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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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與傷感的淚一顆又一顆滴落在那毫無知覺的手背上。直到那水液越積越多,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女人終于動了動手指,呆呆的目光似乎有一絲絲的清明,有些干澀的嘴唇輕輕地吐出:“心……心?!?/br> “蝶姨,我是心心。是心心來看你了?!边@是在精神崩潰許多年后,陳虹蝶第一次開口叫詠心的小名,以前不管她來多少次,跟她說過多少次,她是心心,可是,蝶姨始終沒有再開口說話。所以,在聽到她喊著心心時,詠心心中又是高興又是難過,雖然現在那句話有些口齒不清,但至少還可以聽到啊。 因為蝶姨身體虛弱,詠心在病房呆了一會后,她又睡了過去。在跟杜醫生了解了術后的情況下,詠心就離開了療養院。 看了看時間還早,還沒有到歐柏源下班的時間,詠心想到好久沒有跟大哥吃飯了,不如就趁今天好了。 她讓司機走了以后,打電話給大哥安卓。安卓接到電話后,就要過來接她,讓她在療養院門口等一會,詠心拗不過大哥,只能乖乖地在門口等。 掛完安卓的電話后,詠心又撥了電話給歐柏源想跟他說她會晚點回去,沒想到他的手機還是沒有人接,他今天不但沒有撥電話給她,還一直不接她的電話,應該是很忙吧?詠心心里面疑惑,也不敢打到他公司去問,就怕打擾到他。 有些無奈地掛上電話放進包里,詠心打算走一小段路到前面路口等大哥,就當作是散步好了。 這條路很安靜,路的兩旁都住有高大而茂密的景觀樹,路面不要說行人,連車子都比較少,當然也是因為這里的一大片地都是療養院,為了讓里面的病人安心靜養,相關部門出臺了政策,規定在一些特定的時間段內機動車不可經過此路段,所以這里真的安靜。詠心邊走邊數著身邊的大樹,直到后面傳來一個男聲叫著她的名字:“詠心……” 順著聲音的方向回頭,詠心在看到那個人的后,有些不敢相信地后退了幾步,竟然是趙景崗。雖然她已經有十幾年沒有見過他了,但是記憶中的臉卻沒有什么改變,只是一眼,詠心只是一眼就認出是他了。 蝶姨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也是他把父親死后僅剩的一點錢,全部拿去賭輸的敗家子,賭到血本無歸、傾家蕩產外,還欠下一屁股高利貸,到處被人追殺,蝶姨那時候身體早就不好了,在看到那些放高利貸的人拿著刀追殺到家里來,才會被嚇得精神失常了。 而趙景崗竟然把生病的蝶姨丟到了療養院后就這樣走掉了。當年,趙景崗非常聰明地把安父的聯系方式留給了療養院,在半年的費用用完之后,療養院的人打電話給安父,安父又告訴了詠心。 詠心永遠記得她接到安父的電話后,來到療養院看到蝶姨時的樣子。 因為驚嚇過度,精神受到刺激,已經神智不清,連人都認不清了的蝶姨,可仍會那雙干枯的手拉著她,絮絮叨叨地說:“不能,不能讓阿崗死……不要讓阿崗死……” 蝶姨還惦記著唯一的兒子不能死,她那個濫賭到負債累累的兒子,早已把所有的責任都拋開、自己卻逃之夭夭不知到哪里去了。 她心疼蝶姨,從那時候起就開始照顧蝶姨,這些年來,趙景崗根本就沒有來看過蝶姨一眼。也許是他心目中,早已沒有了這個生他養他的母親了吧?還是一個只會拖他后腳的母親呢! 可是,今天他怎么還有臉出現在這里,出現在自己面前?難道是良心發現了嗎?詠心不想理會他,但不是不管怎么樣,她曾經在趙家住了三年,雖然趙景崗那時候已經是跑到外面混了,不經常見,她也總不能人家招呼也不回應一聲吧? “景崗哥,你來看蝶姨嗎?那你進去吧,我先回去了?!痹佇穆冻鲂⌒〉男?,用頭頂對著趙景崗說了這番話后轉身就走,她還是決定到前方路口等大哥過來好了。 她一點也不想面對趙景崗。 詠心提著手上的包,轉身就走,沒想到手臂卻被人拉住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拉住了她。 詠心用力想甩開他的手,卻怎么也甩不開,只能有些生氣地怒道:“放開!”