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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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萃水在了這幾道純粹的木元的驅動之下,往了傲世全身沖去。 只是一瞬,傲世只覺得心目一清。萃水可洗滌世間不凈之物,明心明目,自此凡塵俗念不可輕染其身。 腳下細流之中,更有綠汁漫出,他還有些陰沉的臉上也好看了幾分。 黑玉疏導之后,身心乏軟,靈體回到了若兒脖間。 回到百花樓時,木卿君再來查看,更是喜出望外,先前淤塞的那股水汽,已經蕩然無存,傲世的身體之內,多了股綿綿水元。 若兒似真似假的將那河流里的情景都說了一遍,幾人聽了也是半信半疑,只以為是傲世體內的水汽蓄勢已久,今日正是決堤使力之時。 眼見傲世的身體已經痊愈,幾人已商量著,下一站又要往何處而去。 果酒雖好,卻一時在了當地難以打開局面,當地人獵奇嘗鮮的心思過后,生意還是大不如前。 百樓主見了這個情景,再加上商頭的一陣搗鼓,就生了遠銷果酒,在他處另辟一新樓的心思。 果酒好制,這百花樓的第一間分號卻不好早。百樓主也是個利落的人,就索性帶了幾名酒釀師父跟著商頭四處尋找起來了。 若兒和傲世尾隨著商頭一路邊行邊聊,講起了各地的風土人情。 百樓主這才想起來要將那果酒的主意錢取了給若兒。 若兒卻突然改變了主意,只是問道:“商頭,我前些時候就是問過你了,這行商有什么講究,也不見你回答。只怕是你起了‘惜售’的心。這會兒,我有了本錢,就用這主意錢和你換了行商的訣竅,這可合適?” 那商頭聽罷,跟著笑道:“你身邊就跟了個經商好手,還需要問我不成?” 若兒也是不解,她身后哪來的什么人,只有秋膘一人,咂巴著喝著果酒。 商頭但笑不語,原來早些時候,他和百樓主正商量如何在花溪城推廣這果酒,那秋膘湊上前來,討酒喝。 兩人也懶得理會這閑漢,只是商量了半日也想不出什么法子。 只見秋膘在旁嗑著酒花生,貌似無心的說了一句:“酒不醉人人自醉,這東西沒長腳,人生了胳膊跟腿,四處都走得的?!?/br> 真是一語驚醒了夢中人,商頭兩人同時想到了,這酒水推銷難,還不如將人送了出去,這店里店外可是都培養出了好些人手,到了各地,紛紛而立,也可以在全國創下了名號。 商頭和白樓主都是些老練之人,立刻都是看出了這人是深藏,這秋膘才算是個真正的經營好手。 三人寥寥幾杯酒,就定下了這接下來的目的地。等到兩人道謝之后,秋膘才商頭求道:“商頭,你經商多年,秋膘只求你能教教那丫頭,懂些經商的門路就好?!?/br> 秋膘經歷了前些日子的事情,心里也是明白了不少,這時對了若兒反倒是多了幾分誠心,只是他先前卻已經答應了傅瑤,嘴上不能再反悔。 他少時習武成癡,只是在了這上面卻并沒有多少天賦,苦練多年身上也無半點武斗之氣,蹉跎了大好光陰。 而北原原長早發現秋膘經商眼光很是獨到,比一般人不知要強上多少,只是他心不在此,重來都是敷衍了事。 那一日生死之間,他突然明白了過來,人生在世,猶比白駒過隙。他癡醉武道,卻非自己能力所及,還不如順心經商,還可造福冰原。 商人最重承諾,他平日雖然懶散,但答應了他日心上之人,誓必要做到,只得是委托了商頭,希望他能面傳心授,教導若兒通曉些商道。 商頭既然得了別人的示意,這時候,也存了真心教導之意。