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
你根本就不懂,我表外甥是不可代替的。你要實在想認親戚的話,就當我表外甥的外甥好了,我不介意當你姥姥?!?/br> 瞧瞧,輩分歌可沒白唱,這輩分算的清清楚楚。 謝寧安語塞。 你姥姥! 謝寧安覺得自己快要被氣活了。 他都一千多歲了,被一個五歲的小孩占了便宜。 謝寧安騰起一陣白霧,直接暴走。 臭鬼差的味道總算散了去,紅茵飄出了門。 她看夏映淺格外的順眼了一次,忍不住夸贊道:“小道士,終于干了回人事!” 夏映淺要跟她計較的話,早氣死一百回了。 他嘆了口氣:“我其實就是不會?!?/br> 夏映淺一轉身回房,翻出了他師父留下來的古書,《陰都往事》里倒是有追蹤鬼魂的記錄。 “取鬼之生前所物,再找一條開了靈智的靈獸,可以尋味而去?!?/br> 夏映淺念到這里,眾人的眼睛,不由就看向了院子里的哮天犬。 別說哮天犬沒開靈智,就算開了靈智。 華國那么大,跑死狗也不一定能找到。 這事兒就此擱淺。 可沒過幾日張華超又找來了。 這是一個天氣還算可以的傍晚,即將入夏,氣溫驟升。 張華超穿著制服,戴著大蓋帽,一瞧見夏映淺和蘇錦霓,便取下了帽子,當扇子扇了扇。 “哎喲,今天可累死我了,出了三個現場……” 出了三個現場,還特地來清明觀,想必是有事。 夏映淺趕緊沏好了茶,雙手給他遞了過去。 上好的白茶,茶湯清亮。 張華超接過來飲了一口,放在桌子上道:“小道長,不瞞你說,我這次來是有事兒找你?!?/br> 夏映淺沖他抱了抱拳,“你別客氣,但說無妨,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絕無二話?!?/br> 這還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謝寧安一顯身,就聽見了這句,心里老不是滋味兒了。 謝寧安幽怨地說:“我找你的時候就不行,他找你就行,我還是不是你謝大哥了!” 夏映淺:“是啊,你是我謝大哥,他是我張叔叔!” 謝寧安頓時無語,早知道就不跟他稱兄道弟了,在誰面前都小了一輩兒。 反正都是見過的老熟人了,謝寧安也沒吝嗇,就在張華超的面前顯了身。 人間的公務員和地府的公務員寒暄了片刻,說起正事兒。 張華超:“這話要從頭說的話,就得從今早我出的第一個現場說起。死者叫方純心,單身未婚,今年二十五歲,職業是一名空姐?!?/br> “據說是今天輪到她飛t國,沒打電話給領導請假,也沒有上班。領導一琢磨可能不對,就報了警?!?/br> “片兒警一到地方,就聞到了不對的味道,然后直接就聯系了我們刑警隊?,F場我就不描述了,過于血腥,從手段上來看跟江樂路147號的吳秋涵命案的作案手法雷同?!?/br> 說到這兒,張華超怕謝寧安不知道吳秋涵是誰,還特地解釋了一句。 “哦,吳秋涵就是吳誠亦的爺爺,我們這邊把這個案子是當邪教案立案的,你們那邊應該是說這個吳秋涵被炎濤給吃掉了。 ” 謝寧安點頭表示知道。 張華超繼續往下講。 “之后我們刑警隊,就將這個方純心的案子,跟吳秋涵的案子給并案了,作為邪教案的新線索?!?/br> “但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展開調查,就又接到了報案。這一次失蹤的是一個人民教師,同樣是女性,二十七歲,姓名叫向晚晴,和方純心一樣,我們只在現場看到了大量的血跡,卻沒有找到向晚清,活不見人死不見尸?!?/br> “可以說這兩起案子,已經震驚了我們整個公安系統,因為性質太惡劣了,作案手段太殘暴。誰知道下午三點,就又來了一個報案的。