只是,那嬌嬌嫩嫩的嗓音聽起來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詠心……”趙景崗一臉的萎靡不振,病態的蒼白暗示著他的健康出了很大的問題,他看著以前印象中還扎著辮子的小女生如今長成了嬌艷如花的小女人,她看起來很不錯嘛!在趙家沒有能力養她后,就被接回了有錢的安家,如今身分更是了得,堂堂歐氏金控的總裁夫人呢! 長得這般嬌媚,怪不得連歐柏源都迫不及待地娶回家藏起來。 看來,當初他押對寶了,把母親丟給安詠心是再合適不過了!那筆昂貴的醫療費又不用付,又有人照顧得好好的。如今他走投無路了還可以找她先借點錢來用,那是再好不過了。 前幾天,他被人家追債追得急了,說三天之內要還錢,可是,他已經窮得連住的房子都沒有了,哪來的錢還? 他頹廢地坐在天橋底下,看著來來往往的車、人,就在他以為這次真的會被別人砍死時,一陣風把不遠處地上的一張舊報紙吹到了他面前。 他伸出腳正要踢走,卻在下腳的那一刻停了下來,因為報紙上整整一版刊登的都是歐家繼承人歐柏源的婚禮。 高大英挺的新郎當然是他經常在電視、報紙、網絡上看到的那個精明的銀行家,可是新娘被頭紗罩住看不清臉蛋。 但是那幾個粗黑加大的字體卻讓他熟悉無比,‘安詠心’,不就是小時候借住在他們家的那個孤女嗎? 真是本事不小,竟然勾搭上了歐柏源,一朝嫁入豪門,身價自是不同凡響的啊。那借點錢給他這個也算是讓她叫了幾年的哥哥也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可是,他當然不可能直接到歐家去找安詠心,所以,先來了一趟療養院,沒想到療養院的人竟然說他母親病得快死了,現在到國外做手術去了。 他再泯滅良心,可是聽到自己的母親將不久于人世的消息還是讓他內疚了。這幾天,他一直在等母親回來的日子,母親回來的話,安詠心也一定會看望的。 果然沒有錯,因為不確定母親回國的時間點,所以他可是難得的一大早起來就來到療養院外面守著了。 他等了一個不耐煩的上午,抽了滿地的煙頭終于看到療養院的車子回來了。透過爬滿著綠蘿的外墻圍欄,他看到了他的母親從車上扶下來,然后坐上早已準備好的輪椅被看護推了進去。 至始至終,都沒有抬過眼,也不知道她的兒子來看過她了。而他,沒有勇氣進去看她。算了,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進去也沒有用。 盡管內心深處會感到愧疚不安,可是貪婪的對金錢的欲望占了上鋒,小小的歉意很快消失了。 所以,他只想等安詠心過來。 他的預期一點也不錯,他看到了那個纖細的身影從豪華的房車下來,然后進去看他的母親。 那輛房車一直在門口等著她,他還擔心沒有機會跟她說話,誰知道她出來后竟然讓車子跟人都走了。 然后就打了兩個電話,所以他上前拉住她。 “你要干什么?”詠心有些沒好氣地問?!拔疫€有事情要做?!?/br> 詠心實在是對他親切不起來,如果不是他,如果沒有那些天文數字般的債務,趙家怎么會淪到今天這樣?蝶姨怎么會一直到現在都清醒不了? “詠心,我知道你怪我,但我也不想……”趙景崗唉聲嘆氣地說:“可是我……真得走投無路了……你幫我一次好不好?”他知道詠心一向心軟,所以決定用懷柔政策。實在不行的話…… “你想讓我怎么幫你?”詠心實在是不想再跟他糾纏,其實不用問也知道他為什么而來找她的。 “詠心,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幫我的。我現在欠了別人一些錢,所以……”一聽到詠心這樣說,趙景崗知道今天一定有救了。所以,他也放開了詠心的手。 “欠錢?!”詠心驚詫地瞪著他。他欠錢就來找她? “是的……我……我又欠了一些錢……”趙景崗面對一個小自己近十歲的女孩竟然一點不好意思的表情也沒有,不過,在拿到錢之前他不會直接跟她鬧翻。 他欠錢關她什么事?心底怒不可遏,他到底是不是人?因為他,害得蝶姨神志不清,就連她住院他也從來沒有來看過,害得她沒有辦法,為了這個手術費,甚至想過要把唯一的房子賣了,至于她還想去做陪酒小姐,差點被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給…… “你竟然還去賭!