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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詭譎屋第324-325章

    第三百二十四章塔樓三重血屋與殺人分尸的真相十八

    “那么說,你在三樓上故意確認我是女主人,是為了隱瞞這件事嘍?”怖怖追問惲夜遙。

    演員先生回答說“是的,我不這樣說的話,你根本不會安心,只有讓你認為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我們才能順利行動,對文阿姨也是一樣?!?/br>
    柳航接下去說“我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線索,非常興奮,若不是找不到機會,我恨不得立刻告訴爺爺,得到他的褒獎,就算是口頭上的也好,這是我一直以來最大的心愿?!?/br>
    這句話出口,柳航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柳橋蒲,當他看到爺爺微笑的臉龐時,居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趕緊把捂著紗布的手往上移了移,生怕爺爺看到他紅了眼眶,又得生氣。

    柳橋蒲怎會不明白孫子的心意,但他嘴唇動了動,還是沒有將贊許的話說出口,也許罵了這么多年,老爺子早就習慣了,現在突然之間孫子變得非常努力勇敢,他倒是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語言去褒獎。

    停頓片刻之后,柳航調整了一下心緒,啞著喉嚨說“我從女主人房間出來,外面空無一人,本來可以直接進入娛樂室,可我突然想到了書房的門,之前無意中發現那扇門可以反向打開,我一直很好奇它的原理,于是想停下來研究一下?!?/br>
    “不過這一次并不順利,我鼓搗了好幾分鐘都沒有動靜,最后只好放棄,直接跑回了塔樓。小遙行動之前告訴我,塔樓里應該也有通往二樓的密道,讓我去試驗一下。如果走不通,就偷偷藏在指定的地點,等待刑警回來找我。如果走通了,就和爺爺會和,但要小心,不能讓其他人看透我的身份,爺爺會在約好的時間段等我?!?/br>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做了一件隱瞞了爺爺和刑警的事情,不過,還是被小遙看破了,本來我不想說的,就是關于兇手陷害爺爺的那件事,我一直都不甘心,進入藍色塔樓之后,我再次看到那間‘舒雪’死亡的房間,里面的尸體早已被搬走了,地上殘留著大片的血跡?!?/br>
    “趁著時間還早,我跑進去查看,困擾我的問題是舒雪這個人到底存不存在?兇手是怎么騙過我爺爺的?尤其是第二個問題,所以我在房間里仔細尋找搜索,反正已經被刑警勘察過一次了,我認為不算是破壞現場,再說要是我能找到什么關鍵線索的話,就太好了?!?/br>
    “不過很慚愧,我什么也沒有找到,無論是天花板、床底下、衣柜里,還是……”

    “等等,小航,你說衣柜?”柳橋蒲猛地一凜,打斷了柳航的話“藍色塔樓房間里應該沒有衣柜???”

    惲夜遙馬上接上說“是的,我也是聽到小航說衣柜兩個字,才意識到事情不妙,可惜事發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br>
    “你們簡單點說,到底是怎么回事?”柳橋蒲催促道。

    “那個衣柜,”柳航說“里面沒有什么密道,不是一開始就在那里的,因為謝警官說檢查的時候沒有看到,但我思來想去,也不可能是有人臨時搬過去的,所以很奇怪,我看到它的時候,第一反應是過去打開它,結果一下子從里面掉出一樣東西?!?/br>
    “很恐怖,是舒雪的尸體,而且是向我正面撲過來的無頭尸體?!?/br>
    聽到這里,柳橋蒲倒抽了一口涼氣,怎么可能兩次出現尸體呢?他趕緊問柳航“小航,后來呢?”

    “尸體向我撲過來,我本能往后退,結果撞到了床架,向床上躺下去,衣柜和床架相隔有幾步遠的距離,可是尸體好像會走動一樣,還是在往我身上撲,這時,我看見一道黑影從尸體后面沖出來,往門外跑去,他速度很快,身形也不矮,很像是個年輕人?!?/br>
    “我不是很確定黑影的樣子,太快了,等我從床上爬起來,就看到‘舒雪’的無頭尸體趴在地上,地上都是噴濺出來的鮮血,我沒時間研究是怎么回事,就準備去追逃出去的黑影?!?/br>
    “我認為黑影一定已經跑出房門了,按照他的速度來說,本該如此,但我一回頭,就看到一抹寒光朝我閃過來,我趕緊把頭向后仰,還是中招了,臉上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F在想來,黑影當時應該是要襲擊我的眼睛,他是怕我看到更多的東西,所以,我猜測房間里應該還有隱藏的秘密,是黑影不希望我們發現的?!?/br>
    “但具體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因為臉上被劃開之后,我很凄慘的跑出了房門,還從樓道摔了下去,如果那個時候黑影想要繼續襲擊我,那他肯定會得逞,唉!我要是有謝警官那樣的武力值就好了,都怪爺爺你小時候不教我格斗?!?/br>
    “等到我回過神來,整個臉都麻木了,弄得血rou模糊,我一開始很著急,但想到接下來的計劃,反而覺得黑影幫了我一把,因為模仿單明澤的臉部偽裝可以省略過去了?!?/br>
    “那你身上的舊疤是怎么弄的?”惲夜遙問道。