傲世在旁聽了,也是躬身想問,他本好學之人,只可惜身旁幾人雖然都是武術道術奇才,章博淵也是通曉各種知識,但卻沒一人知道經營之道。 商頭這時有心考驗,就說道:“這經商如同人生在世,一言難以說盡,我們還是走著看著,前方為避暑城,我們到了那里,再好好說說?!?/br> 車輛往前走,這商頭也隨口講了些避暑城的由來。 離了花溪之后,已算是徹底入了瞭蒼的地界,風俗人情和玉闕相比都已經截然不同。 這車隊落腳的地方,名為避暑城,也正是商頭和百花樓主選定要開辦百花樓的第一家分店的地兒。 商頭也知這開店需要費了一番力氣,索性在城中租了間民宅,獨立院落,小巧別致。 再領著眾人城中閑逛,熟悉起當地情況。 避暑城和了花溪相比,雖無花團錦簇,酒樓飄香,卻也有另外一種味道。街道整齊,來往行人衣著光鮮,城中氣候舒宜,早晚都是一般的暖涼,更是陸上各國避暑療養的圣地。 商頭前后都看了一圈,再問道:“此處果然是風光別致,只是街道眾多,市集分散,也不知何處才是合適的酒樓之地?!?/br> 商頭再笑道:“你們青年人腿腳利索,我就給你們三日工夫,你們每人各選個合適的樓址給我。如是對了,我就誠心教授你們經商要訣?!?/br> 他說罷,就拉了另外幾人,四處找酒、嘗鮮去了。 若兒和傲世被刻意落在了后頭,兩人都是奇怪商頭這會兒安了什么心,但既然說明了三日,那兩人只得選出個合適的樓址才行。 傲世想了片刻,和若兒商量道:“我們分頭行事,但有著一點,無論最后誰的主意更合適些,商頭教授的東西,我們都要共同分享?!?/br> 頭幾日,兩人都跟著穿梭在了大街小巷里。商頭倒還真放下心,和百花樓主也不急著找地方,而是在了住處開了棋盤,閑逸著下起了棋。 若兒心里也是茫然,一時也不知道到底該怎么才好,只得她四處游蕩著。 傲世則顯得有分寸些,他就往人流密集的地方找去,穿梭在了閑漢牙婆最多的地盤。 走了兩天之后,若兒依舊是毫無收獲,只認了個城中道路。 這到了第三日,她也是有些急了,在了城中最興旺的幾家鋪前,看了半晌。 她心里合計,這選址自然是選在了最是繁榮的地方,這些店鋪旁,女眷穿著華麗,男人披金戴銀,準是選在這里最合適了。 她心里琢磨著,也該是這樣的地兒,百花樓開著才合適,正要轉身之際,突然看到了前方坐著名老乞丐,盆中空無一物。 039 巧遇神仙指明路 人之思中曾說過,世上有四類人最是惹不得,分別是乞丐,和尚,閑漢,牙婆。 自打上次吃了閑漢秋膘的虧后,若兒大老遠看見這些人,都要退避三分。 其中這閑漢和牙婆是明眼也認不得的,而這乞丐和和尚就顯眼許多了。 若兒先前還不明這身無所長的沿街乞丐為何有了這難惹的名頭,這個把月走過的地方多了,也是發現了些端倪。 都說十里不同天,每城的乞兒飲得水土不同,這品行言行也大不相同。 先前在花溪城中,只因城中多雨,又四處香花簇擁,乞丐衣衫襤褸,卻也落了個干凈,周身也無難聞的異味。 避暑城又有些不同,先前跟著車馬行走時,若兒就發現沿路除了往來的同向車馬外,還能見到露宿官道,沿路遷徙的乞丐。 她很是不解,這乞兒以天為蓋,以地為鋪,怎么也跟著人群四處走動。 商頭在旁解釋道:“你可是小看了他們。這些人身無負擔,又不拖家帶口,在了一個地方稍有不如意,就連人帶著破碗走了?!?/br> 這普通的乞丐也分了好幾種類,有些并非以乞為生,而是些流浪漢,只因生性不羈,才做了個掛名乞兒。另外一些則是落魄潦倒之輩,無處可依,又為了躲避債主仇人,名則為乞,實則避禍。