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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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心寄天下,你們浴血廝殺,他都是看在了眼里,前些年,他也并沒有背棄凝??鹊娜f千子民?!闭虏Y說話之時,抑揚頓挫,聲如洪鐘連綿,撼人心腑,他此時就如駑馬鞍上的浴血老將般,將一眾兵士原本低落的士氣又拉高了幾分。 他避開了凝海王,又按著實情來說,云空和扈圖兩人已在調配物資,封鎖海路,不日就會破敵而來。 聽了這些話,兵士們才徹底安下了心來,各自又回了自己的位置,唯獨那小隊長徘徊在側,等到人都散去了,才踟躕著上前來說道:“幾位大人,不知郡中何時才會派了援兵來,身后的這些防御牌樓已經破爛不堪,好幾位兄弟爬上去查看軍情時,摔傷了?!?/br> 幾人輕舟而來,又何來圓木,小隊長聽了也是滿臉頹色,連日來,也多虧了有島上禽鳥幫忙,夜晚才能安心睡個好覺,白日里的干渴也勉強忍了過去,兵士們靠著凝海王幾十年來的恩威才無人叛逃。 傲世聽著小隊長倒著苦水,心知這島上守軍已經盡顯窮途末路之態,幸好這時無人有二心,只怕這就是先前云空所說的利民不收徭役之法,各國君王治政之道不同,民心向背也是不同。 齊傲世等人在了小隊長的帶領喜愛走到了那些牌樓前,只是用手捏過,那些海風中屹立的樓架子,就成了爛木渣子。 鸞島雖有些林木,但伐林必然是會驚了禽鳥,在了這防敵人的緊要關頭,島上不可有任何異動。 那小隊長指著防御牌樓說道:“這些樓很是重要,一是登高望遠,另外一個則是滅敵?!?/br> 這些牌樓足有幾十尺高,望遠也是常理,又怎可以滅敵?那小隊長呼了一名兵士,見他從了背上卸下了一把黑管。 那兵士看著幾人的不解神情,臉上也是多了些得意之色,用著不甚干凈的袖子將那黑管又抹亮了幾分,再往里頭塞進了顆黃色鉛丸,在遠處尋了塊海巖。 章博淵在旁看了眼里閃著奇色,“火器”,他曾聽說南蠻之地有座活火山,噴發之后,留下琉石,烤制之后,方得可燃之粉,力可裂金石,世間竟真有此物。 再見那兵士引了明火,將管尾處的火引線點燃,那火線燃得極快,只聽得“嘭”的一聲,那海巖應聲裂開,黑管口只余了些青煙和一股嗆鼻的硝煙味道。小隊長說道:“就是有了這些好火計,我們才能懾住了前方的那陣子攻擊?!?/br> 凝??び羞@般的火器,外頭卻是無人知道。這火器也只有鸞島上的守軍和王爺三人知道,兵士們更是抱定了心思,寧可尸沉海底,也不能讓敵軍發現了凝??び辛诉@些保命的火器。 說到這里,那隊長又是一陣嘆氣,雖有利器在手,但也只能配上身后的牌樓,才能抵御外敵,做好伏擊,前些日子他們也是趁著敵軍不備,一舉擊斃了上頭的帶船將軍,才嚇得聯軍海船推出了近海。 這時里頭飛出了幾只夜梟,一直不吭聲的百羽黑鴉奇道:“這夜間出沒的鳥類怎么這時在了外頭,我的白鴉,我認得它們,就是這幾只扁毛畜生,拐走了我的白鴉?!?/br> 他心里惦記著白鴉,慌忙往里頭跑去,身后的兵士們忙要勸阻,哪知這人身上的百羽一整,竟然是飛到了半空,甩下了身后的人,往了怪石嶙峋的海島深處闖去。 