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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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膘和陸竹軒說的地兒,正是閭街。 夏日里頭,夜風送爽,兩人才剛拐進閭街,就見了各色花燈掛亮枝頭。貪圖涼快的閭女們,酥胸半露,趁著撩人夜色,招攬著過往的客人。 街上滿是紅女綠男們都是做些勾肩搭背調笑謾罵的勾當。 若兒和碧色兩人都是未經男女之事,這時看得都是目瞪口呆,越往前走,越是看得膽顫心驚,可既然出來了,總不能走了半途就走掉,兩人只得硬著頭皮,低垂著臉,一路往里走去。 一名輕佻男子上前,看著兩人,嘴里就問道:“這又是哪家的姑娘,長得好生水靈?!?/br> 那手就不知好歹的往碧色臉上摸去。那朵薔薇不帶刺,更何況是碧色這般的,那男子偷香未成,只覺身后如同被人一推,匍倒在了地上。 他狼狽地爬了起來,暈頭轉向的問道:“哪個不長眼的,敢推你大爺我...,”這“我”字又懸空在了一邊,人又是一個踉蹌,這回摔得慘了些,正跌在了路上的碎石堆里,落了好幾口門牙。 碧色見他趴在地上,血水又流了滿口,心里才解了些氣,啐道:“今個姑娘我心情好,要不讓你連明天的日頭都見不著?!?/br> 見了這男子的遭遇,果然是無人再敢上來前sao擾,直走到了最底的鳳閭,就見彩燈飄搖,客來如織,這一條街上,有了大半的人都在了這樓里。 這門外的姑娘,也不似其他樓的,只是在了門口彈唱,也不胡亂拉客。 若兒和碧色琢磨片刻,都是認了一個理,男人就是如此,越是送上門的反而不要,這越是自命清高的他們反而如同蒼蠅般粘了上來。 兩人才剛挨近鳳閭,這時門口的龜公見了,連忙上前攔了她們的去路,見無端被人阻攔攔,姊妹兩都是不肯了,龜公無奈道:“兩名姑娘,鳳閭是不迎女客的?!?/br> 碧色牙利,問道:“這話可是不對,你看看這滿樓只怕女人比男人還多,怎么就不接女客了?!?/br> 龜公看看眼前兩名女眷打扮,也是不俗,也不敢隨意得罪,只好說道:“兩名姑娘也不要難為小的,這樓里只有兩種女人,一就是樓中的待接客的清綰,另一種就是接客的姑娘,兩位小姐看著也是好人家的女子,可不要隨意進了去,污了自己的名頭反而不妥?!?/br> 見這人還是攔著不讓兩人入門,碧色正想用強,若兒則踮著腳往了里頭張望,眼前一亮,還真是瞅準了個熟人。 她連忙拉過那龜公,給了幾枚子幣,再求道:“小哥,我們也不是刻意為難你,我們兩人是齊堡三夫人房里頭的丫頭,前些日子,三少爺在外頭貪杯多喝了些,在街頭宿了一宿,害了風寒。家中長輩心疼,少爺又不喜人在外頭等候,說是擾了心情,我們也是主母的命令,過來接送少爺的?!?/br> 龜公收了她的錢,也是拿人手短,在聽得若兒和碧色叫著“小哥”,心里也是有些遲疑。 碧色見他有些動搖了,順勢再說:“小哥,你看這外頭人聲喧嘩,又是花街之地,我們兩名下人,在外等候,也是被些狂蜂浪蝶叨擾著,這才自個做主找了上來?!?/br> 龜公再看兩人,難怪兩人穿著齊整,好人家的姑娘又怎么會在了這種時辰里出門,原來是大戶人家的長婢,再想想這兩人孤身少女,侯在外頭一夜,更是不好。再說了這齊堡三少爺,也確實是樓中熟客,他前腳才來,這兩名女子后腳就跟了進來,看著臉色也不是來鬧事抓jian的。 他連忙去了里頭,請了老鴇的主意,就放了兩人進去,再開了個僻靜的廂房,讓兩人在里頭吃茶等人,只是叮囑不要胡亂闖了,尤其是后頭的院子,更是不能亂闖。 只可惜他招呼的兩人都是狐貍性,豹子膽的人,這時順溜的闖了進來,哪還能安分的坐著。 那龜公剛一出門,兩人就合計了起來,既然說了后院不能走,只怕那才是最該去的地方。 鳳閭里頭,閭女眾多,兩人避開來時的路,仗著身子靈巧,很快就繞道進了后院。 只是這里頭,也是女子眾多,這些男女老少,都是混在一起,只見yin*聲浪*語,那些人或摟或抱,兩人聽得一陣耳紅心跳。 