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荒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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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荒第四天 又一個人死了。 這次死的甚至不是囚犯,而是一個獄警。 站在最前面的老獄警軟著腿動不了,還是后來的兩個獄警攙著對方挪到旁邊緩神,再跑去通知監獄長。 余辭在嚴懲室里,蔣坊就坐在余辭對面的一把銹跡斑斑的鐵椅上。 他的手腳被牛皮帶束縛,口鼻被軟濕的毛巾封住,細密的水分子霸占住了空氣,令他喘不過氣來。 門外傳來敲門聲。 “監獄長,勞改的時候,又有人死了?!豹z警快步走進嚴懲室里,壓低聲音說道。 余辭聞言手指一顫,但很快,他面無表情地起身,冷冷說道:“我知道了??春盟??!?/br> “是?!?/br> 蔣坊聽到兩人的對話,瞬間睜大眼睛,奮力掙扎起來——又有人死了?!這還是白天!怎么不按規律來了?! 獄警死死摁住蔣坊臉上罩著的濕毛巾,手里電棍滋滋地亮了兩下,警告道:“給我老實點!” 余辭快步走去前往玫瑰園的路上。 牛皮底的靴子踩在水泥地上,聽出一絲不明顯的急切來。 等他到了玫瑰園,就看見酆淮兀自站在那具尸體前,估計是礙于獄警的阻攔,才沒有直接上手翻看尸體。 “監獄長!”獄警一眼看到走來的余辭,立馬站直身體喊道。 余辭徑直走向酆淮,視線在酆淮身上停留了兩秒,然后略過對方,看向獄警:“什么情況?” 酆淮微挑眉,他怎么覺得剛才的視線,像是在確認什么? “死的是唐杰明?!豹z警低聲說道,將手套遞給余辭,“被掛在了荊條上,身上那些玫瑰我去看了,像是從身體里長出來似的?!?/br> 唐杰明,就是先前在余辭接手檢查酆淮時,笑得尤其促狹的那名獄警。 余辭微頷首,戴上手套,掀開封鎖的黃線,彎腰走了進去。 他停頓了一下,回頭看向酆淮:“我記得你是外科醫生?和我進來?!?/br> 獄警聞言一愣:“監獄長,這不合適吧?”哪有讓囚犯幫忙檢查尸體的? 余辭淡淡看他一眼:“看天氣預報?!?/br> 獄警沒反應過來,這和天氣有什么關系? 但出于對監獄長的無條件敬畏,獄警下意識地拿出手機查看天氣來。 “今日下午三時起,局部山區將有暴雨強降水現象,請附近居民做好……”獄警話音一停,“要下暴雨了?那山路得封了啊?!?/br> “怪不得……等法醫部門和刑警大隊的人從山腳下趕來,估計都得明天了,尸體和現場早就被破壞掉了?!豹z警反應過來。 所以需要一個外科醫生的囚犯來幫把手。 雖然外科醫生和法醫有些距離,但是…… 獄警看了一眼已經站到監獄長身邊去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被押入死囚監獄的罪名,他印象深刻極了。 一個外科醫生,卻把殺人做成了一臺精密至極的手術,一個個精美絕倫的藝術作品。 在他看到對方的犯罪檔案后,他就再也不敢小看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還有些病氣的男人。 要論解剖手法和對人體的熟悉程度,這個男人肯定不比法醫陌生。 酆淮這邊,也在腦海中尋找這具身體的相關信息。 他心里微哂,不得不說,這具身體就像是另一個世界里的他。 在另一個位面里,酆淮大帝的名聲,好與壞旗鼓相當。 他習骨術,精通人體各組織與xue位,僅憑靈力化刃,就可以生剜人骨,拆成人棍。 傳聞酆淮大帝馳六蛟上征三界,駕八龍下收九州,仁滿天下,福澤眾生太平,早就是可以位列仙班的造詣,卻因其曾經動用骨術,不知何由地殘忍處置了近百人,血債深重,而不可飛升。 所謂骨術,便是一身靈力與rou-體相通,靈力無窮盡,則rou-體也無窮滅。 骨術巔峰造極者,甚至可以死氣不滅,生生不息。 由此,踩貶他的人,將他踩得至惡至極,捧吹欽仰他的人,則認定大帝必有緣由,那百人必定該死。 酆淮覺得,這具身體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與他像極了。 “你看出什么了?” 獄警聽見監獄長在低聲詢問酆淮,他順勢看過去。 酆淮蹲下身,用一根挑棒輕輕撩開尸體身上“長滿”的玫瑰花。 “至少,看出這些玫瑰花不是從它身體里長出來的?!臂夯闯读顺蹲旖钦f道,視線輕飄飄地瞥過站在一邊的獄警,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 獄警臉色不好看,只不過礙于監獄長在邊上,只能悶聲忍下。 酆淮接著具體說道:“你看這些花莖底下,連接著尸體肌膚的地方,手術傷口創面很小,且被人用極細的手術線將傷口縫合了起來,線法干脆利落,做得很漂亮?!?