    柳航露出一臉疑惑的神情說“舊疤?不是晚上爺爺和你幫我弄上去的嗎?我和單明澤聊了一會兒天,然后迷迷糊糊睡著了,等我醒來,身上的偽裝就完成了,當時我還看到爺爺盯著我看,以為是他在暗示我不要弄壞偽裝呢?!?/br>
    “小赤佬,我什么時候給過你這樣的暗示?再說我們也沒有人會偽造傷疤??!”柳橋蒲立刻反駁。

    這一回輪到柳航懵了,他撩起衣服來,身上那條傷疤確實栩栩如真,邊上人都湊過去看,反正大部分人都被這件事搞糊涂了。

    只有一個小姑娘眼中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那就是文曼曼,她想到了樓上那個和惲夜遙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一定是他,除此之外不可能是其他人。

    文曼曼認為這是個好人,雖然她并沒有證據,但就是直覺認為如此,所以決定不把樓上人說出來。

    她跟著桃慕青看了一眼之后,兩個人退回到原位,桃慕青若有所思的問“傷疤難道是自己長上去的?”

    “我估計是小航以前受過傷,他忘了吧?”文曼曼趁機附和。

    此刻惲夜遙問柳航“那東西能撕下來嗎?”

    “當然能?!绷秸f完,就開始用指甲撥拉傷疤的邊緣,并且呲著牙一口氣撕了下來,看他的表情,估計粘的很牢,撕下來有些痛苦。

    老刑警環顧眾人,對大家說“這件事不可能是兇手干的,他不會來幫助我們,所以做這件事的人如果在這里,請大方承認就行?!?/br>
    誰也沒有開口,大家都搖著頭,表示自己確實不知道傷疤的事情,枚小小想了想,轉頭看向文曼曼,問“那件衣服是怎么回事?”

    “什么衣服?”

    “就是在玄關的那件大號羽絨服,我好像瞥到過一眼,樣子很陌生,是你穿過來的衣服嗎?誰的?”

    “不知道!我只穿了小航留在房子里的羽絨服,其他人的都沒有碰過,而且我也沒把羽絨服丟在玄關里面?!?/br>
    “是嗎?那是我看錯了嗎?”枚小小有些不相信,努力回憶了一下,她當時只顧著謝云蒙,真的沒有仔細看,所以只好作罷。

    惲夜遙輕聲對謝云蒙說“小蒙,找機會去看看玄關?!?/br>
    “我知道的,你放心?!?/br>
    柳航和柳橋蒲的對話還在繼續,柳橋蒲問孫子“受傷的事情有什么可以隱瞞的?到現在才告訴我原因?!贝_實,柳航沒有隱瞞的必要,說出來柳橋蒲只會心疼他,不會發火。

    柳航拉好衣服,把手里的‘傷疤’扔到墻角,顯得有些尷尬,好半天才說“我被劃了一刀,人都沒看清,還從樓梯上滾下去,差點死了,最后什么都沒有找到,不是覺得很沒面子嘛,爺爺你……”

    這個時候,惲夜遙捂著嘴巴笑了,說“老師,小航不想告訴您,是害怕您收回那半個男子漢的贊揚??!您可是當著大家的面說的,他很在意?!?/br>
    “我……哦,當時我確實說了,小赤佬,就為這么句無關緊要的話傷心,一點出息都沒有?!绷鴺蚱研睦锵胍参苛?,但出口的話語又是生硬的。

    柳航不滿的說“我當然上心了,我是刑警的孫子,一直當不成男子漢,上火著急爺爺你都感覺不出來嗎?”

    “哦……”這回柳橋蒲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老爺子把頭別過去干咳幾聲,片刻之后,老人嘟囔著“我得收回那句話?!?/br>
    “哈?”柳航震驚。

    “你不是半個男子漢,是一個?!?/br>
    “!真,真的嗎?”繼續震驚,同時謝云蒙和惲夜遙也表示無聲鼓勵。

    柳航鼓足勇氣問“爺爺,您能再說一遍嗎?”

    “別得寸進尺了,小赤佬,把話趕緊說完!讓小遙繼續推理??!”柳橋蒲吼。

    “是,是,爺爺,我知道了!”柳航趕緊把身板挺直,大聲回答,房間里的氣氛總算沒有那么緊張了,惲夜遙低頭靠在謝云蒙懷里也松了一口氣。

    枚小小低聲抱怨了一句“喂,雖然有些牽強,但我還是要說,不要占我男朋友便宜!”

