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我...... 墨硯無奈想哭,他明明什么都沒做。 “行了,以后別老欺負他?!痹S念安清楚怎么回事,也不打哈哈,直言說道。 “對了,方才父親找你何事?” “別提了,你夫君我的好日子就快沒了?!?/br> 說著,李執撩開下擺,坐到許念安身邊,厚臉皮的就往許念安身上靠。 “怎么說?” 許念安一個指頭,把李執的俊臉推開。 李執有些哀怨,可憐兮兮的看向許念安:“我明日開始,就要和父親一同上朝了?!?/br> “就這?”許念安詫異。 “這還不夠?!” 李執感到震驚,委屈道:“我以后就不能時時刻刻見著你了?!?/br> “......” 許念安滿臉黑線,這人學問功夫都長進不少,怎么行為腔調還是這個樣子。 李執氣得要死,卻見許念安直翻白眼,遂心里十分憤懣。 他死纏爛打,終于將許念安拖回房間,打算好好教育一番。 紅蘭虎妞相視一笑,各自散去,誰也沒管可憐兮兮的墨硯。 墨硯只得自己打水,將衣服的腳印清洗干凈。 自家孩子頭回上朝,金氏比誰都緊張,一大早就起來張羅。 卻聽李皖不咸不淡的酸道:“往日我上朝,也沒見你這般殷勤?!?/br> 金氏一聽,忍不住偷笑,看來老鼠的兒子確是會打洞,李執含酸拈醋的本事,可算是找到源頭了。 一旁的許念安也明了,覺得這兩人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好不容易將父子兩人送出門,許念安趕緊回屋補覺了。 這么久以來,她終于有一個清凈的早晨了。 朝堂上,眾人討論國事,李執也不敢偷懶,一直仔細聽著,生怕露出紕漏。 忽然,殿外傳來消息,說有邊關急報。 皇上一聽,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即刻讓人傳召。 一眨眼的功夫,風塵仆仆的傳令兵就站在了大殿上。 “啟稟皇上,邊關急報,蠻族五萬兵馬犯我邊境,觸發了兩場小規模戰爭,我方死傷慘重?!?/br> 傳令兵后背直冒冷汗,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竟有如此荒誕的事情。 “什么?!” 皇上震怒,對方就幾萬兵馬,竟導致我軍死傷慘重? “兵部尚書,你來說說,這是怎么回事?” 皇上聲音冰冷,聽在兵部尚書的耳中,就像是一把懸于頭頂的寒劍,隨時可能落下。 “回、回皇上,前幾日接到宋將軍信報,說我軍原本勝券在握,可不知為何,打到一半時,我軍刀劍竟憑空生出裂紋,輕輕一碰,便攔腰折斷了?!?/br> 兵部尚書的聲音越來越小,雙腿不自覺打顫:“而、而且護甲也很容易刺破?!?/br> “好啊,這就是你們干的好事?!” 皇上冷哼一聲:“朕的士兵在前線保家衛國,舍生忘死,沒想到竟然栽到你們手里!” 手里的奏折一把扔到地上,嚇得群臣齊齊跪倒在地。 兵部尚書嚇得魂不守舍,硬著頭皮,顫聲說道:“卑職監管不力,罪該萬死,請圣上責罰?!?/br> “監管不力?你倒是會推卸責任?!?/br> 皇上冷眼看向群臣,肅聲道:“兵器采買是誰負責的,給朕革職查辦!” “是,卑職立刻去查?!北可袝泵?。 他眼下保命要緊,哪還有空管其他人的死活。 第70章 線索 “怎么, 你以為你能逃得了?” 皇上看出兵部尚書的心思,冷聲道:“給朕摘了他的烏紗帽,押入大牢?!?/br> 禁軍侍衛得令, 將兵部尚書拖了出去, 任他如何求饒都沒用。 “此事定要徹查,不知哪位愛卿愿意辛苦一遭?” 皇上聲音冰冷,眼神掃視群臣。 眾人低頭不語,心知這是個出力不討好的活兒。 查不出來是死,若僥幸查出來了, 但幕后之人先動手, 說不定也是死。 “你們可真是朕的股肱之臣??!” 皇上冷哼一聲:“既如此, 那朕只好親自點人了?!?/br> “皇上,微臣愿意?!?/br> 就在眾人唯恐避之不及時, 李執卻出聲說道。 “哦?李愛卿?果真英雄出少年?!?/br> 皇上的怒火被澆滅少許,繼續道:“朕封你為監察使, 全權負責此事,有問題直接上奏,無需經過他人之手?!?/br> 話音剛落, 朝堂一片嘩然。 不一會兒,就有人跳出來反對:“回皇上,微臣并無惡意。只是李卿年紀尚小, 此刻又剛入朝為官, 實在是難堪大任?!?/br> “哦?既如此,那你來?” 見這人沉默不語,皇上又問道:“除了李卿家,還有誰愿意擔此大任的?” 眾人又是啞口無言,面面相覷, 沒有敢出頭的。 “一個個幫不了朕,還要說三道四!” 眾人一聽,把頭埋得更低了,都不敢再出言反對。 “如此就定下了。退朝?!?/br> 皇上起身離開,臨走時看了眼李皖。 眾臣聞言退下。 李皖收到皇上的眼神,遂讓李執先行回府,自己則去了御書房。 張廷財看著遠去的李執,眼里閃過一絲殺意。 回府后,張廷財將陸曉雅訓斥了一頓,將自己的諸多不順,都一一歸結到了陸曉雅頭上。 也不管陸曉雅如何哀求,張廷財直接將她趕回了老家,隨意配了人。 李執回府后,一直待在書房,潛心研究,見李皖進來,急忙起身行禮。 李皖擺擺手,示意李執坐下,直言道:“你可知今日皇上為何找我?” “想必和此次戰敗有關?”李執猜測。 “正是,甄小四查到些眉目。此事或許涉及親王?!?/br> 屋里只有父子兩人,李皖遂直言道。 “祿親王?” 李執之前起過疑心,尋常官吏不可能如此膽大妄為,利欲熏心。 這可是誅九族的死罪。 “據皇上的暗線來報,祿親王最近頻有異動,如今又出了這檔子事,未免也太巧合了些?!崩钔畎櫭颊f道。 “父親,若祿親王真有反心,必定少不了銀兩。眼下,我發現戶部的賬目混亂,恐有線索。咱們可以順藤摸瓜?!?/br> 李皖心中贊賞,但嘴上還是叮囑道:“你要多多揣摩,仔細著做,尤其注意銀錢流水,不要放過細枝末節?!?/br> “是,父親?!崩顖坛雎晳?。 李皖示意李執繼續忙,轉身就要離開,卻突然停在門口,回頭問道:“那陸姑娘如何了?” “什么陸姑娘?”李執一臉茫然。 “別裝傻,就是宴會上和你說話的陸姑娘。我聽說,你們還在廟會上偶遇了?還獨處一室?” 說著,李皖的聲音冷冽起來:“我告訴你,念安才是我的兒媳婦?!?/br> 李執下意識一抖:“什么獨處一室,明明還有墨硯呢!” 見李執毫不心虛,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李皖這才放心:“以后的誘惑會更多,希望你行得端,坐得正,能像今日一般坦蕩?!?/br> “是,父親?!?/br> 得到李執的真誠答復,李皖這才轉身離去。 到底是誰亂嚼舌根?莫不是墨硯? 李執暗自咬牙,他非要去問個清楚。 * 天香樓,一粉色裙裝的女子,快步走向許念安。 “寧平,你慢點兒,小心別摔著了?!痹S念安溫柔關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