碧色暗中打量著,再問若兒:“jiejie,你可有和姐夫這般親熱?!比魞阂舱屑毧粗?,只見前方兩人咬著耳根,再過了一會兒連人影都看不見了。 她搖了搖頭,再走了幾步,只見一名閭女香肩半裸,躺在了一名男客的懷中。 碧色再問:“可有這樣?”若兒還是搖了搖頭,這些個舉動,統統沒有。自己和傲世最多也就是聊聊一日下來的事情,或者是她一人在旁說著蘭所里見了幾名熟客,上了些新茶的事情。 而傲世大多數時候,則是在旁傾聽,若兒有時候想想,自己和他每日說的話還不如他和木,融幾人說的話多。 若兒心里有些惆悵,兩人成婚已經小半年了,照了眼前的情景看,似乎有些不對了,只是一時半刻的,她也不知問題出在了何處。 這時她聽得一旁的女子嬌聲說道:“爺,這是我親自燉的湯水,可是人家的一份心意,你可要全都喝了下去?!?/br> 那男人笑著說:“我的心肝兒,別說是湯水,只要是你熬的,就是毒藥我也整盅喝了下去?!?/br> 若兒暗記在了心底,自己也是平日沒了借口去尋傲世,親手熬的湯水,自己也可以找了借口,去和傲世哥哥多說說話。 眼前多了道人影,她拉過碧色,隱在了一旁,只見院落里頭,齊熏之站在了門口,看著還有些焦躁不安。 齊家的三少爺,算起來也是堡中唯一未成婚的男丁,兩位太上也念叨了他的親事好幾次,都被他開口推拒了。 若兒見他神情之中,又是期盼,又是忐忑,想來所等之人,是他中意的女子。身為世家子弟,卻迷戀一名閭女,這說了出去,只怕是要出事的。若兒心里想著,今夜看來收獲也是不淺。 只見她悄然放出了一身的木隱之氣。碧色只覺得身旁一下子沒了聲音,看著若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兩人躲在了院落里頭,再不出聲。 那齊熏之平日也是個囂張跋扈的種,這會兒卻耐著性子,站在那門外半晌也不吭氣,那門緊閉,里頭的人則是不緊不慢地彈著琴,一注一弦,如同微風細雨,舒緩人心,又似是有意考校著外頭人的性子。 足足又等了幾盞茶的時間,若兒和碧色聽得都犯起了瞌睡,才聽得房里頭的琴聲停了。 齊熏之連忙整了整衣冠,兩眼巴巴地看著里頭。若兒和碧色也看得興起,這里頭,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名女子。 只聽得門才剛開,一道裊約的身影走了出來。月下,玉容妖嬈,一抹金瑙點在額心,來人全身嬈紗,走動之時,粉欲自生,只把兩名女子都看得臉紅心跳,這世上還有如此的女子,還真是生來就要人命,勾人魂的。 女子看著眼前的齊熏之,似是有些生氣,轉身就要走,那齊熏之站了半宿,腳有些發麻,見那女子要走,連忙上前,前方的女子這才停下腳來,只見她身子一溜,原本要攙扶的身子,如同水蛇一樣,落在了齊熏之的懷里。 再見她檀口吐香,細語挲耳,丁香小舌輕舔傲世的耳側,讓齊熏之的身子又軟了幾分, 那女子嬌嚷了一句,似嗔似怒,嘴里不擾道:“你這沒心肝的人,只知道欺負奴家,”她假裝用力要推開齊熏之,卻又將自己的身子往他身上貼了幾分,肩上的金紗已經被半扯了下來。 齊熏之哪經得住這番挑逗,早已yuhuo難耐,手在了她全身胡亂摸了起來。 金奴眼里帶著幾分狡詐,嘴里叫嚷著,“你甭地小氣,上回兒拿了把破爛火器讓我只瞧了一眼,就收了回去,你心中定是沒有我?!?/br> 齊熏之眼里迷離,聲音里帶著欲味,“我的好金奴,我好些時日沒見你了,先前就是為了給你看炎帝御賜的火器,才惹了禁忌,被父親關了禁閉?!?/br> 那金奴往旁一閃,讓他撲了個空,緩緩地拉起了身側的金紗,“我就知道你在敷衍我,那炎帝哪里是賜了什么神器,也就是一般的破爛貨色,你果真也是在敷衍我,對著我沒幾分真心?!?/br> 若兒心里大驚,原來先前遠山城的失利,竟是這三少爺泄露了機密。齊熏之連忙討饒,拉扯住金奴不放,兩人半推著入了房,此是一會兒工夫,就傳來了女子嬌*啼和男子的喘氣聲。 