    “哈?”這回驚愕的是兩個人,演員先生一瞬間身板也挺了起來,但他傷到的是脊椎附近,所以痛得差點彎到地上,幸虧刑警先生不停幫他輕柔,才稍微好一點。

    不過,謝云蒙心里倒是有些甜絲絲的,因為這可是枚小小第一次稱呼他為男朋友,追求了那么久,總算有效果了,刑警有一種小小的勝利感。

    他回頭看了一眼枚小小,后者對他微微一笑,是一種與惲夜遙完全不同的美,星眸劍眉,英姿颯爽。

    小小的插曲結束,柳航的事情也告一段落,接下來惲夜遙繼續開始推理三重血屋之謎。

    “先撇開關于孟琪兒房間里的異常狀況,我們來解釋完三重血屋的真相,女主人房間里的文件證明了文玉雅的身份,還有,這棟詭譎屋真正的建造者是誰?要建造這樣一棟屋子,而且還是在山崖之上,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br>
    “大家試想,就算安澤存在,他不過是一個貧窮的地理老師,即使有夢境帶來的預言,他也不可能在短時間里積累起建造這樣一棟房子的財富,何況還有一家人在這里的吃喝用度,所以說,安澤的身份絕不單純?!?/br>
    “三重血屋發生之后,我就和老師、小蒙商量,要弄清楚兇手是誰?就必須弄清楚每個人背后承載的秘密,和這棟詭譎屋過去的真相,對此我們不能依靠猜測來解決問題,只能利用計策引誘你們開口?!?/br>
    “于是我們對每個人都做了審視判斷,當時我們還不知道秦森和西西,還有曼曼和文阿姨的關系,所以把他們都安排在了殺人嫌疑之外。唯一要弄清楚的一點就是連帆房間里發生的詭異事件,到底是誰做的?”

    “我當時認為一定是房子里的某個人,或者就是小女仆自己制造出來的假象,甚至我還懷疑過王姐是不是也參與了,因為一大早肯定很忙,她為什么可以悠閑的帶著住客來褐色塔樓打招呼呢?管家和廚娘都是一大早就在餐廳里忙碌了,而且管家是第一個受害者,婆婆又看上去年邁體弱,所以我們一開始并沒有把矛頭指向他們?!?/br>
    “可以確定的是,連帆離開房間之前,也就是半夜的時候,房間里不可能被撒上鮮血。兇手一定是在凌晨四點多鐘,到小蒙撞開連帆房門之間的這段時間行動的??墒窃谶@段時間里,沒有人離開我們的視線范圍,根本找不到合適的嫌疑人,但是,當我回想起小航在餐桌邊講的那個故事之后,我便有了初步的答案?!?/br>
    “小航說他天不亮就起床了,一出房門就聽到樓梯下面有貓叫聲和抓撓墻壁的聲音,然后他去確認,可是快要走到底樓的時候,黑貓突然從樓道下面竄出來,逃走了。這個故事乍一聽上去,沒什么特別,但仔細分析,就很耐人尋味了?!?/br>
    “褐色塔樓的樓道很長,小航的房間又在靠近上半段的位置,他在一片漆黑的樓道里向下走,速度一定不會很快,黑貓如果是被腳步聲驚動的,絕不會等他快走到樓底才竄上來。何況貓咪這種動物,若是受到驚嚇,只會更加縮進人看不到的角落里,怎么可能主動出現在陌生人面前呢?”

    “所以貓咪會竄上來一定有其他的原因,不斷叫喚,用爪子抓撓墻壁,這些都很像是反抗的行為,很有可能當時某個人正潛伏在樓梯底下,他沒有看見蜷縮在角落里的黑貓,不小心驚動了它,與此同時,他聽到了小航走出房間的腳步聲,情急之下想要伸手控制住黑貓?!?/br>
    “一人一貓的糾纏聲吸引了小航,當注意到小航正在下樓,他才意識到自己快要被發現了,于是放開黑貓,趕緊逃離,小貓一脫離控制,自然反應是向上竄出去,而柳航認為找到了聲音的源頭,所以沒有再向下走,無意中放走了嫌疑人?!?/br>
    “如果我的猜測成立,那么嫌疑人真的是在那個時候進入連帆房間里面的嗎?”惲夜遙停頓了一會兒,輕微喘息著,他感覺喉嚨干燥,腰也很痛,因為后背的傷,他的腰一直都直不起來。

    謝云蒙從文曼曼手中接過一杯水,送到演員先生嘴唇邊,輕輕喂他喝了幾口,然后問“也許嫌疑人不是在那個時候進入,而是正好從連帆房間里出來呢?”

    “不可能的,小蒙,連帆起床的時候,比小航早不了多久,而且那個時候,管家先生和廚娘已經在餐廳里了,他們可以證明連帆下樓的時間,再加上小女仆是小航離開塔樓之后才過來敲房門的,所以嫌疑人那個時候只可能是進入房間?!?/br>
    “大家可以對當時的人員稍微進行一下排除,廚娘和管家在餐廳里,王姐在藍色塔樓里面,小蒙和小小在一起,我在自己的房間里,連帆已經起床去餐廳了,居住在藍色塔樓里的人不可能通過密道潛入連帆房間,那么會是誰呢?”

    柳橋蒲接口說“只剩下褐色塔樓最后兩個房間里的沐東東和陸浩宇了,再排除掉沐東東,嫌疑人就是陸浩宇!”

    “老師,陸浩宇確實有很大的嫌疑,但您還漏了一個人,文阿姨!誰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進入詭譎屋的,我們目前已經知道,文阿姨才是這個家的主人,餐館地下和詭譎屋相通,所以她絕對有辦法隨時隨地進入這里,而且半夜是行動的最佳時間,她可以潛伏在樓底等待連帆離開,不是嗎?”

