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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沫里加鹽和雞蛋,再加白糖提鮮,順著一個方向攪拌均勻,加適量清水讓rou餡有流動狀態,以便將rou餡更好地平鋪在豆腐上。rou餡鋪好后,在中間再打入一個雞蛋。 廚房只有一個黑陶鍋,李微歌便淘了米下面蒸飯,上面放一個竹制夾層放入盤子蒸豆腐。 不一會兒,豆腐獨有的豆香味便在廚房中飄散,小香守在鍋旁邊流口水。 六七分鐘后,李微歌將豆腐端出來撒上蔥花,鍋里繼續燜飯。用勺子挖了一塊豆腐給小香吃,小香仔細地品嘗著,生怕一口吞下去就沒了。 豆腐口感嫩滑,豆香濃郁,又混合著雞蛋地鮮味和香味,如同牛奶般入口即順著喉嚨滑下去了。 瞧著小香這視若珍寶的樣子,李微歌也忍不住先吃了一口:嗯,入口即化,軟嫩鮮滑,好吃! 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換到食材,這豆腐有很多做法呢,麻婆豆腐、鐵板煎豆腐和釀豆腐等等,想著各種豆腐的做法,李微歌覺得碗里的豆腐更香了,同時也對江慕言的好奇加深了一些。 待兩人吃飽之后,天色已經徹底黑下來了,李微歌便睡覺去了,除了兩身衣服,家里也不剩什么了,明天出嫁大概是什么也沒得帶了。 第二天,李微歌早早便起來梳妝,穿上紅色嫁衣準備出嫁。 還沒穿戴整齊呢,就聽大門被一腳踹開,李老太帶著伯父一家三口怒氣沖沖地走進院子里,也不等李微歌出來,張金蓮就在那嚎:“李微歌你個黑心肝的賤蹄子,你還有沒有良心,竟然把家產給外人?“ 不緊不慢地把最后一顆扣子扣好,李微歌才從房間走出去,李老太滿臉怒容,伯父和表哥一身洗的發白的長衫站在一旁不出聲,張金蓮張牙舞爪。 此時,村長也帶著一群人過來了,說要給微歌送嫁,以感謝她為村里做的貢獻。 不等李老太發話,李微歌率跪在她面前:“祖母,我知道您生氣,但微歌所做一切,皆是為了爹娘和祖母?!?/br> 李老太氣笑了:“為了我?又是那套為我積德行善的說辭,你是覺得我造了很大的孽嗎?” 那還真沒有,李微歌心想,磕了一個頭繼續說道:“微歌之前與伯娘所說只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一點,微歌沒有說。祖母,爹娘生前雖說分了家,可日常銀子吃食時常孝敬您,也一直幫襯著伯父家??伤麄円蝗ナ?,伯父一家是怎么對我的您心里是明白的。如今爹娘一去,微歌又嫁了人,微歌是怕您孤苦無依,也擔心大伯一家對您不好,才捐了三年給村里,以后大家感念我們家的貢獻。房子和地歸還給您的之后,自有村長和村人為您撐腰,微歌也就放心了?!?/br> 沒想到李微歌說出這一番話,李老太被震撼了,活了這把年紀,李老太也是個通透的人,立馬便想明白了其中利弊。 張金蓮一家看到李老太的臉色變化就知道不好,剛想說話就被村長和村民們打斷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說:是啊,李老太你真是好福氣,有個這么為你打算的孫女?!?/br> 鬧哄哄的人群外一陣陣喇叭聲越來越近,只見兩隊吹著喇叭的人朝著李微歌家的方向走來,中間有個騎馬帶紅花的人,距離尚遠,看不清長相。 眾人忙將李微歌推回房間,讓她蓋好蓋頭準備上花轎。迎親的隊伍進到院子后,小香扶著李微歌跨過火盆,接下來該是伯父背他上花轎。 蓋頭下面露出長衫的一角,“微歌,你當眾說出不放心伯父一家,伯父可真是寒心,你父母雙亡,又寒了我們一家的心,以后在婆家要是受了委屈,可是沒有人給你撐腰了?!?/br> 紅色的帕子下傳出清脆的女聲:“伯父的話小女收到了,但我相信我相公不會讓我受到欺辱,相公,你說是嗎?” 新郎突然被發問,眾人都看向他,卻先被他如冰雕玉琢般精致的樣貌閃了眼睛:皮膚白的透明,狹長的丹鳳眼,渾身上下透著不可侵犯的冷氣。 只見他冷冷地看口,情緒不明地“嗯”了一聲。 怕誤了吉時,村長將李文海一家趕到一邊去,背著李微歌上了花轎,花轎在小路上晃晃悠悠地漸行漸遠。 轎子晃晃悠悠地走了有一個時辰之久,李微歌如同牽線木偶般規規矩矩地拜了堂,進了洞房。 掀起蓋頭,菱香一臉擔憂地看著她:“jiejie,你與伯父一家鬧翻沒有娘家撐腰,又沒有嫁妝傍身,以后這江家要是對你不好該怎么辦?” 李微歌拉著小香的手笑道:“女子嫁人,嫁過去后日子過成什么樣到底還是要看自己的,有娘家撐腰自然是好,沒有咱們就自己給自己撐腰。至于銀子,咱們可以用雙手去掙?!?/br> 看她這么樂觀,小香也被傳染了,對未來的憂慮少了很多。 兩人說著話時,門開了,一個大約四五歲的小團子怯怯地走進來,皮膚白嫩,眼睛圓溜溜的盯著李微歌看。后面跟著一個紅色衣服的少年,瓜子臉上是病態的蒼白,一雙丹鳳眼不帶任何情緒地看了她幾眼,帶著小團子走到桌子面前就開始吃東西。 這穿著紅色衣服的少年是江慕言?長得還,挺好看的。 第三章 紅棗桂圓花生湯好喝 桌子上的兩人迅速地吃著青菜和豆腐,舉止卻不粗魯,李微歌就納悶了:這青菜和豆腐像是水煮的,看著就沒胃口,這兩人怎么吃的這么香,這得餓了多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