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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見傅云川一副呆愣的樣子,以為自己的話成功震懾住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傅同學,你好自為之吧?!?/br> 被胖子這么重重一拍,傅云川回過神,對著胖子勾了勾手指。 胖子湊近:“干嘛?” 傅云川:“一口大蒜味。?!?/br> 胖子:“……” 不歡而散的談判后,傅云川被孤立了,除了夏兵,下午誰都沒在他周圍半徑一米之內出現過,顯而易見,大家對他這種靈玩不靈的態度,很不滿意。 傅云川對此沒有任何看法,他來這里有更為重要的事情需要做,幾個中二少年的孤立算的了什么。 屁都不算。 下午第三節課,班主任孫老師走進教室,說了通爆炸性的消息,后天,所有人要進行為期一周的野外拉練。 此話一出,哀嚎聲連連,一個個趴在桌子上做垂死掙扎狀,有人舉手問:“老師我有心臟病可以不參加嗎?” 孫老師:“拿來體檢單后可以不參加?!?/br> 該同學垮著一張臉坐下,屁的病沒有,怎么會有體檢單。 有人見狀也找著各種理由,“老師,我好像感冒了?!?/br> 孫老師:“你也說了是好像,那便是不確定了?!?/br> “……” “老師,我最近痔瘡犯了?!?/br> “正好去歷練一下,有助于身體的恢復?!?/br> “……” 俗話說姜還是老的辣,短短幾句話,塵埃落定。 十三中是走讀制學校,晚自習后可以直接回家,但拉練期間要求所有學生必須集體住校,本著民主的方針,特意提前公布寢室名單,有意見的可以及時提出。 起初沒什么問題,大家雖不情愿,但還都接受。只是輪到蘇漠然時,便有了反對意見。依舊是人人懼怕,誰都不要跟他同一間寢室。 孫老師反復詢問,方才鬧得最兇的幾個,此時乖乖閉了嘴,有的就差躲到桌子下方去了。 傅云川見狀搖搖頭,這些平日里慣常豪橫的中二少年們,原來竟是這種慫樣。 他站起來,剛把手舉高,門口傳來冰冷的聲音:“我不要和任何人同一寢室?!?/br>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少年飛揚的灰色短發,然后是短發下如鷹一般凌冽的眸子,一九0的身高,即便什么也不做,往那一站便讓人生出一種壓迫感。 孫老師敲了敲講臺,柔聲地說:“蘇同學,兩人一間寢室,這是學校規定的?!?/br> 言下之意,要求你可以提,但是采不采納,還要看校方。 “老師,我跟蘇漠然一個寢室?!备翟拼ㄅ绿K漠然再度說出什么,急忙搶在他面前表明立場,這樣一個同寢室共處的機會,說什么他也不能錯過。 近水樓臺先得月,沒準—— 這一住,事情便成了呢。 相較與傅云川的熱情,蘇漠然簡直是個極端,他才不管其他人怎么看,把黑色背包扔在桌子上:“我不同意?!?/br> 傅云川微頓,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琉璃色的眸子里溢出一抹暗沉的光。 他開口說:“孫老師,我真的想和蘇漠然一個寢室?!?/br> 話落,詫異的目光再次傳來,大家覺得傅云川就是他媽有病,先不說人家已經明確拒絕了,就單單是某人殺人犯的身份,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這他媽不是缺心眼是什么。 如是想法的,也包括夏兵。他動了動鼻梁上的眼鏡,擔憂的看向傅云川。 奈何某人所有心思都在同蘇漠然一個寢室的關注點上,其他的信號波都沒接收到。 最后,孫老師一錘定音:“好,就這么決定,傅同學你和蘇同學好好相處?!?/br> 傅云川眉開眼笑地說:“好?!?/br> 他坐下時,眸底閃著璀璨的星光,像是浩瀚星辰中最亮的那顆。 蘇漠然眼眸睨向傅云川,淡淡吐出兩個字:“多事?!?/br> 傅云川一臉沒心沒肺的樣子,從口袋里拿出早上帶來的糖果放到他面前,“給你?!?/br> 隨后在蘇漠然征愣的神情中又補充了一句:“很甜的?!?/br> 少年說這話時,唇角翹起,白皙的臉上洋溢著暖人的笑意,被發絲遮擋的眼尾斂去了一半的光澤,但仍然難掩他迷人的氣質。 蘇漠然視線從他臉上落到那三只糖過上,默默瞧了三秒,正當傅云川以為他會收下時,他冷漠道:“拿走?!?/br> 傅云川:“……” 大佬果真是大佬,皮和骨頭一樣硬,吃一顆會死嗎? 他噘嘴把糖果收回來,忽地想起什么,他輕呼了一聲:“夏兵?!?/br> 前方夏兵回過頭問:“干啥?” 傅云川隨手一拋:“給你糖吃?!?/br> 其中一顆糖果穩穩落在夏兵手中,他笑著說:“還是我家川川好,記得哥哥愛吃糖?!?/br> 傅云川翻了個白眼,“德行?!?/br> 夏兵把糖果剝開,“我這個德行怎么了,你不是最喜歡嗎?” 傅云川做了個干嘔狀。 兩個人打情罵俏的樣子,引來了旁人的圍觀,有人低聲起哄道:“誒,你們不會是那種關系吧?” 傅云川剛想反駁,夏兵先開了口:“要你管?!?/br> 接著洋洋得意道:“我們就是?!?/br> 傅云川再次賞了他幾個白眼。 嬉笑聲中,傅云川感覺到一道迫人的視線,他側眸看去,不知何時,蘇漠然正在冷眼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