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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她氣鼓鼓地跺了一腳,使勁一拔,鞋跟歪了。 “嗚嗚嗚嗚嗚,我的高定!”夏臨夏哭喪著臉,脫下鞋看著鞋子,眼里竟然泛起了水霧。 “......”季逢雪無奈扶額,看來這家伙真是醉得不輕。 她脫下自己的鞋,放在夏臨夏的面前, 道:“先穿我的吧,我們身高差不多, 腳應該也差不多大小?!?/br> “那你呢?”夏臨夏眨了下眼,淚水就滾落下來。 看得季逢雪心頭一悸,起身給她擦了擦眼淚, 好笑道:“我以前拍戲經常打赤腳,習慣了?!?/br> 夏臨夏低頭看著她的那雙高跟鞋,一邊哭一邊問:“這個是高定嗎?” “是?!奔痉暄╊H為無語,“還是限量款的?!?/br> “okk?!毕呐R夏擦了擦眼淚,“我不能哭,我是最堅強的女yin?!?/br> “請說標準普通話?!?/br> “吼?!?/br> 夏臨夏把腳伸進去,半天擠不進去,氣得又要跺腳。 季逢雪嘆了口氣,蹲下身握住她的腳,小心翼翼地給她穿上鞋。 “你真好?!毕呐R夏感動不已,“美女,我能要一個你的聯系方式嗎?” “......” 季逢雪起身,沒好氣地搓了下她的腦袋,拽著人就往前走到有光亮的地方。 夏臨夏剛走兩步,馬上喊停,跑回去抱著她那雙被扔下的鞋子,淚眼朦朧地看向她:“我這雙破鞋,還能登上你的舊船嗎?” 季逢雪:“.............” 最終,夏臨夏還是抱著那雙高定破鞋上了車。 陳念關上車門,詫異地回頭看著她們:“她這是怎么了?你是不是欺負她了?” 季逢雪從常用物的備用袋里找出一雙干凈拖鞋,又用濕紙巾擦了擦腳,腳板懟到她面前:“你看看是誰欺負誰?!?/br> 陳念挑了下眉,笑著轉了回去。 夏臨夏一上車又靠著椅背睡著了。季逢雪把她抱在懷里的破鞋取出來,摸出一條薄毯,蓋在她身上。 下一刻,夏臨夏的腦袋就直接歪到了她的肩上,還舒服地調整了下睡姿,抱著她的胳膊入睡。 毛毯經過一系列動作搖搖欲墜,季逢雪連忙伸手扯住,索性直接抱著她。低頭看了看睡得舒服的人,車里的昏黃燈光映在她臉上,褪去了平日里的張揚,五官都變得柔和,愈發精致耀眼。 睫毛纖長卷翹,鼻梁高挺,紅唇薄而濕潤,就連耳垂上有顆小小的痣都十分清晰。 她鬼使神差地低下頭,距離那雙眼睛只差一步之遙。 “咳?!标惸钼Р患胺揽人砸宦?。 她一下驚醒過來,抬起頭,眼神閃避地解釋道:“我只是看她臉上有點東西?!?/br> “有點漂亮吧?!标惸畹?。 “那只是有點嗎?”季逢雪說完,安靜了幾秒,煩躁地撐起額頭,撩了下頭發向后去,側目看向外面匆匆掠過的城市。 “你現在喝醉了?!标惸畈坏貌惶嵝阉?,“我可以理解你現在有些不理智,畢竟她是真的很漂亮,但你清醒后怎么面對她?” “我不是......”她想說不是酒后亂性,可仔細一想,她倒確實想過明天起來裝作什么也沒發生。 確實很難面對對方,更難直視自己。 她怎么,又對一個直女動心了呢? 不是都長過一次教訓了嗎? 再怎么努力都是徒然而已。 車子停在夏臨夏的小區里,她讓陳念幫著把人扶上樓。但是就開門是個問題,她問夏臨夏:“你的鑰匙呢?” 夏臨夏半靠在她身上,哼哼唧唧說不出個準話。 她看著密碼鎖,想起上次夏陽暄驚訝于她不知道密碼時的表情,難道是她應該知道的? 她試著輸入夏臨夏的生日,心說不會這么簡單吧? 啪嗒—— 好吧,就是這么簡單。 陳念一邊送人進去,一邊不懷好意地看著她:“行啊你,連密碼都搞到手了?!?/br> 季逢雪懶得解釋,把人放倒在臥室里,對她說:“你先去車里等我吧?!?/br> 陳念作為一名經紀人,十分不放心地看著她:“你可別酒后亂性啊,這檔子事處理起來麻煩?!?/br> “行了,我有分寸?!彼龘]了揮手,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瓶解酒藥,給夏臨夏吃下。 陳念看著她忙進忙出,離開前說了一句:“對了,你別忘了這周六約好了和陳導聊電影的事啊,難得他這次有新劇本,不要錯過機會?!?/br> “嗯,我知道?!彼贿吔o夏臨夏脫鞋,一邊應道。 若不是有這么個重要的通告,她剛才在酒吧就直接答應攝制組的邀約了。 她走到洗手間,洗了洗手,拿起旁邊的干凈毛巾打濕熱水,去給夏臨夏擦臉。 夏臨夏頓時覺得舒服得不得了,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季逢雪又捏起她的手腕擦手,忽然間,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夏臨夏陡然睜開了眼,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眼里閃過一絲難以名狀的驚慌,半晌才松開手,語氣輕松道:“是你啊?!?/br> “喝點水嗎?”她問。 “喝吧?!毕呐R夏在枕頭上蹭了幾下,才艱難地爬起來靠在床上,接過她遞過來的熱水。 神色清明些許,夏臨夏才有氣無力地遞回杯子,抬頭看著季逢雪:“謝謝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