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二十塊沒找你！”

    “不用了，小費?！?/br>
    現在的司機，還挺會說話。

    阮音書往校門口走去，被程遲一把拉?。骸澳阃淖?？”

    “回宿舍啊，不然呢？”

    程遲搖頭：“跟我來?！?/br>
    幾分鐘之后，站在宿舍旁邊的圍墻前面，阮音書陷入了沉默：“……”

    “你才是，這帶我來的哪兒??？”

    “翻進去啊，”他講的干脆，“我教你?！?/br>
    她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不要，我回去走大門了?！?/br>
    最糟也不就是被扣學分，總比翻墻要好。

    程遲聳肩：“那你要想好，說不定你的三好學生就這么沒了?！?/br>
    猶豫再三，阮音書停住腳步：“可是墻這么高，我怎么過得去？”

    “這還高啊，”程遲笑了，“要不是看這個又低又平，我還不敢帶你來，怕你受傷?！?/br>
    她眨眨眼：“我倆要是被發現了呢？”

    程少爺笑得春意搖漾：“浸豬籠吧?！?/br>
    “……”

    她走到墻底下抬頭往上看，正在踟躕的時候，忽然感覺他往后退了幾步，然后開始加速，一陣風掠過似的她身邊——

    還順便把她也給攔腰抱了起來。

    她還沒反應過來，已經坐在了墻上。

    程遲先跳下去，然后從一邊抓了個椅子來，踩著椅子示意她下來。

    “趕緊的?！?/br>
    阮音書也怕被發現，一顆心跳得砰通砰通，一咬牙一閉眼就往下栽，投進一個……懷抱里？

    程遲雙手張開，以示自己的無辜：“你這主動投懷送抱，我可消受不起?！?/br>
    她嗤一聲捶他肩膀，然后跳下了椅子。

    偏偏這人還在她身后看熱鬧似的問：“好學生第一次翻墻，感覺怎么樣？”

    她當然想說不怎么樣，可回到宿舍臨睡前，想到這一幕，忽然覺得有一點的刺激和新鮮。

    好像是他在，她才敢那樣。

    相信他不會讓自己被發現，自己也不會一腳踩空。

    ///

    模式化的日子總是走得特別快，很快，耀華的月考就到來并且結束了。

    考完之后程遲照例給老頭子電話，照例是管家接：“怎么了少爺？”

    程遲非常簡明扼要：“這次月考我沒去，但是想在一班的分班名單里看到我，有什么辦法嗎？”

    管家：“……我問問?！?/br>
    過了會，管家電話打來：“不好意思，校長說耀華的分班一直是流動的，沒有鐵座椅這個規矩。少爺如果想去一班的話，可能還是得自己考?！?/br>
    程遲：“那……樓？”

    管家：“耀華不缺樓，去年才翻新過一次?！?/br>
    意思是，我們家捐樓也沒用，鐵座椅這套行不通。

    “……”

    “行，我知道了?！?/br>
    眼見著鐵座椅估摸著也不行了，程遲心道要不算了也成，至少自己平時在樓梯間也能碰著她，偶爾路過也能瞧她一眼。

    直到——

    看到耀華幾周一次的體育課，一班進行的課程是男女混合乒乓。

    阮音書或許是乒乓打得不錯，身邊圍著一堆男生，偶爾也實戰，碰上打得好笑的球，大家都笑得很開心。

    ……

    不行，不能算了，還是要去一班。

    就在二班這么混的話，豈不是跟她脫節了。

    到時候連話題都沒有，那才是真他媽完蛋。

    兩個人達成了某種默契，一天結束后會在食堂見面，于是當天下午，程遲問她：“這次月考，你們班最后一名多少分？”

    阮音書從卷夾里翻出成績單來找，這才道：“572.”

    “……”

    程遲又道：“如果我想到這個分數，每科要考多少？”

    “你等等啊，我回去幫你算算，明天告訴你?！?/br>
    第二天是周日，下午兩個人去了學校門口的咖啡館，今天鄧昊和李初瓷他們也會來，說是要來“探監”。

    阮音書和程遲先到，沒過一會，鄧昊也來了。

    阮音書在一邊戴著耳機寫題，程遲手里拿著一本書，鄧昊猜應該是漫畫吧，畢竟程遲怎么會在咖啡廳看書呢。

    當鄧昊看清楚程遲手里捏著的英語封皮時，還很有點不可置信：“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