那小隊長見狀,慌忙警告道:“幾位大人,你們快攔下他,這里頭不能胡走亂闖,那老人家...?!彼麑兹死搅税堤幵僬f道:“這先生很是厲害,這火繩槍也是他老人家一手發明的,只是他平日不喜歡有人叨擾,平日我們都是不能入內的?!?/br> 前頭哪還有百羽烏丫的身影,傲世幾人雖覺得有些失禮,也只能往里頭走去,那小隊長見事已至此,只的勸告他們要小心些,莫要和沿途的那些禽鳥起了沖突。 鸞島深處,已經不見了遍地的鳥肥,空氣也清新了不少,時時嗅得帶著絲咸味的海風,走了約莫半柱香,傲世幾人才見了前方,一座石山立在了前頭,兩旁果然是停立著不少鳥類。 從近到遠,從袖珍小雀到了高大海雕,四周的鳥類形態各異,只怕不下千余只。這些鳥兒之中,也是有些先天性情暴戾的,才見了生人,就躍躍欲試,有心挑釁,未等那些鳥兒上前釁事,石山里頭,出現只金絲云雀,撲翅飛到了眾人前頭。 金絲云雀,滴流著黑豆小眼,似對幾人評頭論足了番,沖著那幾只要出頭的鳥兒鳴叫了一聲,就往里頭竄去。 見了這云雀的舉動,旁邊那些浮躁的禽鳥,竟突然平靜了下來,各自梳理起了毛發,對幾人形如未視。 傲世幾人往前走去,才發現石山邊里,地勢突然落下,出現了一個石洞。這海島上時時有涼爽海風,而這石洞里卻是悶熱異常,如同火爐一般。 才行到洞口就傳來了黑丫那大驚小怪的聲音,再走了一陣,幾人就看到了白鴉立在里頭,黑丫很是恭敬地站在一旁。 洞中除了先前的那只金絲云雀外,還枯坐著一名...老者?說是老者其實也是眾人妄斷,這人臉上長毛了須發,垂至膝下,常年的污漬讓他的衣物早就看不出顏色,露在毛發外的一雙渾濁老眼。 傲世雖是第一次見到此人,心里卻生了種熟悉之感。見了幾人進來,黑丫迎了上來,那老者卻絲毫不動,恍如洞中無人一般。 老人在了幾人身上打量著,忽然將視線落在了傲世身上的那根火云纏腰帶,他眼底一陣激動,很快又淡了下去,揮了揮手,示意幾人坐下。 洞中很是燥熱,傲世有了火云纏在身還覺得好受一些。等到幾人坐下,那老者蠕了蠕嘴唇,喉頭發出了陣聲響。 傲世先前聽聞他不能言語,連忙尋了塊石頭放到了他的右手邊。那人眼里異光閃動,卻吃力地伸出了左手,傲世心底一驚。這才發現老者的右袖中空無一物,而他伸出的左手也早沒了手掌,只是一截癱軟的rou*臂,看著很是幾分觸目。 白發怪人也不計較眾人眼底的驚色,就用殘臂抵著那塊石頭在地上畫到:“你是玉闋人氏?” 傲世遲疑了片刻,在了這樣的老人面前他也是無心隱瞞自己的身世,在旁答道,“正是?!?/br> “國內一切可都還好?”老者在了地上再畫到,幾個字寫來都是歪歪斜斜,臂上已磨出了些血水,滴答在了地上。 傲世連忙說道:“都好,國主治世英明,喜聽明言,全國上下都很是心服?!?/br> 老人的上半身和著毛發都抖動了起來,左臂的的石塊松落在地,一旁的金絲云雀飛了過來,啄理著他的須發,只見他的眼角似染上了些濕意。 他身子微后移,靠在身后的巖壁上,不住地點頭。傲世只道他是玉闋的子民,一時流離在了外頭,聽說故土安好,心里也是寬慰。 一旁的章博淵卻往老者膝下看去,原來并非這老人不肯站起,而是他的下半身不知何故,被人斬斷,早就沒了雙腿,也不知是因為什么樣的怨仇,讓人對了這老者下了如此的重手。 