這真正的天生乞丐,反而最少。 商頭更是額外提點了幾句,這無論是三類乞丐之中的哪一種都輕看不得,生人到了個地而兒,若真心要探聽些事,還找個熟門路的老乞丐,費上些錢,再套上些交情,還能套出不少有用的訊息。 眼前的這名麻衣老乞,地前擱著口缺角缸陶,里頭不見錢幣閃亮。 那口破陶許久聽不得錢幣聲響,這兩旁來往的華衣行人,衣裳鮮亮,就無人停下來往老人的那口空缸了扔上一子半幣的。 若兒摸出了個子幣丟了進去,聽得那清脆的陶缸聲,老人半闔的眼里才有了絲精神。他老眼看去,里頭已經多了枚整幣,嘴里忙是答謝了起來。 “老人家,這里的生意可好?!比魞赫驹诹怂那邦^,有心問道。 老人嘿嘿笑了兩聲,回道:“不知道這位好心的小姐問得是我這討錢生意還是兩邊店鋪的生計買賣?” 若兒心想我當然是要問這兩邊的生意,又覺這老乞丐問得好笑,自己一尋常過路人,怎會有心問起這要飯的生意來。 她剛想問話,忽想了起來,都說這大河漲水,小河滿,這兩邊都是些旺財鋪子,怎么這占了好門面的乞丐卻守了個空錢缸,這里頭難道還真有幾分玄機。 老人掂量了下缸中的那枚子幣,也有五錢份量,這幾日的飯錢也是夠了,于是懷揣了那口破缸,就要拉過若兒。 若兒見了袖上立時多了幾個灰印,她也不嫌埋汰,跟著老乞尋了個清凈的角落坐了下來。 兩人靠著個墻角根坐下,這附近想來也是老乞平日落腳的地方,他在了角落里翻騰幾下,撿出了幾張皺煙葉兒,卷成了一團,抽了起來。 一陣吞云吐霧后,老人的興致也提了起來,說道前頭的街道,也算是了全城頂繁榮的地,這生意自然是好的。 避暑城雖然不大,但因四季不變,一般涼爽,所以每年來此避暑的人也是很多,來往的人,也大多是前來避暑消遣的人,個個家境殷實厚實,攜了家眷仆人,在此整季整季的消磨。 若兒聽著眼不禁又看向了那錢缸,照了老人這般說來,這行乞也是容易的事兒,怎么他一天枯坐下來,卻分文難得。 老乞猜出了她的心思:“小姐可是奇怪這樣的地兒,我怎么一天也就沒得幾個錢?” 若兒心中暗想:人之思果然有些門道,里頭說得話也是不假,先不說前面說起的秋膘這樣的閑漢拖累人的事情,這旁人眼里的乞丐眼力也是不俗,自己有了什么想法,他全摸透了般。 前方又有一輛裝扮豪華的游車當街而過,老人沖了那輛車啐了一口:“你可知世上什么人最是小氣?” 若兒想了片刻,腦里立時出現了陸竹軒克扣錢財的嘴臉,忙道:“jian商?!?/br> 北原里的陸竹軒正對著燈火,研究著那幾枚血鯊翅的成色,手中突地哆嗦了下,那魚翅上已被熏黑了一處,他心疼了個半死。 老者聽著笑道:“在商言商,也是貪利,但這最是小氣的人實則只是一類人,正是富人。我先前也是說了這條街上來往也都是些富人,這些人最是見不得的就是我們這類身無半文的人,他們寧可喝上最好的茶水,也不肯給我們這些人一個子兒?!边@話在了這么一個老邁的乞丐嘴里說出,還真有幾分世態炎涼的味道。 若兒看著老乞丐一身瘦骨,心里多了些不忍,于是口中勸道:“老人家,那你為何不換個地兒,或者是干脆去了其他城里,找些合適的事兒做或者更方便乞討的地頭不是更好?!?/br> 她也是快人快語,全然不將行乞當作了什么可恥的事情,那老乞抽完了最后一寸焦煙葉,老臉笑得和綻開的殘菊般,這姑娘還真是有些意思。 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星子,眼前的少女依舊沒有什么嫌惡的神情,他嘆道:“這是哪家的好心姑娘,你可是剛出了門,沒有見過真正的惡人善人,人情世故也是半點不懂。