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鬼王死,秦墨離去(盟主童童的老
“你待如何?” 鬼王面色陰沉,眼神卻罕見有些慌。 “敗者死,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秦墨神情平靜。 碧瑤一下慌了神,沖了出來,跪倒在地,哭喊道:“教主,饒我父親一命吧!我父親為圣教奔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br> 其余魔教弟子卻都沒有吱聲。 秦墨面帶嘲諷,“方才我被你父親困住時,怎么不見你為我求情?” “……” 碧瑤面色僵硬,心如死灰。 “你們可知道,本座這次回來,所為何事?”秦墨又看向眾魔教弟子。 眾人面面相覷。 “我已化神,即將離開本方世界,原本就計劃將教主之位傳給鬼王,只是沒想到,你們的所作所為太讓本座失望了?!鼻啬f。 一眾魔教弟子無地自容。 “罷!罷!罷!” 鬼王神情頹然,嘴角滿是苦澀之意,宏圖霸業轉頭空,不勝人間一場醉,恍如夢幻泡影,不甘受辱,自盡而亡。 “父親?。?!” 碧瑤飛撲而上,抱著鬼王的尸體,哭成淚人。 秦墨嘆了口氣,劍光一掃,卷走天魔幡,收入次元空間,再看向一干煉血堂弟子,冷冷說道:“首惡已誅,爾等可知罪?” 他可是還沒收到天道解除因果懲戒的提示音。 這說明, 秦墨殺的人還不夠。 無論是此番進擊中土,還是方才斗法,就屬煉血堂跳的最歡實。 “教主饒命,教主饒命??!” 呼啦一下,煉血堂弟子跪了一地,沒有一個人試圖逃跑,不是不想,而是逃也逃不掉,只會死的更快。 連鬼王都走不脫,何況是他們? 秦墨豈會手軟,也不廢話,赤宵劍化作百余道劍光,煉血堂眾弟子還沒回過神來,就一一倒地而亡,煞是壯觀。 其余魔教弟子無不膽寒。 教主發起狠來,那可真是六親不認,一個個惴惴不安。 “誅殺為禍者,殺戮因果消除?!?/br> 聽到提示音,秦墨才長舒了一口氣,最后看向張小凡:“鬼厲!” “教主!” 張小凡心情復雜,抱拳說道:“我現在叫張小凡?!?/br> “正本清源,很好?!鼻啬愿行牢?,鄭重說道:“現在,我正式將教主之位傳于你?!?/br> “這……我怕是難以擔此重任?!睆埿》蚕乱庾R就要拒絕。 秦墨擺手,沉聲說道:“讓你當教主,并非讓你享受權力,而是希望你能重整圣教,使其走上正途。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事實上,隨著秦墨即將離開,鬼王戰死,煉血堂被滅,魔教高端戰力驟減,已是不復之前的風光。 整體實力也就跟現在的青云門相當。 關鍵青云門還能上下團結一心,張小凡能否壓住教中各派閥,避免再次內耗,都是一個未知數。 就算有人想,怕也在中土掀不起什么風浪了。 “明白!”張小凡點頭。 “那就好,教中可擔此重任者,除你之外,再無別人?!鼻啬珜埿》策€是很放心的。 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 秦墨最后看向一眾玩家弟子,笑著說道:“你們還有誰要學習功法?這可是最后一次機會了?!?/br> 三年過去,第一梯隊的玩家大多已經進入結丹期,像魏天理更是進入結丹后期,修為實力都在穩步提升。 經驗值耗盡,秦墨卻是準備撈一筆再走。 至于說感情什么的,那純屬多余,方才秦墨跟鬼王起了沖突,也沒見哪個站出來仗義執言的。 被秦墨目光掃過,魏天理等人神情訕訕。 魏天理其實已經懊惱不已,早知道秦墨這么厲害,剛才就不該錯過示好的機會?,F在好了,因為退縮,之前的一切示好怕都付諸東流。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還別說,眾玩家攢了三年經驗值,除了用來提升修為,個個兜里都還剩下不少,紛紛找上秦墨。 一大半都選擇修習《焚香玉冊》或者《太極玄清道》。 選《天魔策》的幾乎沒有。 讓秦墨賺的是盆滿缽滿,一下進賬150萬點經驗值,當即消耗85萬點經驗值,將修為推進到化神中期。 從化神中期到化神后期,又要500萬點經驗值。 缺口是越來越大。 心滿意足的秦墨原地一躍,跳上黃鳥背,揮手說道:“那么,再見了,諸位!”此一別,他跟誅仙次大陸的土著,怕是再難相見了。 “恭送教主!” 張小凡率領眾弟子,齊齊行禮。 