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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癡花奮斗史在線閱讀 - 第66節

第66節

    黃昏時分,她本想用新學的兩項靈珠特技全部放開,先行探識一番,卻被黑玉喝斷了。黑玉這時也是惱火著自己到了夜里又要蟄伏不懂,又是一番教訓。

    原來靈珠特技在了比自己道行更高的人面前,是不可以隨意運用。若是被人察覺,靈識反噬,后果也是可大可小,輕則殘廢,重則永生難愈。

    花夭的靈圖甚至是靈識都是從來未曾在人前顯現過,黑玉心思細密,只是再三吩咐,今夜若真是有了意外,就要拖上大半夜,為了避免驚擾了對方,更是不能隨意亂動用靈珠之力,只要到了明日破曉時分,說道這時,若兒分明見了黑玉的身上又多了一股殺戾,隨后在了一股淡金之氣的壓制下,才消散開去。

    靈珠之力太過張揚所以不得擅用,這靈滴之效卻是可以信手而用,若兒也是發現,手中靈圖顯現,對著自己的五感六觀都是大有好處,身前身后的絲毫動靜,衣袂挲動,不安神情,都是分文不拉的進了她耳底眼下,在了這月明秋夜,空氣之中這時已經帶上了陣干燥味。褐色的土翻露在外,靜聽著眾人的呼吸聲。

    十五夜,月正中,人影寂。今日的庭院里,除了滿目的凋零,花臺正中,擺上塊亮閃的月石?;ㄘ材樕蠋е鴰追峙d色,身旁側立著花婆婆以及...這時庭院里頭,只剩下十幾名待舞的女子。先前的那批花人和家丁,就連壤息也是不見了。

    若兒心中猛跳,這可是要開始了?;ㄘ驳穆曇袅疗穑骸斑@三日三夜來你們也是辛苦了,這場月下舞宴,可是要好好粉飾一番?!?/br>
    她這時也不催促,只是看向一旁顯得有幾分木意的花婆婆。老嫗身旁擺著張案桌,依舊是白玉案,月下凝白無瑕。上頭瓶盒鋪開,紅粉妝點,惹得這一眾喜俏女子吱喳起來。

    每人手里很快又領到了件舞裳,衣裳且輕,絲滑入心。若兒擱在手上,只覺霓色入目,又是這股子氣味,腦中跟著起了激蕩,她暗地里握緊了右手,脖間黑玉項鏈閃亮,若兒身子一晃?!胺€住心智,”黑玉的聲音涼似秋風,直灌入了她的心底。

    身旁的女子又多了幾分活潑,爭相穿起了衣物。若兒手中的衣裳卻是里外兩件,看著有幾分繁瑣,正要細看身旁幾人如何使喚時,花夭已將她帶到了那玉案前。

    這雕容琢貌的精細活,卻依舊由著花婆婆來。老嫗玉手不再,技藝卻沒落下幾分,老眼之下,身前的頑劣少女,在了她的眉粉素筆之下,漸添豐姿。臉面妥當了,老嫗又是嘆了一口,梳理起了少女有些枯亂的中發。

    這邊,花夭也是有了幾分興趣,在旁也是給那些女子描眉,繪臉,只見的研磨開得珍珠香粉芳香溢,杜鵑染色的兩腮紅,秋院之中起春色,風光內藏月獨窺。

    黃橙銅鏡里頭,若兒眼眸驚閃,平日不曾服帖過的卷發在了幾次香油的涂抹下,總算有了幾分順滑。只是中發難綰發,只得是梳了個歪斜側髻,松掛在旁。胡亂修剪的額發被半推而高,露出了光潔額頭。

    花婆婆的聲音在耳邊悠聲傳來:“這般年紀的女子,怎么是一點都不會收拾收拾?!?/br>
    少女眼里顯出了幾分羞色,這花婆婆還真有幾分能耐?;ㄆ牌乓娏怂哪w色,選了盒顏色藍色深珠粉,細掃在了她的臉上,讓餓了幾日的蜜膚顏色多了幾分光彩??粗簧醺叩谋橇?,花婆婆又再上頭貼了幾筆,棄了尋常女子用的嫣朱唇紅,而是選了水粉色來潤了她的唇。

