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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逢雪仔細觀望了一眼女鼓手,笑道:“我說你怎么來這呢?!?/br> 刑白楓好笑地搭在她的肩膀上:“我這不是剛失戀嘛,得從悲傷里逃脫出來啊?!?/br> 季逢雪真是信了她的邪,這人自從去了國外,女朋友就沒斷過,但如果要從工作和愛情上選一個的話,刑白楓絕對會選擇工作,年紀輕輕就做了行業巨頭的管理層,業務能力可見一斑。 這個樂隊接連演奏了四五首歌,才和大家道別走下臺。刑白楓帶著她下樓,去要女鼓手的聯系方式,結果吃了個閉門羹,把季逢雪笑得不行。 兩人站在大門外抽煙,刑白楓懊惱不已:“怎么,姐不過是出去一陣子,魅力就這么不行了?” 季逢雪笑說:“誰叫你去招惹直女,沒看見她男朋友也在樂隊里嘛?!?/br> “直不直的還不一定呢,我以前遇過一個女生,她前男友一大把,結果不還是愛上我了?!毙贪讞鞯?。 季逢雪一頓,指尖上的煙燃了很久,意味不明的問:“真的?”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她晃了晃腦袋,感覺大腦酒精作祟,有些奇怪的想法跑了出來,便轉移話題壓制下去:“你當年騙我的鬼把戲可太多了,非要我一樁樁說出來嗎?” “那也不用?!毙贪讞餍χ拥魺燁^,“走吧,我們換個地方?!?/br> 剛外走幾步,季逢雪摸了下頭:“啊,我帽子還放在上面?!?/br> 兩人又回到二樓,這時,樓下的主持人突然說下一個樂隊是倔強的沉默。 聞言,二人詫異地互相看了一眼,三兩步跑到欄桿邊,片刻后,幾個熟悉的男人帶著樂器上臺了。 “握草!我這什么運氣,剛回國就能聽到他們的現場!”刑白楓激動地攥著她的手,她好笑地安撫著這躁動的人。 她以前對樂隊一知半解,但刑白楓特別喜歡倔強的沉默,那時候還有磁帶,刑白楓就每天帶著她去天臺上聽樂隊的歌。漸漸地,她也喜歡上了這個樂隊,現在看到現場,突然有種回到青春的感覺。 而旁邊這位,儼然已經狂犬病復發。 “啊啊啊啊??!沉默我愛你們!”刑白楓跟著所有人一起喊,忽然間,她眼前又一亮,“咦,這是新加入的吉他手嗎!身材也太好了吧,我喜歡,等會陪我去要個聯系方式啊?!?/br> 季逢雪對這海王行徑很是無語,轉頭看向舞臺上的人,目光一頓,緩緩睜大了雙眼,只覺這個身影異常熟悉,可是她們這個角度只能看到背影,忙向旁邊跑去。 “誒,你去哪?” 季逢雪站在二樓的正中央,距離舞臺最遠,但能看見正面。 果然是她。 “你認識嗎?”刑白楓追上來,見她臉上表情突然變得柔和起來,順著視線看過去,納悶道,“我怎么覺得有些眼熟?” 這時全場人都看清了吉他手的長相,集體安靜幾秒種后,爆發出尖叫聲:“夏臨夏?。?!” 刑白楓摸摸下巴:“夏臨夏?這名字好耳熟?!?/br> 季逢雪下意識抬起了下巴:“我女朋友?!逼跫s上的。 這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出語氣有多溺,聽得邢白楓酸溜溜的:“艸,我現在眼紅得想殺了你?!?/br> 樂隊主唱很冷漠地跟大家打完招呼,一點不廢話,直接進入正題。旁邊的夏臨夏更是如此,一句話不說,壓根把自己當透明人。 前奏聲一響起,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跟著節奏燥起來,這次唱的是樂隊的第一首歌,季逢雪輕輕點著頭,旋律盤繞在心頭。 舞臺上的夏臨夏披著長發,低頭撥弄著琴弦,身體隨之晃動,偶爾回頭看一眼其他人,臉上笑意愈來愈深。 直到主唱唱完副歌部分,這里原本是一大段的樂器合奏,而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夏臨夏突然接了上去,一直以甜美歌曲為主的她,甫一開嗓,帶著點沙啞的聲音,竟讓大家一時沒反應過來,緊接著是一聲更比一聲浪的尖叫。 刑白楓湊到季逢雪耳邊,大聲說:“難怪你不想讓我見她呢!太絕了吧!” 季逢雪一邊避開她的河東獅吼,一邊露出個得意的笑容,心說還有更絕的呢。 但似乎每一次,夏臨夏都能讓她刮目相看,就像這旋律一般,逐漸在她心上落下一個個重音,回響不止。 演奏越來越有默契,主唱和夏臨夏相視一笑,男女合唱將氣氛推向至高點,夏臨夏忍不住走到主唱旁邊秀吉他,跟著他一起瘋狂點頭。 直到結束,眾人還意猶未盡,嚷著要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夏臨夏喘了兩口氣,向后撩了下長發,看著樂隊四人,大家同時露出一個笑臉,她走過去一一擊掌,心情嗨到爆。 真是太爽了! 以前做女團,得迎合觀眾的口味,得讓團里所有人都能得到均衡發展,真的是從來沒有這么放肆的嗨過了。 這里沒有她的粉絲,大多可能只是認識她,說不定還有黑粉,但這都不妨礙大家聚在一起為搖滾瘋狂,為音樂鼓掌。 她理解這四人為何這么特立獨行了,不迎合就是最好的自我! “太爽了,你們還想聽嗎?!”作為隊內新成員,她主動擔當外交達人。 “想?。?!” “請喊出我們的名字!”她舉起右手,擺出搖滾手勢,“倔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