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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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的耳邊人聲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座位上下來了幾名人,若兒的眼里已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精控師伯。她見了這便宜師伯,連忙拉低了笠帽。 她這時心里才開始有些發慌,人已經到了這里,下一步又該做什么。挾持金宇,要挾金鑲堂交出解藥,這似乎行不通,她有些發毛地看了眼跟在北帝身旁的精控,腦里閃過“同門相殘”的凄慘模樣。 這法子行不通,抑或是她去偷盜解藥,她看了眼人數眾多的金鑲堂的女弟子,心里也是泛著嘀咕。 她的笠帽壓得雖然很低,但眼底變化的神情卻沒有逃過“瀟瀟”的眼。 “瀟瀟”拍打著自己那身風拍子,衣服飄了起來,襯得臉色冰冷的“她”更有了幾分風雪娃娃的樣子。 “你在想什么?!薄盀t瀟”的話里頭帶著的并不是好奇,倒是有些質問的意味。 若兒忙掩飾了臉色,往了北帝的席位上看去:“我在看師...我在看帝皇,都說這人是名震天下,果...” 若兒突然收回了聲音,先前也是精控走在而來前頭,擋住了后頭的北帝金宇,這會兒,人走到了明處,若兒看得卻有些吃驚。 這人竟然是天下聞名的北方霸主,她沒有見過三帝中的任何一人,但眼前的金宇和自己設想中的未免也差了太多了吧。 金宇看著也是有些憔悴,或者有幾分瘦弱,面上臉上沒有多少血色,看著就如同風燭之年的老者。哪還有絲毫的霸氣可言,若兒的神情變化全部落在了“瀟瀟”的眼里,“你可是失望了,這北陸帝皇看著如同殘燈般?” 若兒心里打了個寒顫,連忙低下了頭來,她打量的時候,全武斗場的人見了北帝,都是站起行了禮,唯獨自己這邊,兩人都是坐著,盡管有著斗笠遮擋,她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精控已經看了過來。 “瀟瀟”站了起來,說話的聲音,卻很是洪亮:“吾帝安康,千秋萬世?!?/br> 北帝聽了這邊的聲響,虛弱地說道;“風瞳免禮,這次可是難為你要最后出場了?!薄盀t瀟”對這事情似乎也不是很在意,只聽得場中突然傳來了另外兩邊的聲音,“太子殿下到,”幾乎是同時,一旁也有人說道,“三皇子到?!?/br> 若兒聽得精神一振,她這時還行著禮,“瀟瀟”拉著她坐了下來,嘴里責備道,“你也不嫌累著,你今日來,只用顧及我一人就夠了?!闭f完“她”又坐到了若兒膝上,將她的視線全部遮擋住了,若兒也感覺到精控正留意著這邊,哪里敢有什么舉動,只是嘴里小聲說道:“‘瀟瀟’,你下來,我什么都看不見了?!薄坝惺裁春每吹?,我說給你聽就是了?!薄盀t瀟”很是無賴地說著,在了“她”的遮擋下,精控也轉過了臉去了。 今日,最在場上位置最高的是北帝,照了常理來說,次高位的應該是太子,但讓若兒有些奇怪的是三皇子居然也和太子平排而坐,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旁人看著卻無多大反應。若兒暗道,兩人平排而座,看來北陸國的情形很是微妙,也不知道鳳嶺是哪一派的,只是看著“瀟瀟”一臉高深的模樣,倒有點隔岸觀火的感覺。 空中突然亮起了一道煙花,五彩的霓金色閃落了開來,瀟瀟側開了些身子,讓若兒能看清楚了眼前的美景。煙火層層燃起,場中,出現了一整排金衣女子,這些女子都看不清楚臉面,只是身上都是穿著一色的金縷衣。 