    “不對,小遙?!绷鴺蚱逊瘩g“從巖石地洞可以進入藍色塔樓的密道房間,文玉雅確實有可能半夜潛入,但你別忘了,褐色塔樓當時有一間空房間,她完全可以躲在空房間里等待行動,或者索性讓空房間成為血屋,弄出聲響來嚇唬我們,何必一定要占用連帆的房間呢?”

    “等大家都醒了,再展開行動,不是更加危險嗎?我認為文玉雅在這件事上的嫌疑很小,還是陸浩宇的可能性比較大,畢竟我們還不了解這個男人的過去?!?/br>
    惲夜遙說“老師,如果是陸浩宇的話,他同樣也可以半夜利用空房間,不必要使用連帆的房間?!?/br>
    柳橋蒲說“文玉雅行動完之后只有兩條路可走,第一是直接回餐館去,第二是躲進鐘樓里面。如果她那個時候就已經在詭譎屋里了,那么回餐館的幾率就很小,但是經過隨時有可能醒來的陸浩宇房間,是一件極其冒險的事情。而陸浩宇不同,他行動之后,可以直接躲進自己房間里,沒有一個人會提出質疑?!?/br>
    “當天早上陸浩宇是最后幾個到達餐廳的,他完全可以慢慢布置好現場,再下樓?!绷鴺蚱训脑挷粺o道理,他說完,等待著惲夜遙發表意見。

    惲夜遙說“老師,我同意你的說法,確實早上行動,陸浩宇要比文阿姨更方便,但我們依然無法百分之百肯定陸浩宇就是躲在樓底的人。所以除去他們兩個,還有沒有第三個有可能躲在樓底的嫌疑人了呢?”

    “這個……”柳橋蒲不由自主看了一眼顏慕恒旁邊的沐東東,欲言又止,倒是沐東東很大方,說“還有我,我的房間在陸浩宇旁邊,也靠近樓底,不過我不明白的是,既然嫌疑人的目的是要進入連帆房間,那么他直接進入自己房間的衣柜,走密道不就行了?為什么要費事躲在樓梯底下呢?”

    聽到沐東東這樣說,惲夜遙微笑了一下,開口“確實如此,但前提是他們兩個人都要知道衣柜是密道入口才行,文阿姨毋庸置疑,肯定知道。陸浩宇呢?這個人可以說是唯一一個處在調查邊緣的人,既不涉及山下的兇殺案,又與詭譎屋沒有任何關系?!?/br>
    “如果陸浩宇知道衣柜的用途,他和文阿姨就都不可能藏在樓底下,這行動對他們來說是多余的。如果他不知道衣柜的用途,那就很難說了。但大家不要忽略了我上面說過的話,陸浩宇是唯一一個處在調查邊緣的人,他有什么理由要去殺死素不相識的西西家保姆呢?”

    “既然如此,”沐東東馬上接口說“我認為秦森的嫌疑最大,他欺騙了我meimei,而且你剛才的分析不也沒提到他嗎?”

    惲夜遙看著沐東東,若有所思的說“可秦森住在藍色塔樓最靠近娛樂室的那個房間里,半夜潛入褐色塔樓密道是不可能的?!?/br>
    “呃!”沐東東瞬間語塞,安靜了下來。

    惲夜遙繼續說“躲在褐色塔樓底部的人確實存在,但我們幾乎排除了所有的人,看似好像無法得到答案了,真的如此嗎?”他的視線掃過整個房間,然后輕聲在謝云蒙耳邊嘀咕了一句,刑警先生瞇起眼眸,似乎在看向房間某一個特定的位置,又似乎不是,在那個位置上的人不免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不去管某些人的反應,謝云蒙說“小遙,既然這個人無法確定,那就往下說吧,也許答案很快就會找到?!?/br>
    “嗯,我知道了?!睈烈惯b抬頭回應“我可以肯定,躲在樓底的人,就是殺死西西家保姆的真兇,他并不像我們猜測的那樣,希望躲起來不被發現,事實正好相反,他希望那個時候有人意識到塔樓底部躲著神秘者,但又不想要被人看到真面目,所以他利用了黑貓,半夜驚動躲在角落里的貓咪,也是故意為之?!?/br>
    “所以,小航,他是在聽到你的腳步聲之后,才去驚動貓咪發出聲音的。這個人一直躲在樓底下等待,無論是誰出來,他都會如法炮制,埋下這個伏筆?!?/br>
    第三百二十五章塔樓三重血屋與殺人分尸的真相十九

    “可是,小遙,你不要忘了,當天半夜的時候,你、我和小小都出來過,怎么沒有動靜呢?”謝云蒙問道。

    惲夜遙說“小蒙,小小的房間是在靠近樓底的地方,站在房間門口,可以看到黑貓躲藏的那個角落,而且你們倆是刑警,他絕不愿意驚動刑警的,至于我呢,本可以成為目標,但他發現我挨個敲了所有人的房門,因為不確定有沒有驚動刑警,所以他放棄了?!?/br>
    演員先生的話沒有說完,驚愕的表情就浮上了刑警臉龐,他說“小遙,你是說那個兇手一開始就知道我和小小的身份?這怎么可能,知道我們身份的只有顏慕恒和沐東東兩個人,當時連老師都不知道,難道兇手是第二重人格的顏慕恒?他一邊幫我們,一邊又扮演殺人的角色?”