    花夭找了每個人的花紋顏色分著衣物,若兒手里的正是內月白,外瑙藍的一套舞裙。見了若兒遲遲不換上衣物,花婆婆也是又動起了手來,才剛要摘去若兒脖間的黑玉,就見她臉上滿是警戒。

    花婆婆看了眼那塊黑玉,只是將她的領口拉高了幾分,等到一切妥當后。若兒眼前紅橙黃綠,花色繚亂。女子的妝容都是如初一致,看著精致,面如敷白。

    女子們這時都還有說有笑,各自看著衣裳,花夭上前細看,見了若兒的一身裝扮,嘴里滿是贊賞:“花婆婆的手藝可是不俗,這樣的丫頭都成了這般靈氣十足的人兒。這女人,一生總該是美上一次。今晚,就由你來做那領舞人?!?/br>
    若兒聽完這話,離神的心思立時收了回來。這可是,女子們都是魚貫的走上了花臺。若兒心里咒罵一句,藍裳撇開月光,踏上了花臺。

    花婆婆從了她身旁閃身而過:“月石?!?/br>
    若兒步上花臺,只見臺旁這時已經多了幾十株扶芳藤。今夜之后,這藤里又要困死了多少芳魂。她再一細看,除了這些藤類,那些本是閉攏的白色花骨,這時也是半開半綻。

    這時花夭說道:“月已正空,姑娘們是時候檢驗下這幾日的成果了,”她兩手合擊,只聽得那陣子脆響不斷地傳來,身旁的人都往了場中走來,這情形,若兒已經知道,只怕是這些人這時都是身不由主了。

    場上已經多了好些人影,月下,如彩虹臨地?;ㄘ驳穆曇粞诵闹?,“舞乃先天女子之儀,月最具陰柔之美,月下華舞,才是這世上絕無僅有的賞心之宴?!?/br>
    她說罷,眼底有些疑惑,往若兒看去。若兒的腳下連忙是動了起來,那些舞步,已經自發而成。

    花夭先前看著,那名藍衣領舞少女的行動似乎比別人都要遲緩一些,她已經刻意加大了日紅日醉的份量。這三日下來,這些女子,只怕都是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性了。先前她仿佛在了少女眼里看見了絲清明。

    她正要上前查看,就見一道藍影飄到了場中。月華正盛,再亮的星星也是黯然幾分,這道瑙藍舞影,陡然在了臺上,正同藍電破空,身影飄忽在了那群各色裙帶之中。

    這舞名為月傾,在了這十五月下跳動,正是借祈月之名,奪人心魄。這月下的女子看著最媚,眼如秋水,發化情絲,如同披帶了無數九天玄女,落入凡塵。

    這本就無縫隙可循的場上,若兒的身影如同縫里金針,明明就是搗著亂子,又如在了蝶群中嬉戲的翩藍菜雀,讓看得心魂不定。

    花夭看了片刻,松了口氣,先前看來是晃眼了,這幾日外頭的煩心事也是不少,幸好這批美人藤沒出什么漏子。

    她原先并不看好這名少女,只是現在看來,她心里淺笑,花婆婆的手藝果然是不俗,這少女在了她的手下,居然完全被刻畫出了幾想仙氣。

    這時月亮正空,花夭看著那月石越來越亮,花臺上的白花只待怒放,她肩膀之上,那月季花紋也是顯現了出來。只是今日看來上面已經生出了并非和她們身上一般的花物,而是一朵慢慢綻放開的花物。上頭兩顆靈珠帶著四顆靈滴,閃著光澤。