北地的女子,身子都是高挑,這步伐走起來也是統一,明明是女子,卻有了別樣的風情,再是一排漢子敲打著金戈,嘴里喊著號子。想來這就是金鑲堂的領頭舞。 舞蹈看著帶著些野性,若兒看得正是出神,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上一下,瀟瀟說,“看這些你還可以這般用心,待會兒出場的才真正些好看?!?/br> 只見天空再想起一陣巨響,絢麗的煙花隔空而起,若兒定睛一看,才發現這多煙花并沒有和當初的那般消逝,而是徐徐落到了地上,仔細一看,才發現里頭出現名女子。只見女子身子款款轉動,如同盛開的金色牡丹,全身的衣袂飛舞起來,折射出來的金色看著人眼底發昏。 若兒看得更是心驚,只是不知該說些什么,女子突然飛了起來,那些男子抽出了金刀,那女子身子如云,這時候在了金刀之上行走起來。 全場的人都驚呼了出來,連若兒都看得有些心顫,唯獨瀟瀟一人,看著眼里帶著幾分不屑,女子的舞猶如最閃亮的金子,發出了最迷人的顏色,把全場的幾分都跳動了起來。和這相比,若兒只覺自己當時那陣子花月舞如同兒戲一般。 “瀟瀟”也不說話,直到那女子落到了地上,臉上的紗麗滑落,若兒咦了一聲,只覺得腦子又混了幾分。今天可是撞了什么運氣。 場上的人都沸騰了起來,聽得一聲贊賞,“好,鑲玉這些日子可是長進了不少,這刀尖美人舞看得人心底直發顫啊?!?/br> “自賣自夸,”瀟瀟的聲音很適時的傳了過來,金鑲堂背地里的事情也都是三皇子支持的,算起來正是這些女子最大的恩主了。若兒看著金鑲玉,想起了之前的那次碰面,今日的事情只怕更難了。 不說其他,金鑲剛才的一舞,搶了全場的風頭,讓后上場的風瞳壓力更是不小,若兒心里念叨著:自己待會可是能將那鬧春全都吹奏了出來,可不要砸了場。 “瀟瀟”感覺到了若兒的心跳聲,往后靠了靠,說道,“一切有我?!甭犃诉@話,若兒只覺得自己心里也平復了一些,這時場上陸續有了些其他節目,只是無一場和金鑲玉的舞蹈這般出眾。 若兒往四處看去,這里的戒備很是森嚴,她這次的目的并不是精控身旁的北帝,而是正在和金鑲玉調笑著的三皇子,只是金鑲玉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也不可以搭理這邊的皇子,反倒是留意起了“瀟瀟”那邊的舉動。 若兒立刻收回了眼神,場上主持的大祭司說道,“有請我們武斗場的勝利者,南方三勇士?!?/br> 038 花雨漫漫情無期 北陸的武祭之中,最是引人注目,其一是開場之舞,其二正是武祭之中的武斗比試,在國內多番比試后選取的幾對人馬,競相獻藝,連那些看慣了各種武斗的顯要貴人們都是期盼不已,要看看北陸第一的武者。 南方三人組出現之時,不知為何“瀟瀟”的反應有些異樣,“她”輕哼了聲,冷眼看著場中的三人,風罄辦事也是越來越不穩妥了。武祭上是一條武者通達的好路子,勝者更可以直接得了“北陸梟勇”的稱號,更是可以脫去了武奴的賤籍,得勝者更有機會被選為宮中的勇士,次者也可以得了些官家的護衛。 入選之人,分為三組,和前些日子的美艷蛇女不同,主持武祭的是宮中的大祭司,比武者不再限于rou搏,可以選用了一種兵器進行械斗。 比起先前的各類獻藝,場中的人也是看得有些膩味了,這時聽了大祭司的話語,都是抖擻著精神,等待著一年一次的盛宴。 場中分為了三人組,除了先前的南方的三人組外,另外兩組都是有男有女,甚至還有小童。若兒原本就不喜歡這類弱rou強食的景象,又見了連小童都要上場,心里對北陸的印象又差了些。 瀟瀟為了讓她看得清楚些,索性站起了身來,只是“她”和若兒的想法卻有些不同,眼也是在南方三人組和那名不起眼的小童身上看去,心里將這幾組比較了下。 第一組,正是早些日看見過的三人組,武祭之日,他們也換上了淡金的戰服,許是衣服變了,即使帶著面具,這些人讓人的感覺也有些不同了。 