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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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了幾天以后,鄭希怡和白冰似乎都漸漸適應了這種生活。鄭希怡跟從前一樣,還是那個愛加班愛拼命的緝毒大隊長,上班永遠第一個到,最后一個走。唯一跟從前的不同,是她每天都要安排另一個人的叁餐。 有時候是事先做好放在冰箱,有時候是買的面包之類的速食,臨時的加班鄭希怡還會點個外賣送到家里。有什么白冰吃什么,如果鄭希怡忘了安排,白冰就餓著,哪怕冰箱里有現成的食材她也不會去動。鄭希怡懷疑,如果自己叁天不在家,白冰可能會把自己餓死。 上班空閑的時候,鄭希怡就拿著手機看白冰在家做什么。其實也沒什么好看的,白冰不是在臥室睡覺,就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然后窩在沙發上睡著。 白冰很厭惡被裝了監聽軟件的手機,總是把手機丟得遠遠的,常常沒電一整天也不充電。鄭希怡想要找她的時候,就通過監控攝像頭的對話功能,最新款的攝像頭,功能很齊全。 有一次鄭希怡發現白冰在陽臺上站得太久,久到她心慌。在攝像頭里喊了半天也沒有回應,鄭希怡嚇到中途翹班沖回家把白冰從陽臺拉回來。被拉回客廳的白冰揉著手腕微笑:“陽臺也不可以去嗎?”鄭希怡鐵青著臉不說話,第二天就叫人來做了陽臺全包,用密密的防盜窗封住所有空隙。 但其實兩人的關系并不算疏遠,鄭希怡在家忙忙碌碌做家務的時候,白冰會在不遠處看。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白冰也不拒絕鄭希怡的擁抱和親吻。其實更加親密的動作白冰也沒拒絕過,但鄭希怡看出她并不享受,只是在寬容的忍耐。 往往是鄭希怡自己先xiele氣,特別是不小心碰到白冰腳踝上的定位器的時候。那小小的圓環像一張咧著的嘴,無時無刻不在嘲笑鄭希怡的無能狂怒。鄭希怡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么,但她總覺得自己只要再堅持一段時間,她和她的冰冰就能有好的結果。 爭吵在半年后一個平常的傍晚爆發,鄭希怡想帶白冰去買點夏裝:“你不想去逛街嗎?你不是最喜歡逛街的嗎?你還沒有夏天的衣服呢,總不能老穿我的吧?走吧我帶你去買,挑你喜歡的?!?/br> 鄭希怡以為白冰會像往常一樣順從,但白冰轉過身很堅定的拒絕:“我不去?!编嵪b蹲?,還想再勸勸:“今天發了半年獎金,可以隨便買哦?!编嵪b鶝]想到這句話會讓她看到一個被激怒的白冰。 原來溫柔的白冰也是會發怒,散著頭發,紅著眼睛:“你以為我會高高興興的去花你的錢嗎?你覺得我是這種人?你拿根狗鏈子套在我身上羞辱我,還要我給你賠笑臉。鄭希怡,你根本沒把我當人,我是你什么?” 白冰胸口劇烈的起伏,歇斯底里的喊起來:“我是你的一條狗吧?你要我向全世界展示這根狗鏈子是嗎?沒門!是,我以前是吸毒,我出賣rou體,我骯臟下流,但我還是個人,我是有尊嚴的!” 白冰的話打碎了鄭希怡一直強行粉飾的太平,兩人之間的空氣溫度終于達到零點,凍住鄭希怡的呼吸。好在突如其來的工作任務拯救了鄭希怡,她在昏沉的夜色中落荒而逃,不敢再去直面白冰的憤怒。 工作的強度一如既往的大,讓鄭希怡有大把時間用來逃避。戰前動員,突擊行動,抓捕和審訊,一直忙到第二天早上,又接著去參加周一的例行晨會。 會議開到一半,旁邊的嚴副隊悄悄推鄭希怡的胳膊:“鄭大,你手機怎么打不通?派出所的人在找你?!编嵪b謾C調了靜音,打開一看幾十個未接電話,還有短信:“鄭大,我是派出所的小李,請盡快聯系我,你家里出事了?!?/br> 鄭希怡腦子轟的一聲,來不及打報告就沖出了會議室。打給派出所的電話很快就有人接:“鄭大嗎?今天凌晨有人去你家入室搶劫,人已經抓了,你的朋友也在這里?!?/br> 派出所就在區局馬路對面,鄭希怡跑過去的時候就看見白冰坐在辦案大廳里,穿著昨晚吵架時的黑色吊帶裙,左腳腳腕上只有一圈淡淡的紅痕,定位器已經不見了蹤影。 “冰冰,你沒事吧?”鄭希怡焦急的問,一把抱住白冰上下檢查,“有沒有受傷?”