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你有點過分了。 但這表情落在明綺眼里—— 看給我姐妹高興的, 都高興哆嗦了。 她伸手去拂subby散在額前的碎發，“你不要太激動,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br> 現在我明某人也是有底氣和你并肩而行為我國慈善事業添磚加瓦的一份子了！ “開不開心？高不高興？” 她嗷嗷待夸。 鏡頭里, 小臉寫滿了驕傲。 觀眾有被可愛到。 瞬間把注意力從“為什么subby要偷偷錄像”轉到了……【阿偉死了！】【崽崽你全世界第一棒??！】 “……” subby的臉黑了。 開心？高興？呵。咱倆這本來就不算深的姐妹友誼現在算是徹底到頭了。 明綺在玩兒偷換概念，把兩千萬和節目的出場費畫上了等號，偏偏她還沒法反駁。 誰讓是自己先嘴瓢的呢——“我個人還愿意捐出這次錄節目的所有報酬, 兩千萬?！?/br> 當初的凡爾賽, 現在變成了扎破自己心臟的利器。 她的腸子都要悔青了。 越看明綺的笑臉，她越抓狂。 這表情是諷刺吧？—— 就是那種“小東西栽了吧我想了一下午的點子是不是很好很棒嘿嘿嘿三百萬對我來說雖然不少可兩千萬對你來說更多啊姐妹恭喜你你要大出血了”的那種洋洋得意的挑釁。 顧不上在錄節目了, subby就要翻臉。 “我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明綺剛要掏出自己的養老錢。 但—— 她看到了subby懷里黑溜溜的東西。 “噫……？” 明綺認了出來。 “你怎么還抱著攝像機？” 財不外露的道理她是懂的。 就連給佳霓姐秀一千多萬的余額她都特地挑了個沒觀眾能看到的死角, 現在……這□□裸的攝像機, 這明晃晃的兩千萬……能輕易露？ 樹大招風。必不可能！ 明綺把養老錢又塞了回去。 在subby聽來, 這就是暗示—— 小東西你完了你偷偷拍我還想扯我頭花？我警告你嗷攝像都錄著呢你最好麻利兒的掏錢給我滾。 畫面劇烈的抖了起來。 【？】 【怎么了？】 宛如過山車。 觀眾要被晃吐了, 想起這是subby在錄?！緎師傅你手別抖啊?！?/br> 畫面上下浮動。 是subby在深呼吸。 她的心痛到要滴血。 兩千萬, 市區一套房。 再有錢也不是說給就愿意給的小數目。 下午愿意捐款的前提是明綺跟著一起傾家蕩產。 但現在…… 小丑竟是我自己的.jpg 偏偏還沒法反悔——原本指望讓明綺出丑的攝像現在成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一旦反悔，就會被觀眾恥笑。 subby咬牙切齒。 “開心?！?/br> “高興?！?/br> 她一字一句的認了栽。 “我的好姐妹愿意跟著我一起為保護野生動物盡一分力，我興奮的簡直連話都要說不出來了?！?/br> 強行把功勞攬在身上, 是subby為自己能保留的最后的體面了。 - 沒出一小時, 明綺和subby捐款的事跡就散了開來。 subby的團隊幾乎是含淚等著點贊轉發認證的。 就當破財消災買口碑吧。 但—— 【嗚嗚嗚我太感動了明綺到底是什么人美心善的小可愛??！】 【我宣布從今天起這姐歌唱的再難聽舞跳的再難看演技再拉垮沖她的臉和這顆善良的心我都能愛下去?！?/br> 一水的全在夸明綺。 …… “太浮夸了?！?/br> “一定是水軍?！?/br> “一點兒都不走心?！?/br> subby的團隊一邊吐槽, 一邊面無表情的往下滑, “夸我們subby姐的呢？” 頂頭幾十條高贊評論全是吹明綺的, 毫無疑問, 一定是對方cao作上去的。 “讓我看看我們家的評論能被壓到多低?！?/br> “明綺真是好大的手筆?！?/br> 他們篤定自家jiejie出手慢受了迫害。 “趕緊聯系ada——” ada是負責和subby團隊對接的微博推廣。雖然貴, 但干活快，只要一出手，評論就能瞬間扭轉。 可滑了又滑, 不能說是一條沒有, 但真的很少。 就零星幾條來自于老粉看似感情充沛實則復制粘貼莫得感情的彩虹屁。 ……這玩意兒up上去都顯得不走心。 這不科學。 團隊緘默了。 先前倡議炸了公安局官微的狠人拍案而起： “subby姐捐了兩千萬沒人夸明綺捐三百萬彩虹屁滿天飄？” “鬧呢！” 簡直離譜。 “同志們，現在咱們面對的是一場硬仗?！?/br> 狠人翻了翻微博，以前逢明綺亮相必有黑粉扒拉黑料，但此刻，好評鋪天蓋地宛如潮水。 狠人悟了—— “是什么讓黑料纏身陷入谷底的明綺在短短兩個月時間里逆轉了絕境？” “是什么讓業務能力幾乎為零干一行毀一行毫無路人緣的明綺做到口碑逆轉？” “是——” 還沒來得及把自己的分析敲出來…… 團隊里，有人扔出來一張截圖，率先找出了原因——“是她的貧窮！” ……什么玩意兒？ 狠人地鐵老爺爺看手機.jpg 這是一張來自《我的一天》的截圖。 上半截是明綺的銀行卡余額。 下半截是她灑脫的宣布要捐出三百萬。 底下是網友真情實感的夸獎。 【subby能捐兩千萬很厲害可大家別忘遼她最先提出捐款最后還是明綺帶著才肯捐的，心不誠?！?/br> 【合理懷疑就是想讓明綺下不來臺，最后沒辦法了，才捐的?！?/br> 【而且——subby這些年拍了不少大導電影和廣告雜志吧？節目里她都說了，兩千萬就是她幾件衣服的錢，都這么磨磨唧唧的?！?/br> 【再看明綺——糊了八百年了就那辣雞演技就那劃水的唱跳可能下半輩子都接不著本子了，就這還毫不猶豫的捐五分之一的身家，我淚目了?！?/br> 狠人留下了痛苦的淚水。 “所以subby姐是輸在了太有錢上？！” 好像是的。 團隊再度緘默。 …… 同一時間，明綺的粉絲群活躍了起來—— 【家人們！】 【女鵝／jiejie終于因為人美心善得到了網友的一致好評！】 這次的規模幾乎是近兩個月來最大的了。 自從建立粉絲群后，群主終日帶領群眾沉迷女鵝美貌，成天無所事事。 四舍五入，好歹也是個近千人的大群。 【天天發圖“哧溜哧溜”的舔像什么樣子?！?/br> 群主痛心疾首。 【不少新來的以為我們是lsp，退群舉報一條龍?！俊具@幾天光黃色封群警告我都收了好幾條?！?/br> 群眾有受到教育。 紛紛撤回“哧溜哧溜”，改成了——【prprpr】 給群主氣的?！具@不還是舔嗎！】 看著隔壁subby粉絲有組織有規模的帶圖彩虹屁，她斗志蓬勃。 【咱們得支棱起來！】 【咱們得有點粉絲的樣子！】 【咱們要為女鵝行動起來！】 自從跳槽到追月后，明綺的團隊佛的很，從不買熱搜撕資源。 就連控場黑評都靠公司出手。 簡直就是廢物本廢。 【團隊是指望不上了，作為粉絲，咱們多少得為綺綺做些什么?！?/br> 群主激情澎湃的進行演講—— 女鵝在寒夜里和黑惡勢力作斗爭的時候，我們在“哧溜哧溜”。 女鵝只身一人面對網絡暴力的時候，我們在“哧溜哧溜”。 如今，女鵝的正能量被大眾看到急需宣傳吸粉的時候，我們還在“哧溜哧溜”……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活的和老色痞一樣。 群眾們羞愧的低下了頭。 有人舉手發問?！灸俏覀冊撛趺崔k？】 好辦。 群主“刷刷刷”發了幾張隔壁subby粉絲做的圖—— 張張都是精修美圖，配上作品和代言安利。 底下再加個jiejie的title。 誰看了不心動？ 誰看了不想粉？ 群里有不少都是明綺的路人粉。 同時，還頂著別家的粉籍。 對于這事兒，他們信手拈來。 【先想個title吧?！?/br> 【有title別的彩虹屁都好吹?！?/br> 最近內娛飯圈流行夸張的title。 比如—— 人間普拉達 人間古馳 人間艾爾維 …… 就很貴氣的“人間”系列。 再不濟也得是個人間大西瓜人間車厘子這種清新的。 氣質一目了然。 此刻，散兵游勇終于有了第一個奮斗的目標—— 替明綺想一個不丟人的title。 【嘶……】 大家抽了口氣。 代表氣質的“人間xx”。 那么綺綺的氣質……【人間小憨批？】【人間空腦殼？】 旋即就被一票否決外送禁言一小時大禮包。 這時，潛伏粉絲群臥底長達一月之余的黑粉覷見了科普明綺過往“黑歷史”的機會。 這群老色痞只看臉，天天無腦吹。 吹的她都要入坑了。 