    隨著謝云蒙的話語,大家再次朝顏慕恒露出驚恐的神色,倒是他自己,氣定神閑的說“刑警先生,說話是要講證據的,不然就是惡意誹謗?!?/br>
    謝云蒙的話語也很肯定,他大聲說“顏慕恒,我相信小遙的推理,也確定沐東東不可能是殺人兇手,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你了?!?/br>
    聽到這里,柳橋蒲皺起了眉頭,謝云蒙此話說的太過于武斷了,他們確實沒有任何證據,老刑警想要出口反駁,但略略思考了一下,還是保持著沉默,他認為謝云蒙一定有自己的打算,所以想要繼續往下聽聽再說。

    “切!”顏慕恒發出不屑的聲音,雙臂環抱在胸前,靠在衣柜門上不再反駁,他并不害怕,也同老刑警一樣,想要聽聽看謝云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小遙,你說呢?”刑警先生問懷中人。

    惲夜遙搖了搖頭,說“小蒙,我不能確定是否是第二重人格的顏慕恒,因為我相信他的本心是善良的。不過我也同樣不信沐東東是殺人兇手,因為他與陸浩宇一樣,沒有動機。抱歉,東東,這部分的推理把你牽扯進來了?!?/br>
    “沒關系的?!便鍠|東微笑著說道,向柳橋蒲的方向挪了挪位置,讓自己離顏慕恒稍微遠一點,他也許在害怕顏慕恒會突然出手傷害坐在身邊的人,柳航則一動不動,依然緊挨著顏慕恒就坐。

    “現在我們暫且把樓底下的人叫做‘x’?!睈烈惯b說“x達成目的之后,就躲進了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我認為他并不熟悉這棟房子,也不知道這里有密道和機關。所以第一天晚上他應該不打算殺人,畢竟被害人當時還在昏迷中,不馬上行動也不要緊?!?/br>
    “何況,他在山道上已經有過一次失敗的行動,再次出手必須小心才行。王姐,這里經常發生雪崩嗎?”惲夜遙問道。

    “不會,雖然這里每年都會下大雪,但雪崩的次數很少,我來的這十年間,除了三天前,也就發生過一次,那年的雪真的非常大,超過了其他所有的年份?!?/br>
    惲夜遙說“是我第一個看到了雪崩,當時不停有雪塊從山頂上砸落下來,頂上還傳來轟隆的聲音,幸虧我是遠視眼,才能看到山道上有類似人的物體?!?/br>
    王姐說“我知道,小遙你在猜測雪崩是不是人為造成的,實話說我認為這種可能性很小,畢竟人為制造雪崩自己也會有生命危險。不過,在我們這里,了解雪崩的只有管家先生,所以不能給你準確的答復?!?/br>
    “沒關系的,王姐,這個并不是最重要的,事后刑警可以調查得出來,我只是隨口一問而已。x有機會在西西他們上山之前攔截住他們,也有機會摸清西西的行蹤,在山道上,他本來已經得手,就算不雪崩,受傷的人在那樣的天氣中躺在雪地里,也活不了多久。所以接下來一個問題,我就要問單明澤了,你當時有看到襲擊你們的人嗎?”

    單明澤的回答出乎了所有人意料,他說“根本沒有襲擊我們的人,當時是我和西西發生了沖突,因為我想要強行帶她回家,而她以為我是殺人兇手,不愿意跟著我,拉扯之間,邊上的保姆掏出了防身小刀,攻擊我,我肋骨邊上的刀口就是那個時候造成的,后來,我在奪刀的時候,又不小心傷到了西西,保姆也受了傷?!?/br>
    “所以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承認,自己的脾氣不算好,也偶爾會因為西西不愿意恢復關系而打她,對于山道上的事情,我愿意承擔法律責任?!眴蚊鳚梢贿呎f,一邊對沐東東投去抱歉的目光,而后者只是偏了偏頭,表情很冷淡。

    反倒是惲夜遙,微笑著問“可是你們的傷都不是導致昏迷的主要原因,你再仔細想想,當時真的沒有看到其他人嗎?”

    “沒有了……當時我們三個一起倒在地上,雪層又深,西西的保姆不顧一切拉著我,在雪地里打滾,然后西西撲到我們身上,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br>
    “西西撲到你身上的時候,你看清她的臉了嗎?”