兩人不敢再聽下去了,正要離開,忽見得門前一開,那金奴穿著一身齊整的衣服走了出來,只是里面的男女聲音還是不絕于耳。 她這時已經完全變了副樣子,幾聲掌擊,院落里突然多了個人,那人見了金奴,連忙問道:“金主,你可是得了什么好消息?!?/br> 那金奴看了眼身后的屋子,說道:“也沒什么,這齊堡的敗家子看來也是沒有多大用處了,我們也是差不多離開中帝都了?!?/br> 那地上的人連忙獻媚道:“金主的魅心之術果然厲害,那人到了這會兒還不知自己每夜都是只得一普通的閭女相伴?!?/br> 金奴又遞給了他一封信說道:“你將信件送回國中,讓三皇子好好準備,也該是時候,讓太子下來了,遠山城失敗,這一次北陸武祭,我更要讓他和風嶺徹底沒了顏面?!?/br> 那奴仆得了信,連忙消失在了夜幕中。金奴看著月色,臉上突然絲惆悵,只見她抬起頭來,點起了燈,那盞九鸞燈這時亮著,走廊里登時亮了起來, 她轉著燈,然后說道:“你可知道,我寧可自己不是什么金主,這里的一切都有些讓我生厭了。只是為何,你已經成親了,又是哪家的姑娘才配的上你,我只祝你的夫人,不得好死?!?/br> 若兒躲在草叢里,聽了金奴的話,心里一陣發寒,直到金奴進了屋,她才覺得松了口氣。 020 拙婦難為有米炊 后院深處,那盞九鸞燈飄忽地打著轉,若兒和碧色兩兩相覷,嚇得不清,兩人這趟學藝之行,竟是窺見了不該見的,聽了不該聽的。 雞鳴三聲之后,已經是清晨時分,兩人怕露了餡,外頭人聲開始停歇,連正門也不敢出,從了側院的墻頭爬了出去。 若兒回到齊堡之后,只覺全身冰涼,想來想去,這事該和傲世說說,只是他如果問了起來,自己的消息從何而來哪里,自己又要怎么回答,總不能說自己去閭里偷師學藝,偷聽了人家男女交*歡,順便聽來的吧。 先前兩人還不知鳳閭里頭的男女勾當,這會兒可是已經明白了,她也埋怨那兩名長者怎么就給自己指了這么條瞎子胡同路,弄得她如同魚骨梗在了喉嚨里一般,很是難受。世間的男子原來喜歡女人投懷送抱,嬌聲嗲氣的說話,只是這些,她一時半會兒是學不會,明個起來還是要實踐一番。 這日起來,她精神有些不濟,興致卻還不錯,呼了春韭,細心叮囑了一番。 傲世和平日一樣,在了書房里,看著書,正是這時,聽到外頭叮當玉佩聲響,就見了若兒盛裝打扮,拖沓地一路過來,走走停停,看著好不費力。再看后頭的丫鬟手中,托著盅湯水,心里也明白了八九分。 他剛上前幾步,就見若兒“哎呦”一聲,整個人往自己撲來。這姿勢本該是親密依偎,低聲細語,由若兒學了起來卻是如同餓狼撲虎。 兩人的額頭瞬時撞在了一起,若兒身上的首飾玉器滾了一地,春韭看著小姐和姑爺的樣子,又不敢笑了出來。 若兒心底慘叫連連,被傲世攙了起來,嘴上強顏歡笑著,心想為何傲世見了自己如此女子打扮,也不見欣喜。 傲世看著與平日很是不一樣的若兒,嘴里輕嘆:“這些東西不合適你?!?/br> 若兒聽得微愣,轉身就端過了那盅湯水,她先前也想燉個復雜些的湯色,只是聽了那閭宮里的什么鞭鹿湯,又覺得復雜了些,只得挑了個最簡單的蓮子銀耳湯,弄了些碎冰。 湯在了手上,她可不敢做出什么喂湯的親熱姿勢,嘴里訕訕笑了幾聲,擱在了一旁。 傲世也不急著喝湯,嘴上問了句她今日看著有些蒼白,需要多多休息,這幾句完后,又是沒話了。 事情似乎被自己弄砸了,若兒灰溜溜地就想離開,臨時說了句:“我清晨起來燉湯水,看到三弟喝得暈暈沉沉的,嘴里又說著什么火器,鳳閭,可不要出了什么事情才好?!?/br> 傲世聽了這話,臉色一正,口里卻說著:“我不喜喝甜湯,以后,你莫要如此早起了?!?/br> 聽了這話,若兒聽著他似乎不是說這湯水,反而隱約是告訴自己不要插手這齊堡的事情。 她心里覺得無趣,再看看那盅湯,想也不想,端了回來,走了幾步,突地拉下身上佩戴的那些珠寶首飾,塞在了春韭手里。 忽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追趕聲,她心里一喜,腳下也慢了幾步。卻見木卿君跑了上來,將她手里的湯水端了去,再說道:“這天氣暑熱,這湯水下火,讓我這老頭子喝也好?!?