    她嘴里輕念,只見月下,那群女子還是拼命的舞動著,汗水已經流了下來,那些輕薄的紗衣已經完全黏在了她們身上,花香更加濃了,白花在了汗水渲染之下,有了紅意。

    她也不在催促,在了一旁看著,月石陡然一亮,無數道光芒射了出去。

    人群里的人還是渾然不知,再過上一會兒,她心中想著,那些美人舞就要成了。

    她的眼在了人群中搜索起來,那原本還是穿梭著的藍衣女子,她突然一愣,女子的身影正往自己沖來,那原本還是帶著幾分靈動眸這時完全放出了神采。

    花夭哼了一聲,手下停住,只見前面的女子都是應聲落地,她這時也是知道,今晚這批花人是不能再砸。

    手中一動,無論如何,也要先除了眼前的壞事丫頭。

    她也不正面迎擊,手中丹蔻陡然長長,一下子往若兒眼低抓去,上頭居然帶著幾絲紅光。若兒哼了一聲,只見手中藍裳推開,里頭就是多了一條子帶,她腳下也不慢著,只是一閃就避讓了開去,花夭看著地上的少女,空中的月離了正空,已要西落,眼前的這少女的身法很是考究,她可沒有工夫耗費下去了。

    只聽得那塊月石一閃,花夭的身上紅光大盛,只見無數的花藤由地而出,若兒的腳下一緊?;ㄘ部谥锌焖倌钪骸盎ㄇ?,”

    若兒明顯得就是感覺手中一股刺痛,無數的力量被抽拉了過去,黑玉很是焦急,只是今日的月華太盛,她也不敢擅自顯性。

    就是這時,只聽得那塊月晶應聲而裂,若兒腳下一松,跌坐在了地上。

    019 天落紅雨噬芳魂

    那原本正在發亮的月石已經裂開了個口子,花婆婆不知何時站在了一旁,她手中的長針還帶著幾縷微芒,枯槁老臉蒙上了層檬黃的光影。

    若兒恍惚見見到了一名謙卑少女,戰兢地站立在旁,和那日在了花簇前哭泣的老者形象疊在一起,許久不能消去。

    月石其實是靈珠特技的一種載物,花月谷大芳主身懷奇術,除了自身能侵吞天下花草靈元之外,再修習的一種吸引道元之石,一顆月石飽和之時,就是顆無屬性的花陰靈珠。

    對了花夭這樣的后天四靈珠花人來講,修習也是不易,這顆靈珠用到身體上,更是可直接轉為五靈珠之體,再多出的一個特技正是花侵。

    見了那個裂口,花夭恨聲罵道:“老不死的,你可是不要命了,居然幫著外人毀了大芳主的賞賜?!彼@時恨不能將老嫗生吞活剝了。

    月石受損,原本存蓄在了里頭的靈元都散回了原來宿主的身上?;ㄘ惨仓褚惯@批子花人又糟蹋了。

    花人只要是有了一次月石洗禮,就自發有了抵抗心,此后斷難再收服。

    院落里頭,花臺上的日紅日醉本已血色彌漫,只是月石破碎的一瞬間,瞬間萎落,花藤之上,這時如同秋日風雨襲過般,枝葉凋零。

    花夭的怒火化為了一道厲影,只見她身影才動,已經回到了原位。砰聲響落,花婆婆癱倒在了地上,眼里卻毫無悔意,只是嘴角扯出絲諷笑。

    她知道,花夭再是惱恨,也不會擊斃了自己。大芳主這些年修煉花侵無雙,雖有了些成就,連帶這些谷中的小輩也走上了歪路,但是...小芳主在自己身上植入的那頁花陰殘卷,暗含的功法,卻是自己的保命符。

    谷中人人都以為她拖著這具殘身,茍延殘喘一年又是一年,只為貪生。

    她只是求死不能,她恨透了自己那手花紋技藝,這次總算是可以解脫了,老淚渾濁濕滿懷,眼前已是黑迷一片,韓銀若,有著小芳主最喜歡的花物的少女,自己沒有選錯,是個眼明如鏡的人。

