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駭人的尊者轉過身去,門重重一聲關上。在他身后,虞溟手上的符紙已撕碎,送入了門內。 成了……虞溟吐出污血,笑得面目猙獰。馬上他心愛的小爐鼎,就能送這頭腦簡單的東西去死。 · 最需要殺的逃了,不能輕舉妄動。素弦輕喘著氣,緊繃的身子懈怠下來。虞溟先前給他下了藥,身上的邪火捉住了縫隙卷土重來,愈演愈烈地燒著。 屋里還留了一個魔修。 他身形越來越近。素弦指尖微顫,在恐懼中,頭腦無比清楚。 他暗暗籌劃著,如何記住這人的特征,日后如何手刃了仇敵。 收攏了魔氣,壓迫感仍強,修為不低,身份尊貴,好于yin.樂,脾性暴躁……素弦心中念著,滿希望自己能眼睛一閉一睜,這場酷刑便結束了。他生怕留存著一點清醒的念頭,無法克制而迎合上去,親自踩碎自己的骨氣。 可他的身子顫抖著,隨著那人的靠近,忍不住地發燙,極度歡迎來人的進犯。 不說反抗,至少不能迎合。 磨人的身子忍不住朝那人靠,素弦勉力克制著,全身依舊被侵略性的氣息包裹。 他是來侮辱自己的。即便本來不是,這屋里滿是他的香氣,那么下流,不會有人不動欲。素弦近乎絕望地想。 不要。 那人的手輕輕扯開他腳腕的粗繩,在嫩白的腳上,似是無意地劃了一道。素弦反應極大,足尖不堪忍受般后撤,點著地上的血污,拖至空中又灑下。一股難忍的酥麻從足尖沖到腰椎,又沿著脊椎,在頸后散開。他仰起頭,又無力地落下。 像一只瀕臨崩潰的優雅天鵝。 不要。 素弦垂著頭,淚珠無聲滴落。 他不是哭自己快要被侵犯,而是哭,今日無法手刃了那個欺騙調.教的魔修。他無法忍受,他要殺了面前這人。 掌間劍氣再度凝起,正待劈下。 慕南風取下素弦腕上的粗繩,盯著長出軟紅壞rou的傷口,心疼得說不出話。 他的師尊,他連走路都會硌紅腳底的師尊啊。 他埋下頭,胸脯劇烈地起伏兩下,輕聲道:“師尊,得罪了?!?/br> 他叫自己師尊。 是南風。 不是該死的魔修,是他唯一的徒弟。 素弦腦海中猛地一空,丹田處傳來熟悉的顫動,手中的劍氣無聲消散。 不敢在魔界拿出溫養靈力的靈玉,慕南風從須彌戒中取了一張不帶靈力的暖玉床,輕輕將素弦放平。 這才發現,聽了他那聲師尊,素弦的眼淚落得更加急了。 他像個溺水的人,伸出手拼命往前抓,想要觸碰到慕南風。哪里都好,越多越好,讓他碰碰慕南風。 手腕上傷痕本就斑駁,他一動,血珠便簌簌地往下滾。慕南風心疼至極,捉住他的手腕,不讓他動,指尖點了最不會讓人痛的傷藥,輕柔地往他手腕上涂。 素弦意識昏沉,只覺手腕被禁錮,痛苦混著快意折磨著他。他不明白慕南風為什么還不來抱抱他,他委屈太甚,眼睛急紅了,也不見慕南風來抱他。 他面上飛紅,瞳孔渙散,急的薄唇微啟,發出嘶嘶的響。 抱抱他…… 他多想說出清晰的字句,吐出的卻是一口灼熱的血。血腥味兒與他的香味交纏,盈滿整間屋子。 慕南風靠的太近,淋了個正著,身上濕血淋漓,面色更加凝重:“師尊身子太虛,有什么事,等歇好了再說——” 他話還沒說完,素弦便已哭出了聲,全然不顧形象,斷斷續續地抽噎。 這般如同孩童的哭法,慕南風從未見過。他師尊是真的委屈到了極致。 心中瞬間填滿酸澀與憐惜,再多想法也沒了,別說去想療傷,連命也能豁出去了。慕南風溫柔地牽著素弦,俯下身去,在他眉心輕輕印下一吻,如同蜻蜓點水,剛挨上去,又很快離開。 無論是身體還是理智,都叫囂著,不夠,遠遠不夠。 素弦仰著頭,分明身處黑暗,卻仿佛在專注地注視著慕南風。 他期待的人,終于溫柔地摟著他,用最灼熱的語氣,說出他渴望已久的話。 “師尊想要什么?說出來,我全都滿足你?!?/br> 第18章 哄騙 方才嚎啕大哭,宛如孩子的仙尊,得到了他的回答,眼中淚光仍在閃爍,氣息卻緩慢地平順下來。 “抱抱我?!彼A艘幌卵劬?,guntang的淚滴滑下,連同他最幼稚的要求,“只要擁抱我……就好?!?/br> 他探出手,無力地去抓慕南風的衣角。 他抓了個空,身子一歪,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他太燙,抱得太緊,身子止不住顫抖:“你……” 你為什么現在才來…… 素弦咬緊牙關,眼睫蝴蝶一般撲閃著,不肯泄露一絲軟弱。他全身是汗,汗珠混著血滴,在兩人間染出一片紅。 他忍得住,慕南風卻不能。他的呼吸粗重起來,喉嚨中泄出粗重的低吼。 他懷住了一抔火。一抔冰中的火。外表清白一片,內里……軟紅千丈。太香了,他的師尊就像一朵花,引誘著人采擷。 想進入師尊,挑開了,讓他的隱秘袒露在自己面前……像殘忍地剝開一朵花苞。 一抹殷紅爬上他的眉心,心魔惡劣地笑著,挑動他心底的泥濘。慕南風雙眼赤紅著,嗓音壓抑:“只要抱住……就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