老人忽是往前,在地上刻畫下:“云后和太子可都還安好?” 傲世一愣,半晌才回道:“云后一切都好,只是炎帝和云后膝下只有一名帝姬,而非太子?!?/br> 054 山河夢碎不倫情 傲世的話音才落,白發怪人的身子往地上一錯,重重地摔了下來,石塊尖銳在左臂上劃開了道口子,血水滿地,讓人看著都是心悚。 洞里的眾人見了臉上都是動容。見了他們臉色古怪,黑丫這世外野人有些納悶,他對幾國的形勢也是不了解,但這洞中老者的馭鳥之術卻很是敬佩,正待要上前相扶,卻被老人的眼色驚了一跳,只得問道:“玉闋的太子儲君,老人家在了這鸞島上避世多年,只怕是消息不靈通了,你們何必較真?!?/br> 見了那老人的殘廢身子,任憑是冷血之人也是要動了惻隱之心,融復海甕聲說道:“天下人都知道,陸上三大強國之一的玉闋最是忌諱的就是國君無子,膝下只有一名帝姬?!?/br> 老者不愿讓他人來扶,“無子,唯有帝姬”的這番話一直響徹在了他的耳側,他似不懼疼痛般,用了那殘臂勉強支著身子,地面上拉出了一條血線,金絲云雀看著心急,在旁嘰喳的叫著。 洞中又悶熱了些,越發熱躁,當如同有無數的火舌噴涌而出,連帶身旁的那些山石也顯出了些烤色。 老者總算是坐了起來,這過程中,洞中只有死一般的寂靜和眾人因為熱意而落下的汗滴聲。等老人坐定了,粗喘了幾口氣,總算是憋不住了般,喉頭抖動,身子瑟瑟發抖,似是冷極,又似是悲極。洞中又悶又熱,地表一片血污,空氣中已經彌了血味,傲世見那老人口里嗚咽,身子往前傾來,連忙上前想扶住他的身子。 兩人才是一碰觸,傲世只覺得胸口之中,靈元噴瀉而出,強撐著要沖了出來,龍紋隱約而顯。 老人也是有了感覺,突地用了左臂抵住了傲世的胸口。傲世只覺得一股火熱之力直沖而來,他體內氣息紊亂,白凈的臉上顯出了紫紅色。 老人的眼神里透出了明顯的殺意,只是又似有些顧慮,隱忍不動,文,融幾人連忙圍了上來,又不知如何下手。 章博淵眼帶驚疑,也是在了一旁,只是靜等老人的下一步舉動。傲世迎上老者的眼神,老人再一用力,手臂上的血水飛起,傲世的衣裳被震碎了,只見傲世的胸口之上,龍紋浮動,正是兩爪青龍。 老者眼里看著那青色水龍,眼底忽明忽暗,殘臂絲毫不肯松懈,牢牢地將傲世按在了地上。先前眾人都以為老人體弱身殘,都輕了敵。 傲世胸口突然多了一陣冰冷,斜眼看去,老人原本空著的右袖管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只鐵管,正是先前的火繩槍。 火槍上的火索這時已經自發點燃,傲世的額間陡然冒出了密汗。 融復海見了傲世堪危,也不再顧忌什么尊老愛幼,手中毫不猶豫,要將老者擊殺。哪知黑丫擋在了前頭,他本就和這伙人不熟,但見了這老者一手的馭鳥之術,如此了得,也是想將他帶回門中,這般的人物由了自己舉薦去,到時自己這一身的百羽就順順當當的換成千羽了。 他雖不知老人為何突然要將這看著還是和氣的少年置于死地,這說了起來,兩人都是凝海王這邊的人,他們該是一團和氣才是。既然相斗,他心里也是不分敵我,何必管了人家的死活,只要是自己能換上百羽,那這趟差事也是功大于過了。 先前自己的白鴉險些也是喪命在了這武夫的手下,這會兒他更是要報先前的“殺女之仇”。 