現在，她就要揭開明綺的真面目，讓大家意識到她的廢物。 黑粉舉手手。 【這題我會！】 群主激動的。 【同學，你說！】 黑粉搓了搓興奮的小手手。 打出了五個字兒—— 【人間皮劃艇?！?/br> …… 【?！?/br> 【……】 粉絲群沉默了。 半晌，群主憤怒的。 【叉出去！】 【這個是黑粉！】 - subby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她單手捂住心口的位置。 那里痛痛。 一個多小時的功夫，明綺全身而退，輿論再度壓回了自己的身上。 她累了。 【subby姐——！】 突然，手機響了。 是團隊群的消息?！疚覀兿氤鲛k法扭轉你的口碑了！】 但subby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算了吧，沒勁兒?！?/br>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和明綺斗，斗不贏。 抱著求知的態度，subby補習了一下近幾個月和明綺“交過手”的人們。輕點兒掏錢消災，重點兒的連國都回不了。 仿佛進一步驗證了這想法。 【冷處理吧?！?/br> subby想通了。 大不了就是沒艸成功富婆人設沒吸到粉，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她不對。就當掏錢買教訓了。沸騰個幾天，總歸會平息的。 反正也不靠流量吃飯。 【沒必要?！?/br> 一看jiejie這消極的態度，狠人痛心疾首。 這是被明綺欺負狠了！ 當務之急就是激發jiejie的斗志，他發來了張截圖，上面是某位網友的觀點—— 【我翻了一下subby最近提名獎項的片子，都是花瓶角色誒?！?/br> 【資源咖?！?/br> 【明綺長得比她好看還比她善良，為什么不讓明綺上？】 飯碗就要被搶。 subby“騰”的坐了起來。 【？】【狗膽包天？】【她憑什么取代我？】【就憑那盲人一樣的演技？】 一連四問，無疑是斗志回來了。 subby問?！灸銊倓傉f的扭轉口碑的辦法，說給我聽聽?！?/br> 打字太慢，狠人一通語音撥了過來。 主意是好主意。 但…… subby猶豫的：“能行嗎？” 狠人拍著胸脯打包票：“相信我，一定行?！?/br> - 第二天，subby起了個大早。 天還蒙蒙亮，她就打車直播最近的寵物店。 再回來時，一頭扎進了浴室。 她的手里是一袋貓薄荷。 …… “想要拉回大眾的好感，就得從源頭入手?！?/br> “你得讓大家相信你是一個愛護小動物在路上看到流浪貓狗都會主動救助的人?！?/br> ——按狠人的想法，他會在凌晨同時用好幾個號艾特subby。 “正好那別墅附近有五只流浪貓，可出名了。不少人都在網上艾特過網紅和明星求轉發，但都沒人搭理?！?/br> “明天你過去拍個vlog，逗逗貓，愛護小動物的形象不就立起來了？” “靠譜嗎?！?/br> subby猶豫著，“帶pd過去會不會太刻意了？” “別帶pd?！?/br> 狠人告訴她，“你自己去。逗貓的時候，貓一激動，就會把你的口罩啊墨鏡啊扒拉下來。姐你的知名度那么廣，肯定有路過的人會按捺不住的?！?/br> “到時候照片一拍一傳，你愛護小動物的形象不就立起來了！” “……” 主意是好主意。 但…… “它們要是看見我就跑怎么辦？” “好辦?！?/br> 狠人是養貓的。 他祭出殺器，“您用貓薄荷洗個澡?！?/br> ？？？ subby幾乎是驚恐的?！笆裁?？！” 貓薄荷堪稱貓屆毒品。 很少有小貓咪能神志清醒的逃脫毒手。 用它洗個澡渾身散發誘人的香味，能有小貓咪逃得過？ “到時候肯定撲你?！?/br> 狠人知道subby要問什么。 “這些貓都活了好久了，應該不帶狂犬病?！?/br> “就算有——回來你補個疫苗就好了?！?/br> 怕subby猶豫，他說：“被貓撓一下，一支疫苗就能補回來。但在這個您事業上升期的節骨眼兒，要是飯碗被搶了……” 不用說了。 “我知道了?！?/br> …… 貓薄荷沒什么詭異的味道。 