老漢活了這把年紀,運道好些,在了普通人家里,也是身子半截入土的人了,若是幸運有了對孝順兒女,還能有點依靠,只是老漢福薄,孤寡一人,上代不蔭,下無依靠,也沒力氣走出這城了。這條街雖然是得不了多錢財,但你看看,這不也讓我碰到了你這么樣的好心人家,圖個溫飽還是有的?!?/br> 若兒聽得一愣,這人說得話倒是和秋膘有些相似。 那老乞丐今個兒也是真有了幾分喜歡:“我雖老卻還不糊涂,姑娘若真有想問的事兒,一并子說了出來,趁著老漢還有幾分清醒?!?/br> 聽完若兒說了這城中何處可找得合適的地頭修座酒樓,老乞丐臉上有了幾分難色,他想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什么,不過他倒說出了個人。 這避暑城中,平日游客如梭,這乞丐流動也不小,前些日子,城中更來了名乞丐王。 老乞說起這乞丐王還真有幾分崇敬的意味,這人也是有些玄乎,他一日只乞上兩個時辰,而且只是在了日落的時候,也就每日兩個時辰,他就可以討得盆滿缽滿。 乍聽之下,若兒還不信,這乞丐都是徹日在了外頭行乞還得不到幾個錢幣,眼前的老人就是個活例,還少不得別人的白眼,又怎會真有這么個巧乞丐,不費力就可以坐享其成。 她聽著指點,往了那乞丐王的住處尋去,這乞丐王和一般的乞丐最是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他不沿街亂宿,反而住在了全城香火最盛的廟里。 廟堂里頭,這時還是人頭揣動,各地來的善男信女都是焚香點燈,忙得不亦樂乎。 燒香拜佛的人群中,還真穿梭著個身影,若兒見了那人,發現他和其他乞丐相比,更像先前商頭提過的流浪人,他全身也是收拾得很是干凈,手中捧著的也不是個破舊要飯碗,而是一個干凈的佛缽。 先前那老乞曾罵過,富人都是一毛不拔,而這乞丐卻專門找了那些衣裳亮麗的富貴人家,而讓若兒更是奇怪的是,這些原本在了街頭卻是一眼都不瞧乞丐的人,這時反倒是慷慨了起來,十有八九,也會拿出一些錢財丟給了那名乞丐。 只是一會兒工夫,那乞丐的缽子里已經裝滿了錢財,這時離了日頭落下還有些時候,這些香客也是各自回到了家中。 只見那乞丐這時還不立刻就停歇了下來,若兒算算時辰,還只是過了一個時辰。 只見那乞丐王這時直直奔出了寺廟,往了外頭走去。他七拐八拐,正是往了鬧市走去,若兒跟在后頭,只見那乞丐先是停了一會兒,用眼角掃了下身后的人影,也不阻止,往前頭走去, 這時的鬧市,已經臨了尾聲,人潮已經退散,若兒在了后頭聽著也覺得奇怪,這時來了這里,能討要到些什么。 那些攤販都是數著一天的錢財,那乞丐這時捧著個金色的鍍碗,在了一旁要起了錢來,他也不是每家都要,而是隔了幾家店依次要了起來。 說來也奇怪,他要的人,居然十之八九,也都給了錢,又是個把時辰,他又抱著一缽的錢往回走去。 這個乞丐有些名堂,黑玉和若兒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都是驚奇連連, 直到了一條巷口,那乞丐王才轉過身來,說道:“這位小客人,你跟著我也足足有了兩個時辰,這真要打劫,這一天的錢財都已經全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