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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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顯然很惱火,臉色鐵青,一手箝住她的雙手,冷硬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安詠心,你再鬧,我就在這里再要你一次?!?/br> 這一句話果然讓詠心安靜了下來,她抬起臉與他對視,眼淚又不睜氣地垂下。他怎么能這樣面無表情地說出這樣一句話? 好像,好像就把她當作一個隨時隨地可以欺凌的女人一樣! “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無法與他冷靜地對峙,詠心委屈地哭喊出聲。她到底是欠了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地欺負她? 哪怕是安家欠他的人情,可是,他對她的欺負卻是從四年前第一天認識他就開始了。他為什么不放過她? “安詠心,我說過,我會跟你結婚?!睔W柏源的口氣依然平淡而冷靜。 “我才不稀罕嫁給你?!?/br> 聽到詠心這句話后,原來一直緊摟著她的歐柏源目光森冷地瞪著她,瞪得詠心全身發抖,他們沒有再說話,天色已經黑成一片,在郊外這條偏僻的公路邊上,除了偶爾有一輛車路過之外,就只聽得到耳邊海風呼過的聲音。 “你不稀罕,但是安氏企業稀罕?!?/br> 在詠心以為自己就要被歐柏源瞪到暈過去時,他咬牙切齒地冒出這句話后放開她,然后一手把她推到車外,他不再看她一眼,迅速鉆進車里,嘭一聲關上車門。 動作快得讓詠心來不及去反應,車子竟然就這樣消失在她的面前。 在這樣黑的晚上,他要把她一個丟在這里了嗎? 詠心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慢慢地蹲到地上,把臉埋在膝蓋里,眼淚這樣流了下來。 是啊,他說的沒錯,她不稀罕,但是安氏稀罕。 他把她丟在這里了!她是一個沒有人要的私生女而已,mama早早離她去,她沒有家,沒有親人,就連蝶姨也快要離開她了。 這天地多大??!她卻不知道要怎么辦? 天好黑,呼呼的海風得得地刮過來,詠心緊緊摟著自己裸露在外面的雙臂,哭得忘記了自己在這樣一個地方應該是要害怕的!哭得連意識都在漸漸地遠去…… 這樣的情景,跟在10歲那一年,蝶姨沒有辦法再照顧她的情景時,又何其的相似。 放學后,她一個人回到那棟小小的公寓,本來每天回來都有的那個慈愛笑臉已經不見了,剩下的只有一張薄薄的紙上寫著一行字:心心,蝶姨沒辦法照顧你了。等你爸爸來接你回去。 那雙白凈的小手緊緊握著那張紙條,小女孩固執望著它,水靈靈的大眼睛似乎會說話,似乎把那張紙條當著人乞求:蝶姨,我會乖,會聽話,你不要把我丟掉…… 爸爸,好陌生的一個稱呼。 那天,她一直在等,從天亮等到天黑,蝶姨沒有回來,蝶姨說的那個爸爸也沒有來…… 直到第二天下午,那個她應該叫爸爸的男人才來接她。 來到那個家里的第一天,女主人就因為她與男主人發生了劇烈的爭吵。 她緊張地站在二樓樓梯口,聽著這個家的女主人,那個高高瘦瘦的女人,在樓下客廳,正聲嘶力竭對丈夫發出一連串的質問。 “你為什么非要把她帶回來?” “你還惦念著那個下賤的女人是不是?” “你太過分了!我無法容忍!你馬上把她送走!我不想見到那個野種!” 就在她傻傻地站在那里的時候,有人突然用力扯住她的辮子,詠心吃痛地轉過臉,一張流露著厭惡表情的面孔映入眼簾。 她是這個家真正的大小姐,穿著漂亮的公主裙的安詠荷瞪著詠心惡狠狠地說:“都是你,害我媽咪生氣!害人精!討厭死了!為什么要到我們家來?” 詠心嚇得大氣也不敢出,更別說還嘴了,她小小的身體緊緊地貼著雪白的墻壁,恨不得變成一粒塵埃。 安詠荷見她好欺負,越發囂張,隨著樓下父母的爭吵越劇烈,她竟然伸出拳頭也毫不客氣地揮到毫無還手之力的小女生身上。 “臭丫頭,你只配去外面去撿垃圾,想留下來,沒門!” “我媽咪才不會留下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然后她被安詠荷猛地一推,站不住腳,像失去控制的皮球一樣,從樓梯上滾了下來,瞬間摔得頭破血流。 然后,在意識模糊中,她聽到了那個她叫作‘爸爸’的男人氣急敗壞的吼聲:“林美珍,詠心是我的女兒,要是以后你們膽敢這樣傷害她,我們就——離婚?!?/br> 這大概是詠心這些年來聽到的那個一向害怕老婆的男人說過的最重的話了。她從醫院回來后,林美珍母女似乎已經決定好對待詠心的態度,因此沒有固執地要求將她送走。 