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荒第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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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荒第九天·“壞孩子一定要懲罰,我會告訴院長的……” 酆淮皺了皺眉,直覺感到眼前的醫生不太對勁,卻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他偏頭對蔣坊說道:“你先出去?!?/br> “???我還沒好呢?!笔Y坊愣愣說道,指了指自己還在流血的鼻子,又轉向醫生,嘿嘿問道,“能不能給我開點嗎|啡?我這兒還疼?!?/br>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聞言,笑了笑,好脾氣地說道:“好啊,等我一下?!?/br> 蔣坊受寵若驚似地眼睛一亮,沒想到今天醫生那么好說話,連連點頭說道:“好好,給多少?” “五毫克?!贬t生說道。 蔣坊嫌少似地咂咂嘴,但聊勝于無。 他坐回椅子上,目送著醫生走進醫務室的藥房間內室里。 “五毫克的嗎|啡,可比這里自己卷的香煙值錢多了!可是個好東西!”蔣坊興奮地沖酆淮解釋,估摸新人還不知道監獄里的“交易系統”,興致勃勃地想要介紹一下。 然而酆淮的重點卻不在這里。 他在醫生走進藥房內室的同時,從床上下來,快步走到醫務室門口,試探地拉了一下大門,果然打不開。 蔣坊微愣地看著酆淮,納悶問:“怎么了?門被鎖了?大白天鎖什么門啊……我來試試?!?/br> 蔣坊湊過去,鼓搗著門鎖,鼓搗了幾秒也沒成果,不由皺眉:“怎么回事?” 他轉向酆淮,就見酆淮轉頭又踩上桌子,試圖拉開現在半開著的窗。 哪想,就在酆淮的手剛剛碰上窗戶的瞬間,就聽“哐當”一聲巨響,靠墻的四面窗戶在沒有人觸碰的前提下,全都不約而同地合上。 蔣坊一個哆嗦,看向酆淮,心里隱約浮現出一個不好的猜測。 上一回,他和酆淮共處一室、酆淮突然從床上下來左顧右盼的時候,可沒發生什么好事。 他咽了咽口水,壓低了聲音問道:“不會吧?我們又遇到那個了?” 酆淮從桌子上輕巧跳下,瞥了眼臉上寫滿緊張不安的山羊胡,淡淡說道:“讓你走不走?!?/br> 蔣坊欲哭無淚:“我哪知道你讓我出去是因為這個……下回你讓我做什么我一定照做,說一不二不廢話?!?/br> “你還挺想再遇到這種情況的?”酆淮反問。 他看起來倒是不怎么緊張,也不像是受困于哪里,這樣的姿態無形中安慰了蔣坊。 或許不像上回夜里那么兇險吧?蔣坊抱著一絲僥幸想著。 他干笑兩聲,回道:“那肯定不想遇到這情況啊,但這是我不想就能不撞上的嗎?” 酆淮聞言微微一頓,嘴角微微翹起,顯然是被蔣坊逗樂了。 他看看蔣坊,給了一個鼓勵般的眼神:“認知明確,心態不錯?!?/br> 蔣坊把大神的話當作是夸獎收下了。 “是不是那個醫生有問題?”蔣坊又打開了話題,他悄悄往藥房里看了眼,卻一個人都沒看見,他嘀咕道,“我就說今天的醫生怎么那么好說話,說給嗎|啡就給嗎|啡?!?/br> 酆淮突然一把拽起蔣坊的后衣領,冷不丁地把人往身后一丟。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半開的藥房間門后走出,手里拿著一根粗大的針管,笑瞇瞇地看向蔣坊:“配好了,來吧?!?/br> 蔣坊只覺得這個醫生笑得詭異,他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他扭頭低聲問酆淮:“我怎么覺得他哪里奇奇怪怪的?是心理作用嗎?” 酆淮沒有回答,只是壓低聲音問他:“螺絲釘隨身帶了?是鐵的么?” 蔣坊不明白酆淮為什么突然問起這個,但仍舊點了點頭:“帶了,鐵的,還銹呢?!?/br> 酆淮“唔”了一聲,在蔣坊的耳邊低低囑咐了兩句。 “你們在那邊做什么?”站在門口的醫生微有些不耐煩,可臉上仍舊掛著微笑,溫柔催促道,“蔣坊,你先過來,注射完就能躺好休息了?!?/br> 蔣坊一聽,趕忙搖頭:“不不不不,怎么是注射呢?我不要注射,我就……” 他邊說,邊往后退,一直退到床邊才停下。 醫生臉色不變,仍舊是微笑的模樣,看見蔣坊后退也不惱,說道:“注射見效才快,應付你們這些怕疼就要鬧的小孩子最有效啦?!?/br> 小孩子?蔣坊心說他也不算小了,何況真要是小孩,五毫克的嗎-啡,還不得出事? 他干巴巴地道:“可醫生,我不鬧也不吵,我就是想要點嗎|啡,你不給那就算啦,我忍忍就是了。要不,我先走了?” “不準走?!贬t生驀地沉下一張臉,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凈。 蔣坊心里打了個突,他咽咽口水,眼睜睜看著醫生朝自己靠近。