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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亦嵐卻是鐵了心要惡心魏瑾淮,故意看著他,道:“想必魏公子也不在意吧?!?/br> 魏瑾淮這下才偏過頭來掃了她一眼,捉摸不透面前這個人的心思。 莫非還想拉個墊背的? 見他半天無言,別亦嵐便默認他同意了,自顧自地吃完剩下的螺螄粉,這才回到后廚,用剩下的配料做了兩碗螺螄粉端出來。 一聞這味兒,東庚便按捺不住咽了咽口水,只是礙于張掌柜,卻也只敢偷摸著看兩眼,不敢挪步。 既然魏瑾淮都沒有意見,張掌柜倒也沒有那般不通人情,只是豎著眉毛,朝東庚揮了揮手,示意他去吃。 東庚得了張掌柜的同意,趕快上前,迫不及待地端著一碗螺螄粉想去后面吃。 正當他欲走,一直沉默著的魏瑾淮卻開了口:“就在這兒吃罷?!?/br> 東庚這下便有些局促,按理來說,他們這種在后廚打雜的人,哪有資格在前面吃食,這下一來,他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魏瑾淮還是剛才的神色,沒有緩和半分,他只不過是想看看這個別亦嵐到底想做甚。 這下幾個人皆是不言,東庚哪里真敢坐下吃,只能硬著頭皮捧著碗站著便往嘴里送。 一入口,米粉便攜著那濃郁的螺螄湯汁直觸味蕾,原先令人頭昏的味道也消失不見,反而勾著人不停地往嘴里送,再夾幾片浸滿湯汁的炸腐竹,原本稀疏的小孔此時已飽含誘人的螺螄湯和紅油,一口下去,頓時心滿意足, 見他吃得這般有滋有味,食指大動,張掌柜也有些耐不住了。好奇本就是人的天性,不管是在什么時代什么背景,皆是如此。 張掌柜也沒能逃脫,心下也開始好奇這聞起來如石渠一般的米粉,究竟有何過人之處,竟叫這平日里最是老實沉穩的東庚這般按捺不??? 別亦嵐見張掌柜一直往東庚碗里瞥,了然他的心思,便又捧著另外一碗螺螄粉送過去:“張掌柜,可要來一口?不吃可就浪費了?!?/br> 她心里可有自己的盤算,就算東庚出去說他這螺螄粉如何如何好吃,也抵不過這張掌柜一個點頭,這送上門的為自己小攤宣傳的機會,如何能放過? 張掌柜也是看了一眼魏瑾淮,見他始終沒有發聲,倒也算是默許,他便也不再顧忌,走過去坐下吃了一口。 剛下口時他還有些猶豫,只見他眼珠一轉,咀嚼幾下,臉上的遲疑便頓時消失不見,又埋頭大口嗦米粉去了。 別亦嵐這才滿意地挑了挑眉,頗有些得意自滿。 可她卻突然感到一道冰涼的視線凝視著自己,她下意識別過臉,正巧撞上魏瑾淮的眼神。 魏瑾淮的神色不像方才那般咄咄逼人,藏著無邊恨意,反而緩和了一些,但仍舊帶著一絲審視和戒備。 好好的一張臉,可惜天天都跟見了仇人似的。 別亦嵐腹誹道。 倒也的確是仇人,畢竟原劇情里自己可是害得他流放邊境十余年的人,但最后,她不也被挫骨揚灰了么,也算是扯平了。 但是現在,別亦嵐直覺自己眼前的這個魏瑾淮,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他又為何來尋自己,眼神還那般戒備? 可眼下,她還是分得清形勢的,畢竟自己這會兒還未得勢,魏瑾淮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螻蟻那般容易。 算了算了,茍命要緊,只求魏瑾淮經此一番,就放過她罷。別亦嵐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阿嵐,你這米粉可有名字?”張掌柜吃罷,擦了擦額間的汗,心滿意足道。 別亦嵐回過神,笑著答道:“螺螄粉?!?/br> 張掌柜品了品這名字,有些意猶未盡。 目的已經達成,別亦嵐便也不再多留,只想盡早離開。 “魏公子,既然我的吃食不合您的胃口,那小女子也不便多留,就此道別罷?!?/br> 別亦嵐施了施禮,轉頭便走,不再理會那道冰涼的目光。 她下意識呼了一口氣,將一顆懸著的心放回胸腔。 “別亦嵐?!鄙砗舐曇羟謇?,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隱忍。 別亦嵐腳步一頓,有些莫名地轉過身。 魏瑾淮目光沉沉,手里的折扇輕合,表情有些松動,語氣帶著半分試探:“你真的是別亦嵐嗎?” 真的……是那個心高氣傲,工于心計的jian臣別亦嵐嗎? 魏瑾淮遲疑了。 別亦嵐心尖顫動,不由自主地道:“是?!?/br> 第7章 . 冒菜(上) 別亦嵐話音剛落,魏瑾…… 別亦嵐話音剛落,魏瑾淮的雙眼像是凝在她身上一般,遲遲不肯挪眼。 她定了定神,認真且堅定地望著魏瑾淮,難得地沒有躲閃:“公子此話是何意?小女子當然是別亦嵐——” 忽而,她話音一轉,嬉笑道:“公子若是愿意,不說別亦嵐了,別亦赤橙黃綠青紫都行?!?/br> 原書里魏瑾淮這人最是正經,受不了別人在他面前油腔滑調,她便故意做出這般不正經的模樣討他的嫌。 果不其然,魏瑾淮見她這牙尖嘴利的模樣,眉毛不自覺地蹙了起來:“名姓受之父母,豈能兒戲?” “公子既然知道,哪有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確認我究竟是不是別亦嵐?名字而已,何必較真?” 這句話倒真戳他點上了,魏瑾淮難得的失了勢,卻也只能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