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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他是謝虞舟,那么被埋在聯邦墓地里面的到底是誰,而他又是怎么樣“活”過來的? 靳淵不肯相信他不要緊,他在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知道起死回生這種事情不是說幾句話就能夠證明的,既然如此他不如利用這段時間慢慢地找回更多的記憶再作打算。 至少靳淵已經讓他留下來了。 謝虞舟以為靳淵回去以后應該還會用很長的時間來消化他之前說的那番話,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之后的當天晚上,靳淵又讓商暉來找到了他,并且把他帶到了自己臨時的辦公室里。 謝虞舟被帶進房間的時候,靳淵還在看著終端上的什么資料,但謝虞舟能夠斷定他其實根本沒有認真去看。 因為在謝虞舟進門的瞬間,他就已經抬起了頭,簡短地對謝虞舟說道:“你叫什么名字?!?/br> “謝虞……” 沒等謝虞舟說完,靳淵已經皺眉道:“我想你應該還有其他名字?!?/br> 謝虞舟無奈道:“謝琋?!?/br> 靳淵:“身份銘牌?!?/br> 謝虞舟聽話地把銘牌拿了出來。 靳淵接過銘牌拿在手里,隨便瞥了眼還沒仔細看,就又說道:“把你的精神體放出來?!?/br> 謝虞舟的笑容頓時凝固在了唇邊:“……” 第8章 謝虞舟始終覺得,對于靳淵這個人他沒有什么可恐懼的,就算別人都對他怕得厲害,但因為某種特殊的感覺使然,他總覺得對方對他無法造成任何威脅。 但他卻完全忽略了竟然還有這么一環。 謝虞舟在盯了對方半晌之后,攤手無辜地說道:“我向導功能發育不全,沒有精神體?!?/br> 靳淵雖然沒有立刻出聲,但從他的面前看起來,他根本就沒有相信謝虞舟的話,只是非常自然地把他的說法當成胡言亂語。 他低頭將銘牌放到自己桌上的機器上,銘牌芯片里的身份信息立刻顯示在了屏幕里,謝虞舟湊過去跟著靳淵一起看,同時還煞有介事地說道:“原來我銘牌上的地址信息是在岳晝星?靳淵首席知不知道這個岳晝星在哪里?” 靳淵沒答話,謝虞舟看出他應該也不清楚,畢竟聯邦領域這么大,每個地區都有數百顆星球,也沒人能夠清楚地記得聯邦所有的星球。 謝虞舟于是把這個地名放在心底,準備以后再去調查,只先把視線挪向了后面的資料。 看過之后謝虞舟忍不住又蹙起了眉頭覺得離譜:“年紀真就只有18歲?” 他無論怎么都覺得自己不止這個年紀,他雖然外表看起來的確像個少年,但內里這個芯子絕對沒有這么稚嫩。 身份信息里面沒再有多少具有研究價值的東西,謝虞舟看過之后收回了視線,接著認真和靳淵討論道:“你覺得我這個身份銘牌有沒有可能是假的?身份信息也是假的?” 謝虞舟說話的時候和靳淵靠得很近,沒設防似的,看起來像是真心在探尋著,想找到正確的結果,但靳淵卻和他保持著距離,等到完全確認銘牌上面的信息之后,他關掉屏幕回頭,再次向謝虞舟問道:“你的精神體呢?” 謝虞舟:“……” 他無奈地笑了笑:“你怎么還沒忘記這個事情?” 靳淵根本沒理會他各式各樣的拖延,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向導功能不全,你不可能治愈別人的精神體,這種力量連大部分A級向導都達不到?!?/br> 言下之意就是不管靳淵說什么,他都會覺得謝虞舟是在故意狡辯?;?。 謝虞舟頓時被靳淵堵住了話,眼看著怎么拖延都沒有用,他最終只能有點自暴自棄地撓了撓臉頰說道:“我的精神體可能和你想的不太一樣?!?/br> 靳淵盯著謝虞舟,點了點頭。 靳淵對于謝虞舟的態度很是不同,他不會傷害謝虞舟,同時也不會與他靠得太近,兩人保持著某種疏離的感覺,但靳淵卻始終對他多留了份心,謝虞舟知道疏離是因為靳淵的理智判斷出他絕對不可能是謝虞舟,所以他絕對不會對謝虞舟之外的人親近,但他依然對謝虞舟留了份心,是因為他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就是謝虞舟,靳淵絕對不會傷害謝虞舟。 說起來還挺繞的,謝虞舟忍不住在心里覺得好笑。 感覺到靳淵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謝虞舟依然在用最后的堅持拖延著時間:“我能問問,那位首席向導謝虞舟的精神體是什么?” 事實上這也不單純是為了逃避暴露自己的精神體,因為謝虞舟的確對這件事情非常的好奇,他在星網上面搜不到跟首席向導謝虞舟有關的事情,所以這些東西也就只能向熟悉他的人打聽。 靳淵沒有隱瞞,大概是想盡快弄清楚面前這個謝虞舟的來歷,他說道:“謝虞舟的精神體是青鸞?!?/br> 謝虞舟表現出了瞬間的驚訝,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平常的表情,甚至還打趣著說道:“青鸞不是傳聞里面的生物嗎,真的有這樣的精神體?” 靳淵:“我親眼見過?!?/br> 謝虞舟要是再問下去就是在質疑靳淵,雖然他知道自己暫時性命無礙,但他還是沒有要頂撞和質疑靳淵的想法,畢竟這不是太有趣的體驗。 他笑了笑說道:“真巧,我的精神體也是鳥類?!?/br> 他這么說著,終于在靳淵催促的目光下施展精神力,把自己平時隱藏在精神空間里的精神體給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