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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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嚴越,他很快反應過來,迅速坐起來披上睡袍,起身快步的沖進了書房。 表面看著,面容冷靜,緊抿著唇,眉頭蹙起??深澏吨_抽屜的手,卻暴露了他的真實狀態。 從里面拿出一個注射器和一小瓶藥。動作利落的把藥洗到注射器里。 再回到臥室的時候,言商還縮在那里,連位置都沒有變換,只是卻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更緊。 他一只手,把藥藏在身后,帶著試探的語氣開口“言商,言商……”喚她,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是他手只要一靠近,言商就抖的更加嚴重。 沒有再有任何的猶豫,他伸手用力的扯下裹住她的被子,一只手就能完全控制住瘦弱的她。針尖刺入皮膚的瞬間,言商伸手去推,不斷地掙扎。卻已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慢慢的,她的大腦清醒了,床前站著的那個人影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她明明覺得清醒了,看到了嚴越的臉,可卻又腦袋發昏,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她想伸手抓住他的,可是沒有夠到,就沒有了意識。 嚴越看著懷里昏睡過去的女人,表情陰晴不定。他沒有注意到自己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不知是緊張,還是其它。 他給言商穿好了睡衣,甚至是細心的扣上了扣子。在扯過一旁的被子,小心翼翼的蓋好。 才又去了浴室,冷水洗了臉,或者更確切的說,是把臉浸到冷水里。他現在急需冷靜下來,要不然真的想殺人。 直到,平穩下自己的呼吸,才拿著手機去了書房。 “……你說過,萬無一失?!彼渎曎|問,讓m國還睡眼惺忪的博士頓時清醒。 他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笆裁础裁匆馑??” “言商,就在剛才,說著她以前說過的一句話。我一靠近,就渾身發抖,博士,我現在真他媽的,想斃了你?!彼е?,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如果語氣能殺人,估計博士已經當場斃命。 “那現在……怎么樣了?”他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緊張的說話都不利索。 又跑去實驗室,去翻以前的檔案。 “打了鎮靜劑,現在睡著?!眹涝嚼淅涞幕亓艘痪?。又語帶威脅:“如果真出什么意外,我會讓你后悔認識我?!?/br> 語氣里,滿是陰毒。博士焦急的翻著病歷,聽到他這句話,心里一顫。他早就后悔認識嚴越了,還用得著以后再后悔嗎? 隨后,又冷靜下來,用專業的口吻說:“已經兩年零五個月,就算沒有藥物維系,她也永遠不可能記起來。 當然,除非收到了什么刺激,如果她醒來后,一切正常,那就是身體本能的應激反應?!?/br> 接著又是一大串的專業詞匯,中英文夾雜著,嚴越聽的心煩。 “你最好祈禱明天一切正常?!彼f完這句,就掛了電話。 夜已經很深了,他看了一眼窗外。 除非是受什么刺激?他的靠近,他們的親密,就讓她這么受刺激? 浴袍松垮著,嚴越的手,撫上了右肩那道已經結痂褪掉的淡色痕跡。 傷口已經完全好了,可記憶卻怎么也刪除不掉。女人絕望的喊叫,掙扎,屋子里的殘暴血腥。 那次之后,他們有過很多次,卻沒有一次像那次一樣,痛苦而令人沉淪。蝕骨的感覺,太過強烈,以至于他現在都能回憶起那時,他的感受,她絕望之下的美妙。 卻原來,是一個刺激她的源頭。 躺在椅子里,有些無力。 . “越哥……越哥…”淺白開口喚著,心里卻疑惑,嚴越怎么睡在這里。 嚴越這才醒了,抬頭看著淺白,目光卻是完全放空的狀態,沒有焦距,不知在看向哪里。淺白收回了準備去拍他的手,退了幾步。 嚴越還沒從剛才的思緒里回過神來。 她利落的跳下了車,把他帶回家里,替他包扎傷口。