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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艸!” 蘇函有些害怕了,海底太過龐大,太過危險,他擔心再遇到海怪。 此時此刻,任何一只海怪都可能吃掉蘇函。 白黎殺了追他的海怪后,又遇到兩群硬骨蛇,一路浴血,身上的隊服早已經染紅,連海水也無法洗滌干凈他身上的血跡。 珍珠在一邊吐槽:“這些東西長得真丑,看一眼十天吃不下去飯?!?/br> 兩人來到了一處空地,此處地面上全是雪白的沙子,前方是一扇雕刻玫瑰的紅色大門。 玫瑰栩栩如生。 珍珠游向前:“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你的隊友呢?” “蘇函下落不明,景羅安全,青木涼安全,他倆都未去指定的地方匯合?!?/br> 白黎因為方才被海怪追殺,來到了這個地方,也沒有去指定的地方匯合。 珍珠撞了撞這扇雕刻玫瑰的門:“這扇門好厲害,我撞不開?!?/br> 白黎停了下來。 腦海中隱隱約約有熟悉的畫面閃過,但這幅畫面實在走得太快太快,白黎無法回憶起曾經發生了什么。 他往前走去:“這扇門是感應的,設計師是第一星區的西奧多,應該沒有壞?!?/br> “會不會在這里?” 白黎搖了搖頭:“只有這座城堡的主人才能打開,西奧多的設計就是這樣?!?/br> 珍珠小時候喜歡睡白黎的床,白黎不喜歡抱著一頭龍睡覺,請西奧多設計了一張床,每次珍珠上去,就會被機關彈走。 珍珠不信邪:“至少一兩百,或者幾十年,這又是海底,我就不信這老頭的東西不會壞?!?/br> 它用力撞了十幾次,都沒有把這扇門撞開。 白黎阻止珍珠亂來:“再撞下去你會觸動機關?!?/br> 他的手按在了門上。 這個時候,玫瑰門突然開了。 珍珠一臉狐疑:“真被我撞開了?” 白黎跟著珍珠進去。 兩人進去之后,玫瑰門自動關了。室內水晶燈熠熠生輝,白黎看了看探測儀,探測儀一直都是綠色。 珍珠掃過四周的兵器和書籍:“應該是傅凜的書房?!?/br> 它用尾巴卷了一把塹壕刀丟到白黎懷里:“這把刀不錯,你用來防身?!?/br> 白黎沒有亂拿別人東西的習慣,他正要放回去,可這把刀的手感太過熟悉,重量也讓白黎感到熟悉。 白黎細細看了看,將刀抽出刀鞘,果不其然,刀刃上刻著白黎的名字。 這應該是白黎的東西,但白黎不記得他什么時候用過這把塹壕刀。 白黎放在了身上。 珍珠并沒有察出異常,繼續往前搜尋印章,白黎身上的探測儀一直都沒有動靜。 往前走了幾步,又進了一扇門,珍珠毫不客氣的進去:“這應該是傅凜的臥室,那群人膽子應該沒有這么大,敢把東西藏在皇帝曾經的臥室里?!?/br> 不過,以防萬一還是需要排查一下。 珍珠一眼就看到了床頭的一張照片。 白黎踏了進去。 珍珠揚著手中的照片:“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你某年過生日時的照片?!?/br> 照片中的少年銀發紫眸,狩獵星上方恒星淡淡的紫色光輝灑在白黎的身上,為他雪白的制服染了一層顏色。 白黎接過這張照片:“十六歲生日?!?/br> 二十歲之前所有事情白黎都記得很清楚。他十六歲生日在厲家度過,這一年,白黎被迫和厲熵訂婚。 他自己都不知道,酒會后某個時刻,他被人拍了一張照片。 照片右下角有字跡,原本寫的是“厲熵”,“厲熵”二字又被抹去,“傅凜”二字寫了上去。 字跡鐵畫銀鉤,力透紙背,極有氣勢。 珍珠驚訝:“奇怪,筆跡一模一樣?!?/br> 第8章 這個時候,遠處水流震蕩,城堡也跟著搖晃了幾下。 白黎一時間站不穩,他收起了照片:“發生了什么事情?” “不清楚?!闭渲樘搅税桌璧募绨蛏?,爪子緊緊攀住白黎的肩膀,“我們先出去看看?!?/br> 走到玫瑰門前,白黎從兵器架上拿了把□□,嘗試性的去觸碰門的感應區。 倘若門不開,他就用槍打開。 門開了。 震動持續了幾十秒,地面也受到了擠壓發生變化。 白黎臉色微微一變:“地震?!?/br> 珍珠口干舌燥:“白黎,你看前面?!?/br> 雖然對十九星區了解不深,但珍珠算得上半個行走的百科全書:“出現了比巨齒海鱷更恐怖的海怪?!?/br> 前面黑壓壓一群魚游了過來,這群魚rou質鮮美,由于兇猛異常,在這片海域并不是食物鏈底端生物,一般海怪不會捕捉它們,后面可能有十分強大的海洋生物捕捉它們。 景羅和青木涼在兩分鐘后頭像發紅,兩人都遇到了危險。 白黎把珍珠護在了身后,他也扶住了腰部的兵器。 珍珠差點被新出現的這東西丑吐:“是蟲蛟?!?/br> 蟲蛟是十九星區特有的生物,也是最常傷人的一類海怪。 蟲蛟長相丑陋,體型龐大,足足有十五米,十幾只眼睛密密麻麻的貼在它的身上,一口發黑的尖齒,身體上滿是毒瘤和rou刺。 “它怎么會出現在這里?”珍珠要崩潰了,“這么丑一玩意兒,老子真不想臟了自己的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