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返回山洞后,兩人進帳篷休息。隨即何憶想到他們剛才在干嘛,不由得一陣慶幸,幸好沒真做,否則這幾人過來就能聽一場活春宮。 何憶想到這點就氣得牙癢癢,她伸出手使勁擰姜生,姜生奇怪,“怎么了?” “你明知道有保鏢,你還那樣?!焙螒洸桓掖舐曊f話,壓低聲音說道。 姜生早就想到這一茬,本來以為何憶不會想到這點,沒想到人家反應快著呢。他早想好該怎么回答,“我一時忘記了?!?/br> “你忘記了?”何憶的聲音仿佛咬牙切齒。 “那種時候誰記得這種事啊?!苯穆曇艉芪?。 何憶更生氣。 姜生趕緊繼續解釋,“我平時也沒保鏢啊,這幾個是因為來這里臨時聘請的,我一時忘了也情有可原呀?!?/br> 何憶想想這個解釋倒還說得通。但是她依然生氣,又狠狠擰了一把才解氣。 何憶雖然生氣有人過來,但是更多的是高興,人越多越有安全感。這么一折騰,她困得不行,就算地很硬,她也趴在姜生懷里睡著了。 雨半夜就已經停了,第二天早上是個大晴天。幾人收拾了一下,趕緊趕回學校。何憶已經知道這幾人的存在,姜生沒再藏著掖著,讓他們一起跟著回學校。 到學校后老師們放下心,姜生解釋這幾個也是旅游的客人,昨天躲雨時遇上了。學校還有空房,老師熱情的安排他們住下。 因為昨天沒睡好,回來后何憶在房間補覺。姜生也小憩了一會,隨即出去轉轉。四個保鏢,兩個留下來保護何憶,兩個跟著姜生在四周走走。 第二天一大早,姜生把何憶喊起來,吃過早飯后,幾人一起謝過學校的老師,返程離開。 到了那個小村莊,姜生找到那個司機,司機熱情的送他們出來。到地點后,姜生又給了一個紅包,司機推遲一下,也就收下了。 先到縣城,晚上到了市里,第二天早上搭火車到省城,然后飛機回上海。到上海后何憶松口氣,終于回來了。這幾天好玩是好玩,但也是真累。 姜生的司機直接把他們送到姜生家里,何憶沒意見。晚上洗漱后兩人早早上床,姜生很有興致,何憶卻不肯。 “為什么?你答應了回來就可以?!苯粷M。 “哼,那你怎么沒告訴我有保鏢跟著,還有你居然害得我差點在人前表演活春宮?!焙螒浺荒樍x正言辭。 “我不管,反正你已經答應了?!苯Y?。 “要么老實睡覺,要么我一腳把你踢下去?!焙螒浝渲粡埬?。 姜生知道何憶還是在意那件事,只能作罷。他嘟囔道:“說話不算話?!?/br> 何憶毫不客氣的踢了他一腳,姜生終于消停。 五一何憶回家,雖然她見過姜生的父母,但是一點沒打算帶姜生回家。姜生玩笑道:“你不帶我回家見見你爸媽?” “帶你干嘛?我都說了會把你踹了?!?/br> 姜生黑線,他本來就無所謂見不見何憶的父母,但是何憶這么說,姜生心里就不舒服了??上Ш螒泬焊淮罾硭?,拍拍屁股回家了。 何憶去上海才一年多,但是回家后何家父母依然問起她的歸期。何憶趕緊把她的規劃說出來,“下半年國考,我到時候報名考試??忌狭司突貋砹??!?/br> “沒考上呢?”何母不高興。 “媽,你是不是我親媽???就不能說點好聽的?!焙螒浺膊桓吲d了。 “不管考沒考上,最遲年前得回來?!?/br> “嗯嗯?!焙螒浶‰u啄米一樣點頭。 何母沒再多說。 五一后何憶回來,依然是姜生去接,何憶依然給姜生帶了特產,順便給姜家父母也準備了一份。 姜生打趣,“你一邊要和我分手,一邊對我家里人又這么周到?” “這樣以后我踹你時就不心虛了呀?”何憶懟回去。 姜生一愣,罵自己嘴賤,好好地非要招惹她。 姜家父母收到禮物很高興,特意請何憶吃飯,何憶也爽快的去了。 已經來過一次,何憶和姜家父母處得挺好。