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73 章
的那位夫人生下的第一個孩子,剛剛滿月,阿南回了揚州城吃滿月酒。 我自然也跟去了揚州城。 白疏跟在我身邊,見我舟車勞頓,晝夜不歇,回到揚州城時,那副憔悴的面容。 他應該知道我快不行了。 他想以在清風觀與阿南的師兄妹之情,讓阿南最后來見我一眼。 揚州城是魏子汲的主心地,若是阿南不愿意,我無論用什么法子,都是見不到阿南的。 那夜,天上下起了薄薄的雪,我咳嗽不止,狂吐鮮血。 我被困在那方硬冷的床榻上,動彈不得。 客棧有一扇窗牖,淡薄的月光透入,周遭霧霧蒙蒙。 我拖著茍延殘喘的身子,艱難的讓店小二將屋內的那盞油燈添得再明亮些。 我怕我看不見阿南來了。 半刻鐘后,阿南終究還是來見我了。 她就站在我的身邊。 我想我可能是病重,看人模糊的緊,我竟看不清阿南的五官了。 我伸出手,想觸摸幾下,卻是摸到了一排溫熱的淚。 取而代之的白疏,他垂下了頭,落淚道:“王爺,小師妹不愿意來?!?/br> 我艱難的眨了眨眼,卻怎么都看不見阿南。 我有點難以相信。 直到最后撐到那一刻,我才承認了,那是一場幻覺。 我的阿南,還是不肯原諒我。 哪怕最后,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 我沒想過自己還能再重生一次。 我重生回到剛出家,才入清風觀不久的時刻。 我的師父,百剌道長曾告訴我,我六根未凈,算不得真正的出家人。 若想真正得道,需斷盡七情六yu。 我顯然不太感興趣了。 我想這個時候,阿南還沒被賣入花名坊,應該孤身一人,在祟元城的傀市給人算命,獲取一點生存的銀兩。 我著急趕往了傀市。 我的目光落在角落處那個小巧身影。 我看著更加小巧玲瓏的阿南,在一方矮小的桌凳上困得睡著了。 桌子上零星擺放著一些物件,立著一塊木板子,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算命’兩字。 我走過去,在對面蹲了下來。 她的衣物破破爛爛,上面盡是補丁。 或許是幻覺吧?她又再一次出現在了我面前。 我心中泛起一陣心酸漣漪,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撥弄她額間的碎發。 不是幻覺,我掌心中那寸細嫩肌膚,光滑溫暖。 阿南漸漸醒來,打了個哈欠。 不知道去哪兒蹭的灰,她鼻尖黑了一點,那雙靈氣bi人的瞳眸在眼里轉動,那只琥珀色眼瞳熠熠生光。 我不禁笑了笑。 阿南動身擺動著凌亂的物件,伶牙俐齒道:“算一次,三枚銅錢?!?/br> “男左女右,道長你將左手給我看看吧?!?/br> 倒還有板有眼的。 我伸出了左手,不過我把左手捏成一個拳頭,有點不配合。 阿南古怪的打量我幾眼。 隨后,她無奈的用左手壓住了我的五根手指頭,捧起我的掌心細細端詳著。 她單手撐頭,表情嚴肅,認真的分析著,“你看你面方白凈,很明顯是五行缺金......” 未等她分析完,我掌心一翻,反手緊握她的左手。 我將她柔軟的左手放在胸口處,笑道:“我知道,你剛好屬金?!?/br> “看來,我這是命里缺你?!?/br> 阿南眉心微微攏起,一臉驚訝的看著我,許久后才委屈的控訴道:“你們出家人,也能這么調戲人的么?” 我點了點頭,用袖子輕輕擦干她鼻尖上的灰,笑道:“算不上,我破戒了?!?/br> “多久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阿南此時,看著突然出現的我,說著一些不明所以的事,她也變得不明所以。 我俯身,一口咬住她柔軟的唇瓣,輕輕將她摟在懷里,小聲呢喃道:“就在剛才,為師我再次破戒了?!?/br> 這一次,我一定要將阿南寵在心尖,最好能讓她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