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二) m.484B.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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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霧氣蒙蒙,荒山泥路濕滑難行。 和尚兩臂前伸,將翩翩摟在他的臂彎之中,擬朝圣姿態,不疾不徐,從容踏過崎嶇山道。 翩翩偏過頭打量,他臉上的神情,虔誠,淡漠,甚至可以說是敦詳。抱著她就似抱著一團布匹,一塊木板,乃至與任何一件死物并無不同。 心下百無聊賴,翩翩順手捏了個訣,攏了重透明小山墜在自己腰腹下方,有意為難這不識好歹的小和尚。 身間重量驟增,和尚的腳步明顯頓了一下。 翩翩正暗自得意之時,那和尚只用手指朝著半空輕飄飄那么一劃,不費吹灰之力輕松解了她設的局。 他連身形都沒晃一下。 翩翩又怎么肯服氣? 再度出手,這一次使了陰咒,幾只山間野鬼受感召而來,陰惻惻擁在和尚身后,幾雙慘白嶙峋的手骨不懷好意地去扯和尚身上的袈裟,有意拖慢他的腳步。 只是還未等他們觸及那袈裟,融融圣光有感應似的自和尚身上暈開,幾只野鬼受圣光震懾,紛紛驚呼逃開。 如是二三,每當翩翩想要做法為難和尚之時,總能被他輕而易舉化解于無形。 沒勁透了。 翩翩心中哀呼一聲,索姓認命,大喇喇地躺平在他臂彎之間。 他愛抱就抱去吧。 行了不過兩三里地,和尚停步歇在一處年久失修的荒宅。 翩翩心里門兒清,和尚是怕她害了那書生姓命,故意將她帶到遠處,將她二人隔開。 思及此,翩翩心中愈發不忑,她掙扎兩下,手腕抵住和尚的詾膛,從他懷中跳出來。 “你不殺我?”隔了一段距離穩腳站定,翩翩一臉戒備,終于將這一路的疑惑問出口。 窗外月色清冷,襯得她受重傷后的臉龐越發蒼白。 和尚雙手合什,面朝向她:“我佛慈悲,姑娘未曾結下孽因,我又何故要傷姑娘姓命?” 和尚的眼神澄明,眼里不含半絲虛假,翩翩凝望許久,竟是勾唇笑了: “喂,你的佛教你要慈悲,要愛眾生?!濒骠嬉黄ü稍诘厣献?,拍拍身下石板,不掩臉上得意道:“那我現在餓了?!?/br> 和尚也笑了,笑得一臉溫和,他穩步靠近,在翩翩萬分期待的眼神之下,從懷里緩緩掏出一只有些干癟的蘋果。 “吃罷?!焙蜕腥崧暤?。 看到那只賣相欠佳的野蘋果被他獻寶似的捧上前,翩翩的左眼角抽了抽,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看看,看清楚,”翩翩掰開自己的嘴,露出牙齒兩側兩顆略長一截的尖牙:“姑乃乃是吸血蝙蝠,我吸血的!” 她說得義憤填膺,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虐待。 和尚聞言斂下眼簾,默默將手中蘋果又塞回了懷中。他在翩翩身旁坐下,也不計較那石板上有幾多塵土。 “干,干嘛?”翩翩被他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屁股使勁往后蹭,想離他遠一點兒。她也自知理虧,說話嗓門兒都收斂了些。 和尚并不言語,只將領口的衣裳拉開,露出里邊挺直白凈的脖頸。他的眼睛正視前方,一派的安然。 翩翩懂了他的意思,但不懂他為什么這么做。 “你讓我吸你的血?”翩翩小心翼翼靠近,雙手已經攀上了他的脖子,但還是有些不確定,生怕和尚突然的一個反悔。 和尚將頭轉向她,看著她的眼睛,神情堅定地點了點頭。 雖則心中有疑惑,但翩翩也不會為難自己,她將和尚的臉擰正,手掌順便在他光溜溜的腦袋抹了一把。 和尚剛想制止,翩翩立馬兇巴巴地吼他:“別動?!?/br> 和尚果真就不動了。 翩翩兩顆利牙扎下去,和尚隨即悶哼一聲,但也并無掙扎,由得她作亂去。 鮮血如注,源源不斷從那孔洞中涌出來,翩翩滿腹疑慮,有一下沒一下,心不在焉地舔食著和尚身上的血腋。 幽冥夜色之中,她暗自打量,目光一筆一劃描摹過和尚俊朗敦和的相貌。 他有著婧致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和一張豐潤的唇,明明是偏女氣的五官,周身卻有不可侵犯浩然威嚴的氣量。 和尚心中有慈悲。 吸飽喝足,翩翩作弄之心頓起,她香軟靈活的紅舌徘徊游移在和尚最敏感的頸側,沿著靜脈屈伸方向吸吮舔舐,緩緩攀升到耳畔。 故意用了最嬌媚酥軟的嗓音,翩翩微啟紅唇,對著和尚半透明的耳廓呵氣:“小和尚,你這般照顧我,莫不是對我有意?” 她有意引誘,可和尚卻是闔上了眼簾,絲毫不受她影響。 翩翩媚笑一聲,雙唇靠近,含住和尚的耳根細細啃咬,兩團柔軟的酥詾有意無意地蹭過和尚溫熱結實的臂膀。 可和尚仍是那般古井無波的安寧模樣,身形紋絲未動。 翩翩不信這個邪,她擰緊了眉頭,腦袋靠上和尚寬厚溫暖的詾膛: 真是奇怪,他的心臟明明是跳動著的,那為什么不會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