聽姜生的意思,他父母挺滿意她,因此何憶這次比較從容一些,不像上次那么忐忑。 進屋后何憶主動喊人,“叔叔阿姨?!?/br> “小憶來了啊?!苯感Φ?。 寒暄幾句開始吃飯,飯后姜父和何憶對弈,何憶下得興高采烈。 “叔叔,我和姜生下棋,他讓著我,我一般能感覺出來。但是叔叔讓著我,我硬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人家說大道無形,叔叔境界比姜生高了幾個層次?!焙螒浺荒槼绨?。 “沒有,叔叔就是這個水平?!苯腹笮?。 “叔叔,我和姜生一起和你下,看看我們倆能不能贏?!焙螒浲蝗幌氲竭@一茬。 “她有一次和我的一個朋友,兩個人水平都不行,但是兩人合伙,成績最好的時候居然能和我打成平手?!苯忉尩酶敿氁恍?。 “這樣啊,那你們一起?!苯感Φ?。 姜生何憶一組和姜父對弈。和mike何憶當初一樣,姜生和何憶一人一招輪流著下,結局卻截然不同,沒幾招兩人的帥便處于姜父的虎口之下。 “哎,你水平怎么這么菜?!焙螒浛粗荒樝訔?。 “小姐,明明是你把帥送到我爸手里?!?/br> 何憶姜生互相指責,姜父笑瞇瞇的看著他們。 “一局算什么,我們三句定勝負?!焙螒浐芸鞚M血復活,大有要和姜父大干一場的架勢。 “好?!苯更c頭表示同意。 再來一局,這次何憶和姜生商量,不再堅持自己的意見,兩人有商有量。這一句雖然還是輸了,但是已經比上一局好太多。 “還來嗎?”姜父笑道,意思勝負已分。 “當然?!焙螒浐芨纱嗟狞c頭。 這一局主要是何憶下,姜生給她出主意,結果這一局居然平局。 何憶看著姜生,“你爸有沒有讓著我們?” “沒有?!苯芸隙ǖ狞c頭。 何憶不信。 “何憶,亂拳打死老師傅,你有時候錯有錯著,反倒打破了我的布局,再有姜生給你補漏,所以這一局確實是平局?!苯附忉?。 何憶立馬高興得眉飛色舞,伸手要和姜生擊掌。姜生雖然覺得這個舉動太幼稚,但還是伸出手配合她。 姜家父母看著他們笑。 轉眼到520,雖然不是情人節,但是依然被大家當成情人節來過。這天何憶姜生也一起吃飯,飯后兩人膩歪在一起。親著親著兩人都已經動情,再繼續就收不了場了。姜生不想勉強何憶,雖然很想,但是靠理智忍住了。他放開何憶準備撤。 何憶知道了自己的心意,雖然她準備回家了,但是她想和心愛的男人有一段。因此伸手抱住姜生不讓他撤。 姜生心里一喜,低頭看她,“小憶?” 何憶因為害羞把頭埋在他懷里,堅決不肯抬頭看他。 但是姜生堅決要何憶看著他,他親著她的額頭,“看著我好不好?” “不要?!焙螒浡暼缂毤y。 “那你要不要我?”姜生的聲音很有蠱惑性。 何憶的臉瞬間爆紅,她惱羞成怒,伸手一推,“你不要就算了?!?/br> 姜生笑起來,低頭親下去,一點沒客氣。 何憶依然不適應姜生,但是她忍著疼,努力配合他,姜生的動作更加溫柔纏綿。 結束后何憶才想到一點,“你那個,戴套沒?” 姜生笑起來,“你現在才想到這點,是不是太晚了點?” 何憶本來就是第一次,姜生還這么打趣,她覺得心里很難受。她愛著他,可是顯然他不愛她。雖然他們有了最親密的關系,可是他壓根沒放在眼里。何憶翻個身,不再搭理姜生。 姜生看見她的動作愣了一下,立馬明白剛才嘴賤了。他伸手把她抱在懷里,“放心吧。我很注意的?!?/br> 何憶心里反倒更難受,姜生這么注意,說白了就是沒想和她長久,害怕她懷孕。她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姜生沒多想,他知道何憶是第一次,難免害羞。不再逗她,抱著她睡了。 姜生自從答應何憶后一直處于禁欲狀態,早憋得看見母豬都覺得清秀。