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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那邊慌忙派人去攔,但愣是沒攔住。 景鑠聽到消息時候愣怔了一下。 賀玨在旁邊道,“這也在你計劃之中?” 景鑠:“倒是不在,只是……” 景鑠沒說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也未曾派人去攔。 . 大理寺。 許孟聽聞江路染因為宮中掏心血案把暴君寵妃給抓出來了,嚇了一大跳,慌慌張張跑出去,然后就見到了手上帶著鐐銬,站得端莊,但是手上還抓著一包松子糖的云妃娘娘。 許孟:“……” 許孟:“臣叩見云妃娘娘!” 江路染對這幅狗腿模樣嗤之以鼻,翻了個白眼。 段云深客氣道了句“免禮”。 江路染拽過段云深就要把人關進大牢,許孟縱然沒明白這是為何把人抓回來的,但是自然也不可能真讓人將暴君寵妃關進大牢里,忙著把人拽回來。 江路染原本就看不慣許孟,兩人不對付,這是便火氣沖了些,可終究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最后只能無奈將段云深交給許孟。 人抓都抓了,消息估計也傳來了。 這時候拿著證據自然是不能把人又送回去的,于是段云深就和景逸享受了同一個待遇,在大理寺軟禁,吃穿用度皆是不差,手上的鐐銬自然也是解開了。 段云深此時說不愁是假的,畢竟系統昨天才揚言要把他骨灰都揚了來著。今天就接連倒霉,這時候他已經深深覺得自己就是在這里送命了也不奇怪。 而且真到了這里,自己的續命任務怎么辦??! 自己沒有暴君是真的會死的??! 段云深抱著松子糖,心說這東西難不成真是自己的斷頭飯? 一邊愁一邊往嘴里放了一顆。 他在心里呼叫了系統幾聲,看能不能挽救一下他和系統友誼的小船,讓它寬宏大量幫自己改一下命。 原本他呼叫的時候沒辦抱希望,但是令人震驚的是,這次系統居然回應了。 不過,不是那個毒唯系統回應的。 段云深試圖和新系統溝通了一下,然后悲苦地發現對面好像是個人工智能的自動回復。 按照對面的自動回復來看,原本負責段云深的系統因為多次坑害宿主,強行改變劇情走向,所以被上面查處了,即將被銷毀數據——只是那個系統還在遁逃,所以什么時候抓住,什么時候銷毀。 段云深的新系統需要在舊系統被抓住之后完成任務交接,然后才會上線。 段云深聽得云里霧里的。 自己這是得走了多大的霉運才能碰上這種系統故障? 不過段云深有些疑惑的是,既然舊系統在遁逃,他昨天冒險上線是來做什么的?尋找刺激么?? 段云深回憶了一下它昨天和自己說的話,隱約記得它為愛發瘋似乎之前提過一句,上來是看“書里進度到哪兒了”的。 所以為什么要在意進度?? 他不是應該在意景鑠才對么,畢竟是景鑠毒唯。 段云深一邊吃松子糖一邊胡思亂想,松子糖吃得太多,甜得膩了便隨口喝了一杯手邊的茶水。 只是段云深喝了一口,便覺得有些不對。 茶水的味道有些奇怪,也說不出哪里不妥,總之就是有些不對勁。 段云深端起茶杯嗅了嗅,沒發現什么不對,清苦的茶香撲鼻。 可沒什么不妥,段云深卻第六感發作,越發的覺得這茶不對勁。 這時候茶杯一扔就開始自行催吐。 吐倒是吐出來了,但是心里還是慌得不行,心說自己該不會今天就要死在這里了吧? 自己不就做了個暴君寵妃么?招誰惹誰了? 怎么投毒的都來了?? .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房間里一個仆役打扮的人正在和景逸閑話。 那茶水是那個仆役送的,但是藥卻是景逸給的。 原本景逸讓太醫張景之換了避子湯,然后試圖利用太皇太后將此藥送給云妃服下。 可誰知景鑠居然愿意開罪太皇太后也要保住云妃,所以那藥便擱置了下來。 誰能想到能在今日遇上這樣大好的機會,怎么好放過? 之前便說了,許孟此人是墻頭草。他在太皇太后和景逸這個嘉王之間難以抉擇,是因為雙方旗鼓相當,誰都可能將來得勢。 但是在嘉王和傀儡暴君之間,就沒那么難以抉擇了。 更何況景逸暗示他這藥并不是什么急癥,服下去也不會有什么明顯反應。 許孟想著,就算這云妃能活,等今天這味藥起反應的時候,指不定還在什么時候,怎么就能知道是在自己的大理寺出的事?——就算能知道是大理寺出的事,藥也不是自己下的,自己只不過是睜只眼閉只眼罷了,把仆役退出去也可以了事。 他哪里知道段云深昨天才被系統威脅過,這兩天自然是提心吊膽十二萬分的小心,若是在平時他喝下這碗茶,還真不一定能注意到,今天卻第一時間就第六感發作了。 . 段云深催吐完連個漱口水的都沒有——那碗茶他反正是不敢碰了。 用袖子擦了擦嘴角,一邊感慨世道險惡一邊覺得對比凄涼,心里把毒唯系統咒了個千八百遍。 系統的“預言”加上自己現在的處境,段云深這時候真有了一種自己在等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