秦墨乘鳥而去,做歌而別。 “了結因果,種下道果,今日方知我非我……” 張小凡心中一嘆。 魔教史上最驚才絕艷,最具傳奇色彩的教主,就這么離開了...... ………… 第二天傍晚,秦墨便趕回河陽城。 因著已經沒什么可留戀的,秦墨甚至都未進城,騎著黃鳥,直接從城池上方飛掠而過,直奔郊外傳送陣而去。 突然,秦墨眉頭皺起。 他強大的元神感知到,下方城池傳來劇烈的法力波動。 有人在斗法。 看情況,爭斗雙方的修為還不低。 河陽城,青云門? 秦墨目光閃動,突然想到什么,反正還有時間,干脆御劍,悄無聲息地進入河陽城,悄悄朝著斗法位置行去。 卻是城中一處義莊所在。 斗法者不是別人,正是已然入魔,殺了萬劍一之后,趁機逃出幻月洞府的青云門掌教——道玄真人。 另一邊則是青云門大竹峰首座田不易,以及小竹峰弟子陸雪琪。 熟悉的一幕,竟再次上演。 但見原本仙風道骨的道玄真人,現在確是一身黑氣纏繞,目光冰冷,哪里還有半分慈悲之意。 應該是修習了鬼道功法的緣故。 在道玄真人對面,田不易更是狼狽,身上道袍破了好幾道口子。跟田不易并肩而立的陸雪琪,同樣臉色發白。 顯是已經受了傷。 “你想殺我?”道玄真人盯著田不易,冷冷地道。 “是?!碧锊灰椎故菢O為干脆。 “你殺的了我麼?” “殺不了也要殺!”田不易凜然說道。 道玄真人怪笑了幾聲,聲音尖利,突然睜目大喝道:“好,我便問你,你為何殺我?” 田不易身子一震,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道玄真人面上不知怎麼,竟有一股凄切之意,與他此刻窮兇極惡之態殊不相容,“田師弟,你要殺我,可是為了你向來尊崇的理義道德,公道人心?” 田不易咬牙說道:“你入魔之后,為非作歹,更是殺死萬師兄,我不殺你,只怕你犯下的罪孽更多更大!” 道玄真人身形一頓,似乎提到萬劍一,觸及了他的傷心之事。 跟著, 道玄真人一聲長嘯,聲音中似有不盡嘲諷,盯著田不易道:“好一句義正辭嚴的話,那我問你,不知你可記得,我為何今曰變得如此?” 田不易愕然,無言語塞。 道玄真人哼了一聲,瞄了一眼站在一旁全神戒備的陸雪琪,道:“你這位師叔不肯說,你可否能告知我一聲?” 陸雪琪下意識躲開了道玄真人的目光,默然無語。 任誰都知道, 道玄真人落到這般地步,并非出于什么私心,而是為了浩浩蒼生,不惜以身犯險,強行驅動誅仙仙陣,乃至于此。 這因果是非,對錯正邪,實在難以辯駁。 田不易頓身橫劍,凜然說道:“你功德蓋世,但確有大錯。我出手而戰,乃是為了歷代祖師之命。今曰若你死于我手,我必當自盡以謝就是了?!?/br> “哈哈哈,可笑!” 道玄真人面露瘋狂,滿是嘲諷,道袍鼓起,雙手虛畫,身前出現一個巨大的陰陽太極圖案,緩緩旋轉著。 “田師弟,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別怪做師兄的不客氣了?!钡佬嫒诉@下似乎是真的動了殺心,聲音冰冷。 田不易目光堂皇,已是做好了以身殉道的準備。 現場緊張到極致。 “啪啪啪……” 就在這時,已經看夠了戲的秦墨,從轉角處陰影中走了出來,笑著說道:“好一處同門相殘的大戲,精彩!” “誰?” 道玄真人豁然轉頭,看到秦墨,目光一凝,“魔教教主,秦墨?” “正是本座?!?/br> 別人畏懼道玄,秦墨可是不懼的。 “你也是要來殺我的?”道玄真人似乎犯了被迫害妄想癥,見人就問是不是要殺他,果然已經是入魔太深。 “算是吧?!鼻啬c頭。 說不定還能賺點經驗值什么的。 田不易看不下去了,站出來道:“秦教主,不知有何見教?”心下卻是驚疑不定,數年不見,此子修為竟精進如斯,連他都看不透了。 陸雪琪也好奇看過來。 田不易之前被道玄真人困在義莊棺材之中,對最近天下發生的大事還不了解,陸雪琪可是知道,魔教最近正準備攻打天音寺。 秦墨突然在河陽城現身,實在不得不讓陸雪琪警惕,下意識握緊天琊劍。 “我幫你殺了道玄,如何?”秦墨笑道。 田不易卻是面色一沉,冷冷說道:“秦教主,這是我青云門內部之事,還請你不要插手?!?/br> “那,我如果強行要插手呢?”秦墨悠悠說道。 “那就先看我的劍答不答應?!碧锊灰滓彩莻€極剛之人,赤焰仙劍出鞘,渾然忘了,道玄真人才是那個要殺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