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賣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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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加了冰的威士忌擱置在純黑的大理石臺面上,玻璃杯外側的冰珠掛不住,沿著杯壁滑下幾滴。 身姿頎長的男人立在吧臺后,兩手撐著臺面,姿態懶散。 雖然杯里的威士忌倒好許久,但他似乎沒有喝的打算。 “斐哥,你還不發聲明出去?”付卓陽歪歪斜斜的坐在前方的皮沙發那,將視線從電視機調轉去看現在吧臺后的人。 紀斐沒答話,目光注視著智能電視上暫停的畫面。 那被刻意停留在他跟南佳年出機場的畫面。 兩個人的臉都很清楚,她臉上淡淡的笑更清楚。 他深邃的眉目閃過一瞬間的柔和,不只柔和,好像還有些愉悅。 只聽他模棱兩可道:“拍的挺好?!?/br> 坐在前方的付卓陽跟見了鬼似的坐直身體,“你不是吧?” 紀斐表情沒多大變化,只是看向付卓陽的目光,沒有看電視上的照片溫和。 他沒理對方的驚訝,不耐煩的反問:“你來有事?” 付卓陽見他干脆避開話題,反倒來了興致。 “沒事做來找你打球嘛,老鄭他們也有空,今天可以打全場?!彼呎f邊拿出手機上網,叁心二意的在那翻啊翻的。 “要打自己去打,我看起來很閑?” 紀斐直起身,緩步往房間的方向走。 “是是是,你斐哥是大忙人,有時間接美女的機,沒時間跟兄弟打球?!备蹲筷栮庩柟謿庖煌?,余光見要進房間的人,身形明顯頓了一下。 他古怪兮兮的憋個壞笑,沒追著人揶揄,而是專注用手機在那查找些什么。 紀斐換了一身衣服出來,見付卓陽仍坐在沙發那。 “我今天有事,沒空陪你們打……” 送客的話沒說完,付卓陽突然揚聲打斷他:“Kristen Nan,中文名南佳年,優秀青年畫家,長年旅居加拿大,年齡23歲?!?/br> “其畫作《夏》曾獲加拿大畫家聯合會18年藝術大賽一等獎、多倫多藝術協會大賽金獎,以及法國圓形藝術基金藝術家第一名等多項獎項。除此之外,她19年的大幅畫作《沉睡》,獲得法國皇家藝術學院藝術大賽金獎,之后該畫作被匿名富商重金買下私藏?!?/br> 他一邊念查到的資料,一邊起身走到紀斐跟前,面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又漂亮又有才華,怪不得連我們斐哥都……” 紀斐一個眼刀橫過去,他立馬識相的閉上嘴,不過面上始終神情戲謔。 “話那么多,要不下周一長洲度假區的開業儀式你去主持?” 他扣好腕表,從玄關置物臺上拿了車鑰匙就要出門。 “你可饒了我吧?!备蹲筷柧o跟其后,識趣的轉移話題,“不過你真不去打球???我說今天人夠打全場,莊馳特地空了個場館留給我們呢?!?/br> 正邁著腳步進電梯的男人微頓,“莊馳要去?” 付卓陽點頭:“他說中午陪人吃個飯,完了就過來湊局?!?/br> 電梯門關上,男人的臉倒映在上頭,只見他無甚表情的開口,“這樣啊?!?/br> “所以你到底去還是不去?” “不去?!?/br> “……” “那你出門干嘛?別告訴我去公司啊,我可是特地問了你的秘書,他說你今天上午沒行程我才來找你的?!?/br> 電梯直接停在負一樓地庫,紀斐踏出去的同時說了句:“賣房子?!?/br> * 南佳年去前臺辦了續房事宜,才出酒店去打車。 今早下了陣雨,路面上都是濕的,氣溫也有些涼。她裹緊了針織開衫,在路邊等了好一陣才打到車。 “師傅,麻煩去濱江二路179號?!?/br> 聽她報這地址,司機從后視鏡看她一眼:“你是說濱真路吧?” “嗯?”南佳年不明所以。 “姑娘你不知道啊,濱江二路好幾年前就改了名,現在叫濱真路?!背鲎廛囁緳C見她穿得少,好心的打開暖氣,“前幾年柳明區做規劃,濱江路一帶開發成商業區,有好幾條路都改名了?!?/br> 南佳年顯然是不知道這個的,好在區名沒改,她點頭道:“好,那麻煩您去濱真路吧?!?/br> 她說完便覺得有些悵然。 五年時間,可以帶走的東西太多了。連曾經最熟悉的地方改名了,她都不知道。 雨天容易堵車,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她比跟人約的時間晚了十幾分鐘。 她來的地方曾經叫濱江二路,顧名思義,這里是臨江的。 可附近變化太大了,路變寬房子變高,車也多得要命。好在臨江一面的建筑仍有叁四層高的矮建筑,但都建造得很現代化。 一路走過去,幾乎都是江邊小酒館或者咖啡廳,都裝潢的別具一格。 好在,179號仍舊獨立在那,除了裝修不一樣,房子外觀無甚變化。 叁層高的房子,一樓門口處掛著刻意做成中國風的牌匾,只一個字。 茶。 行云流水的行書,很有風韻。 這是一間中式茶館,中國風的裝潢,中國風的桌椅。越靠近門口,就越能聞到清新的茶香。 她在茶字下立了足足有叁分鐘,直到內里的服務生出來幫她打開玻璃門。 “女士,您要進來嗎?” 里頭服務生的制服也是素雅的旗袍,盤著頭,描細眉。乍一看,溫婉的很。 南佳年回過神,驚覺自己有些近鄉情怯。 見她仍在發呆,服務生難免又問:“女士?” “???噢,對?!蹦霞涯昕偹氵~開步子進去,同對方錯身時說了句,“麻煩了?!?/br> “您客氣,您看是要坐包間還是樓下的散座?” 想來是因為時間還早,店里沒什么客人,服務生也問的仔細些。 可惜南佳年不是來喝茶的,她笑著跟對方講:“你們這不是要盤出去嗎,我跟你們老板約好到這來談?!?/br> 那服務生這才恍然,“是南小姐是嗎?您跟我來?!?/br> 她說著引南佳年往二樓走。 樓梯轉上去就是一個長廊,盡頭的墻面掛著水墨畫,兩邊都是敞開門的包間。 上了樓服務生便停下,她往走廊盡頭一指,“您過去吧,就在最里頭右側那間?!?/br> 南佳年聽完朝她點點頭,“好的,有勞?!?/br> 這棟樓她幼時幾乎天天來,現下走過的長廊也走過無數次。 這里其實沒太大變化,她一路走過去只覺得越來越熟悉。 盡頭右側的包間門半掩著,隱約能聽到里頭有人在倒茶。她屏息輕敲兩下門扉,還沒開口,門從里拉開。 門內站著的人身姿挺拔,面部輪廓如刀削般利落,他穿著深色的長風衣,逆著光,好看到令人目眩。 南佳年心跳漏了好幾拍,微微睜大了眼開口:“紀……紀斐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