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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朝安盯著那截細腰看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丫頭根本沒有花背刺青。 “你看什么呢?” “你沒有花背?”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哎呀,忘記貼了”,黎暮轉過身露出一個營業的笑容:“騙你的,我確實沒有花背?!?/br> “都是捕風捉影亂傳的?!?/br> 一個人對他所不了解的東西,總是會有一些夸張失真的想法。 捕風捉影嗎? 傅朝安的眼神變得危險,他現在一肚子火,始作俑者就站在他面前,他是不是該教育一下這個壞心眼的小丫頭。 “以后別拿個破花到處亂扔?!?/br> “我看錯了,我以為你是盛放”,黎暮再次打量了遍傅朝安今天的穿搭,美式復古夾克,水洗藍牛仔褲,限量款球鞋,很有少年感。 “你今天穿的和盛放挺像,身材也差不多?!?/br> 盛放?敢情他還是個替身!怪不得那丫頭在臺上望著他時,是那種眼神。 傅朝安面色一僵,“所以你是想和他復合?” “當然不是”,黎暮脫口而出:“我們倆三觀和性格都不合,沒有可能了,而且好馬不吃回頭草?!?/br> 不對,她為什么要給傅朝安解釋這些,怪怪的。 傅朝安先是勾起嘴唇,然后板著一張嚴肅的臉,說起話是教育的口吻:“你年紀還小,不要早戀?!?/br> “我都二十二歲了,年紀???而且,現在選管的業務范圍已經拓展到連談戀愛都要管嗎?” 這未免也管的太寬了。 傅朝安面對黎暮的質疑臉不紅心不跳,一臉理所應當:“我是你二舅,管的寬點怎么了?” “你什么時候成了我二舅,我媽可沒有你這個弟弟”,黎暮投以質疑的目光。 “高中畢業那天,我和肖野拜把子了,我們倆是沒有血緣關系的親兄弟”,傅朝安輕笑一聲:“我是你名正言順的二舅?!?/br> “小黎,叫聲二舅?!?/br> “想得美” “有改口費” “后海的留我半醉附近有一套新掛售的四進式四合院,后花園帶了個戲臺,還有小型噴泉,我很喜歡,您看什么日子合適,帶我去買了吧,二舅?” 傅二舅眼中帶笑:“我只給我媳婦兒買四合院?!?/br> “告辭?!?/br> _ 黎暮回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把傅朝安的手帕洗干凈,用吹風機吹干,疊好,放在桌上,準備找個時間還給他,越早越好,她不想欠他的。 她從桌子下拽出兩天前,陸斯恒給她的麻袋,麻袋里裝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有零食,書,日用品。 黎暮坐在地板上,一件一件往外拿,尋找著她想要的東西。 東西拿了一半,她突然看到一個類似鞋盒的東西,外表破破爛爛的,還纏了厚厚一層透明膠帶。 這肯定是她要找的! 黎暮從抽屜里翻出修眉刀,劃開鞋盒的外包裝,里面是一瓶香檳,四個香檳杯,香檳就是她想要的那個牌子。 果然,用年終獎威脅陸斯恒是一個相當有遠見的選擇,讓他辦的事處理的非常好。 門響了,徐超然從外面回來了,她手里還拎著一個購物袋。 “徐哥,你回來啦!”,黎暮仰著頭,眼睛笑的彎彎的。 “你看這是什么!”,她獻寶似的抱著香檳小跑到徐超然面前。 兩人交換了一下物品,徐超然手上的購物袋來到了黎暮手上,黎暮手上的香檳塞到了徐超然懷里。 “火鍋,火鍋,火鍋”,黎暮興奮的念叨著。 她邊念叨,邊把徐超然買來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擺在地板上。 黎暮念叨的聲音越來越小,她拿著一盒自熟火鍋,抬頭看向徐超然,聲音既失望又委屈:“徐哥,這就是你口中的火鍋嗎?” “還有這個”,徐超然放下香檳,蹲在黎暮旁邊,拿起麻辣香鍋味的薯片,撕開包裝,往黎暮嘴里塞了兩片。 “如果不行還有麻辣香鍋的底料”,徐超然從黎暮的麻袋里拽出一袋火鍋底料,順便給她撕開了火腿腸的包裝紙。 黎暮含淚接過,狠狠的咬了一口,弱小,無助,可憐:“徐哥,真的只有這些嗎?” “嗯” 為什么吃一頓火鍋這么困難? 她為什么要這樣折磨自己! _ 日落時分,暮色微漾,天際是迷醉的醺紫色。 二號宿舍陽臺上的藍牙音響播放著橘子海的《夏日漱石》。 黎暮背靠在陽臺欄桿上,眼睛望向遠處的日落景色,跟著音樂節奏搖頭晃腦,手上的香檳也跟隨著她的律動,搖晃著,撞擊著。 夏天,男孩,音樂,錄音室,攝影,燒烤,畫室,迷幻搖滾,群星,圖書館,后海,巴黎水… 柔風輕繞在她身上,她腦海的意識隨著夜色愈發模糊。 “黎暮”,徐超然輕喚她的名字。 “嗯?”,被叫到名字的黎暮轉過頭,懶懶的發出一個單音節。 徐超然不語,她拿上香檳,也去了陽臺,停留在黎暮身邊。 是香檳杯相碰的聲音。 黎暮舉起香檳杯,仰著頭一飲而盡,一滴淡銀色的液體從她嘴角溢出,一路滑到她纖細修長,光滑緊致,線條優美的天鵝頸上。 淡銀色的酒滴,在醺紫色的落日余暉的映射下,閃著細碎的流光,讓黎暮的天鵝頸看起來格外迷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