    “怎么可能看清?眼前都是白茫茫一片,但我可以確定那是西西,因為朦朧中我看到了她身上穿的那件衣服?!?/br>
    “還有呢?你還看到或者感受到了什么?再仔細想想!”惲夜遙不愿意放棄。

    單明澤說“真的沒有了,西西撲到我身上的時候,我用手擋了一下,當時……”話講到這里,他突然停下來了,看著自己的手,似乎記起了重要的東西。

    惲夜遙等的就是這個反應,他沒有催促,而是等待著單明澤自己想通,許久之后,單明澤才抬起頭來,說“我還是不確定,真的。也許是我記錯了吧?!闭f完,單明澤用手摸著肋骨和胃部之間的位置,好像那里的傷口開始疼痛了。

    柳航問“單明澤,你具體說說,記起了什么?”可他的話沒有引起單明澤注意,對方持續撫摸著傷口位置。

    惲夜遙說“小航,不要著急,他一下子想不起來也是正常的,單明澤你好好回憶一下,我等一會兒再問你?!?/br>
    ——

    窒息的房間里,惡魔松了一口氣,剛才一段時間,偵探的話一直讓他提心吊膽,就差那么一點點,偵探就要聯系上事實真相了,惡魔怎能不著急?

    不過還好,畢竟他做過的那些事都沒有放在臺面上,偵探和刑警不可能從那些人口中聽到什么。

    惡魔一直在扮演一個旁觀者,他知道的不多,行動上也沒有什么成果,但利用和欺騙是他的拿手好戲,已經有一個擋箭牌為他殞命了,還有一個擋箭牌失蹤了,這些他都不擔心,失蹤的是個笨蛋,三兩下,就相信了他的話。

    現在想起來,惡魔都在偷笑,世界上竟有如此好騙的人,不費吹灰之力,那個人就讓自己變成了出頭鳥。至于其他人,他們知道的再多也威脅不到惡魔,這棟房子里有錢那是最好,沒錢惡魔也不在乎,反正事后,房子里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惡魔只要躲在那些人后面,坐享漁利就行了。

    偷偷彎起嘴角,惡魔看著刑警先生懷中的人兒,說句實話,他算是夠聰明的了,居然能分析到如此地步,要不是他的計劃,三天刑警根本不可能了解到那么多信息。不夠那計劃也真夠冒險的,得虧有刑警先生在,惡魔想著,不自覺砸了咂嘴。

    ——

    房間里回蕩著惲夜遙的聲音,大家都屏住呼吸,仔細聆聽,惡魔也混在人群中思考著可能發生的狀況。

    “x第一天晚上不打算再行動,于是他回到房間里靜待天亮,然后是王姐和住在藍色塔樓里的女孩過來打招呼,x本想順勢和她們一起到餐廳去,卻沒想到眾人只走到小小的房門口,就被管家先生叫出去了?,F在想來,管家先生那個時候會親自來樓上招呼,也有些奇怪?!?/br>
    “怖怖來敲我房門的時間,與管家先生來招呼的時間相差只有幾分鐘,當時管家真的沒有注意到怖怖嗎?我覺得不太可能。假設,管家真的怖怖上樓的事情,他又為什么要在餐廳里否認這件事呢?”惲夜遙停頓了一下,對著廚娘問“婆婆,這個家以前來過借宿的客人嗎?”

    廚娘沒好氣的回答“你們根本不相信我,為什么要問我問題,問王姐不久行了?”

    “因為現在屋子里有隊詭譎屋過去生活了解的人,你沒有辦法說謊?!睈烈惯b完全不顧慮廚娘的心情,直截了當說出了原因,廚娘的眼睛里幾乎要噴火了。

    “不管什么時候,我都沒有必要說謊,一切都是你們在胡亂猜測!惲先生,我告訴你,現在我不想回答任何問題,所以請你放過我這個老太婆吧??!”說完,廚娘就閉上眼睛,一副隨便怎樣的神情。她慍怒的臉龐泛紅,胸口激烈起伏,王姐很擔心地看著她,輕聲對惲夜遙說“小遙,你就不要再刺激婆婆了,她心臟不好?!?/br>
    惲夜遙低垂下眼眸,說“不適我要針對婆婆,而是我真的為管家先生感到難過,他就像是一頭困在籠中的困獸,因為自己的一念之差,失去了一生的自由,雖然詭譎屋的事情不是婆婆一個人的責任,但……唉!算了,怖怖,我就問你吧?!?/br>
    “好?!辈啦莱龊跻饬纤瑲獾狞c了點頭。

    “怖怖,這個家以前有人來借宿過嗎?”

    “有過,但很少,都是些偶爾上山迷路的過客。我不明白,借宿的問題和管家否認看到我上樓有什么關系?”

    惲夜遙說“你先回答完我的問題,等一下我會解釋的?!?/br>
    “好吧?!?/br>
    “一般來借宿的人都是誰接待的呢?”

    王姐舉起手來說“是我,我負責接待陌生人和打理別墅的衛生?!?/br>
    “明白了?!睈烈惯b轉向王姐問“你會帶客人去哪棟塔樓住宿?”

    “解決客人住宿問題的一向是管家先生,我從來不管,這次因為人數太多,所以管家才讓我帶領大家去塔樓的?!?/br>
    王姐話音剛剛落下,怖怖就插嘴說“一個兩個陌生人,管家會安排在藍色塔樓,從來不帶他們進入褐色塔樓,因為那里太容易發現機關密道了?!彼傅氖撬抢锏囊鹿袢菀妆蝗舜蜷_。

    柳航這個時候也說了一句“我覺得就算住在褐色塔樓,也不容易發現衣柜里的秘密?!?/br>
    惲夜遙問“為什么呢?”