白冰搖頭,鄭希怡松了一口氣,沒有注意到白冰臉上古怪的表情。 很快一個圓臉民警就過來解釋情況:“110中心收到這個定位器的報警,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派了兩個人去看看,正好嫌疑人搶了東西要走,抓了個現行。他應該是一開始準備偷,沒想到家里有人,就改成了搶,好在這位白小姐沒有和他搏斗,沒受什么傷?!?/br> 他停了一會,才賠著小心問:“鄭隊長,這個定位器是怎么回事?”鄭希怡伸手說:“前段時間區局買的一批新設備,我叫我朋友幫我測試一下功能。能還給我嗎?不然設備室那邊不好交代?!?/br>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那個已經損壞的圓環交到鄭希怡手里。鄭希怡點頭:“小陸是吧,我欠你一個人情?!泵窬哪樕藕每戳诵?,說了聲不客氣,又說:“白小姐筆錄已經做完了,可以走了。鄭隊長請你來看一下這邊收繳的財物,簽個字就可以領走了?!?/br> 其實家里沒什么值錢的東西,鄭希怡輕松不少,正要跟著小陸去簽字,白冰突然問:“你不想看看他是怎么搶劫的嗎?”搶劫兩個字咬得有點古怪,鄭希怡又看見白冰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心里咯噔一下。 她掏出手機打開家里的監控軟件,點開回放開始拉進度條,很快就看到了那個搶劫犯的身影。那人是用鑰匙開的門,應該事前踩過點,進門后在門口站了一會,顯然是在觀察環境。 沙發上的白冰被驚醒了,倉皇起身,搶劫犯掏出一把刀子指揮白冰在墻角蹲下,還說了幾句話,估計是在問財物位置。之后的幾分鐘搶劫犯把家里簡單翻了一下,拿了些東西塞在背包里,估計是覺得收獲不大,在家里胡亂轉了幾圈以后瞄上了角落里的白冰。 他似乎對白冰腳上的定位器很感興趣,蹲在白冰旁邊研究了一會以后拿著刀把它撬了下來塞包里。握著白冰腳踝的手并沒有松開,而是順著她的腿伸進了她的裙子里。 鄭希怡看到白冰在被推倒的時候很刻意的轉過頭,對著監控攝像頭笑了一下,好像是文藝匯演前主持人報幕時的那種笑:“接下來,請欣賞……”鄭希怡猛的抬頭,正對上白冰笑盈盈的眼:“不是很喜歡看監控嗎?怎么不看了?” 鄭希怡把手機砸在地上,轉身問身邊的小陸:“那人呢?”小陸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下意識回答:“還在審訊?!毕乱幻豚嵪b驮议_了審訊室的門,揪著嫌疑犯的領子把他連人帶椅子甩在了墻上,然后一腳踹在他兩腿之間。 在一陣鬼哭狼嚎中鄭希怡被擁上來的同事們拉走,有人邊拉邊勸:“鄭隊,消消氣,咱們把事情說清楚,別打人,會被人投訴的?!币恢迸阃男£懣闯鲂┒四?,建議道:“不然咱再重新錄一遍筆錄,要是有什么漏掉的證據可以補一下,讓這孫子多坐幾年牢?!?/br> 鄭希怡的手還在發抖,但她回想起白冰的眼神,還是擺了擺手:“算了?!编嵪b豢潭疾幌朐诰掷锒啻?,她頂著局長的咆哮請了假,帶著白冰回了家。 家里果然被翻得亂糟糟,白冰卻心情很好似的在客廳轉圈:“怎么,鄭隊長不想給那個人加條強jian罪嗎?我還沒洗澡哦,現在再去補筆錄和證據還來得及?!?/br> 鄭希怡的眼淚終于流下來:“你為什么要這樣?你不覺得你這樣很殘忍嗎?”白冰是故意的,故意讓鄭希怡親眼去看她受到的傷害,那是鄭希怡和歹徒合謀造成的傷害。 白冰笑嘻嘻的湊過來:“你不是覺得我在你面前裝,不是想看我是怎么臟,怎么sao的嗎?現在你看到了,我現在可臟了,你還滿意嗎?錄像你存了嗎?打算以后慢慢看嗎?” 她拉著鄭希怡的手往裙子里伸:“這里面,還有那個爛人賞我的東西,你想摸摸看嗎?”鄭希怡想收回手,但白冰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硬拽著鄭希怡的手不放?!班嶊犻L,你不是看不起眼淚嗎?為什么你現在在哭呢?” 白冰被鄭希怡推倒在地上,卻還是帶著笑容。被鄭希怡刻意遺忘的惡毒如今千百倍的翻轉過來,如浪潮一波波打在鄭希怡臉上。鄭希怡捂著臉跪在地上,眼淚從指縫里流出:“夠了,求你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