第二組,是一老一少的打扮??粗故亲鎸O一般老者朽朽暮年,小童則是童髻打扮。 第三組,則是一名中年男子,他戴的面具也最是猙獰,是個青牙燎面的惡鬼模樣。 大祭司口中再說了些“蒼天庇佑,神護北陸”的說辭,隨后又對那三支參賽的隊伍說教道:“殿前械斗,死傷不怨,一人得勢,則家族榮光無限”之類的激勵話語。 他話音才落,場邊又推進了面潑漆紅鼓,幾名壯漢站在了兩旁,此時三皇子站了起來,很是得意地看了一旁的太子金直:“我北陸武祭一經開場,既要見紅,為了讓祭祀更貼上些慶典之色色,本場武祭的勝者,為我三皇騎下第一勇士?!?/br> 看眾里喧嘩了起來,平日這兩名皇子在了任何場合都爭斗的很是厲害,武祭這樣的場合里,太子還沒有先起身代表北帝說話,卻由三皇子先開腔,形勢更是微妙。 聽了三皇子的搶白,高坐在了正中的北帝金宇宙也不出聲制止,只是揮了揮手,息事寧人地說道,“開始吧,”他的眼窩深陷了下去,說完之后,又是重重地咳了幾聲。聽了北帝的話,場上的看眾也是一陣唏噓。 武斗的三批人,看著很是不公平。南方三人組明顯占了人數上的優勢。他們三人也發現了自己這邊的優勢,低聲商量了起來,似乎是要分個擊破。 哪知不等他們商量完,那原本的二組飛快的會和在了一起,朝著那三人沖去。三人之中,身材最是魁梧的一名漢子沖上前去,只見他鐵拳護胸,一道拳氣拼了上去??罩袀鱽硪魂嚀舸蛑?,頓時場中傳來一陣風聲撕裂的聲音。 若兒睜大了眼睛,一旁的“瀟瀟”也是認真地看了起來。三人連忙往后退去,往了武斗場的最內側城墻上退去。 一邊看客們議論道,“這三人怎么這般遲鈍,退到最后頭就絕了后路,這不是自尋死路么?!比魞哼@時也是心里奇怪,那日在了場上的時候,那些人分明是主動異常,怎么今日看著卻是只守不攻,看著居然是換了脾氣一般。 “雖是險招,卻防止了敵人從后頭夾擊而來,這三人中必然有一人精通兵法?!薄盀t瀟”的小嘴抿緊,看著場中的幾人。 再見場中的一老一少,那小孩這時突然飛至了半空,人如同一個風箏般飄忽不定在了空中,他小臉之上,顯現出了笑容,口中突然吐出一道鐵光,往了那邊吐去。 場中的單身男子一人在前,聽了風聲,往前看去,見了那娃娃突然又動了身形,下面的老者的拐杖也拍了上來。 三人組見隱忍不得,那名壯漢還是用手臂擋住了攻勢,見了情形不妙,三人又是一陣耳語。北陸的武祭是只能用了武斗而不能用了道術的,這規矩大伙兒都知道,只是這時,那人也著實厲害,用了一人的力量就擋住了好些人的攻勢。 原先躲在身后的兩人分別而出,這情形和先前想得已經有些不同了。突見一人手中一道青色,單劍劃空,往了那少年而去,若兒隱約覺得地面有些波動,這感覺很是熟悉。她也不敢說話,只是看著場中的三人組,這些人分明就是,那老少兩人這時已經被拉了下來。 青劍在了人群中一陣穿梭,將原本群攻而上的三人都檔了回去,若兒也松了一口氣,心里已經止不住狂跳了起來,身旁的“瀟瀟”往前走了幾步,盯著場中的變化。 “她”的眼里,似乎只剩了滿場的黃沙,人群突然分了開來。南方三人組和孩童和老者都是倒在了地上。 得勝的人居然是那名孤身一人的青衣男子,大伙兒都是有些不明白了,這人怎么莫名其妙就贏了。 那大祭司也是不明白,原本以為驚心動魄的比賽居然在了一瞬間就有了結果,只是先前那三皇子也說了,要見了血刃才算是吉祥,這時場上留下的一地鮮血卻是因為突然變故,而從半空中砸下的孩童的鮮血。 若兒看著有些不喜,這孩子雖然也是歹毒,想不到卻落了這么個下場。 “他活著也是如同一個牽線木偶,死了反而痛快些,”說這話時,瀟瀟的臉上一本正經,這被老者當作了襲敵風箏的小孩分明是個傀儡,他沒有自己的意識,也沒有自己的思想,只不過是具軀殼罷了。 