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就這么想啊想,一開始的記恨情緒變成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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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紅色的,目之所及都是紅烈的火光。 快逃! 李安妍的潛意識叫囂著逃命,可她的身體動彈不得。 火舌鋪天蓋地地燃燒,一團火“噗”的撲過來。 她緊閉雙眼,沒有灼燒的痛感。 睜開眼,她仰頭,是個像城墻結實高大的男人擋在她面前。 火燒著了他的頭發、后背,他很痛苦,眼神很溫柔,“安妍,別怕?!?/br> 世界一瞬變得黑暗,男人和火都消失了。 李安妍走啊走,走不出,她被黑暗吞噬了。 突然有光了,她好開心。 一座高山般的黑影覆蓋她,她卯足力氣奔向影子,快要追到了,影子的主人熔化倒下。 熔化的血液似河流流過來。 高山的身影徹底熔化,影子消失了。 地上只剩一顆充血的眼球,憤恨的凝視她。 “不,不要?!崩畎插嗳鯎u頭,想要逃離。 “安妍,安逸?!?/br> 鄭越欽怎么都叫不醒她,她在做噩夢,汗從額角流進鬢角,嘴唇干裂發白。 他伸手搖她的身體,因她抽泣而緊皺眉,“安妍,醒醒,都是夢?!?/br> 李安妍朦朧睜開眼,房間很黑,她一下縮進被子,尋求安全感。 鄭越欽連忙站起,‘唰’地拉開房間所有的窗簾。 光芒射進來,房間的黑暗驅退。 強烈的光刺得她閉眼,過了好一會她適應,慢慢睜開眼。 接過鄭越欽遞過來的水杯,她全部喝光了,“謝謝?!?/br> 鄭越欽接過空杯,“你還是這么怕黑。要不要去接受心理治療?” “不用?!崩畎插麓?,走進太陽射進來的地方,身上的寒意驅離。 “托太久,不好?!?/br> “小時候就有,我不也活到現在嗎?” 和她的初次,她昏睡過去,鄭越欽念及自己第一次太過莽撞弄傷她,出去買藥。 回來時她躺在床上,做著噩夢,枕頭都濕了。 那是18歲,現在依舊如此。 鄭越欽知道李安妍不是怕黑,她只是怕自己一個人在黑暗里。 餐廳早已備好熱氣騰騰的飯菜。 李安妍坐下,忍不住挑眉,她昨天不是和他鬧掰了嗎?所以現在是什么情況。正常來說,他醒了不是應該自覺離開嗎? 鄭越欽遞給她一雙筷子,裝作沒看見她的眼神,“吃飯,快涼了?!?/br> 在她開口之前,鄭越欽先說:“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吃完飯我們再談,好嗎?” 早餐在安靜的環境下吃完。 李安妍擦擦嘴,幫忙收拾碗筷。 廚房內,鄭越欽洗涮,碗盤一一放進碗架,“在我們徹底不聯系之前,跟我去一趟我媽那里吧?!?/br> 李安妍換好新的垃圾袋,“你母親?” “對,就當是這么多年作為你泄欲工具人的獎勵吧。 這話說得,好像便宜都是她占了一樣,他一點都沒爽到。 李安妍不打算自降身份和他爭執,畢竟他能自稱按摩棒,她可不能把自己想成飛機杯。 “為什么?!彼龁?。 “老媽年紀大了,催婚。帶你去可以擋一陣子?!?/br> “什么時候?!彼饬?。 “折日不如撞日,下午吧,我開車?!?/br> 李安妍抬起手腕看時間,“你的意思是還要過夜了?” 鄭越欽攤手,“你以為就走個過場嗎?做戲做全套啊?!?/br> 在出發之前,鄭越欽讓她在車里等,他不知道去哪了。 鄭越欽提著一袋用超市塑料袋裝著的一堆東西,放到了后座上。 車在高速路上疾馳。 窗外的景色飛馳而過,只剩殘影。 導航顯示已經離開市區,路線是邊上的縣鎮。 李安妍視線移開導航,“你母親不和你家里人住一起嗎?” 鄭越欽目不斜視,“嗯,我爸一直想和我媽住一起,我媽不準?!?/br> 一個情婦,不是都想盡辦法住進主家嗎? 知道李安妍在想什么,鄭越欽笑了一下,她從不主動了解他的情況。 鄭越欽解釋:“我的出生是個意外,我外公是教書的,家境一般,當初我爸和我媽自由戀愛,我奶奶不同意啊,看過狗血電視吧?!?/br> 鄭越欽感嘆一聲,“藝術來源于生活一點都沒錯?!?/br> “我不看電視?!崩畎插鏌o表情。 “呃?!编嵲綒J話哽了,開始解說:“就我奶奶不同意,用錢羞辱我媽,我媽氣急,恰好我爸家里安排聯姻,出現個女的,就是鄭遠博他媽?!?/br> 車速慢下來,等待前方車輛ETC識別。 鄭越欽開出高速站,車輛下高速了。 鄭越欽繼續說道:“當時我媽傷心欲絕,和我爸分手。沒成想懷孕,生下我。直到我5歲,我爸找來?!?/br> 他想到小時候,笑了,“當時為了追回我媽,威逼利誘,強取豪奪,低聲下氣,這些事我爸沒少做?!?/br> 鄭叔叔即使上了年紀,也能看出來年輕的時候英俊瀟灑,看鄭越欽就知道基因多好。 李安妍搖頭,想象不出鄭叔叔會低聲下氣的樣子。 車停了,李安妍下車。 鄭越欽關上車門,中間隔著一輛車,他注視李安妍,“我被接走,沒有回鄭家,去了星野雅舍,遇到你?!?/br> 他之后的叁年,李安妍基本知道,8歲之后他被接走后就杳無音訊,李安妍對于兒時玩伴一點也不關心。 印象里,是個很惡劣的鄰居小孩,愛做惡作劇。 第一次見面給她夾著牙膏充當夾心餅干,作弄她。 當時是鄭叔叔親自送過來的,對他無微不至,和她被不聞不問扔在這里,形成對比。 沒有理由,打人會被追責的。 李安妍當做不知,吃了牙膏餅干,然后再打了他一頓 。 大人問起來,她還先委屈說鄭越欽先作弄她的。 當時小男孩世界觀崩塌,委屈得想打她又打不著,恨得牙癢癢的包子臉,印象很深刻。 李安妍嘴角兩個小酒窩掛在臉頰上。 鄭越欽瞇著眼,她笑得好得意,“你笑什么?” 李安妍當然不會告訴他,收斂笑意。 鄭越欽望著她背影,想到小時候。 第一次見到她,軟軟糯糯的,像個小兔子,可可愛愛。 5歲最是男孩子調皮搗蛋的年紀。 對于喜歡的人,小屁孩只能通過做壞事,吸引她的注意。 沒想到,他栽了個跟頭,以為是個軟妹子,張嘴卻是滿嘴鋒利的尖牙。 被尖牙咬過的委屈,憤怒,想要報復,一直留在心里。 年少時再次見到她,一秒認出,積壓孩童時期的負面情緒,終于可以還給她了。 他經常關注她,腦?;孟雸髲退母鞣N情景,怎么做才能報復她呢,小時候玩過的太幼稚,太過分的事,心里不知道為什么抵制。 就這么想啊想,一開始的記恨情緒變成無聲的暗戀。 如果當時他沒有想那么多,直接上去告白,是不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鄭越欽苦笑,追上李安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