木卿君也按捺不住了,正要上前,哪知原來在了上頭的金絲雀卻飛了上來,對準了他的面孔就是一陣啄咬,若在平日,他也是不懼這么只小鳥雀,但這山洞中太過悶熱,地方又是狹小,他的能力也大退,身手也是施展不開來,只能是招架著,卻沒了余力去借了傲世的危急。 這時那火繩槍上的火繩已經燃燒了大半。傲世感覺到了槍口越發逼近的熱意,只見他身上,青龍之靈圖全然顯現,原本兩爪盤旋的青龍受了火氣的影響,龍眼猙亮,龍身翻騰,痛苦掙扎著。 他用了手抵住了管口,正要掙脫之時,老人身上也是出現了一只展翅之凰,火羽紅冠,他的身子再次動彈不得。 炎凰一出,鸞島之上,萬鳥朝凰,無妄海上現丹霞千縷,晴空之下群鳥傾巢而出。 無妄海上,鸞島四周的異動也是驚動了海上連成一氣的聯軍船隊。只見船隊之上迅速走出了幾名道師,眼里滿是驚訝。鸞島之上,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為何鳥心不定,鳴叫不止。 無妄海乃水元充沛之地,在了這一刻,海面紅藍相間,呈現了深火熱之勢。 老者的白發飛舞,化成火云之色,靈凰勢頭雖是驚人,身后就只是拖了一尾彩翎,代表了火元的一瑙之身。盡管如此,這樣的人物,為何會隱藏在了這海上孤島之中。 傲世見了那凰鳥,心里反而被激起了股子媲美之心,原本那兩爪的青龍,全身也是噴出了青色光芒,海面之上,潮水回涌,巨浪滔天,敵軍海船被沖出去了老遠。 龍身浮現在了空中,身子比了那一尾凰鳥小了不少,但龍騰凰撲,在了這小小的石洞里糾斗了起來。青龍見了那火凰聲勢上強了自己一大截,龍身盤旋,青光大盛,傲世的手猛地拔開那把火器。 青龍原本兩爪在了前腹,青光璀璨之時,中腹又生出了兩爪,正是擊在了凰翅之上,火凰被猛一擊打,倉惶后退,撲騰著發出了哀鳴。 老人看著那陡然生出來的龍爪,以及眼前的少年,心里突生了股頹意,眼里也是一片絕望,他的左臂猛地痙痛,胸口劇烈起伏起來,心中想得卻是,眼前的這名水元少年,難道當真是天命所歸不成,玉闋王室的多年的霸業只怕真的是要毀于此人之手。 那火繩槍上的火突地熄滅了,傲世再看胸口,只見上頭已經多了兩顆靈珠,青龍的兩爪竟然是... 融復海見狀,連忙掙脫了一直糾纏不休的黑丫。他可沒有傲世那樣的好脾氣,一把揪過地上的老人,準備暴打一頓。 章博淵只是盯著那依舊在了空中哀鳴的靈凰的尾翎,眼底一陣傷色。老人被這壯漢拎住,全身不得動彈,他也并不反抗,可憐他身子殘缺,被融復海拎著只有了半截身高,如同孩童一般,融復??吹竭@里,鐵拳終究是落不下去。 章博淵再看了一眼,那火凰尾翎,大聲喝道:“融兄,住手!” 平日文弱的章博士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拉開了融復海,攙過了老人。 他的眼里早已經沒了先前遲疑,先是感嘆一句,突地雙膝跪地:“炎帝?!彼恼Z氣里頭沒有絲毫的疑惑,而是完全的肯定,傲世眼里劃過陣茫色,章博士,他這是? 那老人喉嚨里咕嚕了一聲,嘔出了滿口血塊,須發上沾了無數的血沫子,他見了那口,嘴巴張動,吐出了一個字:“這難道是天意?!?