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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懷夢搖頭,附耳悄聲說:“她暗戀你那個朋友!成天逼問我季逢雪有哪些相好的?!?/br> 夏臨夏暴跳如雷:“老娘聽到了!信不信我再把你抓起來?” “好啊好啊?!表棏褖羯斐鲭p手等待被抓,在魔教呆著就是舒服! “……”陳念帶著人離開,忽而聽見夏臨夏問:“你們……你和她,過的好嗎?” 陳念不解:“挺好的啊?!?/br> “我是問……罷了,滾吧?!毕呐R夏下了逐客令。 “啊,你是問季逢雪吧?”陳念反應過來,“她啊,最近特別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問就是在準備娶親?!?/br> 夏臨夏將這二人踹出了魔教。 夏臨夏溜回了一次烏衣鎮,還是在那家客棧。她坐在屋頂上,偷偷揭開一片瓦,屋里的人正在和人談事情,突然聲音靜了下來,然后季逢雪屏退了旁人。 屋內屋話。 良久,季逢雪才抬頭,眸光微顫:“是你嗎?” 夏臨夏躲開了臉,沒吭聲。 季逢雪又道:“下來,我有事跟你說?!?/br> 夏臨夏沒動。 “我要成婚了,你”季逢雪話未說完,就見幾片瓦飛了進來,砸在地上,四分五裂。屋頂上一陣腳步聲,再無人跡。 季逢雪:“” 夏臨夏將邱星洲的臉按在了桌上:“給我重新畫一幅畫像?!?/br> “畫誰的?”邱星洲齜牙咧嘴的問。 夏臨夏說:“就武林盟主的?!?/br> 邱星洲被迫畫了無數張,都不能令她滿意:“你到底會不會畫畫,怎么畫的如此丑陋!” “我當然不會畫,我就一唱戲的?!鼻裥侵抟采鷼饬?,“而且我又沒見過那人,怎么畫得出來?!?/br> “廢物點心,讓開,我來!”夏臨夏撥開他的身子,執起筆就開始作畫,因為腦海里一直存放著某個人的身影,所以下筆如有神,動作利落瀟灑。 最后,她吹了吹紙上的墨汁:“怎么樣?” 邱星洲捂臉:“要不,你還是來跟我一起唱戲吧?!?/br> 夏臨夏:“?!?/br> 半個月后,屬下敲了敲夏臨夏的房門:“老大,我們該去武林大會了?!?/br> 房門打開,屬下剛想說話,卻驚訝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老、老大,你今天好美!” 何止是美,簡直跟換個了人似的,穿上了一身紅衣,手里還拿著塊紅錦帕,寶劍別在腰間。但眼神卻不似往前那般天真無憂,反而冷冰如雪,這氣質似乎在哪見過。 還未等屬下仔細回想,就聽夏臨夏吩咐道:“詔令所有人到此集合?!?/br> “是!”要搞大事了! “出發!”夏臨夏看著整整齊齊的魔教狂徒們,一聲令下。 武林大會上,幾大門派的掌門環繞而坐,身后立著各派弟子,場面甚為壯觀。身在人群中央的季逢雪,從上一任武林盟主的手中接過盟主所配的寶劍,緩緩走上主座,身后白衣揚起一陣粉塵。 大典即將結束,掌門們開始催促著新任盟主帶領大家去攻打魔教。 季逢雪手指微動:“我自有辦法。而且她他們來了?!?/br> 一陣疾風而過。 “魔教的人來了!”最外圍的弟子驚呼一聲,方寸大亂,其他功夫高的弟子則嚴陣以待。 季逢雪入目遠眺,見著一群人訓練有素地落在場地之外,將所有人圈了起來。 “妖女!你竟敢闖到這里來!”某掌門怒斥。 夏臨夏越過人群,轉了轉手中錦帕,走向場中央,看著多出來的花轎,嗤笑一聲:“里面是何人?” 眾人齊齊看向季逢雪。 季逢雪莞爾一笑:“我未過門的妻子?!?/br> 話落,夏臨夏起身躍至轎頂,抬起腳,剛要踹爛這礙眼的東西,卻被人及時絆住,她退后一步,直接攻向季逢雪。 兩人在轎頂上過了無數招,掌風凌厲。 眾人一旁觀望,時不時感嘆一聲英雄出少年,又紛紛豎起了耳朵,只聽兩人從默不作聲到互相威脅。 “季逢雪,你今日若是敢成親,我就讓你做我刀下魂?!?/br> “夏臨夏,你為何不敢進轎子里看一眼?” “我為何要看,省得臟了我的眼!” “那你穿嫁衣,帶錦帕又是為哪般?” “我樂意!”夏臨夏被戳中心事,一時失手,腳步一滑,落下轎頂,卻沒有著地。 季逢雪摟著她的腰,穩穩立在地面上。 夏臨夏看著她,眼角滑下一滴淚,沒有說話,怕一張口就忍不住求她不要娶親,不要不理她,不要將她拒之門外。 季逢雪單手抱著她,頭也不回地去撩轎子的簾布。 夏臨夏死死地盯著轎子,另一只手悄然握上了劍柄。笑話,她可是魔頭,一定會殺了那女人。 “你看吧?!奔痉暄┳岄_一點,夏臨夏卻發現里面空無一人,一時沒回過神。 季逢雪從她手上取過錦帕,蓋在她頭上,抱著她走入了轎中。 夏臨夏訥然,驚訝地扯下蓋頭:“這是……” “你可算來了,這轎子沒白買?!奔痉暄┱f。 “你……”夏臨夏攥緊了手指,難以置信道,“你的新娘呢?” “不是就在這?”季逢雪刮了下她的鼻子,摸出一個有些發舊的香囊,系在她的腰帶上,“我不知道你竟然喜歡這物件,不過用了許多年,望你不要嫌棄?!?/br>