    月石吸取靈元很是霸道,除了驅動月石的人以外,其他旁人不得擅自臨近?;ㄘ步褚共钍沽耸窒滤腥硕急茏岄_了,這時院落中只剩兩道清醒著的呼吸聲。

    一道透著惱怒,另外一道卻很是冷靜。這又如何,花夭緩緩地放開身上的靈識,眼前的藍衣少女,如同螻蟻。身無靈元氣息,剛才的月石吸引也不見半點反應,如此的凡人。

    花夭在了花月谷中,只能算是個中游花人,先前的所用花侵也只是小有功效。

    只見她口中念念有詞,月落紅雨,最是霸道的第四靈珠特技已經祭出,晴空忽下漫天瓣雨,點點不漏,紛雜滿目。

    黑玉在了項鏈里頭蟄而不眠,出聲警示道:“這人是四靈珠之體,你可是要小心了,這花語只怕和幻香魔芋的有些相似?!?/br>
    若兒聽后,心里也是有了底氣,心中默念,驅除雜念,集身定心。這般的毒害花瘴對她而言,只是讓眼前視線不甚開闊,

    她不前行也不退后,只覺身子右方有衣物抖動之聲。若兒忙是閃身避開,只是很快,左方...前方...后方又再有襲聲。

    步步緊逼,身身不讓,若兒正要下了狠招,眼前花瘴消退了些,對上了幾雙空洞的眼,神光全無。

    她心下大驚,手下連忙收力,那原本趴在了地上的十幾名昏迷女子,這時已經圍攻在了自己身旁。

    聽那紅雨瘴外,花夭脆聲擊響,咯咯笑道:“果然有些門道,你不為花瘴所迷惑,她們可沒有你那般的神通?!?/br>
    那些女子聽了掌聲,霎時成了訓練有素的士兵,手腳齊動,若兒心下警惕,知道這必然是這花夭使得古怪,只見這些少女,手腳這時下手卻是完全不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流。這紅雨瘴氣對己無效,卻讓這些人都成了傀儡木偶。

    若兒也不退讓,硬碰著接下了眼前的七拳八腳,手腳過處只覺得擊在了巖石上一般。惹不起,我還躲不起不成,她心念一轉,腳步催動,瘴里梭動。

    花夭笑道:“你當真以為我的紅雨瘴出得如此容易,小丫頭,我不知道你是受了誰的指始,只是你落在了我的手中,只能是自認倒霉?!?/br>
    那些女子又如身前身后都長了眼般,紛擁上前,若兒無奈,卻不敢使喚陰陽雙闕,只得左手子帶揮出,腳下也是快速地用上了月轉星移動。一名女子被鞭落在了地上,這子帶看著柔軟,打在人的身子上卻也是輕重不淺,若兒見了那女子的身子如落葉一般倒在了地上,口中嘔出了鮮血,女子的臉上更是紅光陣閃,分明是受了重傷,只是聽得那陣子擊掌之聲后,又是連忙站了起來。

    黑玉在了項鏈里頭看了,大喊不妙,若兒的脾氣倔,心腸子軟,這時只怕是要無從下手了。

    果然,若兒她愣在當場,手中的子帶已經不敢再用,這只怕稍一下了重手,這和自己相處了三日的女子們就全都要沒了性命,她心里想著,招架起來也是束手束腳,立刻處在了下風。

    花夭的靈識這時已經完全放開,紅雨瘴內,外人看著模糊,她卻是明眼旁觀,里頭的一舉一動,一目了然。

    若兒的劣勢一定,也正是中了她的心懷,只聽得手掌疾動,里頭的少女都是一擁而上。若兒身法再快,也比不得別人的圍攻,她雙腳擦肩過,在了幾名女子身上跳起。高高躍起,哪知才是升空,聽得一陣聲音。

    “哪里去”,花夭身形也入了紅雨瘴,見了若兒就要竄高而逃,她也是陰魂不散,那紅雨瘴如同一張天羅網,將她的身子籠住,若兒很快就是被拉了下來。

    若兒上也不得,下也不是,身子更見遲鈍,靈識一散,二度跌在了地上。

    她身子才落到地上,無數雙手按在身上,整個人幾乎被壓進了土里。

    黑玉見狀,再是算著天色,心里一陣急躁,這黑夜尤其長。她只等晨曦乍現,自己的身子一旦能顯性,就能解了場上的危難。

    天不遂人愿,夜空漆色,月才西移。

    “你是什么人?”花夭撤去了花瘴,身旁的女子們身子軟下,又是不省人事。

    她小心的檢查者若兒的全身,除了那抹藍花紋身,什么也沒有,她見若兒不肯發話,轉身逼問著:“老不死的,她是什么人?”