只是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洗漱完畢，她躡手躡腳的下樓，拉上明綺——“綺綺，我的姐妹?！?/br> 這是subby自己的主意。 既然要做，干脆就把事做絕。 鬼屋的視頻她看過，明綺怕貓。 就鬼屋的暴力行為……到時候她看到貓就算不一jio一只直接踹飛，多半也會站的遠遠的。 明綺這愛護動物的title怕是保不住了。 就算她能裝…… 到時候就祭出鬼屋part，買料黑她做作。 一個清新脫俗的耿直girl突然變成撒謊精……subby的嘴角噙上一抹微笑。 大家一定會反感的。 明綺睡的正懵。 眼前驀地出現了一張臉，她嚇了一跳。 旋即，subby捏出了手機：“今天反正也沒什么事兒，你和我出去溜達溜達吧?！?/br> 明綺不太想。 但—— “昨天我一夜沒有睡著?！?/br> subby揉了揉通紅的眼睛，“網上好多人都說我吃野味不愛護野生動物，一直在罵我?！?/br> 明綺坐直了?！鞍 ?？” subby幾乎是泫然欲泣的。 “我越想越難過，一晚上都沒睡著?！?/br> “正好看到有人艾特我說附近有流浪的小動物沒人收留?！彼还赡X兒說出自己的想法，問明綺，“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嗎？” …… 好姐妹深陷危機，明綺必不可能拒絕。 “蹭”的躥起來洗漱，沒到十分鐘，就把subby拽出了門：“沖鴨——！” 想到落了什么東西，她問：“不把pd帶上嗎？” 節目有要求，外出的行程必須有攝像直播。 “不帶了?！?/br> subby說，“到時候又得有人說我做作?！?/br> - 二人搭了出租，直奔微博坐標而去。 這是商場附近的一處小公園。 到了地方，看清“流浪小動物”后，明綺傻了。 “貓——貓？！” 不遠處的噴泉邊，赫然是五只臟兮兮的流浪貓。 “是呀?！?/br> subby給明綺看微博，“現在一天比一天冷，再冷下去，我怕他們凍死在這兒?！?/br> “我想拍個vlog，回頭傳到微博，呼吁大家救一下它們?！?/br> “要是有愿意領養的，就再好不過了?！?/br> “……” 事是好事。 但—— “我怕貓?！?/br> 明綺雙腿直打擺，聲音都哆嗦。 嗚嗚嗚這來自天敵的壓制。 她一步一步的蹭向了邊上的噴水大雕像，緊緊抱住。 我好想逃卻逃不掉.jpg “你看那個橘貓?！?/br> 明綺指向遠處某只臟兮兮的大橘，它很胖，貓身攻擊道，“這是流浪貓？太可憐了，它得有一分鐘沒吃過飯了吧?！?/br> □□裸的diss。 “嗚嗚嗚我們走叭?！泵骶_嗚咽著。 “不行呀?！?/br> subby見她不敢去，竊喜，“你不能以貌取貓，它那么臟，真的超級可憐的?！?/br> “要不——” 現在已經快要中午，周圍是商場，附近的人都多了起來。 偶有路過的會停下腳步瞟她們幾眼。 subby想了個折中的法子，“你在這里等我吧，一會兒好了我喊你?！?/br> 就讓大家看看誰才是真正對小動物有愛心的人。 明綺聽了，感動到落淚。 多好的姐妹啊。 她為subby打氣：“加油！” - 貓薄荷很正宗。 subby走近的瞬間，那五只流浪貓“咻”的睜開了眼，它們一改慵懶的姿勢，站了起來，尋找這味道的來源。 茫茫人海，只一眼，它們就鎖定了來源。 是你。 我的寶貝！ “喵嗚喵嗚”的叫喚了兩聲，流浪貓們直奔subby而去。 第一眼，她是恐慌的。 怕被撓，怕被咬，但保住飯碗的堅定決心讓她緩緩蹲下了身。 流浪貓們一擁而上。 又蹭又舔，還有動作大的，差點就要抓她。 越快越好。 subby急忙掏出手機，迎接熱情的流浪貓們。 這五只貓雖然不怕人，但也從來沒有這么熱情的黏到一個人身上。 目睹這“奇觀”…… 不少行人駐足。 這時，明綺突然看到有一只瘦小的貍花貓跑起來一拐一拐的。 它只有三條腿。 仔細一看，眼睛也瞎了一只。那兒是個黑色的rou球。 即使是畏懼的天敵，明綺還是心疼的擰起了眉。 …… 流浪貓過于熱情，加上subby“放水”。 很快，她的口罩就被蹭落在地上。 仿佛沒有注意到一樣，她繼續舉著手機挨個介紹—— “這只橘貓呢，精神狀態很好呀。