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厲景爍回家
步微月有些驚訝,墨眸輕啟,一瞬間愣了愣。 陳哲明清秀的臉龐沾染了紅暈竟有些不同往日的呆氣,一雙眼睛依舊清澈,可卻亮得讓人不敢直視,好像滿天星空都裝在了他的眼睛里。 “微月?!标愓苊鞴虉痰赜纸辛怂宦?。 “怎么了?你……喝多了?”聞見陳哲明身上有些重的酒氣,步微月放下裝著果汁的杯子,有些擔心地看著他。 陳哲明聞言搖了搖頭,盯著她的眼睛看,突然張了張嘴道:“微月,我喜歡你?!?/br> 歷景爍眼底神色一瞬間風云變幻,深沉得讓人膽寒,冷冷地看著陳哲明,捏緊了手中的酒杯。 步微月有些慌亂,一雙小鹿般的眼睛透出無辜,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應才能不傷害這個陽光溫柔的大男孩。 “我之前以為你和厲景爍。。。是一對,所以沒有向你表明過我的心意,但是……嗝?!标愓苊鞔蛄藗€酒嗝,繼續道:“但是現在,我……” “我……微月,我喜歡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嗎?”這句話陳哲明說得很輕,哪怕喝醉了酒有些不清晰,他也依舊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溫柔。 步微月聞言,有些復雜地抓住了自己的裙角,無措的側眸看了一眼面色微沉的厲景爍。 “那個……你喝多了,你先……”步微月似是想說些什么,卻被陳哲明打斷。 “我沒有喝多,我清醒的很?!标愓苊鞯穆曇粲行┚髲?,隨后正了正微微晃動的身子,繼續道:“我從來都沒有清醒,這么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過?!?/br> “你別這樣,我把你當朋友?!辈轿⒃掳櫫税櫭碱^,眉眼間有些慌亂。 她從來都不擅長拒絕,特別是對于陳哲明這種大男孩兒般陽光又弱小的人。 “但是……”陳哲明似是還想再說著什么,卻被步微月打斷。 “也只能做朋友?!辈轿⒃旅蛄嗣虼?,抬眸堅定的看著陳哲明,“抱歉,我……” “沒關系?!标愓苊鬟执揭恍?,接過步微月的話。 面上一派淡然,但眼底有顯而易見的失落,微微點了點頭,離開了聚會。 這場鬧劇也有不少人看在了眼里,此時正朝這邊投來好奇的眼神,步微月不習慣他們的眼神,輕輕懟了懟一旁的厲景爍,“我們也走吧?!?/br> 歷景爍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本來的低氣壓消失無蹤,甚至嘴角還帶了一絲可疑的笑意,“忠叔很快到?!?/br> “嗯?!辈轿⒃聭艘宦?,緊抓衣角的手松了半分。 “緊張?”厲景爍挑眉看了步微月一眼,勾了勾唇。 “沒有?!辈轿⒃逻屏诉谱?,抬眸掃了厲景爍一眼。 聞言,厲景爍唇角笑意更深,“嘴硬?!?/br> “不是……這種情況,你能鎮定?”步微月抿了抿唇,撇了厲景爍一眼。 “當然?!眳柧盃q點頭一應,聲音有些傲嬌,“畢竟我可是從小被表白到大的?!?/br> “………”步微月有些無語的看了厲景爍一眼,隨后癟了癟嘴,挑眉問道:“您能別裝逼嗎?您難道真的不怕遭雷劈嗎?” “裝逼?”厲景爍挑了挑眉,重復著步微月的話,隨后笑了笑道:“不,我這只是在用最為真實且樸實的語言闡述著事實?!?/br> 聞言,步微月嘴角不住抽動,“你喝多了,絕對喝多了,喝的跟個二百五一樣,傻了吧唧的?!?/br> 步微月嫌棄的看了厲景爍一眼,隨后翻了個白眼。 “你才傻呢,我早就說過陳哲明接近你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眳柧盃q側眸看了步微月一眼,面上有些不悅,“差點被泡了都不知道?!?/br> “我……”步微月正想說什么,卻被一串手機鈴聲打斷。 厲景爍垂眸看了一眼手機,隨后掛斷電話,轉眸對步微月輕聲道:“走吧,忠叔來了?!?/br> “嗯?!辈轿⒃聭艘宦?,起身和陳姐道別后離開。 “少爺?!敝沂蹇吭谲嚿?,沖厲景爍揮了揮手。 聞聲,厲景爍扯過步微月直接上車。 “我沒來早吧,玩的怎么樣?”忠叔通過車鏡看了一眼后面的二人,勾了勾唇道:“要是玩的不盡興你們再進去,我在車里等你們?!?/br> “不用?!辈轿⒃聯u了搖頭,隨后道:“您來的準時極了?!?/br> 整個房間中異樣打量的眼光讓步微月背脊發涼,著實坐如針氈。 聞言,忠叔笑了笑,啟動車子,如箭脫弦。 一路靜謐,車子穩停。 “到了,月丫頭?!敝沂遛D身沖步微月笑了笑。 “好,謝謝忠叔?!辈轿⒃逻至诉肿?,隨后開門下車,桃花鳳眼掃厲景爍,冷哼一聲,“我走了奧?!?/br> “嗯?!眳柧盃q點頭一應,看著步微月蹦蹦跳跳的離開。 待步微月下車,忠叔一雙和善的眸子登時變得有些嚴肅。 “少爺,老爺找您?!敝沂遛D身,黑金鏡框下深邃的眸子沉了沉。 聞言,厲景爍的眸才從步微月漸遠的背影上劃開,微冷的看了一眼忠叔。 “說了什么事了嗎?”厲景爍蹙眉問道,長睫遮住了眸中的雜糧五味。 “沒有?!敝沂鍝u了搖頭。 聞言,厲景爍皺了皺眉頭,隨后冷哼一聲,“嗯,走吧?!?/br> 車子迅速掉轉,穩穩的停在厲家別墅。 看著車外這熟悉而陌生的房子,厲景爍心底竟有了一抹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進去吧,老爺和夫人都很想念你?!敝沂蹇闯鰠柧盃q的異樣,上前點頭道。 聞言,厲景爍抿了抿唇,隨后抬手點開了門密。 “爍兒?!蔽氖饪匆妬砣?,笑彎了一雙魅眼,起身上前。 深藍色居家服也掩不住女人身上與生俱來的名門貴妻,可見四十多年的歲月并未在文殊的臉上留下過多滄桑。 “媽?!眳柧盃q微微頷首,眸底派波瀾。 文殊點頭一應,笑意更深,從眼尾一直延伸至嘴角。 但一雙鳳眸落在厲景爍的手臂上時,卻凌厲一瞇,皺眉問道:“怎么回事?怎么受傷了呢?傷的重不重啊,快給媽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