    花婆婆這時已經轉醒,深深地看了若兒一眼,說道:“她是小芳主?!?/br>
    只聽得啪的一聲,花夭的五指烙在了那張干枯的老臉上:“你可是瘋了,明知道大芳主最不喜旁人提起小芳主,還胡亂說話,這小丫頭毫無道元,全身哪有半點天賦驚人的小芳主的影子?!?/br>
    看著那顆已經碎了的月石,花夭眼里又染起了恨色,這時月漸行漸遠,再過上個把時辰就該天明了。她看了地上的少女們一眼,罵道:“該死,這幾日的功夫都白費了,又只能做了無用的花肥?!彼俣荣|問道:“你到底是誰?”

    花夭只見花婆婆一直注視著這邊,突然心思一轉,眼色落在了若兒手腕間的那抹藍上,這是?

    這老太婆還真舍得,她再用手指摸過,浮凸不平,當真是...

    她再回頭厲聲問道:“老不死的,你可是傻了,將花陰殘頁烙在了她的身上?!?/br>
    若兒聽得一愣,何為花陰殘頁,她還以為手間的那枚花紋老人家用了彩針刺下,只是后來也想到,無論是自己怎么洗,那花印也少不了分毫,顏色也是藍艷艷的,原來竟然是烙上去的。

    若兒再看了那老人一眼,她看上去似乎又老了一些,和上次相比,連著那雙手都干枯了不少。只見眼前利光一閃,那花夭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她看著若兒的手臂,嘴里說道:“人人都說這花陰之冊是花陰一脈的絕世寶物,我也只是聽說你因跟著小芳主,也是分得了一頁,大芳主為此一直不敢開罪你?!?/br>
    這花月谷中,尊卑也是分明,花婆婆雖然和大芳主惹了不愉快,但聽說卻是谷中唯一和了大小芳主一起長大之人,這些年一心只知道鉆研花紋之術,經她一雙手出來的花紋,都戴上了幾分花陰的靈氣。

    而若兒不知的卻是,她身上的那花紋卻是用了老人一身的殘余的靈力鑄就的?;ㄆ牌趴粗ㄘ矟M臉的猙獰,手中的利劍已經劃在了若兒的手上,她老眼里多了幾分掙扎,就是要爬起身來,只是腳下,卻是依舊被禁錮住了,她身上,連著一絲道元都沒留下。

    若兒的臉上開始出現了古怪的紅暈,花夭也是喪心病狂,她并不一把就割開那朵烙花,而是一點點的刻劃下去,藍色很快就蒙上了血色,

    黑玉焦急地看著天邊,這時,天還是一片灰蒙,那花已經被拉出了半邊,若兒只覺得自己的手上血不停地流出,有些滴落在了土里,有些則滲入了她的手心,這時她已經不覺得疼痛抑或是害怕。

    地上似乎有了什么異動,她只覺得全身都有一股力氣鉆了出來,花夭沒有發現,若兒也沒有發現。遠處的花婆婆的眼里則是多了幾分恐懼,她俯身的草地上,有了一種生命復蘇的跡象,無數的細草往前爬來,

    那些少女還是躺在了草上,地上的草被翻滾,如同有了指引一般,繞開了地上的活人,一路順著院落往前爬來、

    胸口...難受,這是若兒唯一的感覺?;ㄘ部粗倥氖稚?,只要再一刀,那因為花陰殘頁而來的紋身就要被剜了下來。

    只是,眼前的藍花漫在了血里,似乎迷糊了她的眼,若兒無力地眨了一下眼,那條滿是鮮血的手臂上,哪里還有烙花的蹤影。

    身后,那老太婆喊著:“花侵...無雙...快走?!?/br>
    020 陰錯陽差得福緣

    p.s某人最近無力中,錯別字,句子不通處太多,又要改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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