/br> 他的聲音和這佝僂的身影比了起來也是天差地別,身子已經是風燭殘年之姿,話語里頭卻是飽含威嚴。傲世聽得這聲音,心里大震,這人的聲音正是和了當天在了殿堂上的炎帝一模一樣。 傲世再看看依舊跪在了地上的章博淵。章博士閱人無數,此人必是玉闋國的國主炎炙無疑,那在玉闋宮中的那人又是誰,鳩占凰巢。 木卿君見狀還是不信,他沖著章博淵問道:“卿君,話不可亂說,炎帝這會兒還在了中帝都,眼前這人又怎么可能是炎帝?!?/br> 章博淵嘆道:“人之相貌可以變換,唯獨這天身靈元,以及天生靈獸是更改不得?!?/br> 他指著那盤旋在了空中的火凰身上的那根單翎,眾人再一細看,那尾翎上頭竟有四根斷痕。 這當今世上,有了五翎的炎凰只有一人,只有玉闋國的炎帝。只是他的本名凰翎分明是被人強自折斷。 炎帝慘笑道:“好眼力,朝中何時來了這般人物,我卻不認得了?!?/br> 在了這般的落魄境地,他依舊是笑顏舒展,沒有半分亢卑。 章博淵這時心底也是有千般疑問,只是心中明白,為人臣子,當有所問,當有所不問。 炎炙果然無心細說,只是看了傲世一眼,心底暗想道:水陰之體,身懷青龍,看來云后所卜果然很是正確。 傲世聽罷,突然耳邊傳來一陣話語,那遠在了凝海城的水陰之卷和他有了感應,在旁提醒道,這人身上的氣息火熱,只怕身上懷有陽炎之卷。 傲世并不覺得這些五元神書上究竟上有些什么奇特,但如果正如水陰所說,只怕先前的火器也是出自此書,陽炎書中只怕還記載了其他奧秘。 他心里遲疑,看著那老人,只見老者哼了聲,單臂撐起。 傲世見他這時已經不再針對自己,問道:“老人家...”連忙改口道,“炎帝,在下齊傲世,齊堡齊放的第二子?!?/br> 炎帝聽完這話,再轉身打量著身前的少年,自己離開玉闋已經有一些時日了,但那時齊放已是自己手下,而章博淵卻是后十年才有了些名氣,所以算起來,傲世還算得上是他的舊部故人之子。 他心里一陣感傷,這少年的年齡和自己的幼子不相上下。他想起這些,想到了這時,心里又是一陣激怒,再度問道:“帝都無太子?” 傲世只得回道:“帝都的那名炎帝膝下卻無子嗣?!?/br> 老人一聲怒罵說道:“那老匹夫,當真是言而無信,好生毒辣?!?/br> 他神情激動,洞內又是一陣炎火燥熱。傲世在旁看了,也是發覺,老人似乎和洞里的這股熱氣,似有些關聯。 章博淵雖然不知個中緣由,自己也只是在了帝都中的偽帝手下做事,這時,也是不敢多說,只是低聲問道:“炎帝為何不回緋云城,城中的又是何人?” 炎帝聽后,滿臉悵然,嘆道:“我...之前也是迫不得已?!彼钢硐?,說道,我身上中的是一種水陰之毒,積壓在了體內多年,水火不容,日日夜夜受了折磨。 “炎舞,她可還好?”炎帝嘆道,心神恍惚,似有觸動。 幾人之中,唯獨傲世一人知道炎炙和炎舞的不倫之情,他心中有所避諱,并不敢講炎舞大宮和假的私情說了出來,只得閃爍說道:“炎舞大宮一切很好。炎舞大宮經常出入宮中,如同云后一般?!?/br> 炎帝聽后更是惱火,他嘴里罵道:“那畜生,這等忤逆之事,他...?!?/br> 這時外頭疾飛進了幾只夜梟,想來外頭已經是落日時分,先前的那名小隊長沖了進來,嘴里慌道:“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