先前推在一旁的大祭司慌忙上前查看,空氣中還彌漫著股“醉毒”的味道,想來是孤身一人的男子趁著雙方在纏斗的時候,暗中使了毒,他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判定比賽的輸贏。 太子率先站了起來,怒斥道,“大膽,你居然用毒,武斗場這般神圣地方,你竟敢用如此狡詐的手法?!?/br> 三皇子看著那用毒之人,卻很是欣賞,反而說道:“皇兄這話可是錯了,都說兵不厭詐,何況是這樣的生死之斗,用些取巧的手段,又是何妨,父皇,您說呢?” 北帝看著場中那名孩童已經是腦肝涂地,多年戎馬的他臉色瞬白。身旁的臣子看了,只到是北帝久病之下,連英雄豪氣都被消磨一空了。北帝退說道:“朕身子有些不適,精控,你送我回宮,武祭的事情,”他看了眼分庭抗守的兩名皇子。 太子的眼里帶著些希翼,北帝卻視而不見,繼續說道:“三皇兒你做主就是了?!闭f完就擺了儀仗,離開了天斗場。 北帝的突然離席和那番明顯就是偏幫三皇子的話,讓太子如同斗敗了雄雞般,甚是狼狽,他的臉上紅白交替,又不敢貿然離場,只能是憤著坐回了位上,不再發話。 三皇子金怒見自己占了上風,更是得意,對那名青衣男子說道:“本皇子許你第一勇士之名號,從明日起,你就到本皇子府效力?!甭犃诉@樣的封賞,男子不驕不躁,再看了眼地上不再動彈的三人和老者,微微一行禮,算是謝過了。 這一番變故,讓場上的人都有些會不過神來,若兒看得心驚,少了精控在旁看查,本該是放松些的,但那被人扶了進去的昏迷三人,卻讓她心里很是記掛,方才的那柄青色神兵,分明就是傲世哥哥。 “該是我們上場了?!睘t瀟看著顧自得意的三皇子和金鑲堂眾人,嘴里牽出了笑容。若兒還是有些慌亂,但抬頭開著“瀟瀟”的眼神,心里也緩了些。 “她”小小的身子鎮定自若的走入了場中,沒有絢爛煙花,也沒有人聲沸騰,再加上“她”身后很是不安的風拍子,比起先前金鑲堂的群舞是弱勢了許多。 武斗場里頭,那攤血污已被清洗了一空,黃褐色的沙土上能隱約見些紅色,空氣里頭,還帶著股血腥味。 若兒手中有些發抖,取出了懷中的柳葉,試著吹出一點聲音,只可惜太用力了些,一口就吹破了,發出了道刺耳的嘎音。場內頓時安靜了下來,若兒只感覺笠帽上多了無數道視線,她忙取出了備用的柳葉,哪知心慌手也抖了,十幾張葉子灑滿了地上。 她低頭就要撿,突然上頭傳來了一陣碎裂的聲音,三皇子和金奴的聲音傳了過來:“風瞳,你這是要做什么?!?/br> 風瞳也正是“瀟瀟”俯腰撿起了塊石頭,一個抖手就擊碎了三皇子身前的那壇酒水,酒花才剛灑開,再聽得身旁又是幾陣破碎的聲音,風瞳的手奇快無比,接連擊碎了好些空壇,不等這些人出聲,風瞳已經跳動了起來。 酒水大多放置在了案桌上,比武斗場的位置要高上許多,“她”跳動之時,酒水正如幾道清流,剛剛落下,還未及到地上。 風瞳身子飛過,忽見那些水注凝結了起來,半空中突然多了無數的冰流細拱橋,她身做虹梭,在了這些冰塊上飛舞了起來,或點或旋。 若兒忙靜下心來,扶了扶斗笠,吹出了一個響音,今日的“瀟瀟”要在了自己的配合下,完成“鬧春舞”。 北陸和瞭蒼和玉闋都是不同,春在了北陸如同曇花一現,先前見“瀟瀟”選了“鬧春曲”時,若兒還是不知道為何選了這曲,她并不知道,對冬長春短的北陸來說,“春”最是珍貴。 若兒口中的柳葉似有了生命般,“瀟瀟”在了前頭聽著,腳下一頓,鬧春,她回眸看去,只了若還有些發顫的下巴,只怕這時候她的腮幫子又要發麻了,“她”心底一笑,好一個“鬧春?!?/br> 若兒的“鬧春”和北陸的“萬獸出春巢”不同,若兒的鬧春是樹木花卉一起爭春,“她”腳下這時每跳一處,都多用了一分力,若兒也跟著“她”的舞步,飛旋了起來,她這時隨心所欲,一套“月移星動”走得如流水般順暢,兩人一人在了空中舞,一人在了地上逐,空中多了無數的輕風,將兩人的風拍子白衣飄起,如同仙子在了人間相戲。 