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生日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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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佳年也沒想到會在這碰到他,“小舅舅?” 她看他一眼又往他身邊的人瞧,發現除了他沒有別的文家人。 文時淮叫隨行的人先走一步,他稍后。 隨即對一旁的關怡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瞧見人手上拎著蛋糕,問南佳年,“跟朋友來吃飯?” “嗯,有朋友今天在這邊慶生?!?/br> 她答著話,默默把胳膊從他手里抽出來。 “是嗎?!蔽臅r淮打量一眼立在她左邊的Ryan,往后退開半步,“行,那你們好好玩兒,我這邊還有應酬就先走了?!?/br> “好?!蹦霞涯晖矝]太多話講,“再見?!?/br> 禮貌道了別,她三人就進了電梯。 南佳年走在最后,電梯門關上的時候她發現文時淮還立在外頭,他個子高,目光定格在她身上的時候,視線往下,同她對視上。 直到電梯門關上,她才蹙眉回神,察覺他剛才像是有事要對她講的樣子。 而電梯外,文時淮目送她上電梯,等到電梯完全關上,他才離開。 紀斐下午跟合作方開了個線上會議,忙完已經是傍晚。雖然如此,但他跟南佳年他們其實不過前后腳到飯店。 車子停在飯店門口時,他恰好撥通南佳年電話,那頭她在說,“我們剛出電梯,你到哪兒了?” 司機從車頭繞過來給他開門,他握著電話貼在耳邊,“我也到了,在門口?!?/br> 他這么說著,察覺有人在打量他。 紀斐頓住步子,下意識看過去。 視線的來源,在他左前方,高瘦的男人,面孔很好認。 認真看的話,文時淮跟南佳年的眉眼有些許像的,只是五官更硬氣些,加上他太瘦,顯得有點病態。 雖然是南佳年的小舅舅,但紀斐無端的對他沒有任何好感。 兩個男人各自掃過一眼,一個轉頭不再看,只立在那等司機把車開出來。 一個接著電話慢悠悠的上了臺階,徑直進了大廳。 南佳年原以為鄭璞這生日宴要辦的挺大,到了樓層才發現都是認識的人小聚。 畢竟宴廳不小,除了一個大的圓餐桌還在角落擺了個牌桌跟沙發椅,不過現場統共只來了六七個人,都坐在餐桌那。 有幾個是以前籃球隊的,據介紹還有兩個人鄭璞的大學關系很不錯的同學,一男一女,坐在最里邊的位置。 球隊的人雖然以前都打過照面,但相對比較熟悉的是鄭璞的堂妹鄭茜茜。只是念了大學他們就再沒見過,她瞧見了南佳年有些驚訝的沖過來抱她。 “也太太太太太久不見了吧!” 她向來比較熱情,南佳年還沒反應過來呢,她松開手又去抱關怡。 實際上大家都是剛畢業不久,此前都各奔東西去求學,距離上次這樣的聚會已經是四五年前了。 “我記得你們是都去了加拿大是嗎?”鄭茜茜松開關怡后又問了句。 “沒有啊,只有佳年去了?!?/br> 關怡說完,叫南佳年跟Ryan先坐,她把蛋糕擱到宴廳角落沙發邊的小矮幾。 鄭茜茜疑惑的看向南佳年,“嗯?我記得你跟關關還有莊馳畢業那年,不是暑假沒過完就飛去加拿大了嘛?不是去讀書?” 南佳年搖頭,“只有我是去念書,他們那年是去魁北克畢業旅行?!?/br> “誒?這樣嗎,我們當時以為你們都去加拿大了呢?!编嵻畿缬悬c詫異。 她講完又不大在意的擺手,然后好奇的看她身邊的Ryan,“這位是…?” 沒等南佳年開口Ryan主動伸手,“你好,我是Nan的經理人,叫我Ryan就可以?!?/br> 鄭茜茜又驚了,“中文這么好的嗎?你好你好?!?/br> “我就說嘛,我記得前幾天還看到你跟紀斐的緋聞,怎么這會兒帶個外國人出來,原來是經理人呢?!彼腥淮笪虻?,還以為今天會有什么修羅場。 南佳年倒不好意思了,“那是剛回來的時候,那會兒還沒……”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之前你們都看到報道了?” “當然了,當時不知道是誰大著膽子把緋聞轉到籃球隊的群里,群里都炸鍋了?!?/br> 鄭茜茜夸張的攤手,關怡從后邊伸過來拍她,“什么東西炸鍋了?” “我們籃球隊的群里啊,開始我沒看清楚是佳年,還想說是誰這么大膽子敢在群里傳紀斐的緋聞啊?!编嵻畿邕呏v邊搖頭,“沒想到哇沒想到……” 她話沒講完,對著餐桌的門被服務生從外拉開,紀斐跟在后頭,散漫的走進來。 應該是嫌熱,在電梯的時候把西裝外套脫了拎在手里。 他一進門餐桌落座的人都起身同他打招呼,紀斐都只微微頷首示意,他目光落在南佳年身上,接著徑直朝她走過去。 南佳年還啥都沒說呢,鄭茜茜低聲尖叫,“你們聊,我去旁邊坐?!?/br> “誒……”她覺著她有點兒太夸張,這兒這么多人呢。 男人這時走的近了,他把外套搭在椅背,隨后在她身邊坐下。 “在聊什么?”問著話呢,就湊近了,把她手握住放自個兒大腿上。 南佳年搖頭, “沒什么,才打完招呼你就來了?!?/br> 她濃密的睫毛撲閃兩下,側頭去看他的眼睛。 對于她,紀斐向來要感受敏銳些,“怎么了?” 有話問不出口,主要是場合不大對,最后她只好問,“不是鄭璞學長的生日么,怎么他還沒來?” 紀斐抬手,看一眼腕表,“他兩天前去出差,今天趕回來。似乎是……三小時前的飛機,莊馳40分鐘前出發去機場接他,這會兒應該快到了?!?/br>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他很小聲的在跟她講話,但剛剛周圍一直在各自交談的人,莫名其妙就靜了些。 他說完,就不知誰接了句,“剛剛給莊馳打電話,說最多五分鐘就到,要不先把酒叫上來?” “行?!奔o斐點頭,才有人真的敢喊服務生來上酒水。 可能是因為工作的有點累,紀斐不太想同其他人攀談,偏頭來看她,哄她給自己倒茶。 他把手邊的茶杯擱在她面前,握著她的手也不松開,一副我一只手不大方便行動的樣子。 “幫我到點兒茶喝喝?” 南佳年難得生出點調侃他的心思,“你不跟他們喝酒?” 男人搖頭,“不喝?!?/br> 現在就開始喝,怕是等散場了不知道得喝多少下去。 “我比較想喝你倒的茶?!?/br> 他正正緊緊講這句話,聽在別人耳朵里一點兒也不正經,倒像是調戲人。 南佳年噢了一句,然后乖乖去拎紫砂壺。 紀斐帶著笑意的目光盯著她,等人茶倒好了,他不喝,反而把她手牽到唇邊親吻。 這時有服務員進來說,有人剛剛給這個宴廳點了瓶很好的酒,說是當做生日禮。 一桌人聽完面面相覷,最后又把目光轉向紀斐。 兩人挺好的氛圍被打斷,紀斐有點不耐煩,他蹙眉問,“送酒的人有沒留姓名?” 在場的人都覺得奇怪。 這種非常私人的聚會,應該沒有合作的公司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是大張旗鼓獻殷勤,怎么會送了酒,人不出現。 那服務生講,“是位姓文的先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