她說,她叫言商。 從此,成為深印在記憶深處的字,像烙痕一般,讓人心里發燙。 她說,我們并不合適,被逼到無路可走的情況下,沖他喊道: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黑白的世界,在她的眼里界限分明,而她,不偏不倚的站在白色地帶,和黑色地帶頑強的對抗。 她看著他時,那種看一堆垃圾一樣的眼神。 嚴越,生來冷酷,手段陰毒。他的心就是銅墻鐵壁,已經鍛煉到百毒不侵,可是就是被這種眼神,看什么臟物一般的眼神,刺的低微到了極致。屈辱到了極致。 好半晌,他才回過神來,問淺白:“現在幾點了?” “還早,七點十分?!睖\白看了眼手表。跟在嚴越身邊這么多年,經驗告訴他,昨晚一定是發生了什么。 可又不敢開口問,憑嚴越的性子,絕對不喜歡手下管太多。 所以,他適時的閉了嘴。 嚴越這才起來,揉著額頭,才不緊不慢的提醒:“下次,別這么莽撞就進來?!狈窍卜桥囊痪涮嵝?。 其實,淺白早上來的時候,給嚴越打了電話,但并沒有人接聽,按了門鈴,也沒有人來開門,他怕出事才按了密碼進來的。又在樓下等了幾分鐘,這才上樓。 可他這會兒,還是什么都沒解釋,只是一句“是”。又注意到書桌上的注射器和小藥瓶,更加不敢開口。 跟在嚴越身后,來到了主臥門口。房門緊閉著,嚴越伸手,卻又縮回了手。隔了好幾秒,他才又伸出手,這次沒有猶豫,推門而入。 淺白沒有跟進去,等在門口,但也不敢擅自離開。他站的筆直,面無表情。 嚴越走到床邊,言商還沒有醒,在睡著。許是因為睡的太熱,臉上粉撲撲的,淡淡的小絨毛,很柔和的一張臉。 嚴越就在床邊坐了下來,就那么看著,也沒有叫醒她。 博士昨晚說,看她醒過來之后的情況,更可能昨晚的行為言語是一種應激反應。嚴越沒有想到,此刻他的心里能這么平靜。 能夠平靜的等著她醒過來,醒過來后,完全不同的兩種情況。他是勝券在握的,不管她想沒想起來,他都能夠很好的應對。不管哪一種,他不期待,也不害怕任何一種的到來。 如果,她沒有想起來。她會是乖順的女人,屬于商人嚴越的乖順女人。 如果,她想起來,她是以前的言商,那個言商啊,和他之間的故事更為精彩。那,是不是他應該好好的對待她,來祭奠他們過去的日子? 鎮定劑的作用,還有昨晚可能是累壞了她。整整過去了半個小時,嚴越靠在床頭,盯著她看了半個小時。言商還是沒有醒過來,依然睡的香甜。 倒是門外的淺白等不住了,在看了好幾次時間之后,他還是忍不住的敲了門。 雖然門并沒有鎖,可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就像闖書房這樣闖進去,所以,他連續敲了好幾次。嚴越蹙眉,也自然不會讓他進來,正準備起身出去。 結果剛一動,言商就醒了。 瞬時,他回頭看著緩緩從睡夢中回過神來的女人。 他看她的眼神,卻是目光柔和,帶著些沒有睡醒的懵態,揉了揉眼睛,才慢慢的適應了光亮。 嚴越一動不動,就保持著那種剛要起來的動作,手還撐在床上,眼睛卻盯著她看。言商被盯的有些莫名其妙,伸手扯了扯他的胳膊。 “怎么起這么早?”聲音有些慵懶。 嚴越的目光,從她的臉上移走,這會兒起身來,站到床前?!耙霾?,等你醒來說一聲?!?/br> 言商迷迷糊糊,就點了點頭,“嗯”了幾聲,又要繼續睡的架勢,可還是強打著精神坐起來。 “照顧好自己,注意休息?!彼龥]有過問他要去哪里,也不會過問出什么差,幾天回來。言商怕自己管的太多,會讓嚴越不高興。 所以,就只是這一句。 嚴越也沒有言語,卻在轉身的時候,又突然回過身來,單膝跪在床上,把她擁入懷里,給了她一個擁抱。抱夠了,才放開她,拿了衣服,去換。 再出來,已經是西裝革履的模樣,言商目送著嚴越出了門,困意又襲來,她一躺在床上又睡了過去。 淺白正準備再敲一次門,正抬起手,臥室的門就被打開。 嚴越黑衣黑褲的模樣出現在自己面前,他有些尷尬的放下手。 “催命???”嚴越走在前面,來了這么一句。 淺白:…… 到了樓下,路過客廳的時候,看到了那個放在茶幾上的盒子,嚴越走過去拿在手里。 坐進車里的時候,又把它丟到淺白的懷里,伸手指了指車內的那個掛件。只一句:“換上?!?/br> 淺白原本握著方向盤的手,又拿起砸在身上的盒子,打開來一個精致的陶瓷娃娃,看清模樣,他笑笑,邊換邊說道:“這玩意兒哪買的?真像言小姐?!?/br> 嚴越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 又想起昨晚言商拿著娃娃的時候,眼睛閃閃的樣子。