還不悔改,你……”脾氣一向溫馴的詠心也被氣得全身發抖,怎么會這樣的人? “詠心、詠心……”趙景崗涕淚交加:“是我不好、是我的錯,我也想好好做人,你再給我最后一次機會,我一定改過自新、重頭開始,如果不還錢,那些人會把我丟到海里喂鯊魚的……” 詠心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腦海里浮現出剛才在療養院看蝶姨時的場景,想到蝶姨曾經拉著她的手:“阿崗不能死……不能死……” 眼前這個人是蝶姨唯一的兒子,雖然她恨透了他,可是她難道真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嗎?如果那樣,哪怕蝶姨上了天堂也不會閉眼的。 閉閉眼睛,良久,她緩緩的打隨身的包包,抽出一張卡,遞給趙景崗,“這是我身上所有的錢,十萬塊。密碼是……” 這是她工作半年以來所有的工資收入及平時大哥給她的一些零花,她全部都存了下來。她能做到的也只是這樣了,沒有辦法! 至于包里的另外一張卡,是跟歐柏源在一起后,他給她辦的,里面有多少錢她從來沒有查過,也從來沒有刷過,但不可能給趙景崗。 “你說什么?十萬塊?”趙景崗快速地把卡奪到手里,然后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堂堂歐家大少奶奶竟然說她的卡里只有十萬塊?都不夠她逛街買兩套衣服吧?說出來誰信??!而且就這區區的十萬塊根本不可能還得了他的債務。 “如果你不要的話,那就算了?!痹佇囊е?,伸手想把卡拿回來。這個世上竟然會有這么無恥的人,她把自己的錢都拿給他了,他竟然還敢嫌少?詠心只恨自己一直以來的軟弱不敢罵人。 “詠心,怎么說你也是歐家的大少奶奶,一出手才十萬塊不會覺得太丟人了嗎?”趙景崗當然不會讓詠心把卡拿回去,再少也是錢??!只是,本來一直隱藏著的心性在目的沒有達成之后漸漸地露了出來。 “景崗哥,歐家是歐家,我是我。我能做到的只有這樣了。再見!”詠心實在是不想再面對趙景崗這副嘴臉了。實在是太過分了! 詠心轉身要走,沒想到趙景崗還是沒有放過她。 “安詠心,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女人!”趙景崗終于露出了真面目,他狠狠地攔住詠心的去路,一手高舉著手里的卡,一手揪住她的手臂面露兇光地瞪著她狠狠地發話:“當年你走投無路的時候是誰收養了你?現在好了,飛上枝頭做鳳凰了就忘記了是吧?當初如果不是為了多養一個人,我媽的身體也不會因為長期的過勞而變成這樣!我現在不過是想找你借點錢罷了,你給老子擺什么臉色?????!” “錢我已經給你了,你想怎么樣?”詠心氣不過地邊大吼邊掙扎用手上的包包胡亂地甩著,可惜失去理智的趙景崗并沒有放手,反而一把扯過詠心手上的包包,然后一把詠心推倒在地上。 “呀……”摔倒在地的詠心痛呼出聲,潔白的膝蓋上已經擦破了一層皮,痛得詠心眼淚直飆。 想大聲喊救命,卻發現剛才自己已經走出了療養院門口一小段路,那里的安保人員估計沒有留意這個角落。 “老子就不信邪了。沒錢?騙鬼去吧!”趙景崗拉開詠心包包的拉鏈,一邊到處亂翻,還把她包里的一些小東西直接就扔到了地上,連手機也不能幸免。 “你干嘛亂翻我的包?那是我的東西,你快住手,住手??!”詠心忍著痛站了起來,吃力地跟趙景崗爭著,想拿回自己的包。 “如果你自己拿出來的話,我何必搶呢?”趙景崗左躲右閃地繼續翻詠心的包包,小小的包里面東西很快被扔到了地上,可是沒有找到他想要的,他干脆把整個包翻了過來,看到那個上著拉鏈的夾層,他再度地拉開…… 詠心知道自己搶不過趙景崗,難過地蹲到地上邊撿起她已經分成兩半的手機邊流淚,她要打電話報警,真的是太過分了!趙景崗太過分了! 可是,她顫抖的手怎么也組裝不起已經分開的手機,她好后悔,沒有好好乖乖地聽大哥的話在門口等就好? 她怎么會知道趙景崗會出現在這里?都說千金難買早知道??!竟是讓人這樣的悔腸恨肚。 “安詠心,你藏得可真好??!”趙景崗從詠心包包夾層里翻出了她的另一個小錢包,里面裝著少量的大額鈔票及歐柏源辦給她的副卡。 一看就知道是沒有上限的金卡,趙景崗笑得得意至極,他扔掉詠心的包蹲到詠心面前,“說,這張卡的密碼是多少?” “這個你不能拿!”詠心驚訝地大叫起來,她怎么可以讓他拿歐柏源給的卡去提現呢?因為蝶姨的事情而嫁給他,已經夠她難堪了,現在再加上一個蝶姨的兒子,歐柏源會怎么看她呢?