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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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坤此時要多后悔有多后悔。 沖動是魔鬼,從昨天傍晚聽到衣小湖和肖予誠的對話到后來的床事,他整個人都像是被魔鬼附了體一樣邪惡。直到后半夜情欲褪去,才意識到自己干的有多損。 簡直慘無人道! 黎明之前的夜最黑暗,那時臥室里只有衣小湖勻稱的呼吸聲,她睡得人事不省,而彭坤卻因良心的疼痛而閉不上眼睛。 他被自己嚇懵了!他都干了什么?! 他起床把發在教委官網的信息刪除了,但是一夜瘋狂的蹂躪卻永遠刪不掉了。 看著衣小湖熟睡的小臉,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人類往往是這樣,沖動時是一回事,冷靜下來又是一回事,忍不了一時的沖動就勢必要承受后來的苦果,無一例外。 所以,在黎明已經過去六七個小時的正午時分,彭坤卻仿佛剛剛迎來漫漫長夜。 衣小湖穿著他買的衣服走了,屋子里四白落地,空寂無聲。 彭坤窒息,只想盡快找個地方讓自己透透氣,穿衣服打算出去,發現一只腳穿著襪子,一只腳光著。 去衣帽間找襪子,卻走進了書房,腦子亂成一鍋粥,進去后就服了自己,再要退出來時卻忽然看到書桌上的鑰匙。 簡直無語,昨天衣小湖一進屋就被他控制了,剛才走時又彼此心神不寧,所以這枚鑰匙被遺忘了。 衣小湖今天身心都有創傷,不可能去學校,一定會先回家,沒有鑰匙進不了屋子。想到這一層,他立刻拿起鑰匙向外面去。 別墅區的甬道上沒有衣小湖,直至走到外面的街道上也不見她的身影,彭坤猜她打車回去了,于是也攔了一輛出租向衣小湖家趕去。 天空飄著細雪,似有似無,但卻極其影響路況,到達衣小湖家已是一個小時之后。 門口沒人,彭坤打電話給衣小湖,她不接。他只好在門口等。 他的長相和氣度太過顯眼,惹得隔壁幾個租戶時不時探出頭來打量,還有一只虎皮大貓來他腿邊繞,他于是干脆打開門進去等。 屋子里和上次來時一樣,整潔的令人心酸。 空間狹小不可能有什么家具,舊方便面箱子既當書箱又當衣箱,唯一鮮亮的東西是一只淡粉色的行李箱,安靜地塞在床角和墻壁之間。但拉鏈大概是壞了,看上去有些地方開縫了。 彭坤等著也是閑等,就打算給她修一修,把箱子拉出來,打開試圖檢查拉鏈的問題在哪,卻一眼看到插在網兜里的一只舊手機。 那只手機彭坤熟悉,是衣小湖兩年前用的那只,據說是在二手店低價買的老年機,沒有微信和其他功能,僅限于撥打電話和收發短信,他出事前后的那段時間她一直在用這部手機…… 仿佛發現了新大陸,彭坤迅速抽出那只老年機,打開電池看了看,舊的手機卡還在,于是他連忙翻找充電器,像衣小湖這樣窮的女孩子一般都惜物,不該扔的東西絕對不會扔,該扔的東西也不一定會扔,果然,他在行李箱下邊的網兜里找到了該機的充電器。 他一邊找電源充上電,一邊迫不及待地打開手機。舊號碼雖然停機了,但由于卡沒有丟棄,所以過去的通話記錄和短信記錄全部顯示了出來。 其實他并沒有很篤定能從這部手機上查到什么,但故舊的物品就是這樣,它有一種神奇而神秘的吸引力。 他先是逐條翻看通話記錄,巧合的是通話記錄截止到他出事那天的晚上九點就再也沒有了,大概之后就停機了。 他仔細看下去,發現那天拒接電話多于接聽電話,拒接的人有‘mama’‘予誠’‘肖叔叔’。而接聽的只有‘彭坤’和另一個未標注姓名的號碼,他是傍晚六點打給她的,那個時候的事情他記得清清楚楚,他告訴她已經到酒店并且開房了。 而在他給她打這個電話的之前和之后,她只和這個未標注姓名的號碼通過話,并且先后通過六次話。 更詭異的是,肖予誠和她mama打了好多電話她都拒接了,而且是一整天都沒有接。這不能不令人感到疑惑,有一種她在預謀什么事情,不希望任何人打擾到她的意味。 可那個未標注姓名的號碼是誰? 帶著巨大的疑惑,彭坤往前繼續翻看,發現衣小湖和這個號碼在此之前從來沒有聯系過。 那么只有兩種可能,一、此人和衣小湖當天剛認識?二、他倆早已認識,但這個人不方便拿常用號碼與她聯系,這個號碼是此人的備用號碼? 是誰?是什么人? 不管是誰,不管是什么人,他判斷這個人和他當天出事有關。 難道衣小湖真的是被逼無奈? 他迅速拿出自己手機打給吳軍。 “軍哥,幫我查一個號碼?!彼贿呴_著免提說話,一邊把那個號碼往吳軍的微信上輸入。 吳軍說:“沒問題,你把號碼發過來吧?!?/br> 吳軍是他大哥彭乾的心腹,辦事很有渠道,查個號碼分分鐘的事情。 “發過去了?!迸砝ふf。 吳軍那邊有數秒的靜音,大概是在查看號碼,但忽然吳軍不動聲色地說:“坤,你……為什么查這個號碼?” 彭坤一怔,一種不安襲上心頭。 吳軍能量不小,但也終究是彭家的手下,姓彭的叁父子不論哪一個讓他辦事,他都不可能會出現反問句??墒乾F在,他反問他為什么查這個號碼,而且語氣是經過刻意壓制的,壓住了本該有的驚訝。 這個號碼吳軍認識!彭坤幾乎立刻就得出這個結論。 而他之所以不安,是因為他同時想到昨天下午大哥和小湖說話時的場景:這些年……你在這里? 大哥的表情和小湖的表情此時忽然比昨天還要清晰——小湖神情閃爍,而大哥…… 他有些不敢再往下想了。 “大概多久能查到?”他按捺心中的波濤洶涌,平靜地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