可是,那些刺耳的話總是在她夢中出現。在那個家,她對所有人都害怕,可是,也沒有多少人會理她,甚至那個她應該叫jiejie的人還經常背著爸爸欺負她。 為了不讓自己被趕出去,她一直都是很聽話很乖的! 可是,她最終還是被所有的人都遺棄了!沒有人要她了!暗戀多年的學長,從今天開始她連做夢的資格也沒有了,那個一直欺負她又說要娶她的男人也把她丟在這里了…… 詠心哭得難過,完全感覺到有個人站在她身邊多久了……甚至在十米之外,一閃一滅的車燈她也感覺不到。 第二十三章 當惡夢一場算了 歐柏源抽著手上的煙,低頭看著那個哭得可憐兮兮的女孩兒。剛才,他不過是想嚇嚇她罷了,他倒是想看看她會怎么樣? 誰知道,他掉頭回來看到的竟是這樣的她,哭得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一向冷硬的心升起一股他陌生的疼。 她哭了那么久,也該夠了吧? 歐柏源不覺眉頭緊皺,將手上的煙捻熄,蹲到她的身邊,伸手撫上她的頭。 “你……”詠心驚訝地抬起頭,他不是走了嗎?怎么還在這里? “哭夠沒有?”男人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帶著一股暗啞。 透過不斷掃視過來的車燈,那張淚痕斑斑的臉就這樣展現在他的眼前。勿庸置疑,她是個標準的美人胚子,就算他看過的絕色美女再多,可是眼前的小女人卻是唯一一個可以吸引住他目光的?! ∷拿?,不艷,卻帶了些少有的嬌氣,不媚,卻有股連他都說不出的風情,那水汪汪的大眼里,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倔氣,他相信,外表柔弱的她,本性并不真是那么溫順,只是活生生地被現實壓跨了,否則她不會到敢推開他,對他大吼! “我……”她不想哭的,可是委屈的淚水卻不聽話地往下滑落,那熱淚如珍珠般地垂下,滴在他手背,“我……”“我送你回家?!毙念^涌出一股想要抱住她,好好地哄她的強烈感覺,卻在看到那雙有些懼意的淚眼后,原來要伸出的手放在身側緊了緊,他只冷淡地說出這句話,然后起身走向車子。 詠心看著那個高大的身影走向車子,心中莫名感覺到了安心。他沒有真的丟她在這里。 才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腳因為蹲得太久而麻木疼痛無法行走,她想張口叫住他,嘴唇掀了掀卻無法喊出來。 歐柏源走到車門,看到那個女人沒有跟過來,回過頭卻看到她咬著唇蹲在那里不說話,那張小臉與他隔著些許的距離,可是,他仍是感覺到了她對他緊張不安的情緒。 腳步頓了頓,他放棄了想要過去抱她過來的想法,還是開車到她的身邊,再讓她上來吧。 暗夜里,車子狂嘯而過,一路無語。 詠心是因為肚子一陣陣的餓感而醒過來的,她睜開眼,房間是自己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 好像昨天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昨天晚上,歐柏源把詠心送到她的小公寓的樓下后就走了。她走得匆忙,匆忙到連跟他說一聲再見也沒有。 拖著虛軟的身子回到家,她把自己狠狠地泡在浴缸里很久很久,像是要把身上不屬于自己的味道洗掉。 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地洗,也洗不掉他曾經入侵過她身體的事實。 她努力讓自己不要再哭,就當作被狗咬了一口了。至于他說與她結婚的事情,也不要再當一回事了,他根本就是為了得到她的身體罷了。 她什么也不愿意去想,只想讓自己好好地睡一覺。 然后她就一直睡,一直睡到現在…… 伸手,把放在桌上的手機拿過來,開機,已經是下午6點了。她真的是睡了一天一夜了。 手機剛打開,里面的短信與留言有好幾條,她一一地翻開,前面幾條都是公司同事發過來的,估計是她不去上班也沒有請假所以大家以為她發生什么事了吧? 本來想打個電話到公司去了,但是轉念一想,大家都下班了,還是明天吧!第一次,詠心在工作上任性了。 接下來的一條是張向凱發過來的短信,還是那句話‘詠心,對不起?!闹幸凰?,詠心隨手把它刪掉。他沒有對不起她,是她自不量力而已。 再下來的兩個電話竟然是療養院打過來的,詠心馬上回了過去,那邊說蝶姨并沒有什么緊急情況。 那應該就是宋醫生打過來給她的吧?關于手術費,昨天歐柏源發話,把她所有的后路都堵了。擺明了就是要好好去求他。 她才不想再去求他呢! 他不是真的有心幫她的,他只是想欺負她,想看她難堪的樣子罷了。 如果真的有心,為什么從昨晚到現在一個關心的電話也沒有?詠心咬著唇看著手機上已經沒有其它的留言,心中竟飄過一絲絲苦澀。 