/br> 見她臉上生了些遺憾,木卿君說道:“我知你是好意,但傲世從小只喝星塵煮得東西,你這舉動,只怕還勾起了他的回憶。再過幾日就是拜蘭節了,這齊堡和外頭一樣,都要擺上花燈,到時候你和傲世兩人或是外出走走,或是出門看些花燈,你可要用上些心思?!?/br> 幾日之后,齊堡內院之中,“小姐小姐”,春韭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手里舉著一個木盒, “叫你改口叫二夫人,兩個多月了,到現在都還改不過來,真是討打,小心我罰你一日不得進食?!狈恐袊娜酥?,一藍衣女子抬起頭看著來人。 “唉呀,二夫人,這可不要,春天的韭菜哪經不起日頭干曬的,你看,塢里已經托來了這盒子姻緣香了”。春韭獻寶地請放在了桌上。 圓形的黃楊木桌上,對著各色的彩紙,布片,還有幾張揉捏在一起的宣紙。若兒翻開木盒,只見一排淡黃色的熏香一字擺開。 坐在兩旁的是太上房里的兩名丫鬟的主侍,兩人對著這不起眼的熏香,“這是什么東西,怎么和外頭賣的芳菲塢的上等熏香一點都不相像?!?/br> 春韭有些鄙夷地看著兩人,“這可是最上等的熏香,其名為魂香,是用月下千日的姻緣蘭芝精致而成,更有一縷花魂在內,你們自然是沒見過的?!?/br> 兩人滿臉的不相信,春韭心里暗想:“人人都說芳菲塢上好的香只供給幾國皇室,誰知道,最上等的魂香是要用花魂提煉,就上花材上等,沒有合適的花魂人來種這香,又怎么成有效的魂香,說了也是白說,這些人也是不懂,更何況市面上的都是些外塢下的小作坊做的一般貨色,還真是撿了芝麻,當做西瓜?!?/br> 若兒心里也是知道這個規矩的,也不多說。使了個眼色讓春韭收起魂香,婚后兩月有余,他還是這般禮貌避讓,連內院都沒走進來幾次,自己被碧色搗鼓著辦起來這么個事情,還真是有些羞人,人越少知道越好,先還是解決了這眼前的事。 “你們幾人,可有些看家的本事,”若兒難得擺出了幾分夫人的架勢, 坐上三人一聽,低頭看了下桌子上鋪了一桌的雜物,不約而同地搖起頭來。 “我說我這院里怎么竟養些只吃米的米蟲,你看其他院里,那一路子的七彩琉璃燈,孔明飛燈,再看連那還是獨身的齊熏之的院里都掛了些豪杰燈,你們可是要給我想個主意”若兒半帶威脅。 兩名主侍低咕著:“婢子在太上屋里時,是不準備這些花燈之事的,也都是小輩房里才時興這個,平常也是端茶送水捶背的事兒,在這里也派不上用場?!?/br> 春韭則面有難色,“小姐,哦,二夫人,塢里也不時興這兒,塢里都是些女子,拜蘭節前后,塢里花事正忙,難能在這上面花心思,小的也是到了這里,才知道都興這些個東西?!?/br> 若兒繼續不滿道:“過幾日就到了拜蘭節了,總不能就我們這新苑里點著蠟燭,干燒著吧...” 春韭想了一下,“我打前院跑過來的時候??吹角邦^開了好些黃杏和粉桃,不如我們去剪些過來,將院里裝點一下,燭光映襯下也是很是搶眼的?!?/br> “杏黃桃粉,”若兒站起身來,在房里踱起步子來,院落里,春日的柳絮飛揚,陽光透著白色照了進來。 “有了,”若兒登時眉開眼笑,“這還不讓我討了這個彩頭?!?/br> 幾人一湊,嘀咕了起來。 拜蘭節當日,齊傲世的院落里頭,主仆一大早就不見了蹤影,太上房里里的長侍差人找了個透,直到午后,才逮到了汗津津的主仆四人。幾名女子眉梢都帶著一拉子的喜色,長侍婆婆里外看了一圈,也沒見平日清雅地小院藏著什么特別,就急急地趕著若兒和傲世一起往中庭走去。 一路往了齊堡太上房中走去,中間橫向穿插著木廊回道,幾家直系旁系的庭院里今日都是煥然一新,白日里還不見這些燈光,晚上就要另外一番景象了。 兩人一仆穿梭過后,只見前方檐角半飛入空,上頭鋪滿了正黃色瓦楞,釉朱色三人齊抱石柱,厚實的石門大開,進門就立著一個火紅的炎焰圖騰墻,焰心赤紅,外炎金黃。 中庭這時已經站滿了人,齊堡直系的和旁系的弟子們都一字排開,都聚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