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69 章
讓鄭斯琦做了出頭鳥,紅臉也是他白臉也是他,喬奉天既覺得被保護過度,又嫌自己這個當事人之一太沒擔當。兩個人的事兒要兩個人說,要掰開揉粉。 喬奉天第一次見鄭斯琦的那個剛高考結束的小外甥,和鄭斯琦一樣長得高又挺拔,第一志愿報的利大金融,剛被錄取。喬奉天和他一兩句招呼說下來,就覺出了這孩子的沉穩成熟,進退有度,人格健全同時又不失陽光。把一個孩子培養的健康優秀已是不容易,遑論鄭斯儀一直是獨身一人。 意料之外的,鄭斯儀對喬奉天的態度很好,和第一次見他一樣親切熱絡。只到喬奉天說明了來意,話里既有乞求原諒又有乞求理解的意思時,對方神色才稍有了松動。 你倆都決定好的事兒,再問我有什么意思呢。 我點頭說一百個好,你倆該吃的虧還是要吃,至多我答應了不氣了,你們少點兒心理障礙。 我不是不相信什么真愛不真愛,我也不是看不起你們這些東西,我做不到設身處地我也不會隨隨便便否掉它。這個放心,你倆都不是這種浮躁的人,斯琦我了解,奉天你我也看得出。 你現在想讓我一點兒心里負擔沒有,喜笑顏開地找他七大姑八大姨把這事兒美滋滋跟人說,不好意思,不可能。但你要我花大工夫大精力成天心力jiāo瘁去拆你倆罵你倆,我也做不到。 說白了,日子是你們過的,我是邊上看的。 我這人自私,我就想我弟弟能過得好。 要吃苦,也不能讓他一個人吃。 他一定要愛你不可,我無話可說。 鄭斯儀板著張臉,一句話說的喬奉天眼淚突然噼里啪啦往下掉,給鄭斯儀嚇了一跳。鄭斯琦哭笑不得把人拽進廁所小聲哄了半天才得以收梢,問他怎么了,喬奉天也凈顧著揉眼眶不說。鄭斯儀進來給擰了條干凈的熱毛巾遞上去,到底沒忍住笑——說哭就哭,以為我個老阿姨把你怎么地了呢。 鄭斯琦讓鄭斯儀續上下一季的租房合同,替喬奉天在自家小區的南邊一站,找了處新的租房地,六十平的兩室一廳,租價頗高。兩家相隔之近,幾乎就是下樓倒一趟垃圾吃一個早點的距離,以至于這個所謂的“分居”,幾乎就是個形式主義。 拿了合同兩人都覺得傻,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有錢沒地方使了不說何況還沒錢??蛇@個形式主義讓彼此自由獨立,更好地承擔應有的責任也無比重要。留有余地,未嘗不是延長愛情賞味期的小技巧。 “你都不跟我住了,我回頭找誰打理去?” “吹風機反吹固定,不會用我手把手教?!眴谭钐旒舻犊谫N齊鄭斯琦的鬢發,“顯年輕多好呀,省的別人說你老牛吃嫩草?!?/br> “合著你就在這兒等我呢?!?/br> “有意見?”喬奉天拂開他鼻尖上的一點兒頭發茬。 “那你剪吧,好壞美丑到時候可不賴我?!?/br> 房間里一時安靜,電推剪連著電線嗡嗡作響。鄭斯琦左耳周圍尤其敏感怕yǎng,電推震顫著貼上去的時候,整個人會忍不住地下意識偏離躲閃。喬奉天便一手環住他,貼在他耳邊笑,你怕什么,語氣輕的更頭發屑似的簌簌下落。天色像燒著的一桿熏香,燃的時候是橙紅,燃完熄滅就呈灰燼似的瓦青色。 一番大剪細修完畢,摘了圍布,鄭斯琦心里多少有點兒緊張。他把手里的眼鏡折開戴上,湊近喬奉天手里的疊鏡瞇了下眼。 “怎么樣?” 喬奉天話里有分外可愛的情緒,沾沾自喜又小心翼翼。 鄭斯琦上學的時候只留毛寸,酷,方便。后來就漸漸蓄的長一些,也逐漸要求留一些大方合適的形狀了。兩邊陡然推的干干凈凈,臉型輪廓一下子明晰,眉眼輪廓更加清雋。發質粗硬所以只剪碎抓散卻并沒有翻反吹,一偏頭,頭頂左側切了一條深刻的斜分線,酷炫的飛起,豈是一個帥字了得。 “我覺得我套個西裝能直接拍畫報了,還是給大品牌拍的那種?!编嵥圭D過頭問喬奉天,“我說這話要臉么?” “要?!?/br> 喬奉天越看他越心動,忍不住伸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