如果歐家的人知道了又怎么看她? “我不能嗎?安詠心,如果你不告訴我密碼,我會有辦法讓你說的!”趙景崗笑得得意,如果她不說,他干脆就把她給綁架了,反正他現在沒錢還也是死路一條,不如就再賭一把吧! “你要干什么?你敢亂來的話,我會報警的!”詠心手上沒有弄好的手機再度掉到了地上。 “報警?你現在連叫都叫不出來!”趙景崗一步步地緊低,在他的手要再度抓上來時,詠心終于失口喊出:“救命……” 然后本來閉著眼的她聽到了車子??柯愤叺穆曇?,再然后就是趙景崗殺豬一樣的嚎叫聲。她知道她得救了。 詠心膽小得不敢開眼看,她從來沒碰到過這種事情,也不是真的想要報警來抓趙景崗,她也不想蝶姨唯一的兒子這輩子就這樣完了。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我還給她還不行嗎?”趙景崗不停地在地下嚎叫著!媽的,這個男人手腳下得真重,他真是流年不利啊,本為以為今天可以賺到一大筆的,結果卻被這個驅車經過的男人打得無還手之力! 現在的人會做好事的很少了啊,為什么他就是這么倒霉的碰到了? “把她的東西都放下來?!卑沧恳а狼旋X道。他到現在還不敢相信就是一分鐘以前,他開著車剛從路口轉過來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了自己meimei跟一個男人糾纏在一起,那副場面擺明了就是搶劫。 他顧不上這條路上在這個時間段不允許通車的規定,直接把油門踩到底狂飆過來,抓起這個男人就是一頓好打。 本來他以為有膽在白天搶劫的人會有點身手,沒想到這窩囊廢竟這么的不經打。 “大哥……”聽到那熟悉的聲音,詠心委屈的淚又流了下來。原來是大哥來了! “詠心,沒事。大哥打電話報警?!卑沧恳话褗Z過趙景崗手里的那張金卡,一手拿出手機就要打。 “詠心,詠心,讓他不要打電話報警,求你了,我求你了,我錯了,真的錯了!”趙景崗看到安卓要打電話報警,又聽到詠心剛才叫大哥,才知道來的人是安家的人。他幾步爬到詠心的面前一邊流淚一邊求著。 “詠心,你認識他?”安卓本來想要撥電話的手停了下來,不解地望著meimei一臉委屈的樣子。 “大哥……我……我們……”知道趙景崗習性的詠心咬著唇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大哥。 “詠心,詠心,我以后不敢再來打擾你了,我走了,走了……”看到詠心跟安卓在對望著,一向對逃命最在行的趙景崗馬上站了起來,邊注意著兩人的動作,邊慢慢往后退出一點距離,然后他就可以跑了。 “想走?沒這么容易!”眼尖的安卓長手一伸,眼看就要抓住他的衣領,詠心站了起來,拉住安卓的手:“大哥,算了。你先帶我走好不好?” 看到趙景崗可憐的樣子,詠心又想起了蝶姨。反正她沒有損失什么東西,就讓他走吧!反正他欠那么多錢,別人也不會放過他的。頂多以后她出門小心一點,不會亂跑,那他就沒有機會像今天一樣抓到她了。 “算了?”安卓可不想就這樣放過這個男人。 “大哥,我的膝蓋受傷了,你先帶我回去好不好?”詠心只能拿這個當借口,而趙景崗馬上趁這個機會跑了。 “我帶你去醫院?!卑沧恳宦牭皆佇恼f膝蓋受傷,也就順著她的意不理會趙景崗,他蹲下來仔細地看著詠心有點擦破的膝蓋,皺紋道:“很疼嗎?” “嗯!”安卓關懷的口氣讓詠心的委屈再度上升。 “沒事,我們馬上去醫院?!卑沧亢苌僖姷皆佇脑谒拿媲傲鳒I,現在冒著淚,聲音哽咽的詠心那模樣竟讓他的心有些揪疼著。 “大哥,對不起?!笔帐昂蒙⒙湟坏氐臇|西后,詠心讓安卓扶著她上了車,在他發動車子往醫院方向過去之后才低聲道。 “人沒事就行了?!卑沧恐涝佇恼f的對不起是指剛才讓趙景崗走的事情。詠心的生活圈子一向不大,認識的人也就那幾個。而這個男人看起來跟詠心應該是舊識了,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應該跟療養院里的女人有關,要不然詠心不可能讓他就這樣走了。 “他是蝶姨唯一的兒子?!笨吹酱蟾鐩]有怪自己,詠心更加內疚起來?!按蟾?,對不起?!?/br> “嗯。沒關系,不用跟大哥說對不起,只是,以后要出門的話一定要小心,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