    “因為那衣柜太臟了,一開始看到房間里的擺設,我就覺得衣柜簡直像是從廢舊收購站出來的東西,又臟又破。抱歉,王姐,我沒有質疑你工作成果的意思?!绷秸f道,還不忘跟王姐道歉。

    王姐說“沒關系的,因為褐色塔樓從來都不是我在搞衛生,我只負責主屋和藍色塔樓,那邊兩棟房子都是管家先生自己處理的?!?/br>
    “哦,反正我覺得其他家具都很干凈美觀,就是衣柜很臟?!绷綖樽约旱脑捵隽艘粋€總結。

    惲夜遙繼續問怖怖“除我們之外,以前真的沒有任何客人進入過褐色塔樓嗎?”

    怖怖想了想,看向文玉雅,給人的感覺有些猶豫,惲夜遙也同她一起看向文玉雅,餐館老板娘的表情看上去同他們差不多,并不是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模樣,她回望怖怖,問“你看我干什么?”

    “……文阿姨,”怖怖張了張嘴,好像不知道該怎么稱呼文玉雅為好,最終她勉強用和其他人一樣的稱呼,然后說“你不記得了嗎?就在前年,來過一個迷路的客人,他得了重感冒,整張臉都被口罩捂住了,是你引領過來住宿的,當時我也在你那邊幫忙?!?/br>
    “我記得啊,和他有什么關系?!蔽挠裱鸥悠婀至?。

    怖怖接下來說了句讓人聽不懂的話“他最后不是被你帶走了嗎?”

    “沒錯,是我送他下山的。怖怖,但我聽不懂你想要表達什么意思?”文玉雅的樣子顯得很真實,惲夜遙和刑警們都在觀察著她。

    怖怖說“如果不是惲先生提到住宿的人,我也不會想起他來,我記得他是晚上九點多鐘到詭譎屋來的,當時你陪著他,我才回到屋子里不久,還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管家把他領到娛樂室里,就讓我們都去睡覺了?!?/br>
    “后來他到底住在了哪間房間,我沒有看見,不過,第二天早上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管家先生說客人不告而別了,是天還沒亮的時候走的,但我不太相信,因為大門的備用鑰匙一向是放在管家那里的,我們睡覺之前,管家會鎖門,陌生人不可能出得去?!?/br>
    “于是我和廚娘婆婆盯著管家先生問這件事,后來,他被我們問煩了,才說客人凌晨被你接走了?!辈啦烙檬种噶酥肝挠裱?,用一種很自然的語氣說道。

    管家只有備用鑰匙,而文玉雅凌晨可以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接走詭譎屋中的客人,說明詭譎屋原本的鑰匙在文玉雅手里,雖然她沒有明確表示,但大家都可以聽得出來,這也坐實了文玉雅確實是詭譎屋女主人的事實,因為這個時候,怖怖已經沒有必要說謊了。

    但文玉雅卻沒有減輕訝異,她說“我不是到詭譎屋接的那位客人,而是他自己凌晨來敲餐館的門,我以為他有什么急事必須要走,所以才趕緊送他下山的?!?/br>
    怖怖問“你送到哪里?”

    “就是山道口啊,當時雪已經停了,以為客人身上沒帶行李,所以我給了他一件大衣和一把雨傘,以免他走到山道中央再下雪?;貋淼臅r候,廚師剛剛來上班,我講了這件事,廚師也沒有注意聽?!?/br>
    文玉雅一反常態說了一大堆,惲夜遙逐字逐句仔細聽著,餐館老板娘的話語中傳遞出很多信息,有些問題開始擺上臺面,謝云蒙也意識到了,惲夜遙朝著他搖了搖頭,示意現在不要打斷文玉雅和怖怖的思路。

    怖怖接著說“那就奇怪了,如果不是被你接走的,那么他怎么可能走出詭譎屋大門呢?”

    “會不會是管家因為什么原因放他走了,卻不想告訴你們,害怕她……”文曼曼是三個人中說話最沒有顧慮的一個,她朝著廚娘方向歪了歪頭,問道。

    文玉雅和怖怖同時看向廚娘婆婆,后者沒有理她們,王姐偷偷朝兩個人搖頭,示意不要再刺激廚娘了。不管廚娘是好是壞,畢竟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王姐還是有感情的,何況平時廚娘對待大家都不錯,怖怖也有所感悟的低下頭去,避開了廚娘的話題。

    塔樓里沒有窗戶,柳橋蒲看了看手表,對惲夜遙說“抓緊時間,天快要亮了,小遙你就直接分析吧,不要把話題推給她們了?!?/br>
    怖怖趕緊接口“柳爺爺,等一下,我的話還沒有說完?!?/br>
    “那你就快說,不要吞吞吐吐的?!?/br>
    在幾個人對話的時候,唐美雅祖孫一直都默默陪著于恰,于恰也好像放下心來一樣,半閉著眼睛靠在唐美雅邊上,氣息穩定。

    怖怖繼續說“那我就直接說我的看法吧,我認為那個客人可能是通過密道進入文阿姨餐館的,但是以管家先生的習慣,他不可能讓客人住進褐色塔樓,也就是說那個客人白天是沒有機會接近密道的,只有晚上才有機會。但晚上要行動必須有一個為他開門的人,因為每天兩棟塔樓管家都會仔細檢查門鎖,才去睡覺,而他總是最后一個回房間?!?/br>
    “等一等,怖怖,我大致明白你的意思了?!睈烈惯b插嘴問“可以讓我來總結嗎?”