武斗場中有人驚呼了出來,只見空中落下了各色花瓣,紛涌而來,花雨人舞,更是美不生勝收。 金鑲玉的臉上很是難看,恨恨地盯著那兩名如同飛仙般的女子。柳葉飄落,曲調終了,瀟瀟檀口輕吐:“破?!?/br> 無數的細冰拱橋,全數裂開,武斗場里,冰塊化作了六瓣冰花,“鬧春”終了之時,百花來賀,雪花來祝,若兒抬眼看去,只見空中的小小的孩童往了自己懷中而來。 武斗場中的人都是看癡了,如此的“鬧春”之舞,千年難得一見,若兒正要伸手接住“瀟瀟”,身邊人影晃過,有人疾呼道:“趴下?!?/br> 039 一朝別離他朝見 “瀟瀟”正要撤去一直護在風勢,低頭看去,場中無端多了三人,正是先前昏迷在地的“南方三人組?!?/br> 奇景還在繼續,雪在了空中落下,大伙兒這時都是注意起了這罕見的飛雪,“她”的發髻散了開去,那顆黑色的貓眼石落在了地上,三人之中有一名男子將若兒拉到一側,除下了面具,卻是另一張絕世容顏。 “瀟瀟”似明白了些什么,漆色的眸里頭生了暗紅色,“她”明白了若兒這些天在找的想來就是眼前的人,還在身旁的風里頭,多了股濃烈的香氣飄了上來,“她”原本輕靈的身子一滯,腦中也是混了起來,小小的身子失了準頭,猛地往地上墜去。 若兒想起了先前那名孩童的凄慘模樣,口中正要驚呼出聲,口鼻處卻被突然出現的“傲世”蒙住了,她看著旁邊的木卿君手上正點燃著“迷魂香”,子帶飛了出去,將“瀟瀟”失了控的身子接了住,“瀟瀟”已經開始無神的眼里,劃過陣笑意:“她心里有他?!?/br> 場上傳來了人中毒不支落地的聲音,原本還是昏迷著的“南方三人組”,此時卻安然無恙地站在了場上,木卿君解開了先前的毒,倒打一耙地再施了此毒,在了先前風瞳的那陣風勢下送到了武斗場的每個角落。 這是怎么一回事,若兒只覺得如同做夢般,傲世幾人都已經卸了兵甲,那個遮臉面的笠帽落在了地上,傲世將若兒拉近了幾分:“你怎么到了北陸,險些壞了事?!币娙魞哼@時卻注意著不遠處的“瀟瀟”,眼里帶著歉意,這時場上的情形很是緊急,傲世只得拉著她往了看臺上走去。 若兒看著身后的“瀟瀟”,還想說些什么。只是心里想起了那三皇子身上還有狼毒的解藥。 “瀟瀟”的眼神漸漸暗淡了下去,只是天上的雪花多多飄落,“她”只覺得自己身上再次徹骨的冷了起來,先前為了給若兒驚喜,“她”強自引用身上的冰元,這會兒卻引得寒毒又發作了,“她”強忍著腦中越來越濃的昏意,只覺得身上從來沒有如同今日這般冷過。 身上多了陣暖意,若兒特有的淡淡花香味近了,耳邊傳來陣細語,“瀟瀟,對不起?!彼爝厧еz笑容,輕風慢慢離去,若兒再小跑著跟著傲世去了。 看臺上也是一片狼藉,傲世在了“三皇子”身上摸索了一陣,卻沒有發現多少東西,三皇子身上帶了把防身的匕首和一些稀奇古怪的丹藥,傲世顯得有些焦急。 木卿君手中的毒氣還是繼續散著,若兒好奇的看了一眼,想來這造成全場昏迷的正是這古怪的香氣。幾人嘀咕了一陣還是找不出具體的丹藥。身旁傳來了陣女子的低吟聲,居然是有人沒有昏死過去。 金鑲玉睜開了眼,她先是有些驚恐,待看清楚是傲世時,臉上又恢復了些常態:“是你?!卑潦酪娏怂?,并不回答,反而問道:“狼毒的解藥在什么地方?!?/br> 她抬眼看了下身后的若兒,嬌聲說道:“你先抱我起來?!?/br> 若兒這時原本對她還有些忌諱,聽了這狐媚子的這般語氣,心里有些生氣,一把抓過了三皇子的那把匕首,說道:“你說還是不說?!蹦秦笆缀苁卿h利,在了她臉邊一過,火辣辣的疼。 金鑲玉眼里多了分惱色,但很快就消了去,嘴角笑道:“你若是敢動我分毫,那些半人半狼的雜種人么就沒了活命的機會?!甭犓f得這般肯定,幾人也知道只怕這解藥還真得求她,若兒無奈之下,只得收起了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