死者同樣是女性,二十六歲,職業是導游,名叫劉子澄?!?/br> “可以說今天的三起案子,全是同樣的作案方式。而且我們做初步摸排的時候,發現這三人有一個共同的前男友,名叫薛曉東,是一名機長,死于一周前的一場高速車禍?!?/br> “除了這個共通點,這三名死者就沒有其他的共通點了,這三人生活在不同的城區,從小到大,社會經歷全都沒有交集。 這就是我此次前來的原因?!?/br> 夏映淺一聽到“機長”這兩個字,不由就看向了謝寧安。 謝寧安聳聳肩,嘆氣。 “這也是我此次前來的原因?!?/br> 夏映淺皺眉:“不是說他出國了嗎?你們地府也束手無策?!?/br> 束手無策倒是真的,但出沒出國誰知道呢! 謝寧安攤了攤手:“反正地府的追魂術,到現在還追蹤不到那薛曉東的鬼影?!?/br> 夏映淺嗒了嗒嘴:“這屆的地府不行??!還真是……” 真是啥他沒說,好歹給人家地府公務員留點面子。 蘇錦霓聽了這半天,可全都聽懂了。 又有壞鬼鬼出現。 她鼓了鼓嘴,不開心地說:“表外甥,我們一起打壞鬼鬼!” 夏映淺:“我倒是想!” 他嘆了口氣。 他去哪兒找上古靈獸去? 蘇錦霓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膛,自信心好到爆炸:“表外甥,我可以!我,我不止聲音大,鼻子還可靈可靈啦!還有小耳朵,你忘記了,也可靈可靈啦!” 第74章 吹牛 表姨,咱能準確點兒不? 他表姨都這么說了,夏映淺還能怎么辦呢! 只有應下了。 還是那個合作方案,人間的公務員查人間能查到的事情,地府的公務員查地府能查到的事情。 不過,夏映淺現在對整個地府,都沒抱多大希望。 總覺得地府一定是某個環節出了大問題。 打個比方吧,就好像是前朝政府,官僚主義作風嚴重,大官大貪,小官小貪,在職的工作人員就沒有一個盡職盡責的。 他還跟謝寧安提了提這事兒。 謝寧安嗒了嗒嘴,欲言又止。 目前來說,第一步就是拿到那個薛曉東生前用過的東西。 這事兒張華超能辦。 他風風火火,開著車就走了。 謝寧安瞧著張華超的背影,流露出了艷羨。 “謝大哥!”夏映淺見他愣了神,以為今天的事對他的打擊太大。 謝寧安拍了拍夏映淺的肩膀道:“阿淺啊,說來你不信,曾經,你謝大哥也是有抱負的?!?/br> 夏映淺也沒說自己不信,謝寧安已經騰起一層白霧消失了。 紅茵又不知道打哪兒冒了出來,撇了撇嘴唱:“我身騎白馬啊……” 夏映淺可不懂這么復雜的感情。 他一轉身,找他表姨嘮嗑去了。 “表姨,你真能聞見?”夏映淺還是半信半疑。 總不能他表姨是什么上古靈獸轉世吧? 哮天犬? 嗯,不會,哮天犬才不會有他表姨可愛呢! 這一題孩子其實不會答。 蘇錦霓眨巴眨巴眼睛說:“試試吧!” “又是試試???”夏映淺沒料到居然是這個答案。 蘇錦霓偏了偏小腦袋,奶呼呼地說:“表外甥,咱倆都試成功過好幾次了,你怎么對自己還沒信心呢?” 她想了想,又說:“男人,不可以說自己不行的!” 夏映淺的臉皮狠狠一抽,幸好謝寧安走的早,要不然…他有想要掐死他的心。 張華超的動作也快,第二天一早就取來了薛曉東生前用過的幾樣東西,有圍巾,有手帕,還有機長的工作證。 夏映淺一想起來那薛曉東的前女友眾多,誰知道他濫交有沒有奇怪的病。 就只讓他表姨遠遠地聞了聞那張工作證,倒是讓哮天犬聞了聞圍巾和手帕。 區別對待的不要太明顯。 可能是圍巾上的古龍水香味太濃,哮天犬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夏映淺的動作讓張華超很是迷惑。 他昨天以為是讓蘇錦霓找鬼,但今天看起來又像是讓眼前這條二哈參與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