做戲也要做全套。 這一點,他可比當年的言商要敬業。 淺白換好之后,又拿著被換下來的那個,看著嚴越,意思很明顯,在征詢他怎么處理。 “等有機會,交給東子?!?/br> 淺白有些詫異,又覺得好笑。 車內,嚴越接著電話,臉色很不好。 “……沒有任何的不對,但,如果出現差錯,博士,你這塊招牌,是要砸了嗎?”他說完。 博士愣了一會兒,才又賭咒發誓。說絕對不會出現問題,話是這么說,有時候,人們會相信有奇跡發生。 但更多的時候,還是科學站的住腳。 “直接去機場?!眹涝綊鞌嚯娫?,對淺白說道。 …… 有關聯,或別有目的的人,都會在某一時刻,朝著同一個目的地而去。 方浩又把一個水杯擰緊,放在包里。許晉柏看到了拿了出來“帶不上飛機?!?/br> “這次飛機?”方浩有些疑惑,又貧嘴了一句“哥,你是不是發達了?” 許晉柏照例拿面無表情的一張臉,對方浩。 每幾個月,許晉柏都會去揚市,這似乎已經是約定俗成的事情,只是方浩不知道他去揚市做什么,這次,還乘坐飛機?機票,嘖嘖嘖,都是錢啊。 好不容易,連軸轉了將近三個月,破了大大小小數十起案件,局里終于給超負荷運轉的他們放了幾天假,還是帶著兩倍日資的,方浩的心情格外好。 他看許晉柏收拾著東西,把桌上的文件鎖進柜里,又挑出幾份結案報告,塞到他的懷里。 “寫完,送李局那里?!?/br> 又沒寫完,方浩哀嚎?!盀槭裁从质俏??” 每次都會有的弱弱詢問。 許晉柏鎖上抽屜,才回他一句“因為你,文筆好?!?/br> “哥,你是不是在揚市藏了嬌?”要不然,怎么總是往那邊跑。方浩說話,總是說完才后知后覺,等意識到情況不對的時候,已經覆水難收。 上次山里,許晉柏女友的事情,他還印象深刻,這會兒卻又胡亂開口。 “沒事干,就快去寫報告?!彼矝]有多做計較,只是冷聲命令。 可思緒,卻已經不由控制。 昨晚見到那個熟悉身影后,他開車去了顧正家里。開口第一句就是“我見到她了,我見到小商了?!?/br> 他說的很急,顧正愣了一下,隨即讓他進屋,他給他倒了一杯水,眼神里帶著明顯的憐憫?!霸摲畔铝?,這都快三年了,當初尸檢報告你也看了,dna比對也完全符合。 還有手上那枚戒指,那枚戒指你是最熟悉的?!彪m然殘忍,顧正還是講了出來。 許晉柏熟悉那枚戒指,是送她出國前買的,她當場就戴上了,笑著說正合適。 她說:“等我回來,我們就結婚?!?/br> 許晉柏冷靜了下來,可還是問出了多年來的疑惑,“為什么,她會出現在那里?” 本來出國留學的她,又怎會出現在那條巷子里,還是以被燒成一副黑漆漆骨頭的形象,讓他的心,痛到不能呼吸。 一直以來,礙于身份,許晉柏從來沒有開口問過,他知道這些或許是機密。 可是,忍了將近三年?!拔业呐笥?,都稱不上局里正式的警察,為什么,會出現在那次行動里?” 他一字一句,句句里面有著顫抖。 誰能忍受,高高興興出國留學的女友,變成一堆黑漆漆的骨頭,連一個正式的告別都沒有。 顧正看著他的臉色,沉默半晌還是開口:“或許知道情況的只有一人,李老局長?!?/br> 這一句,無疑是判了死刑,李老局長,幾個月前退休,可很快就在醫院去世。那么,他一直追問的,就是永遠沒有答案。 . 許晉柏回過神來,抓起了桌上的軍綠色帆布包,沒再理會身后的方浩,直接出了門。 他還要趕飛機,心里閃過疑問。為什么,他破了一個又一個案件,卻對于三年前的那件事,不能斷的清,問的明。 …… 言商再一次醒來,已經是兩小時以后。 她坐起來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早上迷迷糊糊間,嚴越說自己出差了。又坐著發了一會兒呆,再抓過手機,一看已經快要十點。 暗自吐槽了自己一句,這一天天的還真過著老年人的生活。 又去浴室,沖了一個澡,裹著浴袍擦頭發的時候,從鏡子里看到自己脖子上還有鎖骨處,都是痕跡。 昨晚,連自己是怎么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吹干頭發,從衣柜里拿出一件高領的衣服,嚴嚴實實的裹住自己,來來回回,樓上樓下走了好幾圈,覺得無聊極了。 從冰箱里拿出牛奶,放到餐桌上,可又不想吃。便轉身又上樓,拿了手機和包出門。天氣一天天的變的炎熱起來,她走到了步行街,漫無目的了半天,才看到了一家早餐店。 剛進去,老板娘就有些歉意,說沒其他了,只有包子和豆漿。 已經十點多,看來早餐她都趕不上,言商笑著說沒關系,都行。 老板問她是在這兒吃,還是打包帶走? 言商想了想,回去也是自己一人,房間里寂靜的她躺在沙發上都能聽到鐘表跳動的聲音。 