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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白將手中木盒推開,盒內實一朵鮮紅妖嬈的彼岸花。彼岸花,是毒藥,也是靈藥。能讓修士中毒且痛不欲生,也能于生死一刻之際護住心脈,吊住一線生機。殿下的身體,若是想要解除契約,也只有一線生機。他看向沈揚,“你——” “砰砰砰!”術法撞擊護府大陣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奚白的話。迎著沈揚佩服的目光,奚白穩重地說,“殿下,我提前開啟了護府大陣?!?/br> “如果只有這個程度的撞擊,是完全可以的。但若是大帝子的外祖親自出手,大陣擋不住他的一擊。還請殿下將彼岸花吞下,沈揚會為殿下解契,屬下去周旋?!?/br> “好?!痹埔拸埓?,彼岸花沿著喉嚨落下,毒性瞬間蔓延到身體各處,白皙的皮膚越發蒼白,雙唇烏青。體內毒素亂竄,身體仍在不受控制地撞擊著,兩項相加,云覓的狀態愈發不好,神智極速迷失。 奚白看了云覓一眼,轉身向外走去,與沈揚擦肩而過,“殿下就交給你了?!爆F在,以后,都交給你了。 沈揚臉色不好,伸手按上了云覓的胸膛。 “唔——” …… “諸位可知,私闖帝子府邸是一個什么罪名?”奚白笑著抬頭看向天上的士兵。 “那還請問七帝子為何提前開啟了防御陣法,怕不是做賊心虛?”棋行冷眼笑道,“我師父請七帝子前去做客,帝子今日,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棋行也不和他客氣,反正眾所周知,他師父就是脾氣壞!就是脾氣壞!有本事,去找他師父算賬??! “這也是我想要說的,殿下正在突破的緊要關頭,還請諸位不要打擾。不然事后,帝君追責起來……”奚白笑著說,意有所指。 棋行大笑,“你家殿下還沒有成為帝君,就開始為帝君決定了?我只是奉命來請七帝子前去做客,還是說,七帝子成竹在握,認為帝君非你莫屬,可以不買師父的面子了?” “轟轟轟!”又是無數把□□落在了陣法上,蕩起層層漣漪。 “不敢?!鞭砂滓琅f笑容滿面,“我也是奉殿下之命,不讓任何人打擾殿下修行,還請見諒?!?/br> “見諒?”屬于中年人的大笑聲響起,一把槍帶著滔天的威勢落了下來,“讓你家殿下親自來和長輩道歉吧!” 擋不住。奚白退后一步,眼睜睜看著陣法“轟”地一聲在自己眼前破碎。 “砰!”棋行帶著人踢開正殿大門,在看到里面第一眼的時候,腳步頓住。 云覓端坐在王椅上,渾身浴血,眼神冰冷而淡漠地看向他,“魔帥請我?” …… 洛云醒來的時候已是半夜。 “殿下!”棋帆欣喜地迎了上來。 “水?!甭逶粕斐鍪?,棋帆一把握住。 洛云:…… 他借著棋帆的力氣起身,靠在床頭。 棋帆收回手。 洛云再次伸出手,看著棋帆憨傻的表情,忍著將人一巴掌拍飛的欲望,他再次重復,“水?!?/br> 棋帆明白過來,連忙倒一杯水遞上。 洛云潤了潤唇。 “殿下神機妙算!”棋帆猛地湊近洛云耳邊說了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差點沒讓他把喝下去的茶水噴出來。 棋帆還恍若不覺,自己說得可開心了,“殿下中的是迷藥天下香,沒有生命危險,真正讓帝君震怒的還是另一塊糕點中的致命毒藥。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七帝子出的手,但七帝子如今最有嫌疑,已經被帝君軟禁在府中了。下午,祖父親自出手破開了七帝子府中的防御陣法,棋行帶人沖了進去。你是沒看到,七帝子渾身浴血,那叫一個慘。祖父還強拉著人下了一下午的棋,那人臉色蒼白的啊,感覺隨時都要死去。若不是帝君來令,祖父可不會這樣輕易放他走!” 洛云聽到后面的時候,眉頭越皺越緊。如今已到半夜,今日還未雙修,云覓白天又將自己折騰成那個樣子。 “只是——”棋帆說到最后,猶豫了一下。 “只是?”洛云揚眉。 “只是帝君知道你——咳咳——好了?!逼宸珖@息,眉毛都低落了下來,“我們沒有辦法當漁翁了?!?/br> 說著,他的眉毛又揚了起來,“不過這也不是壞事。帝君知道了正好,以免以后被安上欺君的名頭!” 洛云起身,向外走去。 “殿下,你去哪兒?” “七帝子府?!?/br> “殿下,現在去揚武揚威是不是太早了?還沒打殘呢!” “閉嘴!” “殿下,能不能帶我一個?” “閉嘴!” 他可不是去耀武揚威的。 說來你可能不信,他是去雙修的。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第127章 主奴契約呢? 七帝子府門前。 洛云看著守衛森嚴的府邸,揚了揚眉。抬手,魔氣自掌心冒出,不停旋轉增加。不一會兒,一顆巨型的黑色“棉花糖”出現在他手中。 他顛了顛,這顆巨型“棉花糖”便徑直朝大陣飛去,“砰”的一聲碎成一絲一絲魔氣,落到陣法上,卻依舊被陣法攔住。 而在其他人看來,便是黑夜中突然有魔氣如隕石砸落,被陣法擋住之后又散作千萬細針,想要刺入陣法中。一招,有剛有柔,雙重變化,若不是他們奉帝君之命,帶來的是帝君親自布置的陣盤,怕在第一擊就死得不明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