他已經得到她了,根本就不在乎她了。他家大業大,長得英俊挺拔,想要女人滿地都是。何必來招惹她呢? 算了,其它的事情她都不要想了,先填飽肚子然后想一想蝶姨的手術費怎么辦吧!或許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明天她就把這個公寓給賣了。 入夜的市區,燈紅酒綠的夜生活教人迷醉其中。位于市中心紅燈區林立的酒店,外頭華麗炫目的燈火更引人目光。 地處市中心黃金地段的“夢幻巴黎”夜總會是國內知名的一家酒店,占地面積二千坪,擁有一百多間豪華包廂,裝潢得新潮豪華又不失氣派,以高品味的環境設施而聞名于業界。 這里每晚都會邀請國內外知名的歌手藝人上臺走秀,舞廳、ktv、酒吧內夜夜歌舞升平,各色的彩虹燈交相輝映,一派人間不夜天的景象。 “鐺鐺……”貼著彩繪玫瑰墻紙的墻面上,以希臘神話中掌管時光女神荷賴為主題造型舉起的那只金鑄大鐘表盤,指標不偏不倚地正指向晚上九點整。 此時正逢店里客人蜂擁而至的火爆時段,店里所有的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因此位于后臺的化妝室內空無一人。 “砰”地一聲,房間里唯一一張仿古花格實木門被略顯粗魯地從外面給撞開了,打破一室的寂靜。 進來的是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嘴里還叼著一根煙,她直直走到整片的梳妝鏡面前坐到了高高地椅子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眼前的詠心。 精致的小臉脂粉未施,擁有著晶瑩剔透、吹破可彈的雪白膚色,秀眉下鑲嵌著一雙大大的、黑白分明的清澈水眸,直而挺的小巧俏鼻,唇形優美,色澤如櫻…… 大約一百六十二公分的身高,看著是嬌小了一些,不過,身材比例非常好,穿上高跟鞋的話看起來應該不錯。 第二十四章 夢幻巴黎 大約一百六十二公分的身高,看著是嬌小了一些,不過,身材比例非常好,穿上高跟鞋的話看起來應該不錯。 雖然一副清純不解世事的樣子,不過,有的客人就好這一口。如果她真的下海,娜姐以自己多年的經驗打包票,讓她來訓練她,不出兩個月,這個女孩哪怕不能成為他們這里的酒國名花,夜店紅牌,也會是眾多男人們都想染指的女人。 只是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真的適應得了這樣的陪酒生涯嗎?來這里陪酒的,一踏入這個行來,就算想清白也清白不了了。 吣心不敢直視女人迫人的目光,她緊張地絞著裙角。 “娜姐……”畢竟是自己有求于人,詠心不得不張口說話。 剛才她在家里一邊吃著面條,一邊心不在焉地看電視,一則打擊賣yin的新聞吸引了她的注意。里面一個衣著暴露,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女孩在面對記者的采訪問她為什么要自甘墜落時,沒有半點的羞恥感說道:“做陪酒怎么了?總比我天天上八小時的班拿那點死工資強多了!如果不是長相達不到要求,我還要去‘夢幻巴黎’陪酒呢,那里的紅牌小姐一個月收入上百萬不止……” 本是吃著東西的詠心只聽到那個看不出年紀的女孩說的那句話,夢幻巴黎的陪酒小姐一個月月收入百萬不止,其它的再也聽不下去了。 如果自己要到那里去的話,蝶姨的手術費不是有著落了嗎? 反正她已經無路可走了,也不是什么清白之軀了,不如碰碰運氣算了,她是可以選擇不賣身的,不是嗎。然后鬼使神差般,她快快地吃完東西后,換了套衣服打著車過來了。 這個叫娜姐的女人是這家夜店的經理,在打量完詠心之后,把嘴里的煙抽出來,吐出了個大大的煙圈之后才慢條斯理地說道:“這份工作,每天都從入夜時分開始一直到凌晨三點,最主要的特質就是會傻笑、撒嬌、發嗲、扮胸大無腦的花瓶,陪客人喝酒開心。至于要不要跟客人出場,你們可以自己選擇。不過,做我們這一行的,想要賺得多,不出場的話只能眼紅別人的份。你會喝酒嗎?” “不會……”詠心直接開口回答然后才又想到什么又說道:“我可以學?!?/br> “學?來這里的客人都是豺狼虎豹,就怕你一出場就是可能被人灌醉吞下肚了?!蹦冉憷湫Φ?。 這一半是事實,一半是嚇她。別的夜店也許會有客人不顧小姐的意愿強行要帶出場的,不過他們‘夢幻巴黎’可不一樣,她們尊重小姐的意愿,不強迫她們出場,倘若真的有客人想鬧也會礙于他們老板的面子不會真的對陪酒小姐怎么樣。 只是,有心下海的人,又有哪個可以拒絕得了金錢誘惑呢?不過,如果眼前的這個小妞真的想賣,也得賣給個最有份量、最有利用價值的金主。 “我不怕。但是我有一個要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