還不如坐在這里吃,還能通過玻璃窗看看人群,有點煙火氣息。 現在的人,工作一個比一個忙,起的更是早。早早上班的,自然也早早的就吃完了早餐,不趕著上班的,自然也不會這時候起來,悠悠閑閑的吃早點。 所以不小的早餐店,竟然只有她一人坐在那里吃飯。 她正低頭啃著包子,就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 抬頭,一個男子,正在看著她,見她抬起頭來,便笑著打招呼。 “嗨,還真是你,我以為認錯了?!?/br> 言商一眼就認出,這不就是當初的“逆跑男”嗎?沒想到還能見第二次。他也是個極其好說話的人,和她要了一樣的早餐,就自來熟的坐到了言商的對面。 “這么大個城市,能見第二面,確實是緣分?!彼袊@。 言商只是對他笑了笑,客氣的說了幾句,并沒有多聊。就怕他還要電話號碼,今天可么沒有那個沒帶手機,背不出號碼的借口,她的手機正大大咧咧的躺在手邊桌子上。 她有些害怕和別人相處,除了熟悉的人。更恐懼主動出去交際,在m國的時候,嚴越就怕她一整天都待在家里,怕她悶,才讓她去學校教中文。 小孩子的中文,即使她忘光了所有,還是能教下來的。 但回國來,才發現自己真的變得無所事事,一無是處了。又因為身體原因,一天病懨懨的。更害怕與別人相處了,更別說,是與一個男人,從陌生到熟悉,變成朋友了。 所以,她只是喝豆漿,并沒有過多的理他。 可對面的男子,卻是個性子特別開朗的,言商低頭喝著豆漿,他一直在說著,從最近的天氣說到了新上映了哪部電影特別好看。 最后來了一句:“你聲音很好聽?!?/br> 看言商只是低頭喝豆漿,他又重復了一次“你聲音很好聽?!?/br> 兩遍的重復之下,言商聽清了,詫異之余,說了一聲“謝謝?!笨鋭e人聲音好聽的陌生人,言商還是第一次見。 她還沒有自信到,認為一個異性,能想法設法的找自己搭訕,所以有了更多的防備。也不打算再待下去,正要起身去結賬。 “我說的不是客套話,是真好聽?!?/br> 那人又開口,笑著摸著渾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口袋,最后終于從外套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來,松了一口氣。 以后還是要帶著名片,之前老劉給他制作名片的時候,他還說瞎搞排場。 乘著言商還沒有起來,雙手把名片遞了上去。 又做自我介紹:“我是漫優公司的設計師,趙志毅?!?/br> 言商看著那張名片,上面確實印有“漫優集團”的一個標志,還有“趙志毅”三個字,以及聯系方式。括號里面又特別注明:首席設計師。 言商看著名片,又看了眼面前的男子,很年輕,和她應該差不多大。 可是,給她這個名片做什么?她正疑惑間,他又開口:“是這樣,我們公司最近出了一部動漫,其中一個角色的配音還沒有找到。 所以,剛才說你聲音好聽,也不僅僅是夸贊。當然,也不是搭訕?!彼χ?,很陽光的模樣。 聽到這兒,言商也笑了。 他又說:“你的聲音,很符合這個角色,所以,我在這里對你發出邀請,希望你能夠給這個角色配音?!?/br> 言商有些詫異,居然會是這件事,她怎么沒發現自己的聲音有多特別。再說,這種配音不都是有要求的嗎?她在這方面,完全沒有接觸過。 “這個我可能做不了,你可以再找更合適的?!彼€是謝絕了。 趙志毅明顯的有些失望,可又不愿輕易錯失。 “是時間問題還是其它問題如果是時間問題,我這邊很自由,不會影響你其它正常的工作的。 當然,也會給你一定的酬勞?!?/br> 言商看他有些執著,便開口“是我不適合,也沒有做過那些工作,動漫的話,就更不行了?!彼€是看過動畫片動漫的,那種音她還真不具備。 趙志毅聽懂了她話里的意思,又開口解釋:“不是普通的動畫片,是動漫。和你理解的不一樣。 或許剛才我的表達有問題,你的聲音不是單純的好聽,是比較有特色?!?/br> 真的,和他的那個女角色人物很適合。 言商還是拒絕了,莫名其妙和人家去配音,這里她又人生地不熟的,還是有些防備心的。 趙志毅明顯的有些遺憾,卻也再沒有強求,看她要去結賬,心里一陣失落。 “志毅,怎么跑這地方?”正在苦惱間,一個女人出現在門口。 言商也回過頭去看,只見女人抱著個孩子,走到了男子的身邊,這一眼,他們就認出了對方。但都叫不出名字來。 女人先開口打招呼,伸出手“你好,真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