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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秋萍和齊衛軍不在,齊老頭、齊老太和張春萍在堂屋里坐著。 昏暗的煤油燈下,齊老太的神情并不好:“怎么這次又是坐車回來的?衛民還沒配汽車嗎?你看你帶回來的啥?這么一小塊rou,夠誰吃的?” “媽,好多人盯著衛民呢,我們自己家一個星期都吃不到一次rou?!睆埓浩嫉拖铝祟^。 “哎吆,你還賣上慘了?吃不上rou?那你穿的啥?你這塊手表就不少錢吧?”齊老太陰陽怪氣的說。 張春萍低頭不語,等齊老太發泄差不多,才說:“媽,衛民真的很難,每天提心吊膽的……齊保國他……應該不會回來了吧?” 齊老太嚇了一跳:“那個家伙都三年沒信兒了,怎么可能回來?” 頓了頓,齊老太語氣低落:“有時候我還真希望他回來呢,畢竟,你們一群人加起來,都不如他會哄人,他啊,至少能讓我高興!” “媽!”張春萍急了,“您能分清親疏遠近吧?” “行了,你急什么!”齊老太捂了捂心口,“他回不來了!他要真的活著,還能不管老婆孩子?” 堂屋里一片沉默,煤油燈跳了跳,張春萍站起來:“媽,我明天還得坐車,先去睡覺了?!?/br> 齊渺渺疑惑的歪歪頭。 這家人說話奇奇怪怪的,好像不希望齊保國回來一樣。 而且,在原文中,齊保國可沒有失蹤過。 屋子里的煤油燈熄滅了,齊渺渺回了家。 她不知道的是,晚上十一點后,張秋萍才回了家,兩姐妹立刻聚在了一起。 張秋萍抱怨:“之前不急,現在急的跟什么似的!” “行了,還不是怪你?這么晚才告訴我這面的事,別當我不知道,你還想讓羅婉幫你補習,看她怎么都不理你,才來找我的吧?”張春萍毫不客氣的說。 “姐,我錯了,你也知道,我今年25了,今年再考不上,就沒有機會了?!睆埱锲剂⒖虛Q了語氣。 “好,我知道,這里有錢,你拿著!”張春萍遞上一疊錢。 張秋萍喜不自勝的去接。 張春萍手一縮,鄭重的說:“還有幾天就報考了,這次,你要保證,讓她連報考的機會都沒有!” “好!”張秋萍一把搶過錢,喜滋滋的數了數。 把錢收好,張秋萍一臉希冀的看著張春萍:“姐,那個高人又聯系你了嗎?” “沒有!”張春萍有點煩躁,“他好像出什么事了?!?/br> …… 齊渺渺直覺,最近有人要搞事了,所以,她緊盯著羅婉。 羅婉還是按部就班的復習,白天上課,晚上偶爾去知青點補習。 齊渺渺要盯著羅婉,都不怎么去看季林川釣魚了。 下午,季林川忍不住了,來找齊渺渺,兩人一起去釣魚。 天氣熱了,有時候季林川會下水,一個猛子扎下去,能在里面呆好幾分鐘。 齊渺渺佩服死了,她天性怕水,只能離得遠遠的鼓掌。 “嘩啦”一下,季林川從水里出來,手里抓著一個又大又肥的鯉魚,鯉魚的鱗片邊緣有一點金色,看起來很漂亮。 “金鯉魚!”齊渺渺眼睛都直了。 這可是靈氣最充裕的鯉魚了,桃李河里竟然有,真是個福地。 季林川把鯉魚拋到水桶,說道:“這種魚很狡猾,不肯咬鉤,只能下水抓!” “太好了,今天又可以吃魚了!”齊渺渺拍手。 夏天到了,季林川穿的少了,她發現,他身上根本沒帶什么東西,那些妖氣是他自帶的。 可能因為爺爺奶奶回來了,季林川性格活潑了不少,兩人提著魚桶回家,剛轉了個彎兒,就碰上了羅婉。 “渺渺!”羅婉擦了擦齊渺渺額頭的汗,“別去打擾季爺爺季奶奶了,走,跟mama回家?!?/br> 傍晚的余暉照在羅婉臉上,她神情溫柔,眉眼精致,像是自帶柔光一樣,美的令人心動神搖。 齊渺渺不由得看呆了。 到底是原文中靠著美貌被嬌寵一生的女主啊,這顏值真能打。 忽然,羅婉皺眉,看向一邊的小路。 齊渺渺也轉過頭。 小路上,一個男人人正推著自行車,癡呆呆的看著羅婉。 那男人大概二十七八歲,長得又高又猛,一臉橫rou,看著很兇。 見羅婉看過來,他依舊死死盯著,眼神中帶著滿滿的侵略性,讓人很不舒服。 “走,回家!”羅婉低頭輕輕對齊渺渺說了一句,拉著她往回走。 身后傳來一聲輕佻的口哨聲。 齊渺渺大怒回頭,那個男人已經騎車走了。 第二天,羅婉帶齊渺渺去供銷社代銷點買鹽,剛出了代銷點的門,就碰到了張秋萍。 她正和一個年輕人說著什么。 “羅婉!”看到羅婉,她熱情的招手。 年輕人回頭,看到羅婉,一臉驚艷。 “這是我弟弟,張東平,之前在衡城,現在回來準備高考?!睆埱锲冀榻B。 羅婉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羅婉,我弟帶回來一本京大教授的補習筆記,你要不要看看?”張秋萍揚了揚手中裝訂好的資料,得意的說,“據說這個教授會猜題!” “不用了,謝謝!”羅婉淡淡說道。 “哧!”一輛自行車橫在他們中間,昨天他們看到的高大男人一腳踩地支著自行車,皮笑rou不笑的對張秋萍叫了聲:“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