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是接近,他所感覺到的那份怪異就越明顯。 直到醫生伸手抓住蔣坊的肩膀,蔣坊猛地反應過來那份怪異的感覺究竟是什么—— 之前他總覺得醫生的頭身看起來極不協調,無論走到哪兒、無論在做什么,腦袋就像是木頭人一樣,隨著身子的轉動才會轉動。 直到現在,醫生走到他跟前來,他才注意到,被衣領草草遮住的頭頸部位,竟是一堆手法拙劣又粗糙雜亂的手術縫合線。 看起來就像是小孩那樣幼稚又凌亂的手法。 一股寒氣直逼蔣坊的頭頂心。 酆淮悄無聲息地移動到了醫生的背心正后方,而醫生卻毫無察覺,他正用橡皮筋綁住蔣坊的胳膊,輕輕拍打皮膚,顯出青筋來。 蔣坊微微一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他只覺得醫生的手掌冷得可怕,根本不像是活人的溫度。 他驚恐地瞪大眼睛,看向酆淮。 酆淮站在醫生的背后,冷冷抬眼,接收到蔣坊的視線后,微一頷首,緩緩抬起手臂,手指比著倒計時—— 3,2,1 冰冷的針尖貼上手臂的皮膚。 蔣坊壓抑住恐懼,按照先前酆淮叮囑的那樣,猛一矮身,從醫生毫無防備的下檔鉆了出去,并且飛快繞到對方的正后方,躲到了酆淮的身后。 醫生手里的針筒推了個空,五毫克的嗎啡飆了出去,落在地磚上。 地磚上那一灘水跡似乎陡然惹怒了“好脾氣”的醫生。 他喉嚨里發出壓抑怒火的嘶嘶吼聲:“胡鬧的臭小子!成天搗亂的壞孩子!一定要懲罰,我會告訴院長的……” 他僵硬地轉動身體和腦袋,與先前正面動作相比,顯得笨拙又遲緩。 當他正面轉向身后,目光正撞進酆淮的眼睛。 酆淮微微瞇起雙眼,指縫間扣著那枚屬于蔣坊的螺絲釘,在醫生完全意外的瞪視下,猛一拍掌,將削尖的螺絲釘生生拍進醫生的胸口。 他的動作又快又準,任誰也想不到不過一根手指長短的螺絲釘,在酆淮的手里竟被玩出花來。 他一掌拍向醫生的胸口,旋即接連數下如同打鼓一般,分別拍向醫生左右上下胸腹,分別對應左右雙肺、肝脾與膽囊。 每一下落掌都精準極了,讓人毫不懷疑,如果給他的是一把屠刀,說不定當場就能將醫生分解開來。 削尖的釘頭藏在酆淮的掌風里,在醫生的身體上留下一個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傷。 醫生吃痛地大吼一聲,顧不上身體與動作難以協調統一,他張開手臂朝酆淮狠狠撲來,卻被對方輕巧地旋身躲開。 蔣坊眼尖地注意到,那些螺絲釘扎出來的傷口并沒有在白大褂上暈開血跡,但是傷口的周圍卻像是被王水腐蝕了一樣,光是看著都覺得疼,只是那醫生卻像是渾然不覺一般。 酆淮在不大的醫務室里引著被激怒發狂的醫生追逐著自己,并且看準機會便在對方的身上留下一道傷口。 蔣坊微微張大嘴巴——大佬這是在……放風箏? 就像是在游戲里單刷副本boss一樣。 蔣坊覺得這個形容有點不太合適,但好像又找不到更好的說法。 “發什么愣!”酆淮冷喝一聲。 蔣坊一回神,就見醫生朝著自己的方向橫沖直撞過來。 蔣坊驚出一身冷汗,還沒來得及躲開,醫生就已經沖到了自己面前。 他甚至能看清醫生脖子那兒被縫合起來的傷口,因為激烈的跑動,本就松散的手術線被扯開,能透過皮rou間粗陋的銜接縫隙,看到醫生身后的場景。 有點惡心,似乎能聞到撲面而來的傷口處出膿發臭的味道。他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以為自己要嗝屁了。 然而醫生的動作戛然而止,就停在了蔣坊的身前,一動不動。 蔣坊極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反應過來后,才連滾帶爬地從醫生手下鉆出來。 一繞到背后,便是看見他的那枚螺絲釘,被酆淮精準無比地射進了醫生的后腦勺。 蔣坊吞咽著口水,無比慶幸。 醫生身上每一處被螺絲釘打出的傷口,都滋滋地冒著腐蝕般的煙,尤其后腦勺那處的傷口更甚。 蔣坊沒敢再多看,那人一動不動地杵在原地,渾身被腐蝕的創面越來越大。 酆淮走過去,伸手輕輕一觸,就見醫生整個人在指尖觸到的瞬間灰飛煙滅。 與此同時,他們所處的這間醫務室,也如同崩潰一般,周圍墻紙撲簌簌地脫落,地磚開裂抖動。 蔣坊瞪大雙眼:“地震了?!” 然而就在下一秒,一切又歸于平靜。 蔣坊看向四周圍,驚詫地發現,他們居然就站在走廊里。 ※※※※※※※※※※※※※※※※※※※※ 1. 玄·信就有·知識:鬼魂怕鐵制品,其他都是瞎扯的 2. 或許是蔣坊站著看戲的舉止太氣人,導致boss的仇恨失控,俗稱ot 3. 酆淮真帥 - 感謝在2020-11-01 20:14:12~2020-11-02 23:25: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吟天魂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kylin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