要是有小天使愿意領養它……” 終于，有一直眼熟但不敢喊的人驚呼：“subby！” 雖然網上口碑隱約有崩塌的跡象，但現實里，更多的人并不關注這些。 他們看過subby的作品，認識她，對她有好感。 人群蜂擁而至。 不少都試圖擠過去求簽名求合照。 subby謙遜的道歉：“不好意思啊?！?/br> “等我拍完vlog可以嗎？”她示意自己身邊的流浪貓們，“天冷啦，想給他們找個家?！?/br> 嗚嗚嗚這是什么人美心善的大明星??！ 一如狠人預料。 路人紛紛舉起手機，把這幕錄了下來—— 【今天在中山公園偶遇subby了！】 【真人又美又溫柔還在給流浪貓們拍vlog找領養！】 照片是全景。 有人注意到了雕塑邊那道纖細的身影——【噫……？】【那個是不是明綺??？】 在場有第一次偶遇明星的，激動到不行。 直接掏出了視頻app，轉成直播，試圖記錄下這珍貴的一天。 看見這評論，旋即把鏡頭調轉了過去。 很快，他們就認出來。 是明綺沒錯。 短短十米不到的距離里： 一個是近距離不懼抓咬親切溫暖的拍攝vlog試圖給他們尋找新家的subby…… 一個是遠遠站著，只從露出的一雙眼都能看出嫌棄和敷衍的明綺…… 她甚至還在大家的注視下摸出了手機。 高低立現。 已經有“正義使者”開始譴責了。 “同樣是明星，差距真大?！?/br> “嘖，難怪一個糊一個紅?！?/br> “這就是命?！?/br> …… 雖然在拍vlog，但subby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動向。 聽見路人的竊竊私語，她竊喜。 這時，明綺突然放下手機，朝她走了過來。 subby沒想明白。 她不是怕貓嗎？ 還是路人的話點醒了她—— “嘶……” “發現被認出來想過去補救一下了？” “呵，這貓能喜歡她嗎?！?/br> …… 五只貓里，明綺更加關注瞎眼斷腿的那只。 她在微博搜了搜這只貓的事跡—— 被人遺棄，被人虐待，被人從高高的雕塑上砸下來摔斷了一條腿又捅瞎了一只眼。 …… “等vlog拍完剪好再傳到網上太慢了?！?/br> 她喃喃。 旋即，就有了主意。 “subby姐——！” 明綺小跑著過去，“咱們給流浪貓們拍個照，然后在附近發一下傳單吧。這比在網上找領養快的多啦！” ……就很有道理。 但—— 你要是這么干了我踏馬還怎么立人設還怎么轉口碑。 subby剛試圖想辦法拒絕。 突然，所有的貓仿佛嗅到了不得了的東西一樣。 停下了狂蹭的動作。 它們的鼻子抽了抽。 貓薄荷它都不香了！ subby直覺不妙。 繼而—— “喵嗚～” 瘸腿貍花貓第一個看到明綺。 沖著她的方向，歪著腦袋，甜甜的撒了個嬌。 仿佛在告訴伙伴們——就是她！ 這瞬間，五只貓齊刷刷的從subby身上跳了下來。 它們直奔明綺而去。 明綺：？？？ 明綺：?。?！ 我淦！ 她抬腿就要跑。 但晚了—— 大橘伸手矯捷，彈跳力極佳。 它一躍而起，比剛剛還要努力十倍。 “蹭”的一條，凌空起飛，躥到了明綺的頭頂。 陶醉的嘬了口明綺的臉頰。 眼神迷離。 如癡如醉。 subby的臉黑了。 條件反射的去拽跑的最慢的貍花貓的尾巴，但無情的挨了一爪子。 …… 尖叫驟然爆發。 是明綺的。 “你guna——?。?！” 她手忙腳亂的想把大橘薅下來。 但沒用。 大橘的體重牢牢壓制著她。 死死盤踞在明綺的頭頂。 與此同時，其他的小貓們也“喵嗚”“喵嗚”的跑了過來，紛紛占據有利地形。 蹭的蹭。 嗦的嗦。 大橘嘬夠了甚至試圖嘗上一口。 但多年的流浪生活教會了它做貓—— 好吃的東西吃完了就沒了。 它得節約！ 于是……爪子都沒舍得亮，委屈巴巴的繼續嘬。 subby都看傻了。 明綺也用貓薄荷洗澡了？！ - 這幕也被錄了下來。 有明綺的粉絲路過直播間，只一眼，她就認出了女鵝。 這瞬間，靈感它迸發了—— “咔嚓”截屏。 把這幕轉到了粉絲群里。 【我知道女鵝的title是什么了！】 屏幕上，五個大字兒自上而下飄了出來—— 人 間 貓 薄 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