉過彎來的時候,才松開人家的手,“認錯人了,以為是我爺爺?!?/br> 朱成仁看著這丫頭,笑了笑,“人多雜亂,別丟了才好,這列車上孩子特別多?!?/br> 西愛點點頭,自己隨便一轉眼,“我爺爺在那里,我過去了?!?/br> 然后扭頭自己就上車了,繼續下一班列車。 結果上去了,她左右看了看,一列車的孩子,跟拐賣了一樣的。 她心里就嘀咕,小聲問人家,“你要去哪里?” 怕自己坐錯車了,第一次自己出門,還是這么遠,露怯了,心里也怕。 那小孩自己笑了笑,“找我爸爸去?!?/br> “你爸爸在哪里?” “不知道,我們去上學?!?/br> 西愛緊緊的拉著自己的包袱,列車員提著籃子,開始發點心,到西愛這邊了,也有一份兒,兩塊綠豆糕。 西愛拿著看了看,從來不曾聽說過,列車上還有發點心的。 端詳了半天,沒有車,用干凈的手帕子裹起來,放在口袋里面去了。 這一車廂的孩子,是去羅布泊的,他們的爸爸mama在那邊,這些年了,那邊的配套設施相繼建設完成,有了學校,有了醫院,孩子可以去上學了,解決了異地的問題。 西愛湊巧是夾雜進去了,她也不懂。 睜大了眼睛往外面看,黑黑的,然后漸漸的沒有了樹,再后來,她睜大了眼睛,草也沒有了,再也看不到兔子了。 鳥兒也沒有一只了,天空中只有星星,這個空間里,只有星星。 朱成仁拿著名單點名,一下一下的就過到了西愛,看她旁邊也沒有人,仔細問一句,“孩子,你爺爺呢?” 西愛抬眼,“我騙你的,我自己來的?!?/br> “啊——” 朱成仁吃一驚,這孩子,這么直白呢,“那你現在告訴我做什么?” “因為大概覺得你是個好人吧?!蔽鲪酆苁巧畛恋恼f了一句,一路上給點心吃,給水果吃,她原本驚慌不定的心,伴隨著深深月色,竟然覺得安靜了。 朱成仁看她穿的單薄,自己解下來大衣,“穿著吧,你是到哪里去,去走親戚嗎?” 西愛肩頭一重,看了眼那黑色的中山裝,帶著一點泛油的味道,自己抖了抖肩膀,打開包袱,“我自己有?!?/br> 那新鮮的帶著光澤的皮襖子,穿在了身上,包袱也少了一大半,她帶著來的,是黃梅如當初給她寄回來的。 朱成仁看著那皮色,燉了一下,這皮子,他好像見過的,要問,卻看西愛頭看著外面,“這里為什么沒有樹,光禿禿的?!?/br> 夜色漆黑,唯有星空魏然,零星點綴,風號卷沙,打在窗戶上霹靂作響。 朱成仁沒有說話,這里就是沒有任何樹,沒有草,因為這里,沒有水。 外面風沙漸起,聲響似冰雹打在鐵皮屋子上,車廂都在晃動一般的,緊接著就是孩子此起彼伏的哭聲,中原地區的孩子,哪里見過這樣的場景呢。 西愛死死的坐在座位上,一只手捏著把手,一只手捏著包袱,朱成仁站在中間,“大家不要怕,不要怕,我們這是跟風沙在做游戲呢,你們看外面,外面的是保衛我們的人?!?/br> 他的兩手張開,往前彎曲的伸展著,指了指窗外,有人立著槍,箭簇一樣的在那里站著,頭上是安全頭盔,腳底是黃沙百里,五米一崗。 西愛聽著保育員驚呼,“真的有人,真的有人在,那么多的風沙,怎么能站的住呢?!?/br> 是啊,那么大的風沙,怎么能站的住呢? 在黃沙漫天,起風的夜里,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土地上,到底是怎么站的住的,又是為什么站在這里呢。 她不懂。 一點也不懂,但是她隱約知道,這不是傻。 不是簡單的缺心眼。 她臉貼在窗戶上,一眨不眨的往外看,看著列車駛過的時候,有人敬禮。 看著他們的頭頂,是一頂燈,一頂頭燈,只有那一束光對著列車在致意。 他們的身后,是一根一根的繩子,把每個人連接在一起。 她扭過頭來,問朱成仁,“為什么用繩子?” “因為風沙太大了,這樣子人不會被吹走?!?/br> “為什么站在這里?” “因為有他們想做的事情?!?/br> “什么事情?” 朱成仁沒有說話,他只是沉默的看著車廂外的人,太多的事情了。 講不清,道不明。 摸了摸西愛的頭,“你很聰明,很聰明?!?/br> 西愛點點頭,“你不是第一個這么說的?!?/br> “喜歡讀什么書?” 西愛就窒息了,她的學業,大概就跟著黃沙百里一樣,漫無邊際的。 但是又不想要人瞧不起,便大模大樣的,“諸子百家,略懂?!?/br> 一邊說,一邊斜斜的眼神,看了朱成仁一眼。 略帶著得意,略帶著聰慧。 朱成仁大笑,西愛也得意的笑。 一笑起來的時候,眼睛都是彎彎的,她平日里不笑,眼神是高高掛起來的。 可是笑的時候,像是藏起來了一個月亮,跟黃梅如一樣,她的眼睛,笑起來的時候。 朱成仁一頓,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他見過這個孩子。 “你mama,是黃梅如是不是?” 他在黃梅如辦公桌上看過這個孩子的照片。 這個皮襖子,是當初他們的保衛部出去打獵的時候,皮子黃梅如買回來了,說是給女兒做襖子穿。 雪白雪白的。 沒有一點兒雜質的。 只有尾巴那里一點兒,掛在了胸前做了個雪球,帶著一點兒黃。 朱成仁是去接孩子們的,他們來自各地,然后在青海那邊匯聚,由他帶到羅布泊附近安頓下來。 等下車了,西愛自己摸了摸臉,兩天的時間,她的臉干巴了。 黃梅如出來的時候,她衣服都沒換,帶著一股子硝煙的味道,手上還帶著炸藥的粉末,急匆匆的,“什么事——” 結果就看見西愛了,心砰的一下,不太敢認,但是又覺得像。 直到朱成仁推了西愛一把往前,“怎么了,自己的女兒認不出來了?” 黃梅如的心啊,又是酸,又是癢的。 蹲下來,“你怎么來了,是來看我嗎?誰跟你一起來的?” “我離家出走了,沒地方去,來找你?!?/br> 朱成仁原本想見證一下母女想見,基地里就喜歡這樣的事情,結果差點以為自己耳朵聾了。 離家出走? 他看西愛一眼,覺得自己心口疼。 家里人不得急死了??? 黃梅如也麻爪了,吭哧了半天,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西愛看她神色,打量了一下,很有眼力勁兒了,覺得自己沒來錯,她媽跟她想的一樣,比較好欺負。 “我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