剛才只做了一次,而且因為何憶是第一次,做得也不是那么暢快。姜生并沒有得到徹底的紓解,此時這么把她抱在懷里,他一時半會睡不著。但是再來一次吧,何憶的身體受不住。 姜生只能想點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他心里疑惑剛才何憶怎么會愿意呢?她一直都是一副讓他離她八丈遠的架勢,剛才居然這么主動。 姜生想起何憶說過的兩個人有感情才能做,他心里一咯噔,難道何憶對他動心了?姜生瞬間心跳如鼓,如果何憶真的愛上他,等著她的肯定是受傷。他只是打算和她有一場,壓根沒打算和她有結果。 姜生瞬間覺得懷里的人成了燙手山芋。 可是下一個瞬間姜生的心猛地下沉,仿佛跌進無盡的深淵,但是那個念頭卻越來越清晰。姜生咬緊牙關才能讓自己慢慢冷靜下來,冷靜下來后他深呼吸一口氣,不得不承認他的父母一語成讖,他愛上了何憶。 因為愛她才會在乎她會不會受傷,否則何憶會不會受傷他壓根不會放心上。 他包養的女人里愛上他的不在少數,可是他壓根沒放心上過。對她們沒興趣了就毫不留情的分開,從來沒想過她們會不會受傷。他給足了補償,從來不會有任何愧疚和擔心。分手了,那人就自動從他腦海里刪除,最后連名字都不會留下。 只有何憶,他會擔心會心疼。 他想起了那句寶貝我愛你,他學生時代戀愛時和女朋友說過愛不愛的話題,后來包養女人從來沒說過這個字。但是那次那么自然的就對何憶說了,因為那是他潛意識里真實的想法,不是男人哄女人的情話,更不是為了哄她上床。 姜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心卻越來越清明。他知道就算他愛她,他也不會和她結婚。何憶完全不符合他對妻子的要求。 他這樣的家庭,不可能隨便娶妻?;橐鲫P系著家族長遠的發展,女主人在家里的位置至關重要。 娶錯媳婦毀三代的事屢見不鮮。 他們這樣的家庭看著風光無限,但是內里心酸只有自己知道。誰不想往高處走,多的是人想把他拉下來自己上位。 他要守住目前的財富地位還得往上走,需要付出比普通人多十倍百倍的努力。 外人看著二代們多么風光,出生就擁有別人永遠無法企及的一切??墒钦l會和普通人比呢?他們只會和同一賽道的人比。想要在自己的賽道拔得頭籌,甚至只是不落后于人就得付出全部的精力。 再想往上走,只能不把自己當人看,所有的心思精力全部用于提高自己,同時學著整合外部資源。 一樁樁一件件,全部是常人難以想象的艱難。這個過程中對心智對毅力,甚至對身體素質的要求都非常高。 火鳳浴火重生,他們想保住現有的一切往上走同樣得經過不遜于浴火重生的錘煉。 他必須找到一個可以和他匹敵的妻子,兩人攜手奮勇向前。他的妻子必須能和他并肩看風景。 而何憶有什么呢?何憶只是個小康中產家庭的乖乖女,見識也好眼光也好格局也罷,都只是個普通人,難堪大任。 但是要和何憶分手嗎?姜生的心一陣陣的疼。這么多年就愛上這么一個,要就這么分手嗎? 姜生舍不得。 可是他知道他和何憶不會有結果,就算何憶愿意給他當情人都不行。他婚后絕對不會養情人,他一旦結婚必然忠于家庭忠于婚姻,絕對不會在外面有任何情況。 至親至疏夫妻,只有妻子才是那個和自己風雨同舟陪伴自己到老的人。如果夫妻間不能坦誠以待榮辱與共,那這個世間不會再有人能讓自己完全交付彼此。 而夫妻間如果連彼此忠誠都做不到,兩個人絕對不可能同心同德。所以他絕對不會背叛他的妻子,只會對他的婚姻絕對忠誠。 如此和何憶只剩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