    “可以??!”怖怖很樂意讓出話語權。

    惲夜遙說“如果我說錯的話,請你糾正我。第一,管家在客人的問題上對你們說了謊,白天留宿客人不準進入褐色塔樓是在做戲,晚上卻故意放客人進入密道,讓他去餐館找女主人,但女主人并不認識客人,也許管家想要女主人想什么來,并沒有成功?!?/br>
    “理由是文阿姨在餐館里沒有進入詭譎屋,而屋子里只有管家先生有備用鑰匙,所以客人要進入褐色塔樓,管家是唯一可以為他開門的人。因此也可以推斷管家先是白天是在做戲,與客人不相識和凌晨的解釋都是說謊。但是怖怖你絕對信任女主人,所以文阿姨剛才的話讓你認為她不可能認識客人,才會一直在思考管家讓客人凌晨進入餐館的動機,對嗎?”

    “是這樣沒錯?!辈啦阑卮稹盁o論發生什么事情,我都相信管家和文阿姨,也不會認為管家會陷害文阿姨,因此你所說的猜測也就是我剛才在想的問題?!?/br>
    惲夜遙說“第二,是我自己的想法,這個人也許是一個火災之前的故人,而且在火災之前,他應該還是個孩子,所以女主人沒有認出來。在這棟屋子里,過去來過的孩子遠遠不止我們想象中的這些,除去孟琪兒、小于、小恒、舒雪、曼曼等等,應該還是由我們遺漏的人,而這些孩子,從女主人房間里發現的房本來看,應該都是受到兒童拐賣事件影響的當事人?!?/br>
    “第三,我就要來說說,繞了這么大一個圈子,我有必要解釋一下剛才為什么要問起褐色塔樓的住宿問題,以及管家為何否認怖怖上樓的原因了?!?/br>
    “事實上,小航之前的話已經說出重點了,褐色塔樓的房間里只有衣柜特別臟污,而其他家具卻如同嶄新的一樣,我也仔細觀察過房間里的擺設,無論是被褥還是家具,表面上的花紋都清晰可見,而且好無破損。這棟詭譎屋存在將近20年,就算沒人住,光是打掃衛生,桌椅表面的花紋也不可能不磨損?!?/br>
    “因此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褐色塔樓的家具除了衣柜之外,從來都沒有人碰過。至于不積灰的原因,則是塔樓沒有窗戶,大門很少打開造成的。所以我才會問過去有沒有客人經常來褐色塔樓住宿,而王姐和怖怖的回答與我所想相同,褐色塔樓確實是一直都被保護著?!?/br>
    “至于管家否認怖怖上樓這件事,他其實不是在否認怖怖上樓,而是在否認當天早上有小女仆到過樓上,我想大家如果想要清楚了解原因,就請跟我去相關房間走一圈吧?!闭f完,惲夜遙示意謝云蒙把他扶起來,準備帶領大家一起往門外走。

    柳橋蒲攔住兩個人問“小遙,你的意思是上樓的小女仆另有其人?那會是誰呢?”

    “老師?!睈烈惯b對老爺子說“請您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解釋清楚的,現在讓大家先跟我走吧?!?/br>
    “那好吧,小航、東東、小小你們三個注意警惕,其他人也一起來吧?!?/br>
    從老爺子的口氣中,他對沐東東有著絕對的信任,但也不奇怪,因為一直以來沐東東都是竭盡全力在幫助刑警。

    我們的視線移到人群后面,于恰和唐美雅祖孫依然落在最后,他們前面是王姐和廚娘,王姐想要扶著老婆婆,卻被她輕輕避開了,只好跟著她一起向前走。此時也似乎再沒有其他人關心廚娘的身體狀況了。

    推理看似很亂,但卻在朝著正確的方向發展,顏慕恒破天荒湊到了文玉雅后面,他臉上露出狐疑的表情,看了看怖怖,又看了看文玉雅,兩個人都沒有理他,只有文曼曼后退了一步,輕聲說“不要再自以為是了,永恒之心也許就在你身邊,千萬不要再找英雄先生的麻煩,明白嗎?”

    “明白什么?”當身后傳來問話,文曼曼重重嘆了一口氣,撂下一句“想想住客的問題?!北愀狭宋挠裱挪辉僬f話,而文玉雅聽到他們的對話,則皺起了眉頭,朝怖怖看了一眼,仿若要從后者身上找到什么答案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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