/br> 余辭贊同地點頭,他直起身,看向酆淮:“那你覺得,在這處位于懸崖上的死囚監獄里,還有誰能做到這么漂亮的外科縫合手術?” 獄警聞言,臉色猛地一變,倏然看向酆淮,緊張地摸上別在腰間的電棍。 顯而易見,除了酆淮,還有誰能做到? 酆淮注意到了獄警的動作,眼里諷刺的意味更甚:“這人的手法是很不錯,但這種程度的手術,不是非得到我這樣的水平才做得了。殺雞焉用牛刀?!?/br> 旁邊的囚犯們聽得會心一笑,阿瑟咧開嘴角,沖酆淮揚起下巴,光明正大地為他鼓掌。 獄警臉色更難看了,放在電棍上的手有些尷尬。 他惡狠狠地哼了一聲,轉頭看向監獄長,期待監獄長會用什么手段來整治這個囂張的新來囚犯。 ——務必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好好見識一下當初監獄長立下威名的名場面。 被寄予厚望的監獄長深深看了一眼酆淮,淡淡說道:“的確,如果換做是你,一定會做得更好些?!?/br> “……”獄警裂開了。 酆淮瞇了瞇眼,72小時的視野受損debuff讓他看不清對方眼中的深意,直覺卻覺得,那人說的“你”,既是指他,又不是指他。 余辭說完后,并不再多說什么,轉向命令獄警,將尸體從荊條上搬下來。 獄警苦著臉湊過去,兩手穿過尸體的腋窩,試圖將尸體慢慢從荊條上拔-出-來。 但沒想,他剛一動,余辭和酆淮兩人同時皺眉,大喝阻止道:“等一下!” 兩人話音落下,獄警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整具尸體劇烈一晃,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散架了! 唐杰明的整具身體在一瞬間四分五裂,散落成一塊塊大小勻稱的rou塊,如天女散花一般,光是獄警手里就盛了四五塊。 酆淮站在靠邊緣的地方,淡淡血色如同霧簾一般罩在眼前,尸塊飛來的時候,竟是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 若是以前,即便視野受損,敏銳的五感也足以讓他躲開,可現在這具身體卻比不上以前。 幸好,余辭拉著酆淮往后大退一步,避開了四濺開來的rou塊。 他皺眉看向酆淮,下意識抬手探向酆淮的眼睛,注意到酆淮微微后仰避開的姿勢后,動作一頓,又收了回去。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他沉聲問。 “沒什么?!臂夯捶中牡?,他看向尸體散開的現場,眉心微斂。 距離尸體最近的獄警慘白著臉僵在原地,甚至忘記了呼吸。 站在他身后的不少囚犯也瞪大了眼睛,這場面饒是他們這樣的人,都覺得有些過了。 阿瑟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一截腸子滾到他腳邊。 他身邊的囚犯沒忍住,下意識拽著阿瑟的胳膊彎腰干嘔起來。 “滾?!卑⑸渎暤?,一腳踢開那人。 獄警猛地回過神來,手一抖,甩掉滿手rou塊跌倒在地。 “真是……狡猾的cao作?!臂夯床[起眼,低聲說道。 余辭看向那一地碎rou塊:“那些枯死的玫瑰與荊條,既是裝飾,也是連結的繩結?!?/br> 尸體早就被剁成了碎塊,只是被玫瑰和荊條完美地拼接了起來。表面看去,就像是一具完好無損的藝術化尸體。 然而就在獄警搬動尸體的時候,玫瑰和荊條松動,原本牽連在一塊兒的尸塊便轟然散開。 獄警再也忍不住,把白天吃的東西全都吐得一干二凈。一時間,沖天酸臭與腐臭血腥氣交織,任誰都受不住。 “喊幾個人過來,把現場收拾一下?!庇噢o見狀,拉著酆淮走出警戒線范圍,并對里頭吐得稀里嘩啦的獄警吩咐道。 “所有和尸體有關的東西,玫瑰荊條泥土,任何細節都不要放過,全部收拾好送到地下室去?!?/br> “收到?!豹z警呻-吟般地應了一聲后,抹了抹嘴角,下意識又看了眼那一地狼藉,旋即轉身又繼續吐了起來。 “其他人押回各自牢房,勞改取消?!庇噢o說道。 酆淮清了清嗓子,微微抬起仍被余辭抓住的手腕,挑眉示意地看向對方。 余辭掃了一眼,松開手,淡淡道:“你跟我走?!?/br> 好像并沒有抓著人家手腕不放這回事一樣。 不過,年輕的監獄長的厚臉皮功力,也就是耳朵根紅了紅的程度。 酆淮注意到對方微微泛紅的耳廓,眉梢一揚,對這位疑似舊識的監獄長生出更多的好奇來。 他頷首道:“好?!?/br> ※※※※※※※※※※※※※※※※※※※※ 余辭:只是情不自禁 酆淮:情不自禁吃我豆腐? (咳) - 感謝:可愛崽、今天還是繼續yyyy呢扔了1個地雷 感謝: 讀者“litchi”,“夜音溟